“什麽新口味月餅?!”方管事激動地問,“好吃嗎?”
“當然好吃,還好看。”程嬌笑了起來,“我管它的琉璃月餅,一個個宛若水晶一般晶瑩剔透,你說會不會好吃?”
嗯,其實就是冰皮月餅。
程嬌前世身體不好,常年呆在家中甚少出門,便是看電視看視頻也看不得那些大喜大悲刺激的,平日裏就看看這些科普的各種手工藝製作。
故而做吃食,她自然是知道的,閑著時她也會讓廚娘照著做給她吃。
這一世獲得新生,她剛剛學會握筆,就將自己還能記得的東西都寫下來,免得日子久了,將這些都忘了。
當然,她也希望那些記憶能幫助她將日子過得更好,後來證明,確實很有用處。
冰皮月餅這等新鮮又好看又好吃的玩意,一旦在出現,必定會引來世人的追捧,她再將其包裝成禮盒,今年的中秋,蓬萊仙居必定能賺一筆。
隻是賣月餅也就幾日時間,蓬萊仙居人手有限,做不了太多,與昆侖仙居合作互利互惠,也算是當作兩家合作的誠意。
程嬌心想,以後兩家的合作方向也可以從這方麵入手,不好做的東西合作都賺一點,確實是很互利互惠。
雖然說方子就這樣給出去了似乎有些虧,但方管事有句話說得不假,這今後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這賺來的錢都是他們夫妻的,似乎也勉強可以接受。
程嬌呷了一口茶水,對方管事道:“你若是真的有想法,便去尋王管事,叫他將做好的拿來給你嚐嚐。”
方管事沒想到這才剛剛提合作,便有這等好事等著,激動得幾乎都要找不著北了:“那屬下立刻就去找王管事去。”
謝琅見他這副立刻就要去蓬萊仙居的模樣,出聲喊住了他:“你明日再去,我還有些話要與你說。”
方管事有些著急,畢竟這賺錢的機會就在眼前,他想早點看見,不過他見謝琅與程嬌都在這裏,確實也不好現在就走,隻好忍了下來。
“不知郎君有什麽要交代的?”他恭敬問。
謝琅看了他一眼,側頭對程嬌道:“我與他出去說幾句話,一會兒便回來。”
程嬌微微挑眉,心道有什麽話是不能在這裏說的嗎,可聽他都這樣說了,也隻好點頭:“那你去吧。”
謝琅點頭,而後起身往外走去,方管事見此跟上,兩人去了隔壁方管事平日裏休息的雅間。
謝琅在茶座邊上坐下,也讓方管事在邊上坐下:“坐吧。”
方管事不知道謝琅要說什麽,心中有些不安,殷勤地給他倒茶:“多謝東家,六娘子不與屬下計較,定然是給了東家麵子。”
程嬌雖惱恨方管事這些年做事太過分,當時確實是很想打方管事一頓泄恨的,但是如今情緒平靜下來,看在方管事對謝琅忠心耿耿的份上,也沒有為難他。
過了今日,這蓬萊仙居與昆侖仙居兩家的恩怨算是過去了。
方管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覺得是劫後餘生,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謝琅呷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在茶盞上,突然道:“我今日聽六娘子說起,她給王管事的工錢是蓬萊仙居盈利的一成二。”
“噗!!!”
方管事剛剛入嘴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所幸兩人不是對坐,沒直接噴到自家東家臉上,隻是將茶座噴得到處都是,茶水是沒法喝了。
謝琅嫌棄的掀了掀眼皮子,心有立刻就走的衝動。
“咳咳咳!”方管事重重地咳了好幾聲,有些不敢相信地開口,“您...您說什麽...一成二?”
這一成二是多少,六娘子就給了王管事了?
這...這真的太大方了吧?
雖然他東家也挺大方的,給在的也不少,他也是極為滿意的,可對比之下,簡直是令猛漢聽了都要落淚。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謝琅瞥了他一眼道:“既然六娘子都給了王管事這個數了,我也不能讓你低人家一頭,也可以給你這個數,隻是有個條件。”
若是以前兩家是敵手也就罷了,人家蓬萊仙居的管事多少工錢和他們昆侖仙居沒什麽關係。
但如今都是一家了,日後這兩人經常混在一起,工錢差距太大,方管事這心裏肯定會有想法。
既如此,他還不如自己將這事給提了。
“什麽條件?您說來。”方管事心中算了一筆帳,眯著的眼睛都要冒出金光來。
謝琅道:“王管事那人實在是有些不行,你多教教他,讓他遇見什麽事情自己解決,別遇見事情便找六娘子,六娘子給他這麽多錢銀還自己勞心勞力。”
就這點小事?
方管事眨眨眼,立刻應下來了:“您放心,我肯定好好教他的,讓他沒事別去煩六娘子。”
這多大的事情,能讓他一個月漲這麽多工錢,讓他將王管事從啟蒙教起他都樂意。
“那便如此了,你的工錢從這個月開始算。”謝琅瞥了他一眼道,“這事情你得多謝六娘子。”
“是是是,屬下多謝六娘子大方。”
方管事那叫一個感激涕零,知道程嬌是蓬萊仙居東家的時候,他都以為自己完了。
可萬萬沒想到,六娘子非但沒有太與他計較,反而因為六娘子的緣故,他竟然沾了光,工錢一下猛漲了好幾倍。
六娘子可真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啊!
“屬下日後定然好好做人做事,再也不敢想什麽歪主意,走光明正道好好經營昆侖仙居,絕不會讓東家您再丟臉的。”
說起這個,謝琅便想起了那日他被程嬌打了一頓的事情。
他眼皮子跳了跳,眼睛都危險地眯起來了:“你知道便好,若是再有這些事情,到時候你也別在昆侖仙居做了。”
方管事連連保證:“肯定不會再有了。”
二人談話完畢,謝琅回了隔壁雅間與程嬌一起用了午食,這才送她回臨安侯府。
程嬌剛剛進了家門,便被程老夫人安排的人請去了福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