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後的阿真見到如此龐大的官兵,也嚇了一大跳。

“糟了,沒向芊芸報備。”能城兵和府兵混在一起的,必定是因為他這位大王失蹤了。

“奉王妃之命,擒拿曹府眾人。”急行上前的兵士提著寒槍,便要上前來抓人。

真倪見這群人如土匪一般,進來就要擒人,手握拳頭就要揮上。

見狀阿真呐喊:“全給我住手。”

“嘎。”真倪一愣後,人已被兵士擒住。

“放開我,放開我。”被擒的她,用力掙紮,巨大無比的力量,頓時把兩名拽住她手臂的兵士,甩出好幾丈遠,倒在地上不停嘔血。

大量兵馬見此女竟如此力量,臉色一陰,齊把寒槍舉向前大吼:“大膽,竟敢拒捕。”

一個小女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的淚在眼眶裏打轉,朝前麵無數的兵士大吼,“我又沒犯錯,幹嘛要抓我。”

官兵哪裏會聽她說話,提著寒槍向前急上。王妃的命令,還能管你是不是有沒有犯錯嗎?

“本王命你們住手聽見沒有?”急奔上前的阿真把脖項上的鏈印高高舉起。

一名千總見名年青人急奔而來。王妃就是懷疑曹府劫持大王,現聽聞有人自稱本王,剛好又是年青人,還是先看看再說,不然等一下殺錯了,世界沒後悔藥的。

“你是?”千總見他人到了,冷冷疑問。

“看看這是什麽?”阿真把手中小巧的鏈印放在手中,舉向前讓眾人觀看。

所有人都看不懂,唯有那名千總看到了,立即跪地磕拜:“叩見大王。”

隨著他的跪地,所有兵士惶恐中皆扔掉手中的槍矛,卟通跪拜呐喊:“叩見大王。”

“起來。”

“是。”龐多的官兵站起,各自去撿自己的槍矛,恭敬站在旁上垂頭等候。

阿真挑眉朝那位千總問道:“王妃來了?”

“稟大王,兩位王妃皆在大廳。”哪裏敢說哭成淚人兒。

“嗯。”他點頭,轉身朝呆若木雞的真倪安慰道:“沒事,別怕。”

“你……你是……是……大大大……王?”小女生結舌了。

她這副見到妖魔鬼怪的呆愣樣子,令阿真裂開嘴,高興直點頭,“對呀,我就是你們大王,怎麽樣?很意外吧。”

“意外?”小女生無法把張大的嘴巴合上,不停搖著頭,講不出任何話,這不是意外,這是會嚇死人的,大王竟然在她的花圃裏翻土,老天,騙人的吧。

“呃!”阿真手撫下巴,嗬笑盯著她自語道:“照一般的情況來看,現在的你應該要跪地求饒磕頭求饒才是。可是你沒有,證明你還沒從愣怔裏回過神,等你回過神時肯定會嚎啕大……”

“哇……”他的哭字還沒講出來,果然一聲蒼勁響側天空的哭聲響起。

阿真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

“好了,好了,我不降罪你,你別哭了。”無奈中他上前安慰著癱倒在地嚎啕痛哭,這個力大無窮的野蠻小女生。

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哭的直喘息,像要斷氣的小女生,哇哇哭嚷:“哇……,我不知道,嗚……”

“好了,我不怪罪就是了。”他感覺自己像是奶爸了。

“嗚,哇……”

還越哭越起勁,越哭越大聲了。阿真雙眼一翻,拽她的衣領,和在旅棧大廳一模一樣,提著她就往大廳走去。

被提著行走一大段路程,小女生揮舞手腳嚷道:“放開我,放開我。”

“要是再哭,我就揍你。”阿真把她放倒在地。

“你真的是大王?”

“廢話,還能有假的嗎?”

“可可……可,可你跟爺爺說的不一樣。”

“曹宗那是騙你的。”

“胡說,爺爺不會騙我。”

急走的阿真見她追問不停,轉過腦袋大吼:“給我閉嘴。”這丫頭片子,說他爺爺不會騙他,那她不把他當大王不就成了,幹嘛一直追問,要到答案後,又要懷疑東懷疑西,神精病一般都是被這樣搞出來的,而他不想成神精病一族。

當他走進人滿為患的大廳內,芊芸和琴玉眼裏泛淚,急奔過來。

“夫君……”兩人卟通撞進他懷裏,喜極而泣,太好了,夫君沒事。

曹瑞和知嬋見他是大王,臉上的血立即抽沒了,跪地的兩人止不住顫抖。

“真……真兒。”知嬋見女兒還愣怔站在一旁看,嚇的一顆心從喉嚨裏蹦出一半,痛哭裏急奔上前把她拉到一旁,按跪在地後,繼續跪著等候發落。

“沒事了,別哭了。”阿真抱著兩個女人,心裏歎氣。整天嚷嚷說要禮數,這不,這麽多人看著,她們怎麽把禮數忘了?女人總愛口是心非。

哭了好一會兒會,琴玉先回過神,雙頰立即羞紅,害羞裏趕緊離開他的懷抱,“大王,發生了什麽事了?”

“大王?”阿真挑眉,好吧,現在很多他的臣子在場,他是該有威嚴。

芊芸也回過神了,逃離他的胸口,輕問:“大王,這是?”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內幕,阿真看著旁邊這曹府三父女,正要開口時,大量的馬蹄聲在外麵響起,然後咣當鎧甲撞擊聲,刺耳響奔在府內。

“大王,是白馬軍司的兵馬。”興慶府急稟。

四名大將進府時,一腦霧水,不知為什麽興慶府的所有官員皆在督司府內,而他們督司竟然恐懼的跪倒在地。

“叔父,你們這是?”

“還不快拜見大王和王妃。”陳規見他這侄子還不明白情況,嚇的臉都發白了。

他這驚喚,立即令四名大將卟通跪地,齊聲參拜:“臣下,叩見大王、王妃,大王萬壽無疆。王妃仙容永亨。”

“起來。”挑起眉指著前麵那一名將軍,朝興慶府疑問:“他你是你的侄兒?”

“是……”

“嗯。”點點頭後,朝前問道:“擔任何職?”

“稟大王,臣下是白馬軍司副督司。”

“原來如此。”了然後,他問道:“此來可有傷民田,百姓呢?”

“白馬軍司與興慶相靠,路途上無田無地。”

“那來到城中呢?”

“城內早已清空,無見百姓。”

聽聞後,阿真高興點頭,“甚好,你們回去吧。切勿擾民。”

“是。”雖然不明情況,可是大王有令,莫敢不從。

“興慶府。”

“臣下在。”

“解禁府城。”

“是。”陳規恭敬領命。

“所有人都回去各崗位,今日之事,全然是誤會。”為他一人如此大動幹戈,真是罪孽深重呀。

極快裏曹府內所有官兵皆退的一幹二淨。可曹府內大群人仍不敢從地上起身。

阿真抿嘴笑道:“全都起來吧,這一切皆是誤會。”

“謝大王,謝王妃。”曹瑞喜極而泣,他曹家保住了。

婢女奴仆抹淚後,相繼離去忙碌,很快便端茶遞水惶恐再進來。

站起來後真倪便被娘親緊護在身後,心裏是懼怕不已,大王是饒了她了,可是大王一走,她不被爹爹打死,也得脫層皮。這點她是深深的明白。

咕嚕轉著眼珠的她,一時之間對爹爹的害怕勝過了大王,掙脫娘娘的手後,可憐兮兮跑到阿真身邊,緊拽著他的衣角不放。

曹瑞和知嬋見她竟然跑去拽著大王的衣角,駭然倒抽口氣,氣急敗壞大吼,“劣女,給我回來。”

阿真見這小女生這般可憐兮兮,淚花在眼眶裏直打轉,不由的噗哧大笑,笑的氣都快岔了。

嚇的臉都青的兩人,聽到這聲爽郎的大笑,弱弱噤聲,直到他笑完後,曹瑞躬身拜道:“大王……”他早晚被這個劣女氣死。

芊芸和琴玉見到一位可愛的小女娃緊拽著她夫君的衣角,心裏刹異不已,可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眼裏充滿祈求,一時心疼不已。

“小妹妹,你怎麽呢?”芊芸和琴玉愛憐撫摸著這顆小腦袋,不明白她怎麽纏著她們夫君呢。

笑完的阿真裂開嘴角,調侃道:“曹瑞,你女兒如此怕你,你是不是太過嚴厲了呢?”

曹瑞見大王不怪罪,一顆心落回肚子,歎息抱拳稟道:“此女頑劣,還請大王降罪。”

“沒罪沒罪。”擺擺手命令道:“今天的事我已不怪罪了,你絕對不能再舊事重提。”

“是……”曹瑞領命後狠瞪著旁邊的愛妻一眼,真是慈母多敗女。

阿真不想去理他們的家事,聽他應是後,安慰地朝緊拽著他衣角的小女生道:“你爹爹不怪你了,放心吧。”

小女生大力搖頭,他在這裏爹爹當然這麽說了,可是他一離去,爹爹的臉就變了,每次都這樣子。

曹瑞見他都領命了,這劣女還不放手,不由的悖然大怒朝她吼道:“還不快過來,信不信我打死你。”

“嗚哇……”早受了不少驚嚇的小女生,聽到威脅立即哇哇大哭。

阿真聽到哭聲又響了,一個頭頓覺的兩個大,立即朝曹瑞吼過去,“大膽曹瑞,竟敢在本王麵前威脅人。”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曹瑞驚嚇的冷汗直流,立即噤聲,不敢再開口。

痛哭的小女生,被兩位王妃安慰的停住了眼淚,心裏一定,還是大王厲害,現在能保護她的隻有大王了,怎麽說也一定要賴定他。

“夫君,這該如何是好。”琴玉見她哭的如此淒慘,可憐的令人心都抽疼了。

阿真也沒招了,這是他們曹家的事情,幹嘛非要扯到他身上去了,一時之間抓的頭皮宵滿天飛。

芊芸見狀,愛憐中撫去小女生臉頰上的淚水,出主意道:“不然我們帶她到王廷,反正她爺爺就在王延。”

“這……”阿真覺的這主意很好,可是她們的父母同意嗎?“曹瑞你覺的怎麽樣?”

“給大王添亂了,罪臣真是罪孽深重。”曹瑞歎息不已,劣女能得王妃憐愛,也算是她的福份。

阿真見他同意了,點頭保證道:“兩位勿須擔心,我以性命向你們保證,絕不會讓真倪有事。”

“大王言重了,謝大王。”兩人聽他以性命證保,嚇臉都發白了。

“嗯。我們走吧。”夜都挺深了,再磨蹭下去,今晚就別睡了。

曹瑞聽他說要走,急上前邀請道:“大王,夜已深沉,何不就在小府歇息。”

“我是想呀,可是你的女兒怕是要睡不找覺了。”指著真倪打趣道。

“恭送大王。”曹瑞氣的牙癢癢,狠瞪著那個轉過頭朝他作鬼臉的劣女,心裏是沒個落定處,隻希望這一路上,她不要給大王添麻煩才好。

返回旅棧裏,旅棧是空無一人,掌櫃和夥記知道他的身份,惶恐之極站在門邊親迎著。

“磕見大王,王妃。”見他來了,所有人急拜。

“全部起來,把我當做平常商旅既可。”他可不想鬧的人盡皆知。

掌櫃聽後,趕緊站起,邀請道:“快裏邊請。”既然大王不知讓人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敢泄露半句。

返回西廂時,琴玉自顧擔起了照顧真倪的重任,心有餘悸地撫掉他肩上的塵土道:“夫君,夜深了,不要再出去了。”剛才她都快嚇死了。

“讓玉兒受驚了。”愛憐中,輕輕把她掉落在臉頰的秀發撫到耳後。

如此親妮舉動,令琴玉臉臉羞紅,輕輕喃道:“玉兒不驚,芸姐才驚。”

“是琴玉驚才對。”芊芸自認沒哭的她那般肝腸寸斷。

“都驚,都驚。”哈哈大笑後,轉頭望著從剛才就變的很乖的真倪,裂開嘴角笑問:“怎麽呢?是不是不想去曹宗哪裏呀,那我送回府?”

“不要。”真倪驚呼,小腦袋大力的搖擺,她可不想被打死。

阿真見她如此怕曹瑞,心情指著她朝所有人打趣道:“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威脅耶,而且還是第一次如此心不甘情不願幫人到花圃裏翻土耶。”

“夫君好動,翻翻土磨掉精力也好。”芊芸捂笑輕笑,他好好呆在房內不就不會出這事了,都是好動引起的。

“哈哈哈……”望著把頭埋進琴玉懷中的小女生,他的心情就非常的好,難得她會害羞。

芊芸臉上也布滿笑意,好奇朝琴玉懷裏的小女生問道:“真倪,你的力氣為何如此之大?”

真倪從琴玉懷裏抽出腦袋,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據爺爺說,她還在爬時,就經常把牆給撞破了。

“可能是天生的。”阿真點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所有人一時也想不出一個小女孩為何有這般力氣,皆然點頭。

“夜深了都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說道他愛憐上前輕啄著琴玉的嬌腮,不等她害羞的反應過來,牽著芊芸的走便朝廂房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