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兩人先後洗澡。

等霍慈躺下歇口氣的時候,就感覺身上一重。

周延梟染著情欲的目光正在盯著她。

她沒有露出其他的目光,片刻以後,周延梟才敢有所動作……

後來,直到星星布滿整個夜幕,清風不再飄窗,窗上積了一層淡淡的月色,兩人才堪堪睡去。

而就在周延梟熟睡後,霍慈才坐起來,拉開床頭櫃,無聲地倒出一粒藥吃下去後才睡。

-

翌日。

霍慈下樓來的時候,周延梟已經坐在餐桌旁等她一起吃飯了。

傭人把蓋子都掀開,然後退開。

今天有甜食,霍慈多吃了幾口,“你不吃?”

周延梟搖頭,“我不愛吃甜的。”

霍慈頗為震驚,“真不理解,你是怎麽抵擋得住這該死的甜蜜的。”

周延梟嘴角微抽,笑了出來,“好吃嗎?”

“嗯。”

他沒抬頭,吩咐傭人:“明天早上再做一次。”

“好的,先生。”

而做那道菜的廚師也仿佛被賦予了滿身榮光,較比其他廚師站得都直一些。

在周家,隻要太太誇好,那就是好!

飯後,周延梟去書房處理工作。

霍慈就坐在客廳聽雨聲。

今年的雨下得有點大。

“大嫂,看我給你帶什麽了!”

周雁封捧著一盆花進來。

霍慈眼睛微亮,“曼陀羅花?”

“是!”

“它最早也要五月才能開花啊。”

那一盆白色的曼陀羅花居然已經快開花了。

“這也沒差多少了啊,這一盆還沒開的是曼珠沙華。”周雁封叉著腰。

霍慈很喜歡,“謝謝。”

把兩盆花放到花架那邊後,傭人送了兩杯水過來,“最近這麽閑?”

周雁封喝了口水,“是比較閑,不知道幹嘛,整天打打遊戲看看野史,這不太無聊了,想著讓大哥給我安排點事做。”

聞言,霍慈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看野史?都看出來什麽了。”

放下水杯,周雁封一拍大腿,“我看上麵說,曆史上的張飛其實是一個文官,因為武力值不高,最終被小兵殺死了。”

霍慈:“……那你這野史,也太野了。”

周雁封:“……”

“回頭還是從你大哥書房裏挑兩本名著看看吧。”

“行……”

送完花喝口水的周雁封很快就走了,霍慈慢悠悠的進了書房。

周延梟的目光一直跟著她,看見她拿了一本醫學書,“你要學醫麽?”

“不是。”

霍慈看著手中的書名《腦血栓的診斷和防治》,“給周雁封看看。”

周延梟擰眉,“他得腦血栓了?”

“沒有。”霍慈坐到他對麵,“就是他剛剛說張飛其實是個文官。”

把玩著鋼筆的手一頓,周延梟看了她好一會兒,“他看什麽雜書了嗎?”

“野史。”霍慈忍著笑,“大概是最近太閑了,亂看書。”

“閑久了的確容易影響智商。”

周延梟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你下周一去公司的策劃部去學習學習。”

電話裏的周雁封一陣大喊大叫:“謝謝大哥!!我一定準時!”

“不用謝,你現在過來,你大嫂給你準備了一本書,你拿回去多看看。”

掛完電話不出十分鍾,周雁封就衝進來了。

當他看見那本書的書名時,他十分不確定地問:“大哥是準備讓我……棄商從醫?”

周延梟靠著轉椅,“那倒不必,通通血管就行了。”

臨走前,周雁封對著霍慈感恩戴德地一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求神拜佛。

許成安這會兒走到門口:“先生太太,大小姐說晚上回來跟你們一起吃飯,讓你們等等她。”

周延梟沒回應。

霍慈點頭,“好。”

可到了傍晚六點鍾,周延梟給周顏妍打電話問她幾點到,周顏妍說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以後,她還是沒回來,周延梟又打了個電話,周顏妍說十分鍾。

一直等到八點鍾,都沒見他人。

眼看著周延梟臉色陰沉下來了,霍慈才不緊不慢地打給周顏妍,“到哪兒了?”

一聽是霍慈,周顏妍嘿嘿一笑,“馬上馬上!嫂子,真的馬上到了!”

“嘴行千裏腚不動是吧?”

聞言,周延梟幽幽地看向她。

似是很震驚霍慈也會說粗俗的字眼。

因著她很有禮貌,周延梟在她麵前從不會說髒話,那天打針爆粗口都算是個意外。

電話裏的周顏妍連連保證:“真的嫂子!馬上到!”

掛了電話,這次周顏妍倒是真的很快回來了。

一坐下,周延梟就問:“什麽事非要我們等你一起吃飯?”

“我沒事啊,就是好久沒跟你們一起共進晚餐了啊。”周顏妍擼起袖子開始幹飯。

霍慈倒是沒說什麽,但周延梟卻沒動,那個眼神一直盯著周顏妍,似乎她要是不說出個驚天動地的大事,今天沒完。

迫於大哥危險的眼神,周顏妍隻道:“我失戀了。”

周延梟眉峰壓低:“你什麽時候戀的?”

周顏妍:“……你要不要這麽不關心我?你都不看我朋友圈的麽?”

“我沒空看你發的那些情感廢料。”

“嫂子你看看他。”周顏妍拉著椅子挪到了霍慈身邊,“我失戀了,我很心痛,急需家人的撫慰。”

知妹莫若哥的周延梟問:“要多少錢?”

周顏妍:“……不多,五千萬就行。”

“明天自己去財務簽字。”

“謝謝我親愛的大哥!有個大哥真幸福!”周顏妍立馬做出崇拜的模樣。

可周延梟根本不買賬,“又不是你向往獨生子女的時候了。”

“人家的哥哥都特別疼妹妹,放在手心怕摔了放嘴裏怕化了的,當個小棉襖一樣護著的!”周顏妍不服氣。

“你這件棉襖漏風。”

這是霍慈第一次聽見他們哥倆鬥嘴,她抿唇,臉上有笑。

“你胡扯!”周顏妍瞪他。

“往我**丟蛇的人不是你?在我午飯裏放蟑螂的人不是你?把我畢業論文撕個稀巴爛的人不是你?把我身份證剪成八段的人不是你?”周延梟細數著她過去的惡行。

“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裏吃飯,就已經證明我很愛你了,周顏妍,你得學會知足。”

周顏妍:“……”

“我要學車。”

聽到這句話,桌上的兩人紛紛抬頭,都是詫異。

不過霍慈詫異的是周顏妍居然還不會開車。

而周延梟詫異的是,周顏妍居然妄想學開車。

“不行。”周延梟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周顏妍深吸一口氣,“為什麽?我都這麽大了,我……”

不等說完,周延梟直接打斷:“你麵前就不能有活的,撞死了人賠不賠的起先不說,主要是造孽。我給你配兩個司機,再送你兩輛車,明天自己去挑,這件事你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