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尊心大受挫折。”周顏妍捂著心口窩,萬分痛苦的表情。
周延梟冷笑一聲:“你還有那個東西?”
後來周顏妍被氣走了。
飯後,霍慈上了樓,今天懶得洗澡,就坐在窗戶麵前把頭發鬆開了。
不一會兒,玻璃中便映出了周延梟的身影,他抬起手抓了抓霍慈的頭發。
發絲很軟,輕輕的,卻不薄。
“幹嘛?”
周延梟擺弄了會兒,“老公給你綁個辮子好不好?”
霍慈身子微僵,“都要睡覺了綁什麽辮子。”
“那我明早給你綁。”
平時霍慈總是用夾子隨意那麽一挽固定一下,是因為霍慈總是弄不出自己喜歡的發型,嘟囔過一句好煩。
所以周延梟就背地裏抽空上網找視頻學了學。
就等著有機會給她綁。
霍慈透過玻璃看他一眼,“嗯。”
關燈躺下,周延梟習慣性把她摟進懷裏,霍慈也沒客氣,腿一搭,直接搭在了他的腰上,把臉枕在他的手臂裏,然後就睡了。
這一夜,周延梟的胳膊都要斷了也沒有抽走。
-
清晨。
霍慈起床洗漱正準備把頭發像平時那麽一綁。
可就出現了一雙手。
周延梟剛洗完澡,身上穿著寬鬆的黑色家居服,他坐在身後的矮櫃上,手在弄她柔軟的發絲。
原以為他是不會的。
可結果有點讓人詫異。
就是……
霍慈皺著眉頭,鼻子都皺起來了,“幹嘛綁兩個丸子頭?”
好像個小哪吒。
“不好看嗎?”周延梟彎下腰,陪她一起照鏡子,“很可愛。”
霍慈的臉型屬於鵝蛋臉,看著很清秀,配上兩顆丸子頭,頗為可愛甜美。
“不喜歡?”周延梟直起身,“那我給你拆掉。”
手剛抬起來,霍慈一把躲開,“再扯就禿了。”
她起身,頂著兩顆丸子頭就走出去了。
“太……太太?”阿荒差點沒認出來她。
霍慈站定,糾結了會兒,“我的發型好看嗎?”
阿荒忙點頭,“好看!很可愛!”
她仿佛不信,又問一邊捧著花盆的許成安:“好看?”
許成安頭都要點到胸口了,“好看極了!”
平時的太太不是優雅就是清爽的,今天冷不防弄得這麽可愛甜美,實在打眼。
“霍慈。”
女人抬頭。
周延梟趴在二樓欄杆那裏,招了招手,“你來。”
霍慈猶豫了下,又折返回去。
他拉著霍慈走進衣帽間,從一堆衣服裏拎出來一套同樣沒有拆掉商標的,“你換上。”
霍慈:“……”
兔耳朵?!
帶毛的白色套裝,衣服後邊還戴著一對兔耳朵。
霍慈拿過來,“這是你之前買的?”
“嗯。”周延梟倚著大衣櫃,“你去試試。”
她對衣服的要求倒也不是特別高,穿上她覺得好看就行。
等換完走出來,她就看見周延梟笑了。
霍慈走到鏡麵牆前照。
好像個18歲的學生。
走神時,一個水晶做的耳釘穿過她的耳洞。
周延梟給她戴了上,滿意地點點頭:“寶寶真漂亮。”
“你是不是有戀童癖?”
周延梟問:“你不是成年了嗎?”
霍慈忽略掉內心的異樣下樓去吃飯。
可這一上午,遇到的每個人都要誇一句:太太今天更漂亮。
她是無語的。
“霍慈,陪我出去一趟?”
花園門口,周延梟穿著休閑裝站在那喊她。
霍慈雙手沾著泥土,“哦。”
她洗了洗手出來,“去哪裏?”
“逛街。”
-
她以為是周延梟隨口那麽一說,可誰承想周延梟真的是帶她來逛街。
逛……街。
用腿逛。
步行街,那麽長的步行街。
眼看著五月份了,進夏天了,路上也有露腿的姑娘了。
霍慈就穿著今天這一身嫩嫩的裝扮,頂著一對丸子頭被他拉著逛步行街。
“你吃嗎?”周延梟指著一家賣栗子的店。
霍慈點頭,“吃。”
話落,周延梟直奔著栗子店進去,她則站在門口等。
她雙手背後,低著頭,用腳尖踢著地麵上的石磚縫隙,像個小姑娘一樣。
霍慈無意間一抬頭,就透過店麵的玻璃看到了她帽子上的一對兔耳朵。
這對兔耳朵她倒是挺喜歡。
大概過了十分鍾,一袋栗子被她接過,右手托著栗子袋,左手被他握著。
“有男裝店,你不去看看?”
周延梟看向她,“你幫我挑?”
她想了想,“嗯。”
一進去,霍慈一眼看中了一套休閑裝,“那個。”
服務員立馬殷勤地湊上前,“有適合先生的尺碼,您試試?”
等周延梟進去試衣服的時候,霍慈就走到門口吹著風。
身邊居然沒人跟著,倒是難得。
難道周延梟真的不怕她趁著這個功夫跑了嗎?
周延梟怎麽會不怕,但他什麽都沒做,也沒讓保鏢跟著。
過了五六分鍾,結果一出來,就聽見一陣驚呼。
“搶劫啊!有人搶我的包包!”
周延梟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霍慈,心頭一慌,頓時往外跑。
霍慈呢?
周延梟的眼神立馬沉了下來,“霍慈?”
有個服務員急忙指著左邊步行街,“她她往那邊去了!!應該是去抓搶劫的人了!”
下一刻,周延梟抬腿就往左側追!
他眼裏好像容不下任何人了,焦急地搜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
驚呼還在附近,周延梟亂著呼吸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
直至追到一條偏僻的胡同,周延梟看見那抹白色的身影身邊倒著兩個男人。
周延梟迅速靠近過去,一把拉過霍慈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霍慈的臉色不太好,嘴巴裏好像還有一顆栗子,“沒事。”
把人從胡同拉出來,街道警察也趕來了,那個求救的帶娃媽媽找回包包後哭著對霍慈道謝。
霍慈搖搖頭,“沒事。”
這會兒警察把兩個搶劫犯帶走,奔著霍慈而來,“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
警察問:“有發生肢體衝突麽?”
霍慈咀嚼了幾下栗子,“有。”
“下次不要這麽危險行事,第一時間向路人求救,萬一傷著您得不償失,也多謝你了。”警察安撫她。
霍慈低下頭,從衣服的大兜裏抽出一隻被扯掉的兔耳朵,“我沒想打他,但那個人揪我兔耳朵,都給我拽掉了。”
警察:“……”
周延梟:“……”
警察咳嗽一聲,忍住笑:“那您……沒損失什麽吧?”
霍慈抬頭,“掉了兩顆栗子,他們能賠麽?”
警察:“……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