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她好端端的出來,男人灰暗下去的神色終於亮了起來。
周延梟像是抓住了失而複得的寶貝,緊緊的抱住她,聲音暗啞:“霍慈……”
“周延梟,你就是個瘋子……”霍慈一天沒吃飯,此時早已沒了力氣,任由他抱著,眼淚無聲無息的流。
她知道,周延梟是怎麽都不會同意跟她離婚了。
“我帶你回家。”他腿都麻了,卻依舊把她的手握的緊緊的。
霍慈麻木的被他送上車,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不說話,雙手冰涼,周延梟就一直搓著她的手,偶爾哈口氣,替她取暖。
可繞是如此,霍慈的眼中卻連一丁點的波動都沒有。
回到莊園她進入客廳,卻看見了意外的人,“小衍?”
“姐姐!”
霍衍才八歲,算是她爸媽老來得子,教養的極好,隻是家族落魄,也苦了他。
她迎過去抱住霍衍,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然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慌亂的抓住了霍衍的小肩膀,“小衍,你為什麽在這兒?快離開!”
她不想讓弟弟多跟周延梟這樣的人接觸。
“姐姐你害怕什麽呀?”八歲的霍衍單純無比。
霍慈看了眼後麵的一堆保鏢,也不在意周延梟去了哪裏,拉著弟弟上了樓。
房中,霍慈小心翼翼的問:“小衍,誰帶你來的?”
“姐夫的保鏢呀,說是你想我啦,我就請假來啦。”霍衍說。
姐夫……
“他不是你姐夫。”霍慈冷漠的糾正。
霍衍卻撅起嘴,“姐夫很好啊,姐姐你是跟姐夫吵架了嗎?”
聞言,霍慈譏諷的笑了,“他哪裏好啊?”
“姐夫給爸爸安排好了住處,每個月都打生活費,上次爸爸病了住院,是姐夫親自過去照看了一夜,還有我的家長會,都是姐夫去開的,姐姐你看!”
霍衍舉起手腕兒,“姐夫給我買的電話手表呦!”
聽著這一席話,霍慈險些忘了。
忘了周延梟從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玉樹臨風,儒雅紳士,看起來永遠都是一副矜貴溫柔的樣子,十分正常。
可偏偏麵對她的時候,他就像個護食的孤狼!
“你聽話,一會兒就回去,以後沒什麽特別的事,你就不要跟著他的人來,知不知道?”
霍慈摸著弟弟的小臉兒,心裏的委屈不敢流露,怕嚇到他。
“哦。”
“快,快走吧。”霍慈推著他的小身板往外走。
門口,霍慈冷聲吩咐保鏢:“送他回去。”
“是,太太。”
霍衍回了下頭,“姐姐,再見!”
她抬起手,笑裏含淚,“再見。”
目送弟弟離開,霍慈躲回了房間,呆呆的縮在床頭。
不知幾時,已經恢複平日矜貴氣質的周延梟端著一碗紅棗粥走了進來,“他們說你一直沒吃東西,吃點兒?”
霍慈偏開臉,“你送的我嫌惡心。”
下一秒,周延梟突然蠻橫的掰過她的臉去吻她的唇。
她不回應,隻是倔強不甘的盯著他。
凶狠卻又炙熱的吻停下後,周延梟撫摸著她的唇瓣,“也不硬,怎麽說出來的話就這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