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時間已到,武帝機關再次解鎖。
秦峰卻一直表示,沒有想出下一句來。
吳博修左思右想,決定帶秦峰一同進入密室,若是有任何異動,便立即將秦峰斬殺。
上午,吳王府後花園內,一行三人向著閣樓處而去。
秦峰深知,看似隻有吳博修、吳鵬翔兩人,但在後花園裏裏外外,已經布滿了高手。
“侄兒,不過就是個詩詞,何必要親自跑一趟呢?”吳博修走在路上,依然在試探著秦峰,他想知道秦峰是否知道這裏是武帝機關所在。
“總是想不起來,我也難受。”秦峰苦笑起來:“加上二表哥一直問我,不想他沒個答案。”
吳鵬翔立即接著說道:“詩句而已,不過就是個玩。”
吳博修表麵十分平靜,但內心已經激動不已,等待了十幾年的時間,今天終於可以達成所願。
吳鵬翔並不多想,隻是期盼今日能夠事成,他好將秦峰踩入泥裏,好好羞辱一番。
通過閣樓進入暗道一路向下,以前的守衛已經全部撤離,一路上看上去極為普通。
來到最底層,吳博修緩緩打開鐵門,向秦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秦峰步入洞中,身後的吳鵬翔卻轉過身去,不向裏走。
吳博修卻拍了拍吳鵬翔,示意他一同進入。
秦峰看向洞中的一切,照比北鄴的溶洞小上許多,昏暗的火炬光線下,顯得有一絲絲陰森。
中間的位置,滿地方格雕刻字呈現在眼前,再看向石柱之上,雕刻著“奇變偶不變”。
秦峰暗自好笑,真如他所想,又是於胖子留下的機關,但這未免太過複雜,任憑誰都蒙不出來答案。
吳鵬翔不斷四處打量,這是他第一次步入洞中,看向地上的雕刻字,他的腦中浮想聯翩起來。若是自己能得了秘籍,成為天下第一,那便沒有吳鵬舉什麽事了,以後吳國定然是自己的,再謀取天下易如反掌。
正在此時,暗道之中無數高手慢慢走來,埋伏在暗道之中。
“表弟,現在能否想起來。”吳鵬翔焦急的詢問起來。
“別急,別急。”秦峰閉目養神,通過威阿境感知著周圍的一切,隨後快速睜開雙眼:“有了有了,想起來了。”
秦峰隨即快步上前,拿著火把在地上找了起來。
吳博修很是擔心,怕再次弄錯,但他卻毫無辦法,隻能等待秦峰的操作。
秦峰經過尋找,一一按下了,“符”、“號”、“看”。
吳博修看得一頭霧水,心驚肉跳,無論如何想不出這是一句連貫的話。
隨著秦峰按下“象”、“限”,一陣石頭摩擦的巨大聲音在洞中回**,隨後,角落處一塊石壁碎裂開來,裏麵呈現出一處暗格。
吳博修大喜過望,全然不顧身後的秦峰,徑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搬開碎石,一個泛黃的信封呈現在裏麵。
吳博修將信封拿在手上,隨後將暗格裏麵又檢查一遍,並未發現其他。而後緩緩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秦峰:“侄兒,辛苦你了。”
“咳,按幾下按鈕而已,不辛苦。”
秦峰話音剛落,洞外一眾高手湧入,直接將秦峰製伏、綁了起來。
“大舅,這是做什麽?”秦峰又看向吳鵬翔:“二表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吳鵬翔狂笑起來:“別跟我攀親戚,你個廢物,害我陪著你足足一個月。你在江南倒是暢快了,天天花天酒地。你當你是什麽?廢物!”
“二表哥,你可是說我是帥才,你還說我能當北鄴王呢啊?”
“呸!癡人說夢,你能活著都是上天的恩賜。不是因為這句詩,你當誰願你陪著你呢?”
吳鵬翔痛痛快快,發泄著心中不滿。
“別跟他廢話。”吳博修蒼老的聲音響起:“把他關入大牢。”
“大舅、表哥,你們這是撕破臉啊,動我可是與北鄴為敵啊。”
“好侄兒,撕破臉又如何呢?”吳博修陰狠笑了笑:“以後北鄴將不複存在,都將是我吳國的天下。”
“好吧。”秦峰陰陽怪氣說道:“既然你這麽有自信,我暫且相信你一次。”
秦峰被帶走,押入大牢之中。
吳博修快速向著臥房而回,剛剛走到門口時,猛然回頭看向身後吳鵬翔:“兒啊,在門口守著。”
吳博修焦急進入房間,快速關上了門。
吳鵬翔在外暗罵幾句,卻是無計可施,隻得在門口乖乖等待。
秦峰被帶入到大牢之中,被重重推入牢房之中。
地下牢房之中,無比昏暗潮濕,充斥著滿滿腐臭味道。
秦峰歎了一口氣,卻顯得毫不在意。
不一會,獄卒紛紛暈倒在地,老鄧緩緩走入牢房之中:“救你出去?”
“不用,我那倆敗家親戚一會就得來請我出去。”
“呦,這麽自信?”
“那是當然。”秦峰自信一笑:“我還得拿回武帝留下的信呢,再教會那爺倆秘籍呢。”
“成,那我就拭目以待。”老鄧說完,再次走出了大牢,大牢之中的獄卒們緩緩清醒過來,仿佛睡了一覺,誰都不敢亂說話。
吳博修獨自坐在屋內,反複確認多次屋內安全,隨即謹小慎微拿出了武帝的信封,緩緩取出內部的信紙來。
此時,吳博修內心卻滿是疑惑,武帝將畢生所學放入其中,為何隻有這麽薄薄幾張紙,竟然還大費周章製作了機關保存。
當吳博修打開輕輕打開信紙,那七扭八拐的拚音呈現在眼前,令他瞠目結舌,一切的疑惑似乎有了答案。
這,是一種密文記錄,想必是蘊含大量內容。
吳博修重新裝好了信紙,快步奪門而出。
門口的吳鵬翔正焦急等待著結果,卻突然見到吳博修火急火燎衝出房間:“父王,出了什麽事?”
“快去放了秦峰。”吳博修說著話,卻不停下腳步:“武帝留下的是密文。”
秦峰坐在牢房之中,悠閑等待著吳家父子到來。
突然,一陣倉促的開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秦峰微微一笑,知道一定是大舅和二表哥趕來了,看來是沒有想錯,於胖子還是用的拚音啊。
“你們這幫蠢貨,怎麽能關著我的好侄兒呢?”吳博修大罵著,命人打開牢房的門。
秦峰冷笑一聲,不要臉竟然到如此地步,剛剛親口下令關入大牢,這麽一會卻能翻臉不認。
秦峰站起身,悠閑的向外走去,全然不顧及身後焦急的父子二人。
“江南真是道貌岸然。”秦峰邊走邊數落起來:“口口聲聲說是一家人,原來隻是為了讓我參透武帝的機關。呸!神馬東西!”
吳博修走在身後,陰沉著臉,但此時卻萬般無奈,得承受著挨罵。
吳鵬翔知道,此時若秦峰罵上兩句能解氣,便是最好的結果,便快步走上前來。
“表弟說的是,都是我們做得不夠好。”
“混賬東西!天天陪我吃喝玩樂,原來就是消磨我的意誌。你以為我是那般不堅定之人?”
“表弟自然不是。”
吳鵬翔心想,就你還談意誌?是你天天主動讓我去找美女的啊。
“還有你!”秦峰回身瞥了一眼吳博修:“一大把年紀了,作為長輩為老不尊,今後是與我北鄴不處了嗎?”
“自然不是。”吳博修微微低著頭:“吳國願與北鄴永世修好。”
秦峰猛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父子二人差一點撞個滿懷。
“那我倒要聽一聽,這件事要怎麽彌補?”
“全是舅舅的錯,為了彌補與北鄴關係,割讓城池、賠款賠糧悉聽尊便。”
秦峰裝作思考的樣子,實則早就等著吳博修這句話:“那行,臨州城及沿江四座城池,割讓給北鄴。”
父子二人聽後一怔,臨州城坐擁三河交匯處,依山傍水,是吳國最為重要的戰略要地,東北可抵東齊,正北可抵北鄴,是水陸防禦要地,易守難攻。
若是將臨州城一帶交由北鄴,等同於讓北鄴掐住了吳國喉嚨。
吳博修轉念一想,不過是秦峰隻身一人在,先答應下來,隨後就算將他殺掉也無妨,一了百了。習得武帝神功,諒他北鄴對吳國也是無可奈何。
“好,舅舅答應你。”吳博修滿口答應下來:“都是一家人,誰派兵駐守都是一樣的。”
秦峰並不說完,邊向外走邊伸出手來。
吳博修卻含糊了,一旦將秘籍給到秦峰,那一切將不受控製。
“不給就算了。”秦峰走出大牢,伸手去遮擋室外耀眼的陽光:“世上隻有我能參透。大舅不必擔心,我是個廢柴體質,習練不了武藝。”
吳博修還是放心不下,運轉體內真氣,伸出手掌放向秦峰背後。
吳博修與秦烈一樣,修煉至念玄境,不難查出秦峰的真實實力來。
此時,吳博修隻感受到極其微弱的真氣流動,想必是剛剛入門的一品階段。
若是再糾結,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侄兒,你看過之後,需要將內容告知於我。”
“一定。”秦峰伸了個懶腰,像是做著準備一般:“給我準備筆墨,我參透之後,謄抄一份給你們。”
父子二人麵麵相覷,卻都認為秦峰寫出來的字,依然需要再次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