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一心要滅到終複派,卻發現沒人知道他們門派的具體位置,空有一腔怒火卻無處發泄。

秦烈下令,撤銷秦峰的主帥之職,封秦峰為破風將軍,五品官階。

換做是以前,北鄴軍中定然發對聲音四起。

但現在的秦峰,虎牙關禦敵、稷川城出城大敗敵軍、死戰豐惠城,又是奇謀破崇凡滅國詭計,收遂國之地,智取臨州城……

秦峰躺在厚厚的功勞簿上,受北鄴軍中敬仰。

北鄴將士們隻是感覺,隻給秦峰一個五品將軍,有些太低了。

秦峰卻是不以為意,真讓他帶兵作戰還真沒那興趣。

北鄴的版圖已經獨霸天下,北鄴軍在一係列整合過後,更是增加到五十五萬之眾。

秦峰每日在聽軒別院之中,又過上沒羞沒臊的浪**生活,隻是感覺力不從心,感到沒辦法恢複以往“名聲”的無力感。

秦峰坐在聽軒別院湖邊,悠閑的釣著魚,身後一眾丫鬟忙前忙後。

“葡萄。”秦峰幽幽說上一句。

霓裳站在一旁,臉上極為不情願的表情,剝開一顆葡萄送到秦峰嘴邊。

“再來。”

霓裳極為不耐煩,將一盤葡萄重重放在身後桌子之上。

“你自己拿。”

“我這釣魚呢啊。”

“你坐了半天了,一條魚也不見你釣到。”

“它們可能在湖底呢。”秦峰吸了一口涼氣:“長脾氣了啊你。”

羽墨見狀笑盈盈走來:“殿下,你就是不懂心疼人。我來給殿下剝葡萄。”

“不,我就要霓裳剝。”

羽墨無奈看向霓裳,搖了搖頭走開了。

秦峰回頭看向霓裳,不住打量起那妖嬈曼妙的身形。唉,若是放在現代,一定是紅得發紫的明星。嗯,不為過。

“喂,你不想做丫鬟了?”

“不啊。”霓裳輕聲細語說道:“守著殿下挺好。”

“那守一輩子吧。”

“那是自然,我本就想守著一輩子。”

秦峰極度無奈,心想著自己與霓裳還真是般配,都是榆木腦袋。

“我是說,做我的……”

秦峰沒等說完,秦文善在空中疾馳而下,來到了湖邊。

“四哥,玩水呢啊?”

“……,這叫釣魚。”

“哦,我幫四哥。你這樣太慢。”

“別別別……”

秦峰沒能攔住,秦文善已經一躍而起跳在空中,不住向湖水裏揮拳。

一時之間,平靜的湖麵波濤翻滾,水柱不斷升騰而起。

無數大魚伴隨著湖水湧上岸來。

秦峰渾身被浸濕,魚兒在周圍不斷拍打翻滾,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極為服氣:“三哥啊,你看看把我們弄的。”

秦峰回過頭去,發現霓裳、羽墨和一眾丫鬟早就跑到了後麵,一丁點水都沒有粘上。

服氣!

正在此時,一名家丁從跑向湖邊跑來,大聲喊道:

“殿下,有一群白衣人闖入菜園。迦月姑娘正在與他們打鬥。”

秦峰心中一驚,隨即想到應該是終複派的人,太好了,自己送上門來。

“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秦峰甩了甩身上的水:“都給我衝,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秦峰喊完,發現湖邊已經沒有人了,都已經去了菜園方向。

秦峰無奈搖搖頭,不慌不忙,向著菜園走去。

當秦峰趕到菜園時,戰鬥已經結束,十二名白衣人全部被製伏,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迦月,你沒事吧?”

迦月微微搖了搖頭,輕柔說道:“又給殿下添麻煩了。”

“別說這話,聽著外道。”秦峰擰了擰衣袖,看向地上的白衣人:“終複派?”

“哼,既然知道,就快放了我們。”

“笑話。”秦峰一臉怒意:“當我這裏是什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為什麽對迦月糾纏不放?”

白衣人們無比輕蔑看向秦峰:“殺了我們吧,死我們都不會說半個字。”

秦峰四處尋找,而後找來一把小竹凳,隨後坐了上去,把鞋子脫掉,向外倒出水來。

“不怕死?好吧,成全你們。”秦峰看向一旁,隨手一指:“羽墨,你來。我不說話,不要停。”

秦峰說完,繼續處理著身上的衣物,霓裳走上前來,幫著處理起來。

羽墨心領神會,立即麵沉似水,走向十二個人。

十二個白衣人緊盯羽墨,隨即一人大喊一聲:“十二星宿陣。”

頓時,菜園之中氣流翻湧,白色真氣迸發而出,氣勢如虹。

秦峰心中一驚,看來又是與那六人一樣,合在一起的某種陣法,不容小覷啊。

一旁霓裳卻毫無反應,繼續幫秦峰整理衣物。

秦峰情急之下,要開口令霓裳去幫羽墨。

此時,羽墨已經走到一名白衣人身旁,抬起手臂,拍在白衣人額頭。

“嗬嗬,沒用的。”帶頭的白衣人冷笑起來。

突然,所有氣流戛然而止,所有真氣消失不見。

剛剛被羽墨拍下的白衣人應聲倒地,如一灘爛泥,一動不動。

其餘十一個人驚愕不已,陣法已成,不可能被如此輕鬆破解啊。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羽墨又是一掌拍下,又一人倒地不起。

“殿下不必擔心。”霓裳附耳小聲說道:“羽墨使用攝心術,陣法並不能抵禦,隻與每個人的實力有關。”

秦峰臉上露出滿意享受的表情,並不是因為不必再擔心羽墨,而是霓裳說話時呼出溫熱氣息,令秦峰渾身一陣酥麻。

沒一會,已經隻剩下五人。

五個人驚恐萬分看向羽墨,再看向倒地不起的同伴,每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殿下,他們還是不說。”

“我說要停下了嗎?”秦峰極為不屑:“不說就都殺嘍,我堂堂北鄴還在乎個小小門派不成。”

“是。”

羽墨再要揮出一掌,還沒等落下,掌下之人便開始連連求饒。

“我說,我說,我勸說。”

“廢物,貪生怕死之輩。”一旁的白衣人責怪起來。

“太嚇人了。”求饒白衣人反駁起來:“你不怕死你來。”

秦峰猛然站起身:“對,你說得對。既然有人招供,其餘四個都殺了吧。”

其餘四人連連求饒,剛剛責怪別人的白衣人連連擺手:“我是帶頭之人,我知道的情況最多,我說,我全說。”

剩下的五個人竹筒倒豆子,將知道的事情全部倒了出來。

門派位置、人數多少、羽族之人情況……

終複派掌門人蔣重,肅王之子,當年肅國覆滅,肅王便帶著年幼蔣重逃亡。

後來肅王在逃亡過程中病死,但肅國王室、氏族宗親複國之心不死,便成立終複派,立蔣重為掌門,意在複國後推舉蔣重為王。

前不久,終複派得到消息,羽族女王之女還仍在人世,便大肆搜尋,要帶回門派與蔣重完婚。

“扯淡,那蔣重不就是迦月親哥哥嗎?怎麽能結婚?”秦峰聽得一頭霧水。

“是的。”迦月緩緩說道:“同父異母。”

所有人聞言,呆立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