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麽?川菜?”

“為什麽是川菜。”

正在開車的逾業趁著等紅燈的間隙扭頭看她,“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個人去吃川菜,你說那是你舒緩壓力的獨門絕招。雖然我不太理解,”

“我很久不吃川菜了,胃不好,吃太多辣的不舒服,”她先前聽到逾業提起川菜的事情顯然愣住了一下,他還記得,都過去那麽久了,竟然還記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卻一瞬不瞬地看著霍楠,“怎麽了,為什麽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以為你早就忘記了?”

“怎麽會,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

霍楠嗤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

“不用質疑,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需要驗證嗎。”逾業懶洋洋地看著她,微微笑,“現在要問我什麽來確認什麽?”

霍楠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別扭率先移開視線,“綠燈了,”岔開話題,生怕變得尷尬。

“那我們就去以前常去的那家館子吧,”

“都可以,我並沒有說我心情不好吧,”她的聲音悶悶的,

他模仿著她的語氣,尾音微微揚起:“這樣叫做心情好嗎?霍楠,在我麵前又何必強迫自己假裝輕鬆,還是說,已經把我當做了外人,”

“外人?”她小聲嘀咕,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去扯耳朵上的耳釘,

這動作顯然吸引了逾業的注意,“這是?”

“怎麽了?”

他總能火眼金晴,準確捕捉到一些事情,“這對耳墜是秀場高級定製,這隻是這係列其中的一件,設計師很少會有作品麵世,而這個係列,是她用了十年的時間,花費心血設計出來的,很多人隻看見表麵的好看,卻很少會有人知道背後的含義。”他看出霍楠的意興闌珊,簡短道,“價格不菲,是別人送你的?”

她立馬變了臉色,順手把耳墜扔進包裏,

他笑笑不再繼續往下說,大概是猜到了,她今天不高興,完全就是因為這對美麗的錯誤麽。

霍楠有些氣鬱,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有時候很討厭和逾業碰麵,因為他似乎總是可以輕易的立刻看出症結所在。

兩人在餐館坐下,圍著圍裙的白發老人盯著霍楠看了好一會,然後衝著逾業說,“竟然找回了,”

霍楠沒太聽明白,

逾業淡淡笑,說沒什麽,然後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麵前,“還記得這裏嗎,以前我們念書的時候經常來,”

“經常嗎,”

“我每次來,都是和你一起的,”逾業輕輕抿了一口水,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是說這裏的菜做的很好嗎,後來,你還來過這裏嗎,”,

“一個人怎麽會來這種家常菜館啊,”霍楠笑,

“我倒是會一個人來這裏,”

“?”她擰起眉,

“嚐嚐看,是不是以前的味道,”他點了她以前最喜歡的紅燒排骨,醋溜裏脊,糖漬芋圓,清蒸山藥,

她笑,“很久沒吃都忘了以前什麽味道了,”

他眼神裏麵清楚的是失望,“來這裏,是個懷舊的過程,可能是我失去了一些,又找不回來,隻能來這裏試圖找回一些慰藉,你呢,霍楠,你是一個念舊的人嗎?”

她搖搖頭。“我想往前看,有時候走的慢一些我就會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在盡力的往前走。如果,念舊讓我隻有失望的話,我的確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麽喪氣,”

逾業被她語氣中流露的冷漠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專心看著她。

隔了好一會,他重新開了口:“之前沒有問,你的先生對你好嗎?你的婚姻生活,又....是否舒心,”

霍楠被水嗆住,咳了好一陣,她坐在他對麵,沒有說話。

逾業皺眉地看著她,說:“你當初選擇結婚的原因是什麽,如果你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在我離開之後又答應了別人的求婚是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