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
興隆街,華燈初上,夜色旖旎,暗香浮動。銅雀樓,鶯鶯燕燕,人聲鼎沸,真情假意。
而今夜,無疑是近幾年來銅雀樓裏最熱鬧最喧囂的一夜。
今夜,是銅雀樓的節日,更是銅雀樓史無前例的一夜,隻因今夜會有一位絕色美人被拍賣,而且買她的人可以不止一人,是十人。
一夜侍十人,這不僅驚世駭俗,更是違背人理,然而,在這歡場之地,無疑是給那些尋歡客們下了一記猛藥,讓人從麻木到空虛的尋歡中又找到了新的刺激。
單不說那女子有多美,隻說能那麽多人同時玩一個女人,這種火辣辣的刺激就讓人光想想就得噴鼻血。
所以,不少人打算一擲千金就為了一夜的樂子,還有更多的人哪怕沒有銀子,也想來湊湊熱鬧,感受一番那**撲鼻的情色曖昧。
屋子裏,慕容九渾身燥熱難耐,有如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盡管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衣,可是,她還是覺得熱,好熱,恨不能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
她喘息著癱軟在桌子上,又倒了倒杯子,發現最後一滴水都已經被她喝盡了。
該死,又熱又渴,渾身還無力,一種奇異的感覺不斷在她體內升騰著叫囂著,讓她覺得好空虛,好想……
不自覺的,她腦海中浮現出了軒轅燁的臉。
“燁哥哥。”她忙朝他的身影撲了過去,卻猛然一個撲空,整個人撞到了床柱上,額頭刹那間有些腫了起來。
“唔,好痛。”她齜牙咧嘴的揉了揉額頭,也因為這突然的痛意讓她腦子有了幾絲清醒。
外麵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其中還夾雜著很多下流的話兒。
而她此刻身體的異樣,還有這身妝扮……
慕容九心底頓時滾過一片涼意,這裏是青樓?而她被妝扮成這樣是要?
她突然想都不敢想,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發現雙腿依舊軟的像棉花。
怎麽辦?此刻,她根本使不上力氣,而這間屋子的所有門窗都被反鎖了,她早試過了,根本逃不出去。
要怎麽辦?
她心內焦急如焚,麵色更是有如火燒,酡紅一片,襯的雙眸越發如絲柔媚。
腦海中又是一陣迷糊,慕容九羞惱不已,使勁的咬了下唇,想借著痛意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還沒等她想好逃脫之際,門卻突然被打開,小紅和小青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走來一位濃妝豔抹的老婦人。
“你們兩個將她扶起來。”花媽媽睨了一眼地上的慕容九,冷聲哼道,“哼,想不到服用了我們銅雀樓的合歡散還能撐到此刻?小丫頭,媽媽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呢。”
慕容九被兩個丫頭架了起來,有些喘籲籲的望著花媽媽,哀求道,“大娘,放了我。”
“大娘?”花媽媽一愣,繼而大笑起來,“小丫頭,你還不知道媽媽我這是什麽地方吧?告訴你,這裏可是興隆街上最有名的銅雀樓哦,凡是來我們這裏的男人非富即貴,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呢。你呀,隻要伺候好了客人,將來有你的好日子呢,乖,現在外麵的人都等著競拍呢,趕緊的出去招呼著。”
慕容九心下一抖,想要甩開小青小紅,一麵急切的求道,“大娘,我是被人陷害的,求你放了我,我會給你銀子,你想要多少都行。”
“哼,是嗎?”花媽媽眯著一對腫泡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慕容九一番,又冷笑道,“姑娘,我看你還是別起什麽歪心思了,這一開始進了我銅雀樓的姑娘都會這麽說,可是,她們不知道,行有行規,本媽媽也不是做慈善的,若都像你這樣,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所以,姑娘,我看你也算是明白人,還是好好的給我出去,免的受皮肉之苦,你放心,今晚過了,日後,花媽媽定當當你親生女兒一般,好好的照顧你,捧你做這興隆街的花魁,到時候,榮華富貴有你享用不盡的。”
外麵的喧鬧聲一波接一波的傳了進來,慕容九急的快哭了,雖然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但想著身中**在這種歡場之地還能有好嗎?
不,她不要,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裏呀。
“真的,求求你,大娘,隻要你放了我,日後我一定報答。”慕容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乞求著,由於藥效很烈,此刻,她說話的生意都是灼熱而發顫的,原本紅潤的唇瓣已經被她咬出了血。
花媽媽瞪了她一眼,可不想這樣一個標誌的女人被她自己弄壞了,忙給小青小紅使了個眼色,“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送出去。”
小青小紅架著慕容九走在前麵,花媽媽跟在後麵,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姑娘,今晚就難為你了,隻因賣主提了要求,不然,花媽媽著實還不忍心將你這嬌花一樣的美人兒這樣糟蹋呢,但是,人各有命,你也不要埋怨,隻要你過了今晚,說不定今後呀……就離不開男人了。”
慕容九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但大致花媽媽的意思她還是聽明白了,今晚她是要被賣了。
貝齒咬住唇瓣,握著拳頭的手不住的發顫,尖細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裏。
她很怕痛,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她是如此的希望能再痛一些,再多痛一些。
小青小紅直接將她架到了一樓的大廳,大廳中央搭著約一米高的台子,台子中央擺放著一張舒適的美人榻,四周用薄薄的紅色紗幔罩著,隱隱約約又無限旖旎。從慕容九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皆齊齊的向她投了過去,喧鬧聲似乎是戛然而止的。
盡管她此刻蒙著薄薄的麵紗,可是那玲瓏有致的身段,那白皙似雪的肌膚,那柔弱出塵的氣質,還是讓底下的人屏住了呼吸。
小青小紅直接將她送到台子上,隨後,將她推到在了榻上。
“唔……”慕容九輕呼一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難過的在榻上掙紮著想起來,纖細的身段裹在紅色薄紗下,景色美好得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而她那迷人的芳姿,當真如春梅綻雪,鮮妍嫵媚;樣子身段,在這璀璨的燈光下委實嬌美奪目。
“我出一千兩。”底下,當即有人高舉著銀票叫了起來。
“我出兩千兩。”有人很不屑的睨了先前之人一眼,隨後從懷裏掏出銀票。
“哼,此等美人,怎麽隻值兩千兩?哼,我出五千兩。”有人嗤笑著叫道。
“我出七千兩。”有人開始不服。
聽著底下人還沒開始就已經紅了眼的開始爭搶,手裏的銀票似乎是紙做的一般那麽的不值錢,花媽媽一旁看了心底樂開了花。
果然沒錯,今晚她可是要賺大發了。
“咳……”她清了清嗓子,隨後扭動著肥碩的腰肢緩緩走到台子前麵,對著底下的人揮了揮手,“安靜,安靜,各位大爺,安靜一下,聽媽媽我先說上幾句。”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爺今晚快活。”有人叫吼著。
“好好好。”花媽媽柔媚一笑,道,“各位大爺,今兒個是我銅雀樓水蓮姑娘的拍賣之夜,競拍人數共有十人,也就是說,今晚會有十位大爺可以與水蓮姑娘魚水共歡。”
“好……”此話一出,底下立刻有人哄笑著叫好。
而榻上,慕容九聽了心底一陣陣的泛著涼意,她這是要被人拍賣了?該死的,而且還是同時賣給了十個人。
可惡,誰這麽惡毒?非要用如此卑鄙的方式置她慕容九於死地?
她掙紮著起身,卻也知道此刻不是想著被誰暗算的事情,眯著眼睛望著台下的一眾人,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逃走,她隻怕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要怎麽逃?她現在幾乎連半絲力氣也沒有,甚至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該怎麽辦?她不能就這樣被人賣掉,更不能被人任意糟蹋。
他,腦海中猛然閃過軒轅燁的臉,慕容九心口止不住的痛起來。
她已經是軒轅燁的人,再不能任他人玷汙羞辱,絕不!
唇瓣已經被她咬破,隱隱有血絲流出,可是,不夠,還不夠,這點疼痛還不夠她保持清醒,她必須……
突然,她想到了頭頂的碧玉簪子。
伸手將發髻上的簪子抽出,一頭青絲如瀑般散落,頓時驚豔了全場。
花媽媽看著底下的男人們一個個將眼睛都快突出來了似的盯著慕容九,心裏更是樂了。
再看看慕容九發絲盡散,妖嬈的散落在肩頭,越發的襯托一張小臉清純之中還帶著一絲嫵媚的氣息,再加上藥性使然,她氣息微喘,身子撩動,活脫脫一個勾人魂的小妖精。
又嫩又熟,簡直就是專門為男人準備的。
看著底下的男人們顯然已經到了火熱的邊緣,花媽媽得意至極,忙又道,“好了,媽媽我知道各位大爺的心思,隻怕早想將這嬌滴滴的美人抱在懷裏疼個夠了,嗬嗬,花媽媽我也不為難各位爺,這樣吧,起價一萬兩,價高者得。”
“一萬兩?”那可是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花不掉的呀,有人癟了癟嘴。
“呸,好,為了這小娘們,老子豁出去了,老子出一萬兩。”有人起身,一跺腳,咬牙道,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狠狠的盯著慕容九,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我出兩萬兩。”
“三萬……”
“五萬……”
“八萬……”
價錢越來越高,花媽媽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不到半個時辰,竟然最高價飆到了五十萬兩,乖乖,她在心裏算了一下,一人五十萬兩,十個人可就是五百萬兩哇。
五百萬兩,這是她銅雀樓十年也掙不來的呀,想不到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小乞丐竟然辦到了。
這下她可發了。
一個時辰後,花媽媽終於選定了十個人,最少的有五十萬兩,最高的竟然達一百二十萬兩,隻為今夜的第一次。
“好好好,今晚水蓮姑娘的競拍活動結束,分別又那十位大爺奪得,這幾位大爺,快隨丫頭們去廂房侯著,水蓮姑娘馬上到,馬上到,哈哈……”
花媽媽笑的合不攏嘴,一邊招呼這那十位款爺,一邊走到台子裏,看著安靜的坐著的慕容九,笑道,“姑娘,你可真真是我銅雀樓的福星呀,想不到一夜之間竟然能給媽媽我掙七百萬兩銀子,哈哈,你就是那個招財童女哇,你放心,今晚過了,媽媽我放你一個月假,讓你好好歇息,再派幾個丫頭給你,好好的伺候你,讓你呀,過上皇後一樣的生活,可好?”
皇後一樣的生活?她知道皇後是怎麽生活的嗎?
慕容九微微抬首,冷眼睨了一眼笑的花枝亂顫的花媽媽。
花媽媽一愣,這眼神雖然依舊迷蒙渙散,但那一閃而逝的寒芒卻讓她不由得一驚,這丫頭……
不過,細一想,這丫頭不但中了軟骨散,而且還中了合歡散,就算是有什麽想法,隻怕也無能為力的,哼,反正過了今晚,七百萬兩銀子進了腰包,以後管她是死是活。七百萬兩早夠她幾輩子逍遙快活的了。
“姑娘,你可聽好了,銀子我都收了,大爺們也都在等著了,你可千萬別給我耍什麽花樣,乖乖的進去把人都給老娘伺候好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不然,哼……老娘對付你這樣的,手段可多的很。”
“是嗎?”慕容九虛弱的應了一句,雙手撐床想要起來,卻不料,實在無力,剛起一半,又癱軟的坐倒。
“媽媽,可否扶我一把,不然,我這樣子就算爬也爬不到廂房呀,又怎麽去伺候那幾位爺呢?”慕容九微微笑道。
花媽媽先是一愣,繼而大笑,“好好好,姑娘,花媽媽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人兒,你放心,今後花媽媽絕不會虧待你的。好吧,今晚花媽媽高興,就由我來親自扶著姑娘,送姑娘進房。”
花媽媽說著彎腰上前,然而,雙手剛剛伸出就被慕容九一把鉗住,隨後一個轉身,將她一條胳膊反扭到身後,與此同時,碧綠簪子死死的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你……”花媽媽一驚,頓時掙紮起來,“你這小賤人,想造反呐?”
“姑奶奶想殺人。”慕容九幾乎是惡狠狠的瞪著她,然而,溫軟的語氣不像恐嚇,倒更像是撒嬌一般,隻是,她下手卻很狠,說話的同時,手指一用力,簪子鋒利的尖端就在花媽媽粗粗的脖子上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殺人啦。”花媽媽立刻痛的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
隨著她的嚎叫,底下人立刻愣住了,接下來又是一陣混亂,旁邊的小青和小紅也有些傻了眼,沒想到都已經這樣子的慕容九竟然還能還擊。
隻是,她們沒有看到,慕容九那握著簪子的手早已被血模糊,那種錐心的痛讓她暫時保持了清醒,也有了一點的力氣。
她要趁著這些微的清醒和力氣逃出去,不然,就真的完了。
“讓他們都給我滾開,不然姑奶奶直接刺穿你的喉嚨。”慕容九狠戾的將簪尖對準了花媽媽的喉嚨,尖端入膚,已然有血慢慢滲出。
“姑娘,好好說,你若不願意,咱們再商量,犯不著……”
“少廢話。”慕容九知道她想故意拖延時間,也瞄到了不斷圍上來的打手們,頓時心下一狠,手裏的簪子用力的紮進了花媽媽的肩,再用力拔出,一股血珠嗖的被帶了出來,幾點濺到了她的下巴上。
“啊……”花媽媽痛苦的一聲尖叫,那殷紅的血也真的嚇住了想要圍上來的人。
“還想姑奶奶在你身上紮幾個窟窿?說。”慕容九說著就用帶血的簪子在她喉嚨處來回的摩挲起來。
“嗚嗚……”花媽媽嚎哭起來,一邊朝人群擺了擺手,“都給老娘退下,退下。”
沒想到慕容九性子這麽烈,更沒想到她看起來一個出塵仙子般的模樣,出手還這般的狠,依照剛才慕容九紮她肩膀的那股子狠勁,估計想殺她那不是沒可能呀。
眼見著人群悄然分開了一條道,慕容九便挾持著花媽媽緩緩下了台子,又緩緩從人群中走過。
隻是,每走一步,對慕容九來說都十分的艱難,雙腿不但無力,其實,此刻她的大腦也不算很清晰,不時的就會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而她,身上早已被汗濕透;縷縷濕發貼在臉上,讓她就像剛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
花媽媽斜眼睨著慕容九,看她雙頰酡紅眼神逐漸的迷離,知道她快要扛不住藥性了,忍不住心底又打起了壞主意來。
哼,七百萬兩啊,她可能讓它這麽白白的溜走了。
所以,就在她們剛跨出大門之際,花媽媽突然裝作被門檻絆了一下,身子直接向前跌去,慕容九不防,整個人也跌趴到了她身上。
“快,快給老娘抓住這賤人……”花媽媽立刻大喊起來,“誰能抓住這賤人,老娘就讓他白玩這賤人一晚。”
前麵那句話還沒人動,後麵那句話一出,廳內的男人們頓時眼裏放光,爭著搶著跑出來要抓慕容九。
慕容九忙從花媽媽身上爬起來,此刻,她似乎也忘記了害怕,隻拚命的往前跑著。
她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是,隻要出了銅雀樓,她就有活命的機會,不是嗎?
可是,身後的男人們瘋了似的追著她。
而她,還沒跑幾步就渾身發熱,似乎要將她燒起來一般。
她跑不動,嗚嗚,這個時候,她竟然跑不動。
她在心裏恨透了自己,怎麽可以這麽無用。
恰在這時,前方緩緩行來一輛馬車,而她隻顧蒙頭跑,眼裏根本什麽都看不到,結果,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撞到在了馬車的前方,若不是那人攔的快,隻怕馬車會從她身上碾過去。
“什麽人?找死嗎?”架車的人冷聲吼道。
“救……救命……”此刻,想跑恐怕是不可能的,唯有向人求救。
慕容九被撞了一下,額頭沁出了血,但到底又恢複了一點理智,她忙向馬車爬去,乞求著。
身後追來的男人們看到她被撞,先是一愣,但轉而見她跑不了了,都樂的在一旁圍觀著,有的甚至還幸災樂禍的叫起來。
“哼,小娘們,還跑啊?老子倒想看看你能跑多遠?”
“別再廢話了,看著娘們的身段,老子早忍不住了,那老鴇子不是發話了麽?誰能逮到她,可以白玩一晚,還等什麽,老子今晚就要。”說著,其中一人就要撲上前去抓慕容九。
慕容九驚叫一聲,雙手死死的攀住了馬車車簾,大喊著,“救我……”
車子裏的人半眯起了眼睛看著這死死扳住車框的手,雖然早已血肉模糊,可是還是能看出原來纖細的模樣,更有……那纖細的手腕上,霍然戴著的一枚木刻手鐲。
半眯的眸子嗖然睜開,一抹冷光從紫色眸中射出。
“姑娘,別怕。”車子裏的人輕柔的道,一麵伸出手覆上了慕容九的手腕,輕柔的將她拉上了車。
“唉,什麽人?敢在這裏撒野,不知道那小娘們是本大爺定下的嗎?”剛才撲空的男人氣紅了眼。
其他人也立刻叫囂起來,“喂,識趣的,就把那女人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麽?”車子裏傳來一陣懶懶的卻帶著幾分寒意的聲音,“好吧,既然如此,就動手吧。”
說罷,一個眼色,架車人領會,手裏的馬鞭空中一甩,頓時一黑一白兩道人影騰空而降。
眾人還未反應之際,就聽到身邊不停的有人哀嚎的聲音,頃刻間,血腥味濃烈的蔓延。
慕容九被帶到車廂裏,頓時覺得安全的多了,隻是,視線越發的模糊了,眼前的這個人微微彎唇的樣子,好生熟悉,可是,她就是看不真切。然而,他身上那種淡淡的男性氣息卻讓她莫名的覺得安全。
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軒轅燁,迷迷糊糊間她靠在了他懷裏,徹底的昏了過去。
“慕容公子,我們又見麵了。”男子卻一臉笑意的望著她,微涼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腕間的鐲子。
她真的一直戴著的。他心裏有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