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老公你夠狠
楚展靳一低頭,表情一僵,“你……”
雨打在樹上,滴滴答答作響。
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
他們一動不動地對峙著,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怒目而視,冰涼的雨水打在手槍上,濺起細碎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將南宮寒粗硬的頭發潤濕,沿著如大理石鐫刻出來的臉頰滾落而下,眼睛裏泛著嗜血的紅光,“要不,我們就來比一下,誰的子彈快?”
“你這麽有信心?”
“贏你,小菜一碟!”
空氣冷冽,氣氛緊繃。
今天,湘以沫的小心髒遭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回去吃一把保心丸,不知道能不能平複下來。
她擠出一絲笑容,“你們不要玩木頭人的遊戲了,我仰著頭,脖子都酸了。”
“閉嘴!”兩個人異口同聲地低斥一句。
湘以沫憤憤然起身,“是不是你們要你開一槍,我開一槍,一起死了,才甘心!傳過去,就是你們兩個在浪漫的雨天,雙雙殉情自殺!”她同時按下他們的手槍。
他們兩個人臉色泛青,露出尷尬之色。
“算了!”楚展靳先收起手槍,“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的命早晚是我的!”
南宮寒才不是奸詐狡猾之輩,會在楚展靳收掉手槍的時候,偷襲他,所以也放下手槍,“你早晚會死在我的槍下!”
他們麵對麵,一步一步向後退,留意著對方任何細小的舉動。
“唉……還真依依不舍。”湘以沫又那他們兩個打趣。
她懸在嗓子眼的心髒緩緩降落下來,總算舒了口氣,不過,隻要他們之間的矛盾一天不解決,那麽,他們之間的爭鬥還是不斷上演。
她和她姐姐也真是的,為什麽要跟兩個有血海深仇的男人糾纏不清。
楚展靳一步一步往後退,目光緊凝在南宮寒的身上,嘴角微揚,手突然伸進口袋——
“不好!有炸彈!”
楚展靳豈會這麽容易放過他?
湘以沫沒想到他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南宮寒第一反應是拽過身旁的湘以沫,朝前飛奔——
才跨出兩步,身後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火花一下子噴了出來,滾滾濃煙四溢,好似有成千上萬根無形的利劍,朝著四麵八方射去,形成了一股遒勁的力道,催滅一切!
在爆炸的瞬間,南宮寒將湘以沫撲倒,覆在她的身上,將她嚴嚴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楚展靳看著衝天的火光,滿天的黑煙,肆意大笑起來,“南宮寒,你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裏!”
而,湘以沫的生死,他,毫不在乎。
“砰——砰——砰——”密集的槍聲傳來,應該是南宮寒的人來了,楚展靳沒有多做逗留,閃身離開。
在湘以沫的世界,天地突然安靜下來。
她本以為自己肯定會被炸得四分五裂,可以現在她絲毫沒有感覺到同意,睜開緊閉的眼睛,扭動了一下還有知覺的身體,埋怨一句,“好重!”
壓在她身上的南宮寒紋絲未動。又在開她玩笑了,湘以沫忿忿然說道:“死豬,你知不知道你好重,快起來!”
但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以南宮寒火爆的脾氣,怎麽可能忍受湘以沫罵他死豬。
她心口一緊,小心翼翼地翻過身,毫無力氣的南宮寒隨著她翻身,翻側在地,他身體一動,“噗——”吐出一大口鮮血。
湘以沫嚇得六神無主,驚恐地大叫,“你……你怎麽了?你千萬不要死啊……”用衣袖輕輕地擦去他嘴角的血跡。
可是,南宮寒全身上下多處被灼傷,滾燙紅火的小鐵塊飛濺直接紮入他的血肉,深處可見骨頭,現在他的後背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南宮寒眼睛羸弱地翕動了一下,泛白的唇瓣微張,“還沒死呢,哭什麽喪!”
“什麽死不死,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你哭起來,好難看……”他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闔上了眼。
爆炸處的一棵樹連根拔起,枝葉全部燒光,隻留下一根焦黑的樹幹,躥起一團小火苗,滋滋的燃燒著,連綿綿細雨也澆不滅。
湘以沫不敢觸碰南宮寒,癱坐在他的身邊,全身輕顫,淚水無聲無息地滾落,在她嬌小的臉蛋上布滿了水痕,分不清哪滴是淚,哪滴是雨。
以南宮寒的敏捷身手,他明明可以自己逃命,可是他第一次反應卻是攬過湘以沫,將她保護起來。
她真的承受不起,為了楚展靳,她可以出賣了南宮寒,像她這樣的女人,為什麽還要救她?
而楚展靳呢?明明知道湘以沫跟他在一起,明明知道如果爆炸了,她肯定逃不掉。可是,他絲毫沒有考慮湘以沫的死活,隻要取了南宮寒的命,任何犧牲都可以。
楚展靳是不知道她就是湘以沫,可是,她現在的身份是湘以沫的親姐姐。他可以隨意的犧牲掉湘以沫的親人,看來,湘以沫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湘以沫的心劇烈的揪痛著,不知道是對南宮寒深深的愧疚造成的,還是對楚展靳深深的絕望造成的?
“這裏,少爺在這裏!”何管家手槍一扔,焦急萬分地跑過來。
一大群人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將他們圍了起來。
“怎麽回事,這臭小子怎麽受得傷?”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怒吼一聲,中氣十足,威震四方。他是純血歐洲人,卻跟南宮寒有幾分相像。“怵在那裏幹嘛,還不快去把滕越給我抓來”
他走進湘以沫,冷睥了她一眼,“把這個妞抓起來!”
“賀老,這怎麽可以?”何管家一時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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