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在他之前拿起了手機,夏晴天不敢去看莫北川冰冷的眼神,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麵陽台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東林,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醫生說沒什麽太大的問題,我過幾天就可以出來了……你會不會來?”糾結片刻之後蘇東林還是忐忑的問了出來。
夏晴天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臥室裏,見莫北川靠在**正看著自己,不由心跳漏了一拍,久久的沒有說話。
“晴天?”蘇東林疑惑的輕聲喚道。
“啊,哦,我回去的。”夏晴天回過神來,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說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了,蘇東林的語氣明顯愉快了很多,兩人又隨便的聊了聊,這才掛掉電話。
夏晴天掛了電話走進去的時候,莫北川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問道:“你們說些什麽呢,那麽開心?”
“沒什麽,就隨便聊聊。”夏晴天也說不清楚,可是她下意識的沒有說實話,因為她總覺得如果莫北川知道了肯定又會大發雷霆。
莫北川盯著夏晴天看了好一會兒,夏晴天被看得發毛,卻又不敢避開他冰冷的視線,隻能咬牙忍耐著,最終還是莫北川率先的收回了視線,“我餓了。”
“我去給你端湯來。”夏晴天一刻也不想停留,直接出了臥室,身後的莫北川眼神隱晦莫測。
幾天過去了,莫北川的傷也好了不少,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公司,家裏就留下了夏晴天一個人。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才猛然想起今天是蘇東林出院的日子,她趕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了門。
去到醫院的時候蘇東林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東西也已經收好了,林良兒站在一邊,他坐在**,倒有點兒像是在等她的感覺。
“晴天,你來啦。”見她來了,蘇東林站了起來,笑得像個孩子。
夏晴天笑了笑,視線觸及林良兒的視線,林良兒卻避開了,看向了別處。
雖然疑惑,但她也沒有多想,跟蘇東林又說了一會兒這才一行人往外麵走了去。
林良兒提議出去吃飯,蘇東林也沒有任何的異議,夏晴天無奈也隻有跟著去了。
他們一走進餐廳,夏晴天就看到了坐在離門口不遠處的莫北川,他跟一個長相清雅美好的女人侃侃而談,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夏晴天怔怔地看著,心髒猛的縮了一下,有點兒刺痛傳到了她的神經,她想要移開眼睛卻發現徒勞。
仿佛是感覺到了有人看著自己,莫北川也回過了頭來,撞進了夏晴天的視線裏。
當看到夏晴天身邊的人是他忍不住的皺眉,站起身來走了過來,“你怎麽在這裏?”
莫北川的語氣像極了質問,夏晴天都還沒有想起反駁什麽,蘇東林就已經站出來率先開口了,“莫總都可以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晴天不可以?”
一時之間,火藥味十足,莫北川冷冷的看了蘇東林一眼,“我跟她說話,希望閑雜人等不要插嘴。”
蘇東林啞言,握緊了拳頭,強忍著上前去給莫北川一拳的衝動,這個時候和莫北川一起的人也走了過來。
是安琪。
“我說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夏小姐啊,這是跟朋友一起?”她挑了挑眉,指著蘇東林意有所指的問道。
夏晴天完全把她無視掉了,眼睛一直在莫北川的臉上,“你不是說有公事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跟她一起?”
她的語氣裏帶著醋意,明眼人都能夠聽出來,然而莫北川就是沒聽出來,倒覺得夏晴天有點兒不可理喻,自己見誰是自己的自由,夏晴天她沒有權利幹涉。
“我見誰跟你有關係嗎?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冷冷的語氣甚是傷人。
夏晴天倔強的抬頭看著他,不肯敗下陣來,“我是什麽身份?我難道不是你的妻子嗎?我難道不是莫太太嗎?”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夏晴天居然會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莫北川才開口,“既然知道,還跟別的男人公然出現在這裏,就不怕那些狗仔亂寫東西給我抹黑嗎?”
聞言夏晴天笑出了聲來,不願意跟他多說什麽,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她皺眉,“你幹嘛?”
“你笑什麽?”
“我笑你莫總可以為所欲為,而我卻必須要為你著想,你可以公然會麵情、婦,而我連朋友都不可以見,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放開我。”說完她奮力的甩開了莫北川的手,往外麵走去。
莫北川愣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跑了出去,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對不起,晴天,對不起。”
夏晴天掙紮著從他的挾製中脫身,轉身就甩給了他一巴掌,眼眶泛紅,“莫北川,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你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就可以當那一巴掌不存在。”
莫北川一時無言以對,夏晴天也不做停留到馬路邊上攔了一輛車就離開了,蘇東林環胸看著莫北川,輕笑了一聲,嘲諷的意味尤重。
“莫北川,你還是跟晴天離婚吧,她和你在一起根本就不快樂。”
“嗬,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夠給她幸福,其他人想也別想,特別是你。”說完莫北川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東林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一旁的林良兒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悲戚無處可以訴說。
夏晴天並沒有如同莫北川所想的那樣回了家,家裏一個人也沒有,高伯也陪著莫母回C市去了,除了那隻小貓咪,一點兒其他的氣息都沒有。
他坐在沙發上撓了撓頭,隻覺得煩悶得很,麵對夏晴天,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獨自離開的夏晴天去到了海邊,坐在馬路邊上的長椅上,隔著沙灘看著大海,愣愣地發呆。
這裏是沒有其他紛擾的,這個時候或許也隻有這裏才是最安靜的了,他她這樣想到。
望著遠處的海岸線,她歪頭想著海的那邊通往哪裏,讓自己不去想任何人,不管是莫北川還是蘇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