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收回投資來的措不及防,那些前一段時間還在為莫氏投資沾沾自喜的元老級別人物的人瞬間就垮了。

最近好不容易夏氏有了起死回生的樣子,結果哪裏知道會是回光返照。

瞬間,夏氏所有人都已經覺得夏氏沒救了,夏高宇更是病倒了,躺在**像個即將離去的人。

劉馨雅守在病床邊上,像是失去了頂梁柱沒有一點兒縛雞之力的婦人,一瞬間好像也蒼老了不少。

看著自己的父親病倒,看著自己的母親蒼老,夏柳兒咬牙切齒的把夏晴天罵了一遍,“這件事一定跟夏晴天那個賤人脫不了幹係,如果不是她,莫北川怎麽可能好好的就撤資呢,一定是她。”

劉馨雅攥緊拳頭不說話,其實心裏想的和夏柳兒也差不多,臉色猙獰。

聽說夏高宇住院的事情後,夏晴天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結果還沒有進去就被夏柳兒堵在了病房門口,“你還來幹什麽,來看我們夏家的笑話嗎?”

麵對夏柳兒莫名其妙的指責夏晴天有些疑惑,皺了皺眉,“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嗬,夏晴天,你真以為野、雞飛上枝頭就可以變成鳳凰了對嗎?我們夏家待你不薄啊,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來。”夏柳兒冷笑著說著。

夏晴天眉頭皺得更加的緊,實在受不了夏柳兒的冷嘲熱諷,伸手推了她一把進到了病房裏。

夏高宇躺在病**雙眼緊閉,劉馨雅坐在床邊一臉仇視的看著自己,這讓她更加的迷惑。

“有什麽事情你們能不能直說?”

劉馨雅“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目看著夏晴天,“你來幹什麽?”

“我來看我爸礙著你們什麽事了嗎?”夏晴天反問道。

“嗬,看你爸死了沒有還是怎樣?”

“你胡說什麽呢?”

也沒心情跟夏晴天繼續打啞語,劉馨雅也不想再看到夏晴天惺惺作態的表情,直接朝她吼道:“我跟柳兒是不喜歡你,可是你爸對你難道不好嗎?你死去的爺爺難道對你不好嗎?你爸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照樣把你拉扯大,可是你呢?莫北川好不容易拿來投資,結果你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居然讓他撤資了,你還是人嗎?”

夏晴天被劉馨雅吼得一愣一愣的,很明顯,她根本就還不知道莫氏撤資的消息,然而她的迷茫在劉馨雅眼裏就是故作無辜,讓人惡心。

她看了看躺在**盡顯老態的夏高宇,又看了看劉馨雅母女,他們的憤怒根本就不需要隱藏,“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跟你沒關係跟誰有關係?夏晴天,沒想到你跟你那個死去的媽一個樣,不知好歹恩將仇報。”劉馨雅惡狠狠的說道。

愣愣地看著劉馨雅,夏晴天攥緊了手掌,深吸了一口氣,“我媽怎麽樣還輪不到你這個第三者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鄉下的沒教養的女人,真以為自己穿上了名牌就可以擠進上層交際圈嗎?我忍你很久了。”

夏晴天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不允許任何人說許溫情的一句不是,誰都不可以。

劉馨雅最恨別人扯她的身世,也最恨別人說她是第三者,她明明是夏高宇的初戀,她明明才是原配,許溫情才是第三者。

被觸及到了底線,她什麽也顧不得了,朝夏晴天撲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了一起,一旁站著的夏柳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劉馨雅已經被夏晴天一把推了出去,頭磕到了椅子上麵,血珠慢慢的冒了出來,而夏晴天頭發淩亂,衣衫破爛,像個潑婦。

夏柳兒趕緊跑過去把劉馨雅扶了起來,拿手幫她把額頭上的傷口堵住,朝夏晴天吼道:“夏晴天你夠了,你害得我爸都躺在了這裏現在都還沒醒,現在你還想讓我媽也躺下嗎?”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狗仔,毫不避諱的站在門口一個勁兒的狂拍著,然後揣著相機心滿意足的離開。

醫生聞聲趕了過來,看到一片狼藉有些錯愕,皺眉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夏柳兒自然是把所有的對錯推給了夏晴天,夏晴天閉口不言,最後被保安請了出去。

夏晴天無奈的走在街上,卻怎麽樣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莫北川要撤資,越想也就越不明白,最後索性撥通了他的電話。

莫北川剛從會議室出來,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摁了摁眉心,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不急不慢的接通了電話。

還不等莫北川開口,她就已經問出了心中所想,“你為什麽撤資?”

想得到夏晴天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麽,卻沒想到她會這樣的直接,莫北川有點兒不悅的皺眉,“我的錢,撤不撤好像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莫北川的反問堵得夏晴天啞口無言,她也明白上一次莫北川是為了幫自己,那畢竟是兩個億,自己又有什麽原因去強迫別人呢。

一時之間手機那頭沉默無言,莫北川也驚覺自己語氣不好,“回家再說吧,掛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的時候,夏晴天果然已經等在了家裏,手裏拿著一杯水卻不見喝,神情好像有點兒心事重重。

見他回來了,夏晴天把水杯放在了茶幾上,站了起來,“你回來啦。”

莫北川點了點頭,徑直去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後仰頭喝了一口。

他臉上的疲憊是那樣的明顯,夏晴天幾次猶豫,先前想好要說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呆呆的看著莫北川。

一直拿餘光注視著夏晴天,她把一切的心思都擺在了臉上,莫北川無法忽視,將還剩下半瓶的礦泉水扔進了垃圾桶裏,“我不明白為什麽夏家人那樣的對你,你還要這樣的為他們著想。”

夏晴天愣了一兩秒,“可是畢竟我爸養育了我二十多年啊,現在夏氏危難,我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她低垂著眼瞼,說到最後輕笑了一聲,一瞥一笑皆是風華,莫北川冷冷的看著她,將她所有的表情盡收眼底,最後冷笑了一聲,“然而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