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兒眼眶裏的眼淚最終是在這個時候決堤瓦解,她捂住了胸口往後退了兩步,“蘇東林,難道在你的眼裏,除了夏晴天就看不到別人了嗎?我呢,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到我的存在了嗎?”

她哭的傷心,蘇東林自認識她起,就再也沒見過她哭成這副模樣,一時愣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來為自己辯解,可是張口皆是破碎,靜下心來一想,自己跟林良兒談起的好像每次都是夏晴天。

他忽然也有點兒難過,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林良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自己,唯有兩顆心都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林良兒才止住了痛哭,卻並沒有打算放棄這個話題,她看著蘇東林,企圖從他的眼睛裏麵看到一點點關於自己的東西,可終究是徒勞。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決絕,抬起手拉開了裙子的拉鏈,脫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

蘇東林不明所以然的看著林良兒這一可以說是瘋狂的動作,往後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良兒你這是做什麽?別鬧了。”

麵前的女人咬了咬唇,深呼吸的時候清瘦的鎖骨更加的迷人,“我沒鬧,東林,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她的眼睛裏麵還瀲著水色,紅唇誘、惑人心,就算是蘇東林不喜歡她,看到這樣赤、裸坦誠的女人一樣會心動。

那是男人最基本的反應。

試問一個女人不求回報的主動出擊,哪個男人不會心動。

林良兒緩緩向他走去的時候,他沒有再往後麵退半步,而是看著林良兒白皙的身子,微微皺眉。

就是這樣,林良兒心裏難受卻帶著一點兒高傲,她要的不過就是蘇東林眼裏對自己也會有一點點的癡迷,那麽就夠了。

最後她來到了蘇東林的麵前,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她仰頭看著蘇東林,勾了勾嘴角,伸出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蘇東林的襯衫扣子。

蘇東林裝不了正人君子,他緩緩地低頭看著身前的女人,眼裏染上了情欲,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飽滿誘、人的紅唇時,不由心動,嘴唇印了上去。

兩人的唇齒相依,互相啃噬,互相擁抱,蘇東林動情時,根本就沒有發現林良兒的顫抖。

他直接把林良兒放在了地上,身下是羊毛氈,身上是自己深愛著的男人,她咬緊了下唇,伸手一把將蘇東林扯了下來。

兩人近距離的看著對方,林良兒在他的眼裏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東林,我愛你。”

話還沒有說完,蘇東林就已經扯開了她身上最後的一點點束縛,又快速的脫掉了自己的褲子衣服,然後俯身在她的身上。

林良兒攥緊了身下的地毯,疼痛讓她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蘇東林也不好受,強忍著情欲,額頭上一顆顆的汗水滴落了下來。

“可以嗎?”他嗓音沙啞的低頭問林良兒。

林良兒哪怕臉色蒼白,卻依舊保持著微笑,她點了點頭,眼角有一顆淚滑落,她點了點頭。

蘇東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沒有了顧慮,開始律動起來,鮮紅的處、子血染紅了身下的那一方白色地毯,林良兒臉上的血色盡失,疼到難以忍受的時候,一口咬在了蘇東林的肩上。

這一、夜兩人癡癡的糾纏在一起,直到最後力氣耗盡,蘇東林才放開林良兒,林良兒已經昏睡了過去,他起身去浴室打理了一下自己。

站在鏡子前麵,他看著臉上的牙齒印微微蹙眉,點點的疼痛不強烈卻讓人忘不了,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之後,他卻開始有點兒後悔懊惱了。

他衝了一個熱水澡,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才從浴室裏走出來,然後原本應該還在繼續昏睡的林良兒卻站在落地窗前麵,她的身上裹著浴巾。

清風揚起了她的披肩短發,她望著遠處,看不到終點,**在外麵的鎖骨上麵還有些點點吻痕咬痕,這些都是歡愛過後剩下來的東西,讓人無法忽略。

“要去洗個澡嗎?”蘇東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會那麽的僵硬,輕咳了一聲問道。

像是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蘇東林的存在一樣,她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便朝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灑在身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哆嗦了起來,眼淚也在那一刻滑落。

她想要洗掉自己身上所有關於蘇東林的味道,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他徹底的忘記,就可以不再心痛,可是這一切不過都是徒勞而已。

她使勁兒的拿毛巾擦拭著自己的胸口上麵的咬痕,冰冷刺骨的水打濕了她的頭發,也打濕了她的心。

等到她關掉噴頭,周身寒冷止不住的顫抖,她看著鏡子裏一臉憔悴的女人勾唇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撫摸著鏡子裏麵的女人。

“對不起啊,我沒有照顧好你呢。”她喃喃自語,滾燙的淚水和遍體的冰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她從浴室裏出去的時候,看到蘇東林坐在沙發上喝酒,一杯一杯的沒有間斷。

她走過去奪過了他手裏的酒杯,仰頭喝掉了杯子裏麵的紅酒,看上的表情清清淡淡沒什麽特別。

蘇東林垂頭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懊惱盡顯,這讓林良兒更加的難受。

“對不起。”他最終還是說出了那三個讓人悲痛的話來,他卻渾然不覺自己說出的話有多傷人。

林良兒深吸了一口氣,掩飾掉了眼底的悲傷,她勾唇笑了笑,“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沒什麽可說對不起的,不過都是你情我願而已,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晴天,我不過是喜歡著你而已。”

她說得輕巧,然而蘇東林聽著心裏卻並不好受,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緩解這種氣氛,更不知道該怎麽跟林良兒說一些不至於傷到她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倒了一杯酒,麵無表情一飲而盡,也不理會那些不小心灑出來打濕了衣襟的紅色**。

地上的那點點猩紅有點兒刺眼,他刻意忽略,而林良兒看到了確實笑了笑,眉宇間透露著的都是不以為然。

而她越是這樣,蘇東林心裏就越是不好受。

那種感覺像是自己傷害了她,而自己也確實是傷害了她,這是不置可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