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吧。”最後莫北川率先開了口。
秦琅點了點頭,心中生出感慨來,“好啊,我秦琅這一輩子,就當重來都不認識你莫北川,所有的恩恩怨怨就此結束了。”
莫北川笑,他亦笑,笑夠了,莫北川站直了身子,理了理因為剛才打架而有點兒皺的衣服,理了理頭發,這次沒有停下的,離開了秦琅家。
回到家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夏晴天,他皺了皺眉,最後撥通了夏晴天的電話,“你在哪兒?”
“我在天台。”
去到天台,天空慢慢的暗了下來,像是掛上了黑色放映布,點點燈火都在腳下。
他看到夏晴天的時候,夏晴天正坐在天台中央的長木椅上麵,仰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天空,一旁的一盞燈昏暗的亮著。
走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側頭看著她,隻覺得她臉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卻不知道為什麽。
“怎麽了,有心事?”他問道。
夏晴天轉頭看著她,目光清冷幹淨,卻好像帶著說也說不完的心事,過了一會兒她卻隻是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又看向了那一方的天際。
“莫雪今天給我發短信了。”
莫北川不明所以,“她對你說什麽了?”
“她說,我贏了。”
他更是不明所以,眉頭皺得很深,見夏晴天沒有再說話的打算,也沒多問什麽。
兩人就這樣並肩坐在天台上,看著天空中慢慢的出現了第一顆星星,第二顆星星……直到最後星空絢爛,皓月放空。
不知道是夏晴天點亮了整個夜空,還是夜空渲染著夏晴天,反正莫北川前所未有的平靜,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夏晴天,就覺得內心平靜如同初見。
雖然夏晴天忘記了初識,可是他一直都記得,那一次的相見,造就了今天的芳華。
“北川。”夏晴天輕聲地喚了他一聲,卻並沒有下言。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夏柳兒像是瘋了一樣,然而我今天才知道,她居然可以歇斯底裏成今天這副模樣。”她說著的時候還輕笑出了聲。
莫北川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一直看著她,把她所有的悲傷表情盡收眼底,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就這樣默默地陪著她,伸手將她攬入了懷裏。
靠在莫北川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沒由來的覺得心安,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低頭看著懷裏一臉祥和的女人,莫北川也心底柔軟,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夏晴天的頭發,輕聲說道:“晴天,你要記得,你耳朵上戴著的是微型探頭,以後不管出現什麽問題,我都會陪著你的。”
懷裏的人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那一枚經過改造的耳釘,笑得一臉的輕鬆。
夜風陣陣,夏晴天衣衫單薄,一陣風過她往莫北川的懷裏鑽了鑽,趴在他溫暖的懷裏,輕聲說著愛語。
最近的一切遠遠的超出了蘇東林的預料,他怎麽也沒辦法相信夏晴天居然是自己的妹妹,這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
坐在家裏的沙發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就全部喝了下去,烈酒傷喉灼胃,胃部傳來的不適讓他微微皺眉,卻全部都咽了下去。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掩飾掉心底所有的悲傷,借著酒勁撥通了夏晴天的電話,然而接電話的卻是莫北川。
“有什麽事你就跟我說吧。”聽的出來莫北川刻意壓低了聲音,可以想象此時此刻夏晴天應該是睡在他的身側,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可以清晰的想起。
克製住心裏的酸澀不滿,蘇東林握緊了手掌,“晴天呢?我有話要跟她說。”
“她睡了。”顯然是沒有聽出蘇東林話裏的不滿,莫北川冷冷的回答道。
兩個同樣愛著夏晴天的男人怎麽可能會交談到一塊去,沒一會兒蘇東林就已經氣憤的掛掉了電話,而莫北川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剛才發生的不過都是蘇東林的假象罷了,夏晴天並沒有睡覺,隻是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莫北川臉上的笑意明顯,有點兒疑惑。
“什麽事這麽高興?”她問到。
莫北川並不打算告訴她,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強勢的一把將她拉近了話裏,二話不說低頭就擒住了她的唇,雙唇纏、綿可以忘記所有。
他們吻得深情,莫北川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遊走,像極了調皮的孩子,夏晴天臉頰泛紅,手攀上了他的肩,呼吸熾熱。
“老婆。”莫北川眼裏滿滿的全部都是情欲,他移動著把夏晴天抵在了自己和牆壁的中間,頭埋在夏晴天的脖子便,輕輕地哈氣叫了她一聲。
氣息清淺,夏晴天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嘴唇微微的張開,等待著莫北川攻略城池的那一刻。
屋裏纏、綿悱惻,屋外月光清冷,一切的一切都互相的互相糾纏在了一起,夏晴天不知道為什麽莫北川突然就這樣了,卻也不問。
他隻要一低下頭來就可以看到夏晴天眼色迷離,染上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深情柔軟,心裏曾經的堅毅全部都坍塌倒閉了。
夜總是特別特別的漫長,蘇東林砸了手機隻覺得胸腔裏有一股自己怎麽樣也無法忽視的怒氣,他靠著牆壁緩緩地蹲下了身來,捂住胸口喘著粗氣。
他的眼睛泛紅,昔日的溫文爾雅這一刻消失殆盡,看上去有點兒狼狽又有點兒讓人心疼。
林良兒來到他家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番光景,她亦疼得喘不過氣來,所有的愛恨情仇,在這一刻都恨不得化為烏有,隻想上前去抱住他,告訴他,他還有她。
蘇東林臉上慘白,看到林良兒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就覺得諷刺,“別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
林良兒清醒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擦掉了眼角的淚水,緩緩地走進了蘇東林的家裏。
看著遍地的狼藉,林良兒眼裏的擔憂更甚,卻隻能夠無能為力,這一刻的蘇東林像極了一隻受驚的野獸,已經接受不得來自別人的任何善意。
“東林,你為了夏晴天,值得嗎?”她聲音顫抖的問到。
“你不是她的朋友嗎?問我這個做什麽?”蘇東林聲音裏帶著不滿,甚至帶著一絲的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