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夏晴天都對夏柳兒存在一點點的寬容,她可以忍受她們母女倆的陷害,可是她怎麽也想不清楚,為什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換來的卻是他們更加的猖狂。

等到夏柳兒情緒緩和了下來,夏晴天才淡淡的開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任何的東西,一直都是你在自己跟自己鬥而已,夏柳兒,我以前一直是把你當成我的姐姐的,可是你是怎麽對待我的?”

夏柳兒片刻的失神,眼裏閃過複雜情緒,卻轉瞬換上了更加猙獰的笑容,笑聲有些滲人,夏晴天淡淡的看著她,看著這個笑得諷刺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夏柳兒才止住了笑,她的眼角掛著大笑之後的淚水,看上去有點兒諷刺。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眼又睜眼,然後看著夏晴天,“是,你沒跟我鬥,但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說完她的眼裏閃過陰狠,夏晴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拿著一把刀朝她撲了過來。

驚嚇之餘,夏晴天往後退了兩步,卻還是被尖銳的刀刃劃破了手臂,猩紅色的鮮血冒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往這邊看了過來,見到夏晴天滿手是血,而夏柳兒手上還拿著帶血的刀子時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尖叫引來了保安。

因為夏柳兒手裏拿著刀,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也有人報了警,一時之間場麵混亂不堪。

夏晴天也被一個好心的女人拉到了一邊去,那個女人幫夏晴天把傷口包紮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謝謝,警察就趕了過來,見到了警察,夏柳兒自己也明顯嚇到了,手裏的刀也脫離了手指,這個時候兩個保安上前摁住了她。

夏晴天和夏柳兒都被警察帶回去協助調查去了,莫北川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聽說夏晴天手上的時候,眼神一冷,直接驅車去了警察局。

還沒有見到夏晴天,莫北川就開始怒吼了,“她既然受傷了為什麽不送醫院?”

“也沒多嚴重……”李裴文走在一旁,聽著莫北川的怒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裏憋屈啊。

聽到李裴文這樣的解釋,莫北川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著他,看得他發毛,最後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看到夏晴天的時候,她坐在長椅上,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正在幫她處理傷口,那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讓莫北川呼吸一滯,別過了臉,“怎麽樣了?”

“已經上了藥,傷口也不深,很快就會好了。”見莫北川來了,夏晴天收起了臉上吃痛的表情,笑著說道。

她的故作堅強在莫北川看來心疼不已,都還沒有上前去抱著她說幾句安慰心疼的話,劉馨雅風風火火就來了。

“怎麽又是你這個賤人,你到底要害柳兒到什麽地步才肯罷休啊?”劉馨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指著夏晴天就是一通亂罵,更是向前想要去扇夏晴天一巴掌,被莫北川攔了下來。

莫北川攥著她的手腕,眼神冰冷,“夏夫人,希望你看清楚,是你的女兒想要傷害晴天。”

他握著劉馨雅手腕的手力氣很大,不一會兒劉馨雅就已經痛得皺眉,大力的掙紮著。

鬆開她的手之後,他把夏晴天護在身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一次的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敢傷害我的女人,就必須要付出一點兒代價來。”說著他看向了李裴文,“這件事你來安排,最好讓夏柳兒待在裏麵想清楚了再出來。”說完他就攬著夏晴天離開了。

身後的劉馨雅還在咆哮著,李裴文歎了一口氣,同情的看了看身邊這個看上去一點兒氣質都沒有的貴婦。

離開警察局之後莫北川還是不放心的帶著夏晴天去了一趟醫院,直到醫生說沒什麽大問題了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送夏晴天回了家,然後因為跟人有約,也沒辦法留下來。

莫北川直接去了秦琅家裏,秦琅正坐在沙發上品茶,就看到了莫北川的到來。

“沒想到秦先生年紀輕輕,居然也這樣的顯老了。”莫北川揶揄道。

放下手裏的茶杯,秦琅挑了挑眉,笑得溫潤,“不知道莫總跑我這裏來所為何事?”

“秦琅,上次晴天被綁架是不是跟你有關係?”也不跟他繼續打官腔,莫北川眼神冰冷語氣直白。

“怎麽,晴天又被人綁架了?這跟我會有什麽關係,我倒想問問莫總你了,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卻在我這裏來興師問罪來了。”秦琅嘲笑道。

莫北川握緊了拳頭,努力壓抑住怒火,冷眼看看秦琅,秦琅也毫不畏懼,跟他對峙著。

最終莫北川也沒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絲的心虛,移開了眼睛轉身往外走去。

“莫北川,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把我抓了嗎?怎麽不見你有什麽動作?”秦琅問道。

莫北川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而是輕笑了一聲,“像你這種作惡多端的人,自然會有一天有人會抓住你的把柄,至於我們倆的恩恩怨怨,我也覺得也算是過眼雲煙了。”

“哦?聽你的意思是打算放過我了?”秦琅挑眉,語氣輕挑。

爽朗的一聲笑,莫北川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從來就沒有跟你有什麽過節,如果不是你一次次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們是更加的不會有任何的交集,秦琅,你覺得你配讓我過多的駐足嗎?”

秦琅握緊了拳頭,莫北川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樣子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又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越想心裏也就越難受,最後實在是心裏有一腔怒火不知道該往哪裏發泄,他一個箭步衝向了莫北川。

莫北川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他的逼近,輕而易舉的便奪過了他那用力的一拳,然後兩人便廝打在了一起。

兩人畢竟是軍校出來的,都是練家子,誰也不讓這誰,這一來二去的身上臉上都掛了彩,兩人眼底的狠決像極了幾年前,兩人為了獨自的驕傲,奮力的打向對方的拳頭。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兩人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雙雙撐著膝蓋喘、息著,秦琅抬起頭來看著莫北川,笑得開懷。

莫北川也笑了。

想他們不饒不休這麽多年,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赤手空拳的真正的打過一場,打完了其實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