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欽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完全沒了剛才那股溫柔勁。

嗓音也生冷,“一個沒有能力保護妻子的男人,我也不會把他當做鏡鏡的丈夫。”

霍司霆無所謂地笑出聲,“即使這樣,我也是她唯一合法的丈夫,你呢,充其量不過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嗯,我也是頭一回見男小三。”

真不知道海鏡哪裏來的魅力,竟值得陸欽對她死心塌地。

“你們隻約定了三年婚約不是嗎?”陸欽語氣很輕鬆,“三年而已,我不在乎。”

霍司霆生出一絲不耐煩,甚至覺得他有病。

為了一個女人等三年,太不理智了。

“看來陸公子很有耐心,不過……”霍司霆走到門口,按響門鈴。

“等一下——”

海鏡的聲音從裏麵傳來,還能聽見她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她開門的一瞬間,像是被嚇了一跳,“霍……老公,你怎麽來了?”

“見到是我,你好像很失望。”霍司霆稍微用點力,海鏡被推了進去。

他也緊隨其後,不忘刺激陸欽,“多謝陸公子為我和我妻子提供房間,以後讓兒子認你當幹爹。”

說完,門“砰”的一聲緊閉。

海鏡被擠進來的霍司霆強行壓在**,絲毫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又是這樣。

她閉上眼,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像個任意擺弄的布偶。

霍司霆雙手撐在她耳邊,怒視她,“這就是你說的給母親探病?嗯?”

“事出有因……”海鏡別開臉,她想著,應該沒暴露自己的行蹤才對。

“是事出有因,還是來約男人?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阿眥是嗎?”

她沒回答,選擇裝死。

霍司霆掰正她的臉,“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海鏡被逼煩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他就是阿眥,我的初戀,不行嗎?允許你有白月光,不允許我有朱砂痣?”

“哈,你還真敢承認啊,之前說愛我全都是謊話?”霍司霆瞬間覺得無比可笑,他是越發看不透海鏡了。

可越是看不透,就想繼續深挖下去。

“不是,我也沒想到再能碰見他而已。”海鏡爭奪開他手指束縛,臉別向另一邊,窗外是岸上燈光通明的高樓大廈。

“我懂了,你是背著我來敘舊情了。”他意味深長地冷笑幾聲,視線瞥向她的衣服,稍稍用力便成了碎片。

霍司霆俯身壓了上去。

途中,他用海鏡手機給陸欽撥通電話。

“小鏡,你沒……”

陸欽還沒問完,隻聽見電話中傳出幾聲低沉又隱忍的呻吟。

他抬手揉揉眉心,盡量克製自己的語氣,“小鏡,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霍司霆看見身下滿是屈辱的海鏡,心底暢快不少,他把手機貼近耳邊,“陸公子真是個好人,放心,我會帶著他準時出現的。”

掛斷電話,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臉,“海鏡,你要明白,是你先招惹我的,還是用這樣一張臉。”

他沒錯,錯的海鏡。

二十分鍾後,海鏡已經換上新的禮服。

是霍司霆幫她挑的,還是跟上次一樣,暗紅色晚禮服,跟他領帶顏色相得益彰。

他伸出胳膊,“挽著。”

挽你妹。

海鏡咒罵一句,順從地把胳膊搭在他小臂上。

“記著,這三年內你隻能是霍夫人。”霍司霆頗有深意地敲點她一句,帶著她前往會廳。

等著霍司霆忙著跟人攀談時,她才有空拿出手機,給陸欽悄悄發去消息。

“今晚的事,對不起!!”

陸欽的回複很快,“沒關係,如果你有任何幫助,可以來找我。”

海鏡把手機捂在胸口,除了小凝,也隻有陸欽對她這樣說了。

“怎麽,才一段時間不見,就想你的情郎了?”霍司霆端著一杯酒過來,言語戲謔。

還情郎,真想給他來一記上勾拳。

海鏡假笑兩聲,“怎麽會呢?我心裏可全都是老公你呢。”

“你別裝。”

海鏡:“……”

有病。

兩人的談話沒有繼續下去,霍司霆則是有一副招搖過市的感覺。

逢人就介紹海鏡是她妻子,隻恨不能昭告天下。

海鏡跟在他身邊臉都要笑僵了。

直到一張黑色卡片交在霍司霆手中,又給他們兩副麵具。

“盛小姐邀請二位去內部拍賣會,請跟我來。”

服務生也帶著一張麵具,聲音被遮擋得悶悶的。

海鏡蹙緊眉頭,給安青凝撥通電話小聲問道:“怎麽回事?盛紅月還準備了一場拍賣會?我們好像反而中了她的圈……”

“小鏡啊,霍總在不在你身邊,讓他把他弟弟帶走OK?我要被煩死了!”

海鏡一時語塞,她望向霍司霆,他無辜地表示:“小餘找了個算命的,說……安青凝是他的情劫,這會兒估計正在化解。”

她張張嘴,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

坑爹啊,關鍵時刻掉鏈子。

霍司霆接過服務生的麵具,扣在她臉上,“你在害怕?”

廢話,前幾天對方可是真想要她的性命!

事到如今,她似乎也逃不掉了。

海鏡主動貼近霍司霆,手也緊緊攀牢他的胳膊。

他歪頭看了眼她,還說不害怕,都快寫在臉上了。

服務生帶著他們走了好久,終於在一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門前停下。

“請。”服務生做出朝裏邀請的動作,自己卻站在原地沒有進去的打算。

霍司霆抬手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個表演廳。

下麵幾乎坐滿了人,臉上統一戴著麵具,而舞台上正在展示“商品”。

巨大鳥籠中關著一位女人,她垂著腦袋,身上是銀白色長裙,卷發任意散落在腰間,燈光照在她身上都有幾分神性。

“這位就是今晚的壓軸了,牌名7號,最低價五十萬。”盛紅月穿著性感火辣的製服站在鳥籠旁喊價。

底下的呼應立馬起來,“六十萬!”

“八十萬!”

“兩百萬!”

海鏡猛地鬆開霍司霆,她愣愣地朝前走幾步。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的癖好又變成女人了。”霍司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打算將人帶回去。

富人裏這種事屢見不鮮,可他是不喜歡的。

然而,海鏡甩開他的手,執意上前。

她認出來了!

鳥籠裏的女人是……盛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