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霆氣得捏住她那張小臉，“蠢死了，這不說明我們恰巧同時丟失了一段記憶嗎？同時跟盛家有聯係，你信世上有這麽巧合的事？”
他歎口氣，“我問你，你高中是在湘城哪所學校？”
“育華。”
“畢業照有保存嗎？”
海鏡腦袋裏突然一清明，掀開被子連針頭都忘記的往前衝，“電腦，給我電腦。”
她從口袋裏拿出陳阿姨交給她的U盤，讀取後，裏麵是大量照片，還有一個文檔。
“鏡鏡，這是我昨天收集到的東西，等你能看到時估計我已經死了，這些東西對別人沒用，不過我想對你和司霆是重要的。
其實悄悄告訴你，你沒出生時，我就找你媽媽說，要做你幹媽，哎，其實當婆婆也挺好？”
海鏡看完，怕不爭氣的淚水從霍司霆麵前流下，故意刺激他，“看到了嗎？以後離婚了，我就是你妹妹。”
“胡鬧。”霍司霆輕拍一下她的後腦勺。
她又打開那些照片，除了都是霍司霆高中時期的照片，還有和她父母的合照，以及那張育華高中畢業照。
“這個是你。”霍司霆幾乎是從那張照片中一眼瞧見海鏡。
他手指劃過去的時候，海鏡同時指到旁邊的位置，“這個是你？”
兩人指尖相碰的一刻，都愣住了。
海鏡微微轉眸，發現霍司霆同樣頹廢的臉多出一絲欣喜。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海鏡被勒得喘不過氣，本來一副蒼白臉此刻都顯得紅潤起來。
她用手捶著他的背部，“鬆……鬆開！我手跑針了！！”
霍司霆聞言立刻給她找來護士，全程焦灼地等在床邊，反複觀看那張畢業照，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同樣的，他還發現點端倪，其中那個盛晚意也在裏麵。
為什麽記著海鏡的臉卻又是盛晚意的名字？
他翻看著照片，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陳玉棠和別人的合照上。
護士走後，他自然地坐在海鏡床邊，“映輝科技，有印象嗎？”
海鏡如實搖頭。
“之前我派人去青藤醫院檢查小藏的病情，那些人告訴我，檢測到小藏體內那股異樣藥劑，後來一查，正是出自這裏，功效是讓人精神混亂，陷入自我懷疑，過量會導致失憶。不過十年前已經停止研發。”
霍司霆解釋得很到位，這樣一連串，似乎所有事情重新有了眉目。
估計是霍承覃還在私下研製這種藥劑。
他目光如刀，仔細看照片上的其他人，發現一個跟海鏡眉目有些相似的女人，連語氣都變了柔和不少，“這張照片上不止有咱媽，還有我嶽母，是嗎？”
海鏡忽然被他嘴裏的嶽母給叫得起雞皮疙瘩，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她壓低聲音，有些不自在，“那是我媽。”
霍司霆反應過來，坦然一笑，“都一樣。”
“不一樣！我不會原諒你前段時間對我的所作所為！”海鏡故意生氣地要把他踢下床，還作勢要趕他。
“沒關係，我們時間還長，我用我的畢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