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視線一同看向了聲音的來源,顧景沉,這也是自場麵混亂起來以後,顧景沉說的第一句話。

裴安安有些緊張的看著顧景沉問這句‘不用了’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不相信她,沒等到顧景沉的回答她就率先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證據,找到這一切都和喬梓玥有著分不開關係的證據。

站在後麵的裴尋繹也捏緊了手掌,緊張的等著顧景沉的回答。

“你們走吧。”顧景沉緩緩開口,吐出這四個字。

書房的門立刻從外打開,帶著裴氏兄妹二人進來的管家此刻就站在書房門口,等著送兩人離開。

裴尋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多問了顧景沉一句,那業內發布的聲明……

管家此刻已經走到了裴尋繹的麵前,照舊還是帶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笑容對著裴尋繹說:“裴少,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您還能不清楚嗎,走吧,估計等你們回到家,這件事就會出來一個讓您滿意的結果了。”

裴安安還想要繼續問,可裴尋繹此刻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和顧景沉說了有時間好好見一麵後就帶著她直接離開了書房,沒有一丁點的猶豫。

上了車,裴安安還有些擔心的看著裴尋繹,問裴尋繹為什麽就這麽帶著她出來,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嗎,若是現在走了,顧景沉相信了那個喬梓玥栽贓陷害說的話怎麽辦,她豈不是白白解釋了這一番。

裴尋繹這會兒功夫已經啟動了車子,表情也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和深邃。

“放心吧,顧景沉既然讓我們離開,就已經是選擇相信我們了,很快顧氏就會發布新的聲明。”裴尋繹目視前方,眼神晦暗不明,“或許是我誤會了景沉,一開始他就隻是想要從你的嘴裏麵知道真相而已,再有,也是對你的一種警告,不要繼續對那個醫生動任何不應該動的念頭。”

裴安安像是每沒有聽明白一樣不解的看著裴尋繹,等著裴尋繹說的再明白一點給她聽,卻沒有想到先聽到的,是裴徑溪讓她立刻出國的消息。

“出國?哥,我不是剛剛回來嗎,怎麽又要出國,我想要留在國內,還想要進公司呢,我不想離開。”

裴尋繹的語氣和態度絲毫沒有被影響,不管裴安安怎麽說,都堅定要將裴安安送出國的這個決定,也沒有要留給裴安安一些時間準備的意思,直接聯係秘書給裴安安定了最近的機票,讓裴安安盡快出國。

“哥,我不想走,我……”

裴安安不願的想要讓裴尋繹改變主意,可裴尋繹態度十分堅定,打給秘書讓訂機票以後,又立刻聯係家裏麵的阿姨,讓阿姨去給裴安安收拾行李,立刻準備出國。

在裴安安再三不滿的抱怨和哀求以後,裴尋繹才說出了這麽著急讓她出國的原因,一是因為想要讓裴安安避開一段時間,其二,也是為了給裴安安一個教訓,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以後,裴安安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想要隨時回來都可以。

裴尋繹緊皺眉頭,心裏很清楚顧景沉不會讓這件事就此罷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和那個喬梓玥到底都做了什麽,但還是難保以後裴安安個人不會被有所影響,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送裴安安離開一段時間。

此刻,顧景沉的書房內。

書房裏麵隻剩下兩個人以後,喬梓玥也沒有像是剛剛那樣明知顧景沉的嫌棄還主動往上湊,而是主動走到了和顧景沉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主動提出自己不繼續打擾顧景沉了,她一會還安排了其他等事情。

“其他事,你目前的所有計劃不都應該和南央有關嗎?現在你接近不了南央,也就意味著你接下來不會有任何事情不是嗎?”

顧景沉不再吝嗇自己的言語,而是放下手裏的杯子,抬眸看向了喬梓玥反問。

喬梓玥眼神閃躲了片刻,還想要繼續解釋,害怕顧景沉不相信,便搬出了自己最後一張擋箭牌。

“景沉,這個時間我要回去送初初上學了,幼兒園也不能遲到的,我真的要回去了。”說著,不等顧景沉回答,就率先朝著書房門口走,嘴上還一直重複著‘初初還在家裏等著上幼兒園’這句話。

就在喬梓玥的手馬上要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玻璃的碎裂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喬梓玥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抬在空中的手,也僵硬的放在那裏沒有來得及收回。

“喬梓玥,不要一再利用那個孩子來試圖掩飾你所做過的所有事情!”顧景沉的聲音裏滿是怒意,剛剛那個茶杯,也根本不是不小心碰到的。

喬梓玥咬了咬牙,轉過身看向顧景沉,仍舊麵不改色的仰起頭看向顧景沉,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問顧景沉為什麽要忽然這麽說,說她利用自己的孩子又是從哪裏來的依據。

顧景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冷笑了一聲,他沒有回答,書房的門卻再一次被打開。

依舊是秘書,秘書身後也仍舊帶著一個人。

“顧總,這位就是昨天在少夫人的醫院裏麵大鬧,試圖刺傷少夫人手掌的那個婦人。”

原本聽到聲音還想要回頭看看的喬梓玥此刻仿佛全身僵硬了一般,怎麽也不願回頭,表情也跟著緊張的木然。

“誒,就是你,就是你給我錢讓我那麽做的。”婦人絲毫沒有在意顧家的禮數,直接在書房裏麵自在的走動到喬梓玥麵前,指著喬梓玥的臉語氣篤定又帶著埋怨的說,“你當初讓我那麽做的時候不是說了保證不會有事,還要給我一大筆錢,叫什麽尾款的嗎,為什麽事情發生以後找不到你人了,電話也不接,是想要不管我了是嗎?”

喬梓玥仍舊咬牙站在那裏,麵對婦人幾乎指著她鼻子的指責和質問,她繼續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不回應,也不再提離開。

“你怎麽不說話,明明就是你讓我那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