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隻要利用我女兒鬧一鬧,然後找機會去刺傷那個醫生的手就行,你說刺傷手不是很嚴重的事情,你也會想方設法的幫我摘除掉責任,即便真的嚴重了,也會給我雙倍的錢作為補償,可你現在一樣都沒有兌現,是想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以為我老婆子可以任你宰割是不是。”
許是見喬梓玥一直沒有做出反應,婦人的情緒緊跟著愈發激動了起來,甚至還開始上手推搡喬梓玥。
喬梓玥被接連推了幾下險些跌坐在地上的時候,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但也並不是承認這些事情和她有關,而是咬死了說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黑,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做事情。”婦人激動的挽起袖子,走到顧景沉麵前毫無分寸的指著那個喬梓玥和顧景沉抱怨,“明明就是這個人,在醫院的電梯裏麵,她聽到了我和我女兒說的話,然後就攔住了我,說有一個可以讓這個手術不花一分錢,同時還能賺到一筆錢的機會,問我要不要了解,主動找我說的。”
按照婦人的說法,就是喬梓玥無意之間了解到了這母女二人之間的情況,然後主動找上這位母親,提出她的計劃,就是在蘇南央辦公室的時候,想辦法鬧起來,在所有人的情緒都跟著激動起來的時候,用喬梓玥早已準備好的推車上的手術刀,刺進蘇南央的手掌,還專門叮囑如果可以的話要多刺幾次。
為了讓婦人相信她會在事成以後給予補償也好幫她洗清責任也罷,還提前將手術費的金額給了婦人,讓其去叫手續費。
“這錢我現在都還放在家裏麵,如果你不承認我們就去調查,調查那些錢上麵有沒有你的指紋,讓你不認賬。”
以為自己握著有力證據的婦人愈發自信,還接著旁若無人的感慨道:“之前我隻是覺得那些錢就那麽送到醫院裏麵去沒有必要,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真的派上了用場,你別想不承認了你,就連那把刀都是你給我準備好的還好意思說你不知道。”
“你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喬梓玥。”
顧景沉眼神狠厲,臉色沉的好像黑壓壓的烏雲,隨時會迎來狂風暴雨一般。
“景沉,我不知道你想要讓我說什麽,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再說什麽。時間真的不早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回去找初初了,他還在家裏麵等著我。”
顧景沉先是看向了站在旁邊的秘書,在秘書了然的帶走了那個還想要留下來繼續說什麽的婦人後,他才再一次開口。
“你見不到古初了。”
喬梓玥眼裏瞬間來了精神,甚至來不及去在意顧景沉已經將那個孩子叫住了古初就著急的追問顧景沉這是什麽意思。
顧景沉先是看了一眼時間,接著,冷冷的迎上喬梓玥急切的眼神回答。
“這個時間古寧祁應該已經帶著古初上飛機了,他要帶著那個孩子回去過安靜的生活,他不願意,繼續讓那個孩子和你在一起,被你瘋癲的模樣影響了。”
喬梓玥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著急的在身上摸索著手機的位置。
在找到手機以後,更是手指顫抖的去撥古寧祁的號碼,一次兩次的聽到對方已經關機了的提示音以後,她的情緒也緊跟著激動起來,在第三次沒有接通後,甚至直接將電話摔在了地麵上。
“古寧祁很早以前就來找過我,希望我能幫他買到他和孩子的機票。甚至在找我之前先聯係了你的父母,在征詢過你父母的意見以後,才確定下來要帶著孩子離開,你的父母,古寧祁,甚至那個孩子,都不願意留在你的身邊,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麽嗎?”
幾乎跪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的喬梓玥聽到這話也抬起了頭。
眼神從一開始的木然,逐漸開始掀起波瀾,最後,僅存的一點理智也完全崩潰。
“你是要說我錯了?可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到底錯在哪裏了!”喬梓玥聲嘶力竭的大吼著質問顧景沉。
到現在,她仍舊欺騙自己說這是因為愛,到現在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錯的到底有多離譜。
顧景沉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棄,如同看著一攤垃圾一般,看著地上的喬梓玥,然後一字一句的說出喬梓玥一直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你根本就不是愛我,喬梓玥,你愛的是顧家,愛顧家的錢家世地位,愛顧家可以為你帶來的一切,唯獨,不愛我。”
喬梓玥先是愣了一下,如同被說中了心底一直不願意麵對的真相一般,不敢置信的練練搖頭,像是要說服顧景沉,但又好像是想要說服自己。
“我明明是喜歡你的,為了你才放棄和古寧祁在國外的生活,明明是為了你,為什麽我那麽愛你,你全都看不到,還要來懷疑我,我的愛在你而言就是那樣的廉價嗎?”
顧景沉冷眼看著地上的喬梓玥,眉眼之間沒有一丁點的動容,唯有掩不住的嫌棄。
他本不願意多言,可看著喬梓玥這副模樣,卻又忍不住開口戳破那層虛偽的愛意。
“喬梓玥,你是不是欺騙自己上了癮,想要欺騙所有人的時候,把自己先裝進了自己設計好的謊言裏麵?”
“你說你為了我才放棄國外的生活,不覺得這句話說反了嗎,當初是你,為了和當時是富少身份的古寧祁一起生活決然出國,甚至不告而別的。如今發現了古寧祁的真實身份隻是一個普通人,反倒過來將一切偽裝成你是無辜者。”
顧景沉走近喬梓玥,手指用力攥著喬梓玥的下巴迫使喬梓玥仰頭和他對視。
“怎麽不說話,是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發現了沒有必要再說了,還是在想其他的算計?”
“喬梓玥,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早點把我要的經過說出來,我或許,可以最後一次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