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兒,你是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起以往的事情,你終於記得以往的事情了?我一直都不敢問起你項鏈的事情,我怕你把它當作一回事,我怕是我一廂情願。”
她是嘉應子不會錯了,是佐羅疑心太重了,他差點因著佐羅的一番話而動搖了對她的信任,有此項鏈為證,一切都可不攻自破。
家兒伏在他的胸膛前,“君昊,你會娶我嗎?”
柏君昊將一切都拋擲於腦後,緊緊地擁著她,“會。”
“那我們將這兩條項鏈融了製成金戒指可以嗎?你拿著它向我求婚……”家兒低低地說著,眼睛卻瞥著手中的項鏈。
可嵐是不會記起任何事情的,可嵐頭部曾經受過重創,已經將受傷前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她的童年記憶裏,不會留下柏君昊這麽一個人。
“好。”柏君昊淡淡地說道。
“那我找個時間去金鋪找打金師傅為我們做一款新的戒指。”她仰起頭,看著他,微微地說道。
“好,等我的事情全辦妥之後,我帶著你離開廣州城,我們到英格蘭重新生活。”他許下承諾,說完的那一刻,心裏卻有一股莫名的感覺流淌而過。
柏君昊與家兒相擁了半晌子後,才放開她,說道,“家兒,項鏈融化打成戒指的事情就由你去辦,你想要什麽樣的樣式,你和打金師傅說。”他頓了頓,“我會將手頭上的事情盡快地結束,到時候再和你解釋我為何這麽忙碌。”
“我相信你。”家兒微微頜首,拿著柏君昊遞過來的錦盒,出了辦公室。
在樓下招了一輛黃包車後,說了個
金鋪的店名,車夫便拉著她向金鋪跑去。
家兒進了金鋪一會子後,便出來了。
而這時,淩老夫人和淩老先生在家兒走出金鋪門口的那一刻,拾步進了金鋪。
金鋪老板一見淩老夫婦光臨,馬上起身迎了出來,“不知淩老板這次想挑選什麽首飾送給淩夫人?”
“我們先自己看一下,你就不必招呼我們了。”淩老先生頜首說道。
說罷靠近了玻璃櫃,垂首看著玻璃下的各種首飾,但是卻沒有一樣入眼。
他不經意間瞥見了放在玻璃櫃上的黑色錦盒,忍不住地打開它,眉眼笑了開來,“老板,我們要這個。”
老板聞言走了過來,一見淩老板手中的錦盒,連忙賠笑道,“淩老板,你果真好眼光。隻是不好意思,這是一位客人的項鏈,拿來讓我將項鏈融了做成戒指。”
淩老夫人在遠處聽到丈夫與金鋪老板的談話,走了過來,拿過他手中的錦盒,打開錦盒,想看看裏邊究竟是什麽,居然可以讓丈夫停下腳步。
這麽一看,淩老夫人整個人都恍如木人,一動不動地盯著錦盒裏的項鏈,在看到這項鏈時,她頓時麵容失色,蒼白如紙。
“夫人也覺得此項鏈獨特吧?”淩老先生欲要再說什麽,卻聞見夫人問起金鋪老板一些奇怪的問題。
“老板,這項鏈是誰拿來讓你融化做成戒指的?”這項鏈為什麽二十年之後會再次出現?
“接下這單生意的小夥子剛收工,沒有和我說是誰送來的,連標簽也沒有貼下,隻是說了三天之後中午會有人來取便是了。”金鋪老板
沒有覺察到淩老夫人的驚變的神色,而是轉身喃喏道,“這小兔崽子,辦事這麽上心,明早一定扣他工錢。”
淩老夫人驚慌失措地將那個燙手的錦盒放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板,我突然身子不舒服,改日再來挑選首飾。”說罷扯著淩老先生的長衫,“還不快點走。”
一出金鋪,淩老夫人連忙躲進車裏,直到淩老先生磨嘰上了車後,道,“老爺,他回來了,他還沒死!”
“什麽他還沒死他回來了?你怎麽見著那項鏈像是丟了魂魄似的?”淩老先生頭大如鬥。
“老爺,你難道不記得你的弟妹是個首飾設計師了嗎?剛才那兩條項鏈是出自她之手,她曾對我說過,她要將它們送給自己的兒子。一定是他回來了,淩滿樓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淩老夫人一口咬定地說道。
淩老先生卻不以為然,“夫人,你一定是年紀大了,胡思亂想了,當年我們已經將他們一家三口給活活燒死了,怎麽還會生還?何況,你都說了弟妹她是首飾設計師,那出現這些項鏈有什麽稀奇的?”
“那個女人心高氣傲,她所設計的首飾,絕不允許生產第二件,她想要自己所設計的東西都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這層我怎麽會記錯呢?三天後,拿著項鏈的人會回來取,我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絕不可以讓他活著離開!”
想起淩滿樓最近一直出現的狀況,她才毛骨悚然,難道他是回來報複的?他居然還活著……
而淩老先生也是一臉的沉靜,坐在車上,與夫人相視而對,大家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