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娟娟出了門後,有些失魂落魄,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靠在一顆大樹後,終於隻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淚水也終於控製不住,從眼角湧了出來來,很快就變成了放聲大哭。

一次邂逅,誤了終身。

孔為真環顧屋子內的一切,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自己可不僅僅是孔為真,還是許凡柔的開山大弟子,再過幾天就要舉行比鬥了,雖然自己不能上場,但是必須要回去的。

自己如今沒有仙力,儲物戒指已經用不了,但是作為“為”字輩大師兄的令牌還在身上,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護身符了。

隻有這令牌在身上,那麽方圓百萬裏都不會有人敢找自己的麻煩,不論這個牌子的主任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因為沒人敢賭。

十二天,還有十二天,自己還可以再多等幾天,沒有什麽原因,隻是因為孔為真還舍不得離開這個地方。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在等林奕凡,雖然理智告訴他林奕凡不會再來了,但是在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等下去,等下去。

孔為真坐在床頭,順著窗戶向外望去,現在外麵正好飛過一隻鳥,由於離的太遠,孔為真看不到這到底是什麽鳥。

孔為真低聲喃喃道:“你到底是一隻孤傲的猛獸,還是與我一樣,隻是一隻集群的孤鳥。”

直到飛鳥消失很久之後,孔為真才收回視線,燒水,煎藥,藥味並不好聞,孔為真也根本不在乎。

反正咽下去之後,什麽味道都一樣。

喝過藥之後,孔為真的麵色紅潤了不少,體內傷勢得到緩解。

今日孔為真難得的沒有出去幹活,以他現在的身體也幹不了什麽重活了。

不過其他人的人可那麽想,他們隻認為是昨天說了孔二牛兩句,結果他今天就撂挑子,給自己家收了一半的地就放在那裏,不再幹了。

這種人就是忘恩負義,大家好歹也救了他一命,結果不識好歹,連恩情都不報。

這些話孔為真當然聽不見,不過就算聽著了也隻當聽不見,就像人不會有多在意貓狗的亂吠。

早早的躺在**,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修煉了,今天突然心血**想要試一試。

孔為真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仙力,緊接著運轉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仙法,周圍的仙力全都緩緩的向他匯聚而去。

“哼!”孔為真悶哼一聲,剛剛好一些的傷勢又加重了,深紅色的鮮血從他的喉嚨湧出。

孔為真儲存仙力的丹田,早就已經支離破碎,剛才強行吸納仙力,給孔為真造成了巨大的疼痛,這會兒已經疼滿頭是汗,隻是咬緊牙關才沒有大喊大叫。

孔為真放棄了修煉,遭受巨大痛苦不說,剛才吸納進體內的仙力又全都漏了出來。

孔為真躺在**,大口的喘著粗氣,不過並沒有過多的失望,這種情況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可以說習以為常。

如果沒有什麽奇跡的話,自己一生也就隻能維持在這個狀態了,休息一會兒之後,孔為真艱難的從**坐了起來。

午時早就已經過了,他看看家裏還有沒有什麽吃的。

就在他翻到作為吃剩的餅子的時候,從門外跌跌撞的跑進來了三個孩子,領頭的小男孩說道:“二牛,二牛,不好了,三姥爺家出事了。”

孔為真停下動作,凝聲問道:“出什麽事了?”

小男孩說道:“有好幾個人把他們圍了起來,還說什麽要把他們都殺了。”

孔為真聽了還吃什麽飯啊,直接扔掉手中的餅子,就朝著於家跑去。

孔為真並不擔心這個孩童騙他,因為平時自己也不擺架子,經常與他們在一起玩,所以這些孩子是不會對自己說謊的,於家可能真的遭遇什麽麻煩了。

不過於家之外這一畝三分地活動,平時也基本不出門,於家根3本沒得罪過麽人。”

孔為真三步並做兩步,很快就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這裏聚集了很多人。

外麵的人議論道:“唉,這老於家也是倒黴,本來挺好的一個家庭,結果現在,恐怕一會兒就要不複存在了。”

孔為真看去,發現中間圍住於家的,竟然都是靖山門的人。

隻聽得裏麵有這個人說道:“老頭,你趕緊讓你女兒出來,識相的話,放心我們隻要東西,不傷人。”

於三叔小心翼翼的說道:“各位前輩,我家裏真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那人嗬斥道:“放肆,我師兄乃是探海境修為,隻差一步便可以到達攬月境,他如此修為又怎麽可能看錯,你們在不把人和東西交出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於三叔苦著臉說道:“各位前輩,你們可以進去搜,我這真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啊!”

那人說道:“好哇你,嘴真硬,我們靖山門給你們島嶼,給你們庇護你們,讓你們這些修為低微的垃圾安居樂業的生活著,結果到頭來你們就是這麽報答我們的。”

那人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另一邊,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高貴男子,連哪裏那人點了點頭,這才又說道:“幾位師弟,看來不逼他一下,他是不會說實話了。”

後麵的幾名弟子就要上來揍於三叔,漫說於三叔的修為原本就不如他們,就算現在他是個攬月境,也不敢隨意動手的。

打了靖山門的弟子那還了得,自己家有幾條名都不夠賠的。

這時那名華貴男子開口了:“諸位師弟,教訓教訓就行了,馬上就要掌門比鬥了,這段時間還是少惹事為妙。”

幾個人得了號令,全都摩拳擦掌向於三叔走去。

周圍的人全都麵露不忍,於三叔一把老骨頭的,這要是被打一頓還能有好。

孔為真當然不能讓他們打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氣,喊道:“住手,你們是哪個山頭的?”

拳頭在距離於三叔一指的地方停了下來,前麵的住手眾人還不太在意,自己又不是阿貓阿狗,不是隨便一個人的話就要聽的。

可是這個人在最後問了一句:“你們是哪個山頭的。”這句話問題可大了,如果不是熟悉靖山門的人是不可能問出這個的。

所有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被盯著的人趕緊讓開,最後才露出了孔為真的臉。

隻是他如今臉上都是灰塵,衣服也是破舊不堪,看起來與周圍人也沒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