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聲的那個人起初還怕是宗門裏的同門過來了呢,要麽告狀,要麽要求見者有份,無論是哪種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在見到孔為真的打扮之後,這人的心放了下來,他哈哈一笑說道:“現在真是誰都敢管我們的事了。”

“你剛才讓我們住手是什麽意思?想英雄救美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修為,你一個連仙力都沒有的螻蟻,誰給你的勇氣命令我們?”

“還問我們是哪個山頭的,就你知道靖山門有幾個山頭,大門都朝哪邊開嗎?”

“我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說完轉回身,就要讓那些同門繼續出手。

一拳落下,於三叔的麵前突然多出來一個黑影,砰的一聲,孔為真被打飛出去,甚至直接被打到了房子上麵。

即便是摻雜了仙金的黑色流動瓦片,都禁不住被孔為真給壓踏了。

孔為真掉下去之後,先是撞到了房梁上,然後落到了地上。

屋內於娟娟正抱著一隻玉盒,緊張的縮在牆角,即便看到孔為真,也沒有說話,隻是驚恐的抱著盒子。

孔為真趴在地上,隻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而且體內有刺痛感,他覺得自己的肋骨應該是折了。

但是如此重傷的他還是艱難的爬起來了,於三叔還在外麵,自己必須出去。

等他起身的時候,這才看到了於娟娟,他當然注意到了她懷中的箱子,這個應該就是剛才那人口中的東西,想來應該是個好物件。

但是孔為真卻根本不感興趣,他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對著於娟娟說道:“娟兒妹子別怕,隻要我還活著他們就別想碰你一根毫毛。”

於娟娟聽到了孔為真的生意,慢慢的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鼻青臉腫,胸口都滲出血液的孔為真,隻帶著哭腔說了兩個字:“救我!”

孔為真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

孔為真扶著牆壁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外麵的人看到孔為真又走出來,全都是一片驚呼。

一名山人挨了流水境的一拳,又怎麽可能還能站著?他應該早就趴下了。

孔為真看著在場的是七名靖山門弟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山頭的,但是根據我們靖山門的規矩,如果無辜欺壓普通人的話,是要三頭川受罰的。”

一開始說話的那人皺了皺眉頭,孔為真說的是我們靖山門,而且他也詳細的知道靖山門的門規,眼前這個看起來連普通人都不如,沒有任何修為的螻蟻,好像真的是靖山門的人。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說話了:“我記得好像靖山門從來不收普通人的,山人,哼,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聽來我們這些門規的,但是你絕對不是我們靖山門的人。”

“至於門裏的處罰,如果這裏一個人都不剩了,又怎麽可能怪罪到我的頭上。”

聽了這話,周圍人都變了臉色,剛才還說要低調一些,不要殺人,可是轉眼之間,就要把自己等人全殺了。

在這不遠處,正有兩個人津津有味的看著這裏鶴九問道:“你這麽費盡心機的用天材地寶把這些人引來,又裝作機緣巧合的讓這個少女撿到,就是為了給這個人設一個局?”

林奕凡點點頭,說道:“這是我送他的見麵禮,說實話我也完全沒想到他真的能舍棄靖山門裏舒適的生活,來到這外麵吃苦。”

鶴九說道:“我看他的苦根本不是這些人,而就是你。”

林奕凡說道:“你這麽說也可以。”

下麵,孔為真沒有再說話,如此的關鍵時刻,他並沒有想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既然那個領頭之人,連殺人滅口的話都說出來了,自己拿出令牌的話,隻會更加堅定他們殺死自己的決心。

所以孔為真就隻是站在於三叔的前麵。

於三叔顫顫巍巍的說道:“二牛,你走開,我好歹也是高山境修為,比你強上許多年還用不著你擋在我麵前。”

可是孔為真沒有走開,他說道:“三叔,我的命是你救的,今天我就還,”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拳砸飛了,在牆上撞出一個大窟窿之後才停下來。

出手這人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孔為真冷笑道:“真是重情重義,就是一開口就說個沒完,我最討厭你這種沒本事,還掂不清楚自己斤量的人。”

說完這人轉頭看向於三叔,說道:“老頭,到你了,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出來那件東西的下落,不然到時候給你們全家殺了再找也都一樣。”

於三叔顫顫巍巍的說道:“各位上仙,我這裏真沒有你說的東西啊!”

這人眉頭一皺,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一拳打出,沒有打別的地方,於三叔的手臂一下就被打爆,化成了一片血霧。

出手的速度很快,於三叔都沒感覺到疼,隻是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喘不上來氣。

這人冷笑說道:“我再問你,東西藏哪了?”

“這會想好了再回答,要不然你的另一條胳膊也沒了。”

於三叔的額頭流下了冷汗,隻是咬著牙說道:“這沒有,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東西。”

這人根本沒什麽耐心,沒有再問第二遍,直接就打爆了於三叔的另一條胳膊。

這個時候吱呀一聲,門開了,於娟娟抱著玉盒從裏麵走了出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她。

於娟娟看這這些上仙說道:“東西在這,我給你們,放過我爹。”

於三叔嘶聲力竭的喊道:“別給他們,你四姐的病正好需要這個,你拿著快走。”

一名靖山門弟子麵露猙獰,就要對於三叔下死手,說道:“老東西,我讓你再多嘴。”

於娟娟喊道:“住手!你要是再出手,我立馬把這東西毀了,讓你什麽也得不到。”

這個時候那名領頭之人開口了:“你把東西給我,我保證不再動你和你的家人一分一毫,甚至還可以把你父親的手臂醫好。”

“其實你們也知道那東西的價值,放在你們手裏是無論如何都守不住的,幸虧今天來的是我,不願意看到太多的死亡。”

“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恐怕現在你們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所以交給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孔為真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畢竟以前躋身攬月境,底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