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務的玲瓏球,慢慢縮小到原來的樣子,接著飛到李茹的手上。大力七不滿地嘟囔道:“為什麽你們的法器都可以有這麽大的能力,我的這把劍除了砍人,還能幹什麽啊?到底是誰選的法器啊,我不幹了啦,我的法器一點兒也不拉風。”

“好了,大哥沒有法器,什麽都沒說,你就不要抱怨了。”白涼風揉了揉大力七的頭發,露出這些天來,第一個還算正常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大力七則是紅著臉,如果不是大嫂太厲害了,她一定也要將大哥納入後宮的,這麽妖孽的男人,世上能有幾個啊。隨便笑一笑,也讓人心馳神往的。

“既然,第二個石門已經開了,那我們就趕緊進去吧。”慶壽收拾好悲傷的情緒,起身,聲音溫柔地說道,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清冷的好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小玉總算是找到了軒轅鏡,連忙寶貝地裝進了自己的包裏,跟著眾人一起進入了第二個房間。

冷諾則是心裏難受的緊,咬牙說道:“知道我有劫難要到了,給我個保命的符也行啊,怎麽就這麽走了?這個道長也忒不厚道了。慕暖棉,我可告訴你啊,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對我負責。我爸爸和我媽媽就靠你照顧了。”

“冷諾,要不,你現在努力睡覺,等你睡著了,我就是你了,應該可以暫時幫你躲過劫難。”慕暖棉神色擔憂,要是讓冷諾為她送了命,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好了,哪裏那麽容易就死了啊。我就是試探你一下。咱們趕緊跟上去吧。”冷諾斂起情緒,連忙走進了第二個房間。第二個房間與第一個房間完全不同。

道長走了,幾個菜鳥,拿著法器,有些手足無措。小玉小心翼翼地拿出軒轅鏡,默念了幾句咒語,昏暗的房間亮了起來。第二間房間與第一間不同,房間很空**,有些陰森空幽。小玉將軒轅鏡丟到半空中,整個房間都亮了。

眾人這才意識到房間裏另有乾坤。房間的四周都是畫像,一幅一幅,都是同一個男人和同一個女人。畫麵好像在講述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畫裏就像有魔力一樣,讓人忍不住看下去。

“大哥,我怎麽覺得腦袋這麽疼啊?”大力七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好像發燒了一樣,腦袋漲的很痛。白涼風努力將視線從畫上移開,神色一緊,道:“這畫有問題,大家不要看了。”

“可是,我覺得這畫很好看啊。”盧軒倒是沒什麽事情,他看的津津有味,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這個男人為什麽沒回來啊?那這個女人豈不是很可憐?”

“盧軒,你的頭不痛嗎?”夏塔塔捂住疼痛的腦袋,吃痛地問。盧軒不明所以地摸著自己的腦袋,狐疑地問道:“我為什麽要頭痛啊?你們這都是怎麽了?”他看著眾人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部表情,皺起眉頭。

“大家原地休息,不要再看牆上的畫。小玉,你繼續用軒轅鏡把最後一道石門打開。”白涼風扶住慶壽,對小玉吩咐道。小玉應了一聲,接著拿出軒轅鏡,卻忽然發現隻要自己一試著跟軒轅鏡溝通,頭就會很痛,根本無法使用軒轅鏡。

“我現在沒辦法使用軒轅鏡。”小玉有些歉疚地說道。眾人麵色凝重。

“為什麽你們都會頭痛啊?”盧軒實在是不明白,他將最後一幅畫看完,接著走到夏塔塔身邊兒,笑嘻嘻地說道,“老婆,你看這畫裏的女人抱著一個琵琶,模樣還挺好的。不過,這個男人最後為什麽沒回來呢?難道不知道這女人等他等的有多難受嗎?”

“或許,她被什麽事情耽誤了也說不定。”夏塔塔忍住劇痛說道,接著她瞪了一眼盧軒,生氣地接著說,“你不痛就想想法子,看怎麽把最後的石門打開。”

“我變個真身看看能不能把門撞開。”盧軒說著,飛到半空中變成了一條金色的龍,在空中飛了幾圈兒,便用盡全力向石門撞去,結果石門紋絲不動,他倒是被撞了個狗吃屎。

變成真人後,盧軒摸著自己長了包的腦袋,委屈地看著夏塔塔:“好痛,老婆,這門真硬。”

“傻子。”夏塔塔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大哥,我知道怎麽破解這道石門。”一個聲音幽幽的傳來,大家紛紛看向大力七,大力七連忙擺擺手:“我沒說話。”

盧軒忽然想起了什麽,伸出手,一個小塔便出現在他的手裏。

“盧天,你有方法?”盧軒納悶兒地問道,盧軒的聲音從寶塔裏傳出:“等到一會兒會傳出琵琶聲,到時候,這座石門是最脆弱的時候,到時候,大哥你再用真身撞擊石門,就可以撞開石門。”

“嗯,好。”盧軒將寶塔收起來,大家紛紛坐在地上,等著琵琶聲。不到一刻鍾,琵琶聲果然傳了出來。盧軒立即變成龍,撞擊石門,石門一下子便被撞開了。

眾人的頭痛之症也隨之消失了,盧軒拿著寶塔,不禁問道:“盧天,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道石門是用龍骨化石製成的,若我猜測沒錯的話,這墓穴裏葬的應該是一條真龍。”

“真龍?”夏塔塔立即湊了過來,“真龍的墓穴為什麽會葬在沙漠之中?”

“這。。。。。。我就不知道了。”盧天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出聲了。眾人順著打開的石門,進入了墓穴所在。

隻見這古墓裏擺著許多的裝飾品,金光閃閃,像是一座寶庫。

琵琶聲漸斷,眾人最後走到墓穴中間,隻看到一個透明的水晶棺材裏躺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那女子貌美如花,肌膚白皙剔透,好似一個仙子。

而一個紅色的琵琶飛旋在她的棺材正上方,發出陣陣漣漪。

“還是被你們闖進來了。”一個女子幽幽的聲音,空洞地傳了過來。眾人四處尋找,卻不見聲音的主人。

“一千年了,我等了一千年,還沒有等到他,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死了。”女子繼續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是來拿法器的,我的條件隻有一個,幫我把他找來。”

“姑娘,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你口裏的他又是何人?”白涼風對著聲源處,沉聲問道。

“這裏原本是一條河流,我是鎮守河流的神龍,千年前,我遇到一個男子,他來過河,不小心掉入河水中,我救起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和他相戀,可是一日,他說要回家跟父母商量,前來提親,他走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女子說著,已經哽咽,“我是真龍又如何,還是沒辦法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你把河流變成了荒漠,肯定遭受了天譴。”盧軒看著棺材裏的女子,心中閃過一抹心疼,對於天上的那些人,他再了解不過了。

“不錯,我的真身已死。我用怨氣蓋了這座古墓,隻希望,他可以找到我,可是這麽多年了。我還是沒有等到。我隻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他不回來?”

“你們女人真變態,居然一等就等了千年。我要是那個男人,肯定也不敢回來了,和一條龍生活在一起,想想都難受。”冷諾搓著胳膊,愈發的冷了。慕暖棉不滿地抗議道:“這叫深情,懂嗎?你們這些個男人見一個愛一個,才是真正的變態。”

“隻要等到答案,我就離開,這琵琶就是你們的。”女子幽幽的聲音有些滲人,慶壽低聲向白涼風問道:“涼風,我們手裏這麽多法器,要不要先試試哪個法器可以幫她找到她要找的人?”

“也好。”白涼風示意眾人聚攏過來,眾人紛紛擺弄自己的法器,可是沒有人的法器可以找到女子要找的人。

盧軒摸著下巴,最後下了結論:“三界之內都沒有這個男人的影子,我想他應該是被關在了三界以外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他被天神關到了三界以外。”女子詫異地開口,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麽,忽然暴戾地大笑出聲:“沒想到,我等了這麽多年,居然是天上的這幫人做了手腳。”

隨著她的笑聲,琵琶發出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

“陸崎你的八卦既然可以到魔界入口,那就應該可以到三界之外的流放地獄,不妨用你的八卦幫她找到那個男人。”盧軒捂住耳朵,對著陸崎說道。陸崎應了一聲,拿出八卦,八卦已經可以發出光亮。

不到片刻,便出現了一個光路。

“隻要你順著光路便可到流放地獄。”陸崎對著空氣說道,不到片刻,眾人便見到一個光圈兒進入了光路裏。

而光路在那光圈兒進去之後便消失了。原本懸在半空中的琵琶忽然落在地上,夏塔塔順手想要撿起它,忽然發現,琵琶發出幽暗的光,竟似有生命般貼在她的臉上。

“看來這琵琶已經找到了它的主人。”陸崎收起八卦。夏塔塔則是拿著琵琶,欲哭無淚,居然給她這麽大個東西,要是她拿著它出去,會不會被別人當成賣藝的啊。

而棺材裏的女人,因為沒有了琵琶,驟然老去,最後,隻剩下一堆龍骨。

“壞了,這古墓隻會出現一個小時,我們必須趕快離開。”白涼風收起佩劍,神色凝重地

開口道。

冷諾看了一眼腕表,距離他們進來已經過了五十多分鍾了。“我用八卦直接找出回去的光路。”陸崎說著便拿著八卦念起咒語。

“慢著,我們走了,這真龍的魂魄就不能回來了。”盧軒一改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擔憂地說道。

眾人也沉默下來,陸崎拿著八卦的手頓了頓,有些急迫地問道:“有沒有人知道,要是等到古墓回到地下,我們會怎麽樣啊?不會變成一堆黃沙吧?”

“這……”慶壽搖搖頭,道,“剛才師父走的急,沒來得及問。”

“要不,陸崎你先送我們回去,一會兒你再等真龍回來,怎麽樣?”冷諾搓著手,感覺身體愈發的冷了。

陸崎臉色鐵青,見眾人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自己,嘴角抽搐,剛才道長還囑咐,七個人是一體的,現下這群人就要把他撇下。“喂喂喂,你們也別都看我啊,萬一你們都回去了,我回不去了,不也是白搭麽?”陸崎收起八卦,神色坦然。

白涼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眸光微暗,對陸崎說道:“那就麻煩陸兄先送公主回去,她沒有法器,萬一出了意外……”

“涼風,這冥夜本來就是衝著我靈魂裏的魔玉而來,我在這個時候怎麽可能置身事外?”慶壽目光堅定地看著白涼風,她嬌嫩的臉上帶著一抹堅定。

“可是,公主你……”白涼風擔憂地看著慶壽,她本是公主,該錦衣玉食,享受榮華富貴,卻深陷此等危險境地。

“涼風,不要再說了,有你在我身邊,就算前邊兒是洪水猛獸,我也不怕。”慶壽淡淡一笑,彎起的眉角,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那語氣裏盡是全身心的信任。

白涼風渾身一震,看著慶壽的笑顏,眉頭慢慢舒展開,他握住腰間的劍柄,聲音堅定:“末將誓死保護公主。”

一旁的慕暖棉早就氣的跳腳,他們居然公開的在這裏眉目傳情,簡直是不知廉恥!

“喂,你幹什麽?”冷諾看著自己不聽使喚的雙腳正在向白涼風的方向前進,有些驚恐地喊道。

“他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慕暖棉氣得咬牙切齒,她擼起袖子,白涼風,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你冷靜點,白涼風手上有劍!”冷諾用力控製著自己的雙腳,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白涼風腰上的佩劍,抹了一把冷汗。

“他們都同生共死了,那我算什麽?算什麽?”慕暖棉氣得大喊,冷諾則是死命地穩住腳步。

墓穴忽然強烈地震動起來,眾人皆是一驚。

白涼風將公主護在身後,神色一緊:“不好,墓穴開始自行毀滅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我來尋找光路!”陸崎拿著八卦,還沒念咒語,八卦便自行在空中行成了一條光路。陸崎皺起眉頭,道:“不好,八卦不聽使喚了,這光路不知道是通向哪裏的!”

眾人紛紛聚攏過來,夏塔塔往光路裏看了一眼,不耐地說:“要不咱們就進去吧,看這古墓應該馬上就毀滅了。”

“我們走了,真龍豈不是沒辦法回來了?”小玉擔憂地開口,他拿出軒轅鏡想要試試可不可以阻止古墓的毀滅,可軒轅鏡根本沒有反應。

“咱們還是進入到光路裏吧,咱們要是不走,就得跟這古墓一起葬入地下了,到時候,真龍回不來,我們也得死了。”陸崎說著,已經邁進了光路裏,眾人互看一眼。

白涼風扶住公主,俊顏微沉:“公主,我們還是先進到光路裏,暫時避一避。”

“也好,大家一起進去吧!”慶壽看向眾人,眾人點點頭,走進了光路裏。慕暖棉倒也不跟冷諾唱反調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冷諾神色一頓,握緊拳頭,接著連忙跟著到了光路裏麵。

順著光路,眾人走了大概一分多鍾,便來到了一個幽暗的空間。小玉連忙拿出軒轅鏡,軒轅鏡飛到半空中,發出光亮,卻隻能照亮眾人腳下的空間,其他的地方卻依舊是昏暗的。

“你們的動作真慢。”一個慵懶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接著幽暗的空間亮了幾分,卻還是陰沉的色調。緊接著,幽暗的空間瞬間變成了一座宮殿。冥夜坐在王座上,斜睨著眾人,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

“冥夜!是你帶我們到這裏來的!”白涼風將慶壽護在身後,冥夜則是嘲弄地笑了笑,不屑地開口:“你覺得,憑你那點兒力量,可以保護的了她嗎?”

“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公主半分!”白涼風將佩劍拔出,對準冥夜,明亮的眸子裏帶著視死如歸的堅決。

冥夜搖搖頭,他的發絲在空中飛揚,好似有生命一般,他薄唇輕啟,聲音懶懶的:“其實,我最不喜歡這些打打殺殺了,我最大的愛好就是世界和平。咱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你們乖乖地讓我把慶壽公主的靈魂帶走,我把那個小朋友的靈魂安回到她的身上,你們離開這裏,回到世間,該讀書的讀書,該經商的經商。”

慕暖棉氣得跳腳,一個勁兒地對著冥夜吼:“小朋友?搞錯沒有!我哪一點像小朋友了,你到底長沒長眼睛?小朋友會有這嗎?會有這嗎?”慕暖棉氣得挺胸提臀,冷諾則是嘴角抽搐,拜托,就她那幹癟菜的身材,至於這麽生氣嗎?

眾人互看一眼,心中都有些打鼓,白涼風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勾起唇角,同樣回以一個不屑的笑容:“你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小慕的魂魄,我會自己找到,公主的靈魂,我也不會交給你!冥夜,你的野心,我們都知道,我們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大哥說的對,到時候你統治了世界,我們怎麽可能還有學上,到時候,人類隻會成為你的奴隸!”大力七揮著劍,義憤填膺地說道。

冥夜猝然睜開眼睛,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刀氣砍向大力七,大力七反應迅速,卻還是被刀氣震出了很遠。她將劍支在地上,捂住心口,表情痛苦。

“小朋友,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要插嘴嗎?”冥夜擺弄著手腕兒,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一雙眼睛晦暗陰沉。

“大力七,你沒事吧?”小玉跑過去扶住大力七擔憂地問道,大力七咬牙道:“你看我這樣像是沒事的嗎?死老頭,居然用這麽大的力氣。”

“你叫我什麽?”冥夜眸光一怒,居然叫他老頭,要知道他最滿意的就是自己千年都不會變老的俊顏了。

大力七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冥夜的手,剛才他的手可是會發光的,她吞了口口水,連忙躲到小玉身後,嘴硬道:“老妖精!”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冥夜伸出雙手,手掌上跳躍著幽蘭的火光。

“現在冷諾還沒有法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慶壽神色擔憂地對白涼風說道,白涼風將她護在身後,目光堅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公主,我一定不會讓冥夜把你抓走的。”

慕暖棉看著白涼風堅定的目光,心口一陣抽痛,她以為,冥夜的提議,他至少會考慮一下,可他卻那麽堅定,絲毫沒有猶豫便回絕了,在他心裏,或許早就不希望她回去了吧。

“大家拿好手裏的法器,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白涼風手上的佩劍折射出些許的光亮,慶壽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嘴角帶著柔和的笑容,不管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什麽樣的心情,他此刻如此的護衛著她,對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有時候愛並不等於就一定要擁有,不是嗎?

“自不量力,我就陪你們玩玩兒。”冥夜眸光一緊,接著將手中的兩團火光射向眾人,陸崎拿著八卦默念咒語,八卦變出一條光路,將兩個火團吞了進去。

“原來所謂的冥界魔君也不過如此嘛。”盧軒見火球就這麽不見了,嘲諷的笑了笑,害他擔心了這麽久,還以為他會有多厲害。

“不要得意的太早,好戲還在後麵。”冥夜擺弄著手掌,陰森的一笑,隻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晃動,原本已經進入光路裏麵的火球突然又竄了出來,對準盧軒,猛然攻擊。盧軒飛到半空中,變成真龍,與火球糾纏起來。

可那火球越來越大,飛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對準盧軒的心髒猛然攻去。盧軒躲閃不及,被火球擊中,落在地上,變成了人形,嘔出了鮮血。

“盧軒!”夏塔塔連忙跑了過去,扶住盧軒,一臉擔憂,“你怎麽樣了?”

盧軒擦去嘴角的鮮血,虛弱的一笑:“沒想到,這火球裏還有真氣,看來我的確是低估了冥夜的實力。”

“好了,剛才隻是一個熱身運動。現在,讓我來想想,該從誰下手呢?”冥夜狀似苦惱地皺了下英眉,接著陰沉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慕暖棉氣的大叫:“該死的冥夜,居然傷了盧軒!”

冷諾則是盯著冥夜,握緊拳頭,額頭冒出冷汗。慕暖棉注意到了冷諾的異常,連忙問道:“冷諾,你跟冥夜之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感覺你有事情瞞著我。”

“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們,你多慮了,我隻是害怕而已。”冷諾幹笑

了兩聲,可他的話絲毫沒有說服力。

“就從你開始好了。”冥夜伸出手,指向冷諾,嘴角掛起惡劣的笑容,“我是該叫你冷諾呢?還是應該叫你慕暖棉?”

此話一出,無疑在眾人之間掀起一陣波瀾。白涼風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腦海裏忽然閃過他和公主談心的那夜,神經失常的冷諾。

他錯愕地看著冷諾,聲音有些顫抖:“你是小慕?”

冷諾連忙擺手,道:“我不是小慕,我是冷諾。這話說來就長了,簡單地說就是,小慕的靈魂現在擠在了我的身體裏,你們的一言一行,她全都能看到,可是,她說的話,隻有我能聽到,這也是為什麽我會主動和你們住在一起的原因,都是被小慕逼得。”

“喂,冷諾,我哪有逼你?”慕暖棉不依地抗議,“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怎麽會跑進你這個爛身子裏來?”

白涼風伸出手想要觸摸冷諾,看到冷諾驚恐的表情,苦笑了一聲,聲音有些迷離地開口:“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慕暖棉被他太過悲傷地模樣嚇了一跳,想要說什麽,卻記起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是聽不到的。她悶聲對冷諾說道:“你替我跟他說,我看他和公主在一起也挺開心的。我在不在這裏,跟他都沒關係。”

冷諾撇撇嘴:“這話要是我跟他說,估計,他該說我在騙他了,你還是留著以後自己跟他說吧。”

“她說什麽?”白涼風見冷諾自言自語,激動地抓住他的肩膀,冷諾嫌棄地丟開他的手,不耐地說:“你不會想聽到的。”

“好了,她說什麽,你馬上就可以聽到了。”冥夜幽幽地開口,接著他不急不慢地伸出手,輕輕移動。慶壽感覺一股無形地力量將她從地上托起,她驚恐地叫了一聲。白涼風神色一緊,深深地看了一眼冷諾,接著提起劍,衝向冥夜,大聲喝道:“放開公主!”

冥夜用另外一隻手打出一股無形的力量,白涼風被強大的氣流擊倒,嘔出一口鮮血。他再次從地上躍起,拿著劍向冥夜衝去,可是根本無法近身,就被冥夜打倒了。

“大哥!”大力七見白涼風被擊倒,也提劍上前,奮力地劈向冥夜。陸崎拿著八卦,念著咒語,八卦發出光亮,射向冥夜。冥夜眸光一緊,手中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球,隻見那玻璃球將八卦的光亮反射回來,陸崎被強烈的光芒射倒。

“小白!”慕暖棉見白涼風被打的吐出了好幾口鮮血,擔心的喊道,她捂住嘴,心一陣一陣的揪痛。冷諾自是可以感受到的。

慶壽的身體已經緩緩地升到了半空中,冥夜打了個響指,就見火紅的彼岸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到了慶壽身邊。慶壽看著白涼風再次被擊倒的身影,閉上眼睛,淚水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你這個魔鬼,放開公主。”白涼風揮起劍,再次衝向冥夜,冥夜加大手上的力量,白涼風被強大的氣流撞擊,飛快地後退,直到撞到了牆上才停了下來。

他滑落在地上,再次嘔出鮮血。慕暖棉驚叫一聲,飛快地衝向白涼風。冷諾隻好將自己的意識藏了起來,讓慕暖棉暫時支配他的身體。

慕暖棉走到白涼風身邊,扶住他,擔憂地問道:“小白,你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疼不疼?”白涼風雖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但是看到冷諾不同以往的擔憂表情,遲疑地問道:“小慕?”

慕暖棉無奈地點點頭,接著心疼地擦去白涼風嘴角的鮮血。白涼風握住她的手,冷諾一陣惡寒,但因為感受到了慕暖棉心裏的疼痛,隻好硬著頭皮,讓白涼風吃豆腐。

“小慕,我沒事兒。”白涼風努力微笑,但是他一向如玉的肌膚上沾上了不少的鮮血,這笑就顯得蒼白無力。慕暖棉則是顫抖著手,給他擦去嘴角越來越多的鮮血。

“你先不要說話,你這個傻子,你打不過冥夜,為什麽還要這麽拚命,你要是死了,我怎麽辦?你這個傻子!”慕暖棉哭著摸著白涼風的臉頰,白涼風則是伸出手擦去她眼睛的淚水,在他眼裏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冷諾了。冷諾則是忍住走開的衝動,他這輩子的豆腐全被白涼風吃光了。

“小慕,你不要哭,我會心疼的,我最喜歡看你的笑容了。”白涼風向慕暖棉一笑,接著又拿起一旁的佩劍,腳步不穩地站起身來。慕暖棉拉著他,使勁兒地搖著頭:“不要去了,小白,你打不過他的,再這樣下去,你會被他打死的。”

“小慕,保護公主是我的責任,我不可以讓冥夜得到公主的靈魂。”白涼風緩緩地扒開慕暖棉的手,忍住眩暈。

慕暖棉看著飛在半空中的慶壽,咬咬牙,忽然奮力衝向冥夜。冥夜立即用另外一隻手使出一股魔力,將冷諾的身體也控製住。冷諾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小慕!”白涼風大喊一聲,拚盡全力,衝向冥夜。冥夜用內力一震,白涼風再次被擊落倒地。他看著緩緩升到半空中的慕暖棉,憤恨地咬牙,為什麽他這麽沒用,

“大姐!”盧軒見冷諾也被控製了,知道裏麵還有慕暖棉,當下也急了,立即變身,衝向冥夜。夏塔塔見盧軒奮力衝向冥夜,焦急地拿起一旁的琵琶,雖然陌生,還是硬著頭皮,試著跟它交流。

片刻之後,琵琶緩緩地震動起來,發出悠揚的聲音。

小玉也拿著軒轅鏡,讓軒轅鏡發出光亮,李茹則拿著玲瓏球,念著咒語,玲瓏球開始不斷的漲大。陸崎也站起身,拿著八卦加入到戰鬥之中。

冥夜則是嘲弄的一笑:“隻不過是些雕蟲小計罷了,沒了那個臭道士,你們不過是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患。也好,我就先將你們一並解決了!”說完,他將玻璃球放到半空之中,玻璃球折射出五彩的光亮。

眾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吸引,覺得他們的力量開始源源不斷地被吸走,卻無法抽身。

白涼風再次提劍上前,冥夜神色一緊,奮力揮向他,他的劍被砍成了兩端,人跌落在地上。

眾人絲毫動彈不得,夏塔塔吃力地說道:“我怎麽覺得,我們會被這樣吸幹身體裏的能量?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躲開這個魔球的吸引。”

“可我們現在都動不了了。”李茹沉聲說道,玲瓏球雖然在不斷的壯大,可是卻是裏麵的能量再往外湧出。

就在眾人筋疲力盡的時候,空中飛出一條真龍,將玻璃球撞落在地。冥夜神色一緊,將玻璃球收起。而真龍因為被玻璃球的能量所傷,伏在地上。

盧軒認出這就是在古墓裏的真龍,連忙圍了過去。而地上的真龍嘴角吐出青紫的血液。

“前輩,你怎麽樣了?”

“我的靈魂已經被玻璃球所傷,怕是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我已經找到他了,依然知道了答案,不過,他已先我一步走了,我這番就當是對你們的酬謝了。”真龍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接著化成一團煙,消散在了空中。

慶壽身邊的彼岸花開始旋轉起來,越來越快。

“冷諾,你想辦法動一動。”慕暖棉小聲說道,“他控製的應該是我的靈魂,你看看能不能動。”

冷諾嚐試了一下,可以動。但是,他隻是搖了搖頭:“他應該是控製了我的身體,我也動不了。”

慕暖棉憤恨地咬牙,冥夜則是將冷諾和慶壽的身體聚攏,有些為難地說:“我是不是應該再次把你們的靈魂凝集在一起,或許,這樣魔玉的魔力會更大也說不定。”

“我們趕緊想辦法,冥夜就要提取靈魂了。”大力七著急地喊,陸崎不耐煩地說:“大家這不是想呢嗎?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跟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光嚷嚷也沒用啊。”

慶壽手上的瓔珞開始發出幽暗的光,慕暖棉感覺自己的靈魂開始一點點從冷諾的身上抽離。冷諾也感覺到,他用力地想要留住她,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慶壽的靈魂也從慕暖棉的肉身中抽離出來,瓔珞飛到半空中,兩人的靈魂以瓔珞為中心開始旋轉。而紅色的彼岸花變得更加紅,那紅更接近人血的顏色。

“小慕,公主!”白涼風上前,卻被她們周身的光圈兒擋了回來。眾人紛紛拿出法器,卻發現法器已經全部失靈了。

瓔珞散發出的光芒愈發的強烈,慶壽的靈魂開始和慕暖棉的靈魂交融。

“其實,一開始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存在,隻是,我想要再擁有一次和他的回憶。”慶壽幽幽地對慕暖棉說道,她眼角帶著淒迷的淚水,“我命中注定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可我對他的愛一點兒也不比你少。”

“你。。。。。。”慕暖棉詫異地看著慶壽,“你看的到我?也可以聽到我說話?”

“我們本是一體,我又怎麽會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慶壽溫婉的一笑,伸出手,輕輕地觸摸慕暖棉的臉頰,“我好羨慕你,可以和他在一起,羨慕你,可以讓他那麽在乎你,發自內心的在乎你。”

“他同樣在乎你。”慕暖棉吃味地說道,慶壽則是柔柔的一笑,淚水滑落,不再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