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顯然。”

她笑著:“你也摸我了,我捏你一下就是挑逗了?”

“會癢。”

“那我不是要配合你一下嗎?就這麽躺著顯得多無趣?”

他低低地笑,薄唇蹭著她的耳朵:“太太真的隻是躺著?可我怎麽覺得,你扭得很起勁兒?”

女人又去踢他:“流氓!”

再次被男人的膝蓋壓住。

盛司越蠱惑的嗓音衝擊著她的耳膜:“別鬧,嗯?”

“哦。”

他鬆開了她的手腕,情事繼續。

薑尋抱著男人,指甲在他肩上抓出陣陣紅痕。

……

年二十八的時候。

盛司越說要去拜訪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對方年齡比他大挺多,算是長輩,過去是提前拜年。

他本來要帶薑尋一起去。

但她拒絕了,原因就是脖子上還沒消掉的吻痕。

雖然是冬天,但到家裏大概率要脫外套,那樣就遮不住了,在長輩麵前總歸是不雅。

盛司越沒勉強。

薑尋送他出了門。

正要折回客廳,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是一個沒有備注的來電號碼。

年二十八,大家都已經放假了,應該不會有客戶再找才是。

這個號碼來得奇怪。

不過她還是接了:“你好,哪位?”

“見一麵吧,薑小姐。”

這是……許心雯的聲音。

她一邊往客廳走,一邊淡淡反問:“有必要嗎?”

“是沒必要,但我想見你。”

“你想見我就要跟你見,我不記得許小姐什麽在我這裏有如此份量?”

薑尋覺得可笑。

然而,許心雯並沒有放棄:“你不出來的話,那我就隻好聯係你的好閨蜜,告訴她她的男朋友曾經和我有過什麽樣的過往,宋子珊什麽性子你比我清楚,你覺得我們見麵之後,這個年他們兩個還能好好過嗎?”

她腳步頓住,神色淡了許多。

那邊又道:“你應該還不知道,我離婚之後司越一直在幫我,哦,我說的不止是拍戲這一件事。你丈夫是怎麽瞞著你對他的前女友伸出援手的,你難道不感興趣?”

薑尋並未動怒。

她不緊不慢地道:“你怎麽知道我丈夫沒有告訴過我?”

“就當他說了。”

許心雯追問:“那麽,你要為了你的好閨蜜,跟我見麵嗎?”

見麵麽?

薑尋從未私下約見過許心雯。

因為她一直都覺得,在她和盛司越這段婚姻中,她應該擺平的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那個企圖破壞她婚姻的女人。

想見就見吧。

不過是一個她從來沒有放到眼裏的女人。

……

半個小時後,咖啡廳。

薑尋到的時候許心雯已經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她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大衣和圍巾放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抬眸,對上她的視線。

許心雯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不禁愣住。

從前和盛司越談戀愛的時候,他從未吻過她。

就連她要牽手,他也總是會巧妙地躲開。

唯一允許的,就是陪著他參加各種商業活動的時候,像一個女伴那樣挽住他的手臂。

可是他每次都穿著西裝和襯衫,挽著手臂甚至連肢體接觸都算不上。

她無法想象盛司越那樣清貴英俊的男人埋首在一個女人脖頸之間,動情地吻著她,和她做男女之事時,是怎樣的神色和姿態。

許心雯承認,她很嫉妒。

嫉妒得發狂。

她咬住了牙齒。

薑尋看她憤怒地盯著自己卻不說話,拿起手邊的勺子,漫不經心地攪拌著裏麵的咖啡,淡淡開口:“許小姐為了見我連威脅的手段都用上了,如今見了不說話,就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許心雯回神。

她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上,推到了薑尋麵前。

“什麽意思?”

“我和陸明宇離婚的時候,分到了兩千萬,其中一千萬司越幫我打理,帶著我投資了不少項目,也讓我賺了很多錢,這是我們之間的代理合同。”

薑尋眼神隻瞥了一眼那合同封麵,便對上許心雯的視線:“所以?”

“所以你應該清楚,他心裏有我,放不下我,哪怕我有過一段婚姻,他還是願意不計前嫌盡他所能地幫我。”

“嗯。”

嗯?

這就是她的態度嗎?

丈夫對另一個女人如此用心,在她心裏難道就掀不起一點波瀾?

薑尋好笑地看著愣在原地的女人,打破了僵持的氣氛:“許小姐見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許心雯擰眉:“薑尋,你到底愛他嗎?”

她不答反問:“我愛不愛他,需要和你交代?”

“你如果愛他,為什麽不介意他對其他女人這般照顧?你如果不愛他,又為什麽要霸占著盛太太的位置?”

“我早就告訴過你。”

女人微微扯唇:“我丈夫告訴過我他在幫你這件事。”

一抹難堪之色爬上許心雯的臉。

她以為——

她是騙她的!

薑尋看著她,跟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我丈夫說,隻有給你找點事,你才不會總把心思花在他的身上,影響我們夫妻感情,所以他才給你拍戲的機會,幫你投資。”

她淡淡地笑,倨傲的目光掃過女人的臉,輕蔑又冷漠:“可許小姐,即便如此,你還是不安分。”

許心雯捏著咖啡杯的手越收越緊,死死地咬著唇。

薑尋繼續道:“你是想讓我跟我老公吹吹枕邊風,讓他把你的戲停掉,然後解除你們之間的代理合同嗎?”

“你以為你說了他就會聽?投資拍戲是有成本的,他是商人他要賺錢。”

“不巧,上次我老公說了,隻要我需要,不管要花多少錢,動用多少關係,他都甘願,簡而言之,他願意花錢買我開心。”

許心雯咬字極重地道:“我不信!”

薑尋好笑:“那怎麽辦?難不成許小姐需要我現在叫他過來,當著你的麵重申一遍?”

許心雯當然不敢。

盛司越對她是什麽態度,她比薑尋更清楚。

她的手猛地從咖啡杯上收回,大概是心神太亂,一個不小心,竟然帶翻了咖啡杯,**灑在桌上,弄髒了桌子,地麵,也弄髒了許心雯的褲子。

薑尋目光掠過那方狼藉,眼神沒有半分波動。

她重新看向坐在對麵的女人:“雖然我的丈夫已經做的足夠好,但像你這樣沒什麽底線的女人一直糾纏他我還是會不開心,所以請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否則,你進軍演藝圈的計劃,你和他之間的代理合同,我全要幹涉,許小姐可以試一試,他是會聽我這個盛太太的,還是會為了你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開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