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陸氏的總裁近日就要和錦城紀家的紀大小姐完婚的消息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了。

不管是手機還是電腦的推送,有關的消息接踵而來,大肆宣揚報道,生怕賀眠不知道似的,賀眠怎麽關頁麵都關不完。

不錯啊!公關挺到位啊!

荊城眼下,應該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半個月之前,秦宗慎當著風遠所有員工的麵宣布非她不娶,估計背後罵她想嫁豪門的更是不少,如今看她被拋棄,門當戶對的說辭重新被搬上來,笑話她癡人說夢的如今也要讚揚自己的遠見了。

風遠上下的人,看到她們的總經理,大概都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到底是地下情人,上不了台麵的。

怎麽能跟紀家那種真正的豪門相比呢?

靳舒嫻特意來公司等她。

她腿好了,行動又自如了。

這種時候賀眠肯定非常需要她和……一杯酒。

靳舒嫻在車子裏看到賀眠從大門出來,看到她一身和平日裏不太一樣的裝扮墨鏡都摘了摘,這雙腿,配上這條一步裙,還有那張臉,能直接出道了吧!

靳舒嫻連忙降下車窗,“阿眠!”

賀眠回身,尋聲看來,看到靳舒嫻後立刻便露出了笑臉,然後上了她的車。

靳舒嫻很少開車,說實話,賀眠對她的車技有些信不過。

“阿嫻,你怎麽來了?”

“你說呢?”

賀眠笑了下,表示懂了。

靳舒嫻開車,一邊皺眉大喘氣,“什麽情況啊!秦宗慎有病吧?”

賀眠側眸看向她,說:“別說了……”

靳舒嫻敲方向盤,說:“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他當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成天沒事幹,專扯著你玩啊!他家住哪兒啊?我明天非得上門好好問問他!什麽毛病啊!”

賀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撫她,聲音始終平靜,說:“好好開車,不值得生氣的。”

靳舒嫻看她那麽不在意的樣子就更擔心了,立馬靠邊停車,然後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問:“阿眠,你沒事吧?腦子沒燒壞吧?這事你都不生氣?他姓秦的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啊?讓你那麽鍾情他?阿眠!你被他甩了你知不知道?!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得去找他算賬!”

賀眠聽到靳舒嫻一字一句跟她說她被秦宗慎甩了的時候心裏還是難過的,一陣一陣抽痛,但是可以忍住,真的,這一次,賀眠可以忍住,過幾天,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肯定會沒事的。

沒什麽好算賬的,感情這種事,你情我願的,算賬怎麽算得清呢?

她都是心甘情願上當受騙的,又沒人強迫她。

這也是賀眠真正處事不驚的表現。

賀眠輕聲道:“找到他了又能怎麽樣?除了花錢來解決我這個人,還有其他更體麵的方法嗎?更何況,我已經去找陸培盛要過錢了,五百萬,我也不吃虧。”

這倒是挺讓靳舒嫻吃驚的,賀眠居然主動去找陸培盛要錢?她怎麽想的啊?!

“你主動去找他要錢?”

賀眠點頭。

靳舒嫻不可思議,“你幹嘛主動去找他要錢啊?是被逼的嗎?”

賀眠突然被她逗笑了,說:“不是啊,我自願的。”

靳舒嫻覺得她奇怪死了,這種時間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自願什麽自願啊?!”

“我去找陸培盛要錢就是打算主動跟秦宗慎分手的,所以,這樣算起來,其實我也不虧,因為被綁架前我就已經跟他說分手了。”

這樣一算,秦宗慎還是重情重義的人?不僅救前女友出水火,還傾囊相助了呢!

挺高尚啊!

靳舒嫻想完一圈還是對秦宗慎嗤之以鼻。

她重新開車上路,然後直奔會所包廂。

沒有煩惱是一杯酒搞不定的,一杯要是搞不定,那就多搞幾杯。

這句話賀眠今天很是讚同,她雖然嘴上要強,但是心裏可並不樂觀。

這一杯酒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可太及時了!

包間裏已經坐了幾個人了,燈光挺亮堂,賀眠打眼一看都是男人。

強壯的精瘦的漂亮的高冷的,各種口味的都有,賀眠還以為真的隻是單純來喝酒解悶,沒想到靳舒嫻居然是帶她來喝花酒的。

也是啊,她一個成年女人,憑什麽要固守陳舊,憑什麽不能放縱一回?

靳舒嫻知道她失戀了,群裏一聲吼,立馬會所到位。

她圈子廣朋友多,又有錢,就是一句話的事。

靳舒嫻拉著她過去,小聲在她耳邊一再提醒,“我今天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啊!你可千萬不能讓你哥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了咱兩又偷偷出來喝酒,肯定都得完蛋!”

賀眠說:“完蛋的肯定是你。”

靳舒嫻拉著她的手突然抖了抖,又解釋說:“我本來呢是打算放下你就走的,但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啊!你懂不懂!老娘還不是擔心你?別沒良心了。”

說到最後她還吐槽了她一句。

坐在沙發上的人紛紛給她們兩讓位置,要靳舒嫻介紹這位漂亮的姐妹。

靳舒嫻拉著賀眠一個一個給介紹,“我最要好的姐妹!賀眠,漂亮大方,最主要的還是單身!你們今晚要招呼好她啊!我特意帶她出來散心的,平時請都請不出來的!”

還確實是,忙的時候都沒空出來的。

主要是靳舒嫻也是,她拍戲時也同樣沒空出來。

“賀姐,來,咱兩先走一個?”

坐在賀眠旁邊的人穿了一件純白的衛衣,脖子裏戴了條很大的裝飾鏈,左耳上一顆鑽石耳釘閃得耀人眼。

賀眠找了杯子,倒了酒後跟身旁的這個男人碰了杯,正要飲下,杯子卻突然被人搶了過去。

那人站在賀眠的麵前,扯了一邊的嘴角笑得有些放肆,“姐姐,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隨便喝陌生人給的酒。”

賀眠抬頭,對上那人的眼隻覺得眼熟,但是一下子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人輕哼一聲,挑了眉頭,指了指另一條胳膊裏環著的機車頭盔,問:“姐姐,怎麽快就忘了我了啊?”

身旁靳舒嫻也一臉疑惑,她好像也不認識他,“你誰啊?”

那人重又彎下腰來,麵龐直接湊到賀眠麵前,眉目深刻,寸頭刺眼,“我是江喻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