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
賀眠想起來了,那個邀請他去兜風的小朋友。
上一次見麵也是在這一家會所,她跟他喝過酒。
但是靳舒嫻好像不認識他,難道上一次他是跟著朋友一起來的嗎?
賀眠笑問:“江喻小朋友,開車不能喝酒,可以把酒杯還給姐姐了嗎?”
靳舒嫻一聽,好像是認識的,捅了捅賀眠的腰,問:“小朋友看上去很野啊!怎麽認識的?”
賀眠輕笑一聲,說:“一回生二回熟而已。”
靳舒嫻白她一眼,可把你牛壞了。
江喻上前幾步,繞進來想要坐到賀眠身邊。
原本坐在賀眠身邊的男人可不情願,再者,江喻還沒禮貌地搶了他敬的酒呢。
男人抬頭盯著江喻,麵露不善。
江喻也是刺頭一個,居高臨下與他對視,目中有著不屑。
靳舒嫻又戳賀眠的腰,“挺刺激啊,上來就二搶一?”
賀眠小聲,“想什麽呢!還不讓過去一點,都等著看熱鬧呢!”
靳舒嫻抬眸微微笑,看了江喻一眼,小夥子眉星劍目,身材高挑又結實,挺養眼啊!
看完靳舒嫻才起身讓另一邊的人抬屁股。
江喻不嫌事大,直接一屁股坐在剛才那個男人的邊上,隔開了他與賀眠的距離。
賀眠覺得他挺有趣的,看他坐下後還特意甩了下皮夾克,衣服下擺就打到了那邊的男人。
男人重重擱下酒杯,開口,“Kao!你TM找事是不是?”
他這一聲引起所有人的主意,他們其實都是認識的,隻有江喻孤身一人。
江喻眸子都沒抬,“是又怎樣?”
還挺拽!
所有人目光都朝著他們兩人而來,有看好戲的,也有起哄的。
但是今天的局是靳舒嫻組的,她一句話就讓兩人都閉了嘴。
靳舒嫻笑,“怎麽?你們兩還想動手?”
她有些生氣了,笑裏藏刀的,所有人都聽了出來。
有識相的就開始做和事老,“算了算了,喝酒喝酒,出來玩嘛,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咯?是吧?”
這話挺中聽的。
賀眠也認同,然後把酒杯塞到正僵持著的兩人手裏,說:“來,喝了這一杯就當這事過了,出來玩嘛,我可不想看著你們這樣大眼瞪小眼一晚上!”
靳舒嫻輕輕哼了聲,嘴角帶笑看著他們兩。
穿白衣的男生接了,但是江喻說我開車不方便喝酒。
以茶代酒,誠意缺缺啊!
這一場局沒組好,江喻滴酒未沾,卻坐在賀眠身邊不肯挪位置。
事情就這麽過了,包間裏再度熱鬧起來。
江喻不是來喝酒的,好像是來找賀眠的。
賀眠感覺出來了,她今晚是來放鬆的,所以放得挺開。
“江喻小朋友,你今晚是來幹坐的嗎?”
江喻笑,抬手摸了摸寸頭上的頭發,說:“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呀姐姐,這你還看不出來?”
賀眠手裏拎著酒杯,褐色的**在杯子裏晃啊晃的,“我看出來了,所以我是想問你找我幹什麽?幹坐著?”
江喻指了指她手裏的酒杯,說:“散心有很多種方式,未必就隻有喝酒這一種。”
“你怎麽知道我心情不好?”
江喻笑而不語。
賀眠又說:“心情好也可以喝酒啊!”
“是嗎?這麽說來姐姐是因為心情好?”
賀眠抬手,一口飲盡杯中酒,說:“是啊,慶祝恢複單身啊!不要太高興!”
違心話。
不過,說得挺實在。
江喻說:“光喝酒有什麽好開心的,不如我帶姐姐去別的地方玩?”江喻突然湊過去,伸手再一次奪過賀眠手中的酒杯,小聲湊在她耳邊說,“就我們兩個人。”
在賀眠抬眸看向他時他又對著賀眠勾唇一笑。
小屁孩還挺會玩的。
勾人的法子不少呢。
賀眠想,她還真不能怕了他,不然顯得她這個姐姐太沒用。
“好啊。”賀眠同樣給他笑臉。
江喻起身,伸手一把拉住賀眠的胳膊就往外走。
靳舒嫻叫住她,說:“幹嗎去呢?”
賀眠頓住腳步,跟江喻說:“電話號碼車牌號留下,我剛被人綁架過一次,已經怕了。”
江喻笑,說:“放心,錢我有的是,兩千萬我不起眼。”
賀眠心頭一跳,他怎麽知道?
賀眠臉色一變,問:“你到底是誰?”
江喻皺眉,卻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少年人特有的張力,“聽說陸氏的秦總花了兩千萬來救你啊?這事在圈子裏人盡皆知的,姐姐挺厲害啊,能讓秦總不眨眼就花那麽多錢,我聽了都覺得有些肉疼呢!”
聽說?
賀眠卻有些不信。
靳舒嫻跟上來,問:“你們幹嘛呢?鬆手鬆手!”
賀眠退後一步,站到靳舒嫻旁邊,說:“他說要帶我去別的地方散心。”
靳舒嫻抱胸圍著江喻轉了一圈,說:“弟弟目的挺明確啊,但是在姐姐們麵前玩,是不是有點高估自己了?”
江喻知道靳舒嫻是明星,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但是她的脾氣也是在圈子裏出了名的,不過再暴躁的脾氣江喻也能對付,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可以輕易彈回去。
江喻說:“我知道她心情糟糕,特意過來陪她解悶,咱兩一個目的。”
靳舒嫻想,一看你的目的就是和她的不一樣,還想單獨帶賀眠走,真是想得挺美。
“是嗎?既然都是一個目的,那你敢跟我們走嗎?”
賀眠眉頭一挑,看向靳舒嫻,玩真的?
江喻哼笑出聲,說:“悉聽尊便咯?姐姐們想怎麽玩?”
靳舒嫻抿唇一笑,抬手指了指他擱在一邊的機車帽子,說:“東西帶上,走,能追上我們,算你本事。”
江喻折回去帶上帽子隨她們出來,問:“就隻是算我本事?我一身本事我自己還挺清楚的,姐姐願賭服輸不?”
靳舒嫻回頭瞥他一眼,“當然!”
靳舒嫻和江喻都沒有喝酒,就賀眠喝了酒,所以都能開車,會所是在半山腰的,地點也比較偏僻,知道的都是混跡這一圈的人,這座山的山道上經常會有人半夜出來飆車,但是現在還不是很晚,所以沒什麽人。
靳舒嫻是跑車,而且對自己莫名有著自信,她看著站在她們身後的江喻說:“這條路熟吧?別說我欺負人啊,誰先到誰就贏,我讓你先走。”
江喻被她小瞧了,心裏一陣無奈,他的車子就停在靳舒嫻的車子邊上,黑色的機車,沉穩大氣的款式。
江喻笑容透著無奈,上前跨上自己的機車,然後帶頭盔,拉夾克拉鏈,帶手套,在蓋頭盔罩子的時候對著賀眠抬了下頭,說:“姐姐,我在山頂等你。”
隨後江喻合上頭盔蓋子,發動車子,等著她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