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眠覺得這一次的藥性猛地有些過頭,和上一次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上一次她至少還能意識清醒得知道要泡冷水澡,這一次,全身火熱到恨不得見男人就撲的地步。

紀欣蘭可夠狠的啊!

是鐵了心想要看著讓賀眠和江喻在這一場新婚宴上出盡洋相!

江喻也看著她,眼珠子紅得厲害,握緊雙拳回身又往洗手間而去,出來的時候臉上頭上都是水珠子。

這麽冷的天,他卻一直去衝冷水。

賀眠看著有些心情複雜。

她一直攀著房門而靠,好像這個位置可以立馬讓她逃離被困的情景似的,但是可惜,門被反鎖了,他們出不去。

“報警吧?!”賀眠再一次建議,她有些等不下去了。

江喻站在洗手間門口,聽到她的話便朝她搖晃走來,一邊說:“還沒到報警的時候。”

還沒到報警的時候?什麽意思?

賀眠看到他過來下意識身體貼緊了房門,“江喻,你……”別過來。

話還沒說完,賀眠身後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打開,她緊貼著門,沒留意,身體一下子朝前撲去,好在身後進來的人及時將她拉扯住抱進了懷裏。

身後的胸膛異常熟悉,賀眠霎時回頭,對上秦宗慎那張帶著急切和陰沉的臉。

賀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好幾天沒見的關係,又或者是因為此刻身體急需要溫暖的胸膛倚靠,她竟然一時之間給不出什麽反應來。

她有些發愣,藥物作用讓她反應也變慢了些。

江喻朝外大步離去,“我先去找地方解決一下。”

他掠過秦宗慎身旁時,秦宗慎點了下頭。

江喻離開時帶上了門,門鎖聲將賀眠震回神,她掙紮,想要從秦宗慎懷裏出來。

秦宗慎單手環抱住她,將她扣在懷裏不鬆手,反身伸手鎖上了房門。

賀眠被他這個動作嚇到了,掙紮得更厲害了。

秦宗慎不多說一句話,彎腰一把將她抱起,朝著裏間臥室而去。

“你放開我!”賀眠心頭煩躁異常,本來藥就使她心情暴躁,看到秦宗慎後她更是憤怒交加!

秦宗慎力氣大得很,快步進了臥室後直接將她扔上了床。

賀眠爬起來,跪坐在床邊,在看到秦宗慎俯身再一次想要擁抱她的時候抬手便給了他一個巴掌。

但是她全身揉得像攤爛泥,連這個巴掌都沒有多少力氣,軟綿綿的。

打在秦宗慎臉上,跟撓癢似的。

秦宗慎彎腰俯身在她麵前,麵色之上帶著不同往常的深沉,眼底泛著紅絲,頭發打理過了,西服也是周正熨帖,襯得他高貴沉穩,外表再華麗卻還是遮不住他眼底的煩躁和疲憊。

賀眠氣不過,便伸手推他,推開他的動作依舊沒有力氣,推不動就又去打他,同樣沒有任何效果,打了好幾下後她終於放棄,彎著腰跪坐在秦宗慎麵前握緊了雙拳,背脊微微顫栗。

賀眠低下頭,恨自己沒出息。

王八蛋!

今天可是他和別的女人的結婚宴啊!非要讓她來,來了又欺負人!屁都不放一個算怎麽回事啊!王八蛋!!!

秦宗慎俯身抱住她,她就顫得更厲害了。

他開口,聲音透著暗啞,問:“打夠了嗎?”

賀眠想要推開他,他收緊雙手將她摟得更緊,又說:“沒打夠的話有力氣了後繼續。”

這兩句話異常耳熟,當初他剛回來時她打他,他說過同樣的話。

她肯定沒打夠啊!

可是她打他又有什麽用呢?打了也沒辦法消了心頭的氣。

秦宗慎手掌向下,沿著她的背部曲線滑至她的腰間,稍稍用力,便讓她直起背脊主動迎合了他的擁抱。

賀眠全身酥軟,更是經不起他一點點的挑逗,“你放開我!”

她咬著牙,重複內心的想法,開口明明是正經嚴肅,卻在他的手掌用力揉捏她的腰肢時歎息出聲。

賀眠驚恐到頓時睜大了雙眼,羞愧使她鼻尖酸楚,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秦宗慎眼底泛紅,因著她的那一聲呻吟氣息微亂,手掌繼續往下,停留在了她的圓潤之上。

裙子緊身,觸感更是敏銳。

“阿眠……”秦宗慎同樣帶著歎息,伸手拂去她眼角快要滑落的淚水,“我想你想得連覺都睡不好。”

他眼裏的血絲不是那麽容易裝出來的,賀眠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了。

但是現在也輪不到她去關心這些了,他有人會替他擔心,給他關心!

他的口氣,竟然透著委屈和難過,不僅如此,下一秒,他還埋怨賀眠的不是,他說:“阿眠,我不在你身邊,你倒是過得很灑脫啊。”

賀眠自然不服氣,伸手又想要推開他。

他在她伸手之時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俯身低頭吻住了她的雙唇,單腳撐上床沿,朝前用力,抱著她纖細的腰肢一同壓向床鋪。

賀眠全身綿軟,身體使不上勁,手腳亂動卻推不開他,身體本能的反應反而一再地配合著他,那種無助和羞恥感讓她控製不住地落下淚水來。

秦宗慎並不溫柔,親吻快要成為啃咬,痛感刺激賀眠也更加激發了身體的欲望,唇畔又酥又麻,他帶著懲罰在宣泄內心對她的思念。

口紅經不起碾摩,沾上秦宗慎的唇,他抬頭看她,眼裏是控製不住的欲望,帶著急切和隱忍,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黑雲壓城之勢。

賀眠怕得全身顫栗,在他的身下小聲抽泣。

她以為他會憐香惜玉,卻不知道這樣子的她更讓男人產生征服欲。

她今日一身裙裝,露了修長的雙腿,進宴會廳大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勾得他挪不開眼。

不然為什麽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秦宗慎在賀眠這裏更是詮釋得淋漓盡致,他想她,今天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恨不得立馬將她揉進懷裏。

“阿眠,你今天穿那麽性感是想勾引我嗎?”他放過她的唇,轉而低頭欣賞她的裝扮,視線再是落上她的眼角眉梢,“阿眠,別哭,哭了我會更想欺負你。”

賀眠又氣又怕,身體不爭氣早在他的懷裏軟成了水,但是嘴上不能輸,她努力撿起自己的意識,說:“是!我就想讓你看看清楚自己是不是瞎!沒你我活得也不差勁!”

秦宗慎卻說:“阿眠,不用勾引我,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你也休想逃走。”

他又換上了深情**的口吻,溫熱氣息歎在她的脖頸處,好像有著魔力一樣不斷勾著她深處的欲望,熟悉的煙草味蔓延在她鼻尖,隨著呼吸進入到身體的四肢百骸,是已經在潛意識裏可以給身體安穩感的味道。

她跟他糾纏了這麽些年,臨到了這個歲數還是忘不了他,原來有些事有些感覺早就已經深入骨髓埋進心底,抹不去了的。

賀眠被下了藥,身體異常敏感,而秦宗慎,是想她想得,控製不住,來來回回折騰,賀眠終於散盡力氣昏睡過去。

她在別人的新婚宴上跟新郎官無盡纏綿,賀眠羞愧到連昏睡過去時都眼角帶著淚水。

秦宗慎將她摟在胸膛之上時,心頭想著是不是應該讓紀欣蘭早點付出代價。

秦宗慎起身,吻了吻賀眠的眼角,隨後拿出手機,發現這間房間裏依舊沒有信號後,他穿衣出門給沈霄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守在房門口,誰都不能進。

沈霄到了後秦宗慎讓秘書去準備了一套晚禮服,電話掛了打算從酒店後門離開時紀欣蘭的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