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的目光掃過來,肖瘋子立刻拖著地上要死不活的女傭出去了。

薑婉寧怯怯的看向傅硯白,嘟著唇控訴:“傅哥哥,紀隨心她威脅我,她也太囂張了,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裏。”

傅硯白不屑道:“她本就沒錯。”

薑婉寧:……傅哥哥這是在維護紀隨心嗎?

以前她跟紀隨心爭執,傅哥哥就算不幫她,也絕不會為紀隨心說話的。

一定是她下藥的事讓傅哥哥心煩了,他是想給自己臉色看,才會故意幫紀隨心的。

“傅哥哥,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吧。”

傅硯白終於正視了薑婉寧一眼。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薑婉寧心口一痛。

他這是在和自己劃清界限了。

“回去吧。”

薑婉寧不敢再逗留,隻好離開。

紀隨心吃的挺開心。

至於傅硯白和他的白月光聊了什麽,她不care。

“再去煮一碗。”看她吃得開心,傅硯白也動了食欲。

他今晚心情惡劣,也沒吃什麽,這會兒看她大快朵頤,他忍不住想嚐嚐她的手藝了。

婚後她喜歡做吃的,並且大多都是他愛吃的。

他很少在問心園吃飯,但每次在這兒吃,都能嚐到不一樣的滋味。

跟紀隨心鬧翻後,他就再也沒吃過她做的東西了。

紀隨心瞥了他一眼,微笑著起身,右轉,上樓。

“紀隨心!你是我老婆,給我做吃的,委屈你了?”

“傅硯白,咱倆現在是利益捆綁關係,老婆?你腦子進水了,想太多了吧。”

傅硯白捏緊拳頭,忍不住低咒一聲,“記仇的女人。”

當初她求著自己吃她做的飯,自己賞臉一次,她高興得跟什麽似的。

現在隻是讓她煮碗餃子,跟要她命一樣。

紀隨心迅速洗了個澡,換上依舊保守的睡衣,直接睡臥室沙發。

汪月是個很有眼力見的娃,除了照顧她跟傅硯白的生活起居,其他時候一句話都不多的。

比如今晚傅硯白帶薑婉寧和小芳來找她對質,汪月就很識趣的回房間了。

煩就煩在,非要盯著她跟傅硯白睡一個屋。

她剛睡上,燈就被打開了。

“傅硯白,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傅硯白戴著耳機,左手拿著平板,坐到陽台上繼續開會。

紀隨心:……狗男人!故意不讓她睡覺是不是!

她立刻戴上耳塞和眼罩,可越困就越睡不著。

一把扯掉眼罩,紀隨心死死盯著陽台上矜貴又禁欲的狗男人:“行,大家都別睡了!”

她這暴躁的臭脾氣,不忍了!

她衝到傅硯白麵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嗓音嗲得能融化人心,“傅爺,再來一次嘛。剛剛都沒滿足人家,要不要吃顆藥啊?”

視頻會議的那頭,是國外合作公司的高管。

大部分都聽得懂中文。

還有一些,甚至來過華京。

紀隨心這嬌滴滴的“控訴”,寫滿了對傅硯白廢物一麵的鄙夷。

那邊的人驚訝不已,小聲議論起來:

“傅總不行?不會吧,他身體底子挺好的,上次我們還一起練拳擊呢。”

“得吃顆藥才能繼續嗎?這也太……”

“有些人就是外表看著強悍,內裏早就耗光了,不過傅太太這嬌滴滴的聲音,我沒看見她的模樣,都能想象到她在**有多勾人了,也難怪傅總腿軟。”

“這會,還開不?”有人點明主旨。

然而,沒有人會在乎這個會還開不開。

開玩笑,傅總的瓜,萬年難得一吃。

傅硯白臉色陰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紀隨心這會兒已經死一萬次了。

“傅爺,長夜漫漫,別再端著無趣清高的架子了,我們玩點新花樣好不好呀?”

“你好歹也是個七尺大老爺們,隻要肯花心思,金針菇也能養成杏鮑菇!”

“我們找秦醫生開點黑枸杞原漿,不傷身體的,沒有副作用,對身體滋養巨大!”

“咱可不能當快男快女哦,來,我知道你喜歡我親你這裏,親一個先,麽麽噠!”

紀隨心對著一個麵無表情、寡情薄幸的狗男演的那叫一個深情,就差真的親上去了。

視頻會議的另一頭炸了!原子彈的程度!

“我聽錯了嗎?金針菇?別逗我,傅總看起來高高大大的,不至於那麽細吧!”

“艸!黑枸杞原漿是什麽神仙漿,喝了真的有用嗎?回頭我也整點兒?我老婆她……”

主題跑偏了。

但是不妨礙眾人對傅硯白“深深的同情”和“默默的鄙視”。

他掐斷視頻會議。

扔掉耳機。

直接把人橫抱起來。

紀隨心有被嚇到。

這狗東西,不會假戲真做吧?

不至於,他那麽討厭自己,而且為了薑婉寧守身如玉半年了,今晚又沒被下藥,不會的不會的。

下一刻,紀隨心被他抱到了陽台的欄杆上。

她被迫坐在欄杆上,雙手緊緊抱住傅硯白的脖子:“你幹嘛,想謀殺親妻啊!趕緊放我下來!”

這狗東西圈著她的腰,用力把她往外推。

她要是鬆開他的脖子,下一秒就能摔成肉泥。

“傅硯白你別開玩笑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趕緊放我下來。”

傅硯白冷冷打量著她緊張的下巴。

突然抬頭,一口咬住。

“嘶。好疼。你是狗嗎。”

紀隨心又疼又委屈,偏偏夜風吹到腦袋上,還透著一股子清涼。

靠!不是清涼!是她胸口的扣子被狗男人解開了!

夜風肆無忌憚鑽進衣服裏,貼身小內內哪裏擋得住炙熱凶殘的狗男人目光。

“傅硯白,你特麽是變態嗎?放開我。”

傅硯白拿她剛剛的話砸她:“長夜漫漫,我們玩點新花樣。放心,我沒病,不用看男科專家,隻要看你就夠了。”

紀隨心:……她是挖了個大坑,把自己埋裏頭了?

嘩啦一下,紀隨心剛穿了半小時不到的睡衣,就這麽風風火火隨風飄**在寂靜的夜空。

她卒了。

傅硯白薄唇輕勾。

就這點膽量,還敢當著國內外高管的麵兒撩撥他,嘲弄他?

敢不要命的撩他,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褲腰帶被捏緊的一瞬,紀隨心不敢耍橫了,“傅硯白,傅總,傅爺,傅天仙,我錯了,真錯了,求你,放手,讓我死吧。”

下麵是遊泳池,她從這兒掉下去,死不了。

可如果讓傅硯白這狗東西繼續脫下去,她明兒就得社死。

栽水裏跟社死在深夜,她選前者。

傅硯白扯了扯嘴角:“認錯這麽快,都不像我認識的紀大小姐了。”

“我哪兒是什麽紀大小姐,你把我當個p,放了吧。”

能屈能伸。

秋後算賬。

紀隨心給自己洗腦,堅決不再激怒這狗東西。

然鵝,狗東西的大手,竟然從自己的腰間,漸漸往上。

她的身上已經隻剩下一件貼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