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廚娘邊搖頭邊稱讚道:“這個金蘭姑娘啊,可是個好人,她怕我們這些老廚娘太過勞累便親自來端老夫人的飯菜,見我們忙還會搭把手。”
提起金蘭,眾人紛紛誇讚起來。可越誇讚,上官秀蘭越懷疑。
這天晚膳時,廚娘口中的金蘭姑娘又來了,上官秀蘭早早的將自己那一份工作做好,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觀察著金蘭。
金蘭果真如說的那般,見廚娘們忙,幫忙將飯菜擺盤,而後將老夫人的飯菜端走。
上官秀蘭並未發現她在飯菜上撒了什麽東西,便從暗處走出,誰知金蘭又折了回來,說是少拿一道湯。上官秀蘭假裝布菜,實則盯著金蘭的手。
看到她的手,上官秀蘭被嚇了一跳,金蘭的手指尖微微發紫,這是長期觸碰毒藥的跡象。而她的指甲中藏著些白色的粉末,端菜時,手指輕抖就能無聲無息的下毒。
得知她就是凶手後,上官秀蘭並未聲張,默默的從廚房內退了出去。
上官秀蘭對赫連璟銘說後,赫連璟銘道:“膽子真大。”語氣之中是喜是怒上官秀蘭也聽不清。
當天傍晚,赫連璟銘讓餘西閔潛到金蘭房頂,夜色的籠罩,是他最好的隱藏。
這時金蘭打開窗,放出一隻鴿子來,鴿子腳上係著一個信筒。餘西閔使出輕功跟著鴿子,發現鴿子最終目的地是靜王府,而後拿出一枚暗器將鴿子射死。
向赫連璟銘稟報完所得的結果後,讓餘西閔今晚守著金蘭別讓她逃跑後便下去了。赫連璟銘把玩著手中的玉件,思索著什麽。
餘西閔又來到屋頂,偷掀一枚瓦片打量著屋內,借著月光發現金蘭已在**熟睡。隔半個時辰餘西閔就望幾次,金蘭都在**躺著。
他放鬆了警惕,誰知這一放鬆竟睡著了,躺著瓦片上瓦片發出微微的碎裂聲。
**的金蘭猛然睜開眼,被派來當眼線的她自然是有本事的,否則這一細小的聲音也不會驚醒她。
抬頭發現屋頂有一抹細小的光透進來,這正是餘西閔之前看她時掀開的瓦片。
這時,金蘭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敗露了,但她並未打草驚蛇這時離開,她飛身上了房梁,透過缺失瓦片的那個洞,朝外麵吹出迷藥。
而後,唇邊勾起一抹笑,又躺回**,大半夜正是暗衛巡視的時間,也是他們警惕性最強的時候。
她雖認為自己身手不錯,可並不認為能以一敵十,便回到**睡到天亮。
金蘭將自己的一些首飾收拾了一下,全部塞到衣服之中,拿著老夫人給的令牌借口要出去為老夫人采購物品。
不得不說,金蘭籠絡人心也是一把好手,不然老夫人也不會將令牌交給她。
守門的人對金蘭說讓她等下,大門還沒有開,然後借著找鑰匙的理由去通知赫連璟銘。
赫連璟銘怕餘西閔會有什麽意外,提前告知暗衛以及守門人,提防金蘭。
守門人跑到赫連璟銘房間發現赫連璟銘不在便對上官秀蘭說了,上官秀蘭得知後連忙趕到門口。金蘭看見上官秀蘭的身影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暗罵一聲後,身形一閃翻過牆去。
上官秀蘭見狀連忙讓守門人將門打開,自己也追了出去。上官秀蘭跟著金蘭來到了一片竹林,跑在前方的金蘭突然停了下來。
扭身,對著上官秀蘭道:“你可真是有勇氣,在沒有清楚對方的身手便追上來,說你是真有膽量還是蠢呢?”說完便大笑起來。
上官秀蘭看著她,眼睛微眯,她知道金蘭不好對付,但她隻需要拖住她,等到赫連璟銘來就可以了。
兩人不再廢話,打了起來。金蘭顯然比上官秀蘭厲害,一拳一腳很是有力道,一看就知道並非是那些花拳繡腿。
上官秀蘭武功底子雖弱,但勝在身體靈活,躲過了金蘭一招一式的進攻。金蘭不知是看出她拖延時間的意圖,還是因為上官秀蘭躲過她攻擊而惱羞成怒。
拉開與上官秀蘭的距離,不再與她纏鬥,朝上官秀蘭扔出一把白色粉末後,使出輕功離去。
在上官秀蘭上空說道:“你中了我的蛇子蜜,此毒無解,你必死無疑。”伴隨著笑聲,金蘭飛走。
毒藥的藥性很猛烈,剛中毒,上官秀蘭就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軟軟的倒在地上。
當她以為會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時,落入一個穩穩的懷抱,是敢來的赫連璟銘。
得知她獨自一人的追金蘭之時,天知道他有多擔心與害怕。看到她快要暈倒,他運出輕功速度快到要突破自身的極限。
上官秀蘭落入他懷抱之中,望著她的眼眸中滿是擔心。看到赫連璟銘,上官秀蘭安心的一笑,“你來了。”
如此眷戀的話語說出來直擊赫連璟銘心底,同時也在自責為何自己沒有早點來,要是再早那麽一點點,秀蘭也不會中毒了。
赫連璟銘抱著上官秀蘭,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以防她意誌迷失。赫連璟銘命人將京城內大大小小名師都召集過來為上官秀蘭看病,可這些人別說是治病,連上官秀蘭中的是什麽毒都沒聽過。
看著上官秀蘭漸漸灰白的臉色,赫連璟銘有些怒氣橫生,衝著這些名醫罵道:“庸醫!”
許是他聲音太大,上官秀蘭被他吵醒,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床邊跪滿了人。知道自己中的毒不好解,上官秀蘭讓赫連璟銘不要再為難他們,就將他們放走了。
赫連璟銘坐在床邊,緊緊的握住上官秀蘭的手,看著上官秀蘭再次陷入昏睡。
忽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想到有誰可以救上官秀蘭了。赫連璟銘將上官秀蘭從**抱起,來到他師上官閑散道人處。
閑散道人看到上官秀蘭中毒,有些訝異,他也知道上官秀蘭醫術是一把好手,現在卻中毒了,看來這毒很是棘手啊。
這樣想著,忙讓赫連璟銘將上官秀蘭抱到屋內。赫連璟銘輕柔的將上官秀蘭放在**,動作小心的像是在嗬護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閑散道人給上官秀蘭診完脈後,麵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