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蘭早有預料,這怕是把他的毒逼出來了,她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水,叫他喝下去。
“你試試感覺怎麽樣。”上官秀蘭昂了昂下巴。
赫連璟銘聽著她的話,使用了一下自己的內力,不像是以前那樣筋脈被堵住了,內力很難通過,現在一路直通:“好多了。”
二人相視而笑。
在衛皇做出攻打祁國的時候,不如以往的馬馬虎虎,而是非常的正經,蓄勢待發。
為了保證勝率,衛皇親自出馬,來到了軍營,無疑給了將士們足夠的信心。
上官秀蘭,我倒要看看當你發現無家可歸的時候,該怎麽辦,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開端。
衛皇坐在軍營之中,抓著酒杯,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就忍不住的繃緊全身的力氣。
祁國的皇上沒有想到衛皇竟然敢來挑戰他們,隻怕是做了準備,上朝之時因為赫連璟銘不在,而朝堂又沒有人想要出戰,把他氣的夠嗆。
最後還是冠軍侯自願出征,還算有了一絲慰藉。
冠軍侯雖然年老體衰,但年少時候打下的勝戰就是他的自信。
雙方人馬對峙,黃沙彌漫,風聲鶴唳。
衛國可是有了準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得了,主要還是衛皇的憤怒讓他死都要吧這戰打贏了。
隨著“衝啊!”的怒吼聲,雙方交戰做了一團。
鮮血染紅了土地,鐵鏽味蔓延在這空曠的土地上,更是刺激到了所有人。
景靳持著自己的槍,騎著馬,就要與對方的將軍交纏。
將軍並不是沒有聽過景靳的威名,隻是有些東西因為你的年紀增大就會隨之消失,並不是滿腔熱血就能夠獲勝。
“請教了。”他倒是很會做人,打的時候也一點都不含糊。
一槍一刀發出了相碰的聲音。
景靳避過迎麵而來的刀,甩著槍就打算刺到他的胸膛,被他的刀狠狠抵住。
最後直接被甩開,人也跟著落地,馬兒被驚的四處亂竄,不僅是敵人,也被自己人也被傷到了,最後還是一名侍衛才製服了它。
二人纏作一團,將軍也越來越心驚,卻也知道這可是以前名震邊疆的大將軍。
他趁著景靳體力有些跟不上了,一腳踢了過去,景靳被他踢得後退了好幾步,趁著這個機會,刀從他的手中脫落,鋒利的刀刃把他的手砍了下來。
“啊——”猶如砍過他的心髒。
“將軍!”
赫連璟銘和上官秀蘭回來之時就看到了這麽個樣子,景靳失了一條手臂,赫連璟銘更是大怒。
他本就與衛國有矛盾,隻是多了一層,當即選擇就在軍營,上官秀蘭看了其他人的情況,想要研製金瘡藥,減少損失。
有了赫連璟銘,原本士氣不振的軍隊忽然有了信心,也能看出赫連璟銘在他們心中的位置。
上官秀蘭去到太醫院,馬不停蹄的就開始研製金瘡藥。
皇上得知他們兩個回來,覺得輕鬆多了,這個朝廷是沒有可用之人!
上官秀蘭把金瘡藥要用的藥材都寫在了紙上,讓人去操辦。
所有的材料都集齊了,她也開始製作了,以前並沒有製作過這種東西,也免不了試驗。
不過好在赫連璟銘身上,有了他帶領的部隊,就像是全新的,不論是哪個方麵都挑不出什麽錯誤。
上官秀蘭把金瘡藥送到戰場的時候,無非就是一把利刃已經好了,隻是多了一味東西,讓這把利刃又上了一個等級。
除卻第一次的失利,之後次次都是得利,金瘡藥這個東西在這麽一個緊要關頭上發揮了極致的作用。
原本需要五六天才能好的傷口,被縮短了一兩天,在別人人數短缺的同時,我們卻有將士不斷的補充。
上官秀蘭在太醫院研究東西的時候,就聽到了滿皇宮裏在大喊:“祁國大勝,祁國大勝。”
衛國被打的是落花流水,明明不再需要攻打,隻要把他們打到分界線那裏,可是赫連璟銘卻偏偏打到了他們的國家。
上官秀蘭覺得恐怕是某人故意的吧。
她伸了個懶腰,赫連璟銘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了,她也不願意一直呆在宮裏,除了一個林遠修認識,在這宮中也沒多少人了。
上官秀蘭當機立斷跑到了皇帝麵前,說的是一本正經,振振有詞:“我自願辭去太醫院首席禦醫,我的心並不在於此,所以懇請皇上能夠同意在下的要求。”
皇上知道上官秀蘭的本領,畢竟與衛國戰爭的勝利也是因為上官秀蘭研究出來的金瘡藥有關,他還特地拿來試過,確實是好用多了,而這人突然說要走了?
而且麵容嚴肅,擲地有聲的話語表明了她的決心,皇上也看出來了上官秀蘭根本就不怎麽在乎太醫院首席禦醫,別人都是爭先恐後的想要得到,而她是退避三舍。
“行吧,不願意朕也不是什麽強求之人。”皇帝就打算隨她去,“但是這個名頭還是你的,隻是你可以隨意進出太醫院,你的本事我自然清楚,我也不希望我損失了這麽個人才。”
皇帝雖說是答應了,語調中暗暗包含著的不容拒絕確實明晃晃的鑽入了她的耳朵。
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上官秀蘭也不可能在扶了人家的好意,固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這個名頭有時候還是很有幫助的。
“是。”
上官秀蘭退出去後,就匆匆的打算去找赫連璟銘了。
宮殿中人來人往,不斷的有宮女擔憂的看著裏麵,皇上現在又有要事處理,沒有辦法來看江霧雨。
“你說娘娘生的不知道是男是女。”
“女的話還好,隻怕是男的……”兩名宮女悄聲的咬耳朵,絡繹不絕的人們也沒有什麽時間多去注意這兩個人。
“疼。”江霧雨抓住旁邊站著的兩名宮女,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帶著痛意,沒來得及剪掉的指甲嵌入兩名宮女的手心,“啊,我……我。”
兩個人都是淑妃的心腹,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怨聲載道,相反擔憂到了極致的看著江霧雨被汗水打濕的頭發,黏糊糊的,陷入了一種想要翻滾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