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唇瓣,重重的喘了口氣。
紫毅那邊還在和護衛長纏鬥在一起,她想勸也勸不住,正琢磨著辦法,肩膀上卻是忽然一輕。
再一看,小白忽然竄出去再護衛長的臉上狠狠的劃了一下。
隻聽一聲痛呼,那護衛臉上頓時鮮血淋漓。
上官秀蘭“……”
赫連璟銘一直都在暗中看著上官秀蘭母子倆,在護衛長抓住上官秀蘭的時候就想出麵,不想居然看見紫毅這才耽擱了下來。
此時看現在混亂,再也坐不住了。
紫毅那個人性格多變,他怕會對上官秀蘭不利,連忙帶著人出現在幾人麵前。
“都停下!”
他怒喝一聲,讓人將那護衛長給拿下,隨後安慰的看了上官秀蘭一眼,抬腳走到紫毅麵前。
“靜王,此次童生大考由我冠軍侯府全權負責,不論出了什麽事,都有我冠軍侯府掌管期間一切事物,這兒就不牢您大駕了。”
他神色清冷,麵上帶著拒人千裏的氣勢。
聞言,紫毅冷冷的瞥了赫連璟銘一眼,夠了夠嘴角。
“得,我走。”
臨走之前,他不忘看一眼上官秀蘭。
赫連璟銘帶來的人很快控製了場麵,護衛長也被手下押上前了。
“來人,債則一百!以儆效尤!日後若再有處事不公的事情出現,之間罷職!”
“是!”
因為赫連璟銘的幫助,豆丁很輕鬆的報了第二次名,拿到了入場證。
上官秀蘭和赫連璟銘分開後就帶著豆丁前往考場。
兩人到後不久,童生考試就開始了。
上官秀蘭將豆丁送進考場後,自己就去了集市。
京城的集市自有一番熱鬧。
上官秀蘭一路逛下來,倒也不覺得無聊。
東挑挑西看看的頗為愜意。
然後,走至一個轉角,上官秀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緊鎖了眉頭,往後掃了一眼。
之前還不曾有這樣的感覺,現在隻覺得身後仿佛有一雙眼睛盯著。
上官秀蘭心裏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她怕是被人跟蹤了。
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人選,她臉色微沉。
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後麵的人果然緊跟了上來。
上官秀蘭心中已然確定,她的確是被人跟蹤了。
想到方才針對他的護衛長,再掃了一眼此時跟蹤她的人,她心裏冷哼一聲,有些不悅。
看來還真應了那句話,老虎不發飆,都當她是病貓!
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上官秀蘭繼續往前走,在路過一個小巷時,直接走了進去。
身後那人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隨後心中一喜,也緊緊跟了上去。
與外麵的繁茂相反,小巷內有些陰森森的,許是旁邊的建築物太過高大,讓小巷中一點陽光都照不到。
上官秀蘭進去後不久,一個身穿小廝衣服的人也跟了進去。
“誒?”找了一圈沒看見人,那小廝有些疑惑了。
他確實看見人進來了,怎麽就不在了?
這巷子裏怪滲人的,小廝才呆一會兒,就覺得陰風陣陣。
可偏偏把人跟丟了,他也不敢走。
往裏麵又看了一眼,小廝咬咬牙,抬腳往深處走了進去。
然而,才走幾步,身後忽然響起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小巷中格外刺耳。
那小廝瞬間就哆嗦了起來,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見他這種沒出息的樣子,上官秀蘭是哭笑不得。
她上前幾步,從袖間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小廝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讓小廝身體抖動的越發厲害。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姑娘,好漢,刀劍無眼……”
小廝像是真的怕極,說話的聲音都一個勁的抖。
上官秀蘭翻了個白眼,隻覺得無趣。
“行了,別抖了,我問你答!否則我這匕首可就真的不長眼睛了。”
小廝身子子僵,有些木愣的點頭。
離得近,上官秀蘭都能聽見他“咕咚”吞咽口水的聲音。
再度翻了個白眼,上官秀蘭頗為無語。
“為什麽跟蹤我。”
她一語直奔重點,讓小廝一愣。
似有些猶豫,支支吾吾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上官秀蘭可沒這麽多時間陪他耗,見他不願意說,手中的匕首朝他的脖子靠近了幾分。
從上官秀蘭的視線看過去,能清楚的看見小廝的脖子上,溢出了絲絲鮮血。
顯然他也感覺到了痛意,連忙大聲求饒。
“姑娘饒命!我說我說!”
上官秀蘭冷哼了一聲。
“早這樣不就好了,哪用得著受這皮肉之苦。”
“姑娘,您聽了以後,可一定要穩住,畢竟我也隻是一個聽人命令的奴才…”那小廝還想廢話,就察覺脖子處又傳來一陣痛意,瞬間住了嘴。
經過小廝一番說法,上官秀蘭才知道。
原來原身是京城李家的千金。
隻是因為原身父母去世後,所有財產都被其叔叔伯伯占據,更是直接將上官秀蘭趕出了家門。
此番派人跟蹤她,也不過是因為剛剛有李家人看見了上官秀蘭在街上跟別人起爭執的一幕,怕上官秀蘭回來爭奪財產,這才派人尾隨想要解決了上官秀蘭。
聽小廝說完,上官秀蘭雖然驚詫於原身的身份,可看著小廝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些個叔伯到底有多看不起她才會派這麽一個小廝來解決她。
用匕首拍了拍小廝的臉,見他越發的害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那你說說看,我父母親都留下了多少財產?若是說的好了,我就把匕首收起來,若是說的不好……”她冷笑一聲,將匕首又放在了小廝脖子上。
她有仔細觀察過,這小廝雖然膽子小,可這一身衣服的料子用的卻是比較好的,想必在李家地位也不低,指不定知道哪些事情。
小廝許是沒想到上官秀蘭會問這個,身子子僵當即白了臉色。
他有心想不說,可脖頸間的匕首卻讓人心驚膽戰,就怕自己說的不滿意了,上官秀蘭手一揚,自己就廢了。
“去世的夫人,曾經給小姐留了十萬兩銀子……”他心中糾結一番後,到底還是選擇了屈服。
說完這話,似乎還有些委屈。
“就這麽點?”上官秀蘭可不相信。
京城李家的名頭,她多少聽說過一些,雖然因為原身叔伯占據了李家家產後有所下降,但是原
身父母絕對不可能隻留這麽點東西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