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直接去了樓上找扁梔。

“這虧我不認,人交給我處理。”

顧言說這個話的時候,扁梔站在窗戶邊,視線往外落,不知道在看什麽。

顧言走過去。

看到五師兄來接人了,李玉抱著書包一步三回頭。

他的視線精準的每次都落在扁梔書房的位置,隔著窗戶,兩人像是在遙遙對望。

顧言:“老大,你怎麽讓人走了?我不服!”

樓下的車子開走了,帶走了李玉。

扁梔收起眸光走向書桌,用顧言之前的蠢言蠢語回複他,“人腦子不好,你跟人計較什麽?”

顧言一下子就炸了,‘他腦子不好?他腦子要是不好,這個世界上就沒腦子不好的人了!’

“他腦子還不好啊,把我耍的團團轉!我現在都沒辦法想從前,每想一次,我跟老大你說他人不錯的話,我現在都想拿巴掌抽自己的臉!”

巴掌沒抽,顧言都覺得自己的臉好痛!

扁梔漫不經心的翻書,“你不是說的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老師對我那麽好,李玉是他的兒子,我不好對他太苛刻,否則的話,怎麽對得起老師一番栽培?”

顧言想回去抽死說這個話的自己!

“再說了,多好看一男的啊,花美男一般,做事還貼心可人,要是個腦子好的,那還不知道迷倒多少姑娘,哎——老大,你那麽厲害,給人看看腦子唄。”

顧言頹喪在一邊,被人寒磣的想去死,“老大,你就別嘲笑我了,要不,你給我看看腦子好了。”

扁梔笑了笑。

顧言:“老大,這事你給我處理唄,我不服!你要是不把這事給我弄,我這後半輩子每次想到這件事,都的抓緊撓肝!”

“你沒空管這事。”

“啊?為啥?基地有任務啊?最近沒聽說基地有什麽事啊,咋啦?”

顧言一臉天真加無邪。

扁梔笑了笑,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在顧言懵懂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快了。”

顧言:“快什麽了?”

扁梔:“5,4,3,2,1.”

話音剛落。

扁梔書房的門被敲響,隨著扁梔的一聲進,冷如雪閃亮登場。

“梔梔姐姐好。”

視線一轉,唇白齒紅的少女對著顧言,嬌嫩嫩的喊了一聲,“老公。”

毒蠍的人早圍在門口看熱鬧了,這一聲老公出口後,門口的人拖著尾調,跟了一句矯揉造作的,“老~公~”

顧言臉一陣紅,一陣白,急吼吼把人拎到一邊,低頭咬著後槽牙,“你怎麽來了。”

冷如雪長得跟漫畫裏出來的一般,嬌嫩的如風中玫瑰,眨巴著大眼睛笑起來的時候,靈氣十足,“找你呀,我畢業了,老公,”纖細的手勾上顧言的脖頸,“我爸給我戶口本了,咱們什麽時候去領證啊?”

“領……”顧言抬手,想把脖頸上的手拿下來,可冷如雪不肯,他都不敢大力氣,冷如雪看著太嬌了,好像他一用力,她就會傷到,“你,你把手先拿下來。”

周圍一堆看戲的人。

“為什麽啊?”冷如雪眨了眨眼睛,笑起來。

“這麽多人呢,”扁梔都托腮在看熱鬧,“你,你一個小姑娘,不害臊啊?”

“為什麽要害臊?他們又不是外人。”

毒蠍眾人:“對啊,我們又不是外人!”話音落下,一陣大笑。

顧言咬牙對看熱鬧的一陣丟臉色,在看到扁梔時,顧言無奈,“老大,你別笑了。”

扁梔勾起嘴角,“我說了吧,你接下來沒空。”

顧言這裏剛要說話呢,扁梔視線跟冷如雪對上,“小雪,你的婚禮要不要跟我的一起籌劃啊?”

“好啊。”冷如雪聲音很嬌,說話嬌滴滴的,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顧言,你戶口本帶了麽?我想明天去領證,我都迫不及待要成為你的新娘了。”

冷冰凝早就跟扁梔打過招呼說冷如雪要過來結婚了,所以扁梔早準備好了,從抽屜裏拿出戶口本,“這呢。”

“哎——”顧言趕緊先一步拿走,踹兜裏,“老大,你別胡鬧。”

冷如雪伸手要去夠,顧言捂得嚴嚴實實的不給,冷如雪也不勾脖子了,一下子紅了眼睛,顧言最怕這個了,小姑奶奶的哄了半天。

好說歹說才哄著人先去房間收拾,走時,給了扁梔一個求救的眼神。

扁梔權當看不見。

周歲淮切了果盤上來,嘴角都是笑的。

扁梔看著他笑,心思也放鬆了些,“笑什麽?”

“樓下鬧騰呢,”周歲淮在扁梔身邊坐下,給她遞了個塊蘋果,“冷如雪回來了,家裏頭更熱鬧了。”

扁梔也笑笑,窩進周歲淮的懷裏,“周歲淮,我讓你受委屈了?”

周歲淮今天去了一天的果園,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家裏換了一批人,前車之鑒在那裏呢,誰也不敢亂嚼舌根了,都老實著做事呢。

“怎麽這麽說?”

扁梔捏著周歲淮的臉,“沒事,就是心裏有點不得勁。”

周歲淮笑了笑,很縱容,“那怎麽辦?”

“也沒事,我不得勁了,就也叫別人不得勁,這樣我就高興了。”妥妥的小狐狸模樣。

周歲淮笑了笑,這裏還不等溫情片刻呢。

管家上來了,說有客來。

秦儲禮深夜來,開口就是,“可不可以把您跟叔叔的婚禮交給我來辦。”

扁梔跟周歲淮都愣住了。

“啊?”

“你一個堂堂秦氏大總裁,給我們操辦婚禮?”

開什麽玩笑?

“而且恩幼說,她來——”扁梔的話頓住。

哦。

她懂了。

“這事,你得跟恩幼商量,”扁梔說:“我已經答應她這事給她全權處理了,我不好插手了。”

秦儲禮看向周歲淮。

周歲淮聳聳肩膀,“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們家小土匪定的事,我沒辦法用父親的身份壓,你若之前來說,那還好說,如今處理權給了她,她在這件事上就說了算,你想要,你得自己跟她商量。”

扁梔笑笑,“對。”

秦儲禮點頭,沒再說多,起身禮貌離開。

扁梔歎了口氣,‘秦儲禮要說動周恩幼,道阻且長哦。’

周歲淮環胸笑了笑,“小綿羊自己上門,估計要被宰的不輕。”

扁梔跟周歲淮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