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小村裏已經久不辦喜事,又是農閑時節,村裏老少,沒病沒災的基本都來了。林鍾憑買了兩頭肥豬,請人宰殺了大宴賓客。不管有沒有隨禮的,大家盡情吃喝。宴席一直從屋子裏擺到院子裏,最後胡同裏也擺了好幾桌。一天下來,賓主盡歡。

蕭月是在何嫂子家直接被新郎官一道抱回去的。臊是臊了點,不過蕭月反正也不愛坐轎子,兩家離這麽近,也不用坐個騾子毛驢啥的,幹脆直接動用新郎官了。

婚禮並不排場華麗,但卻有種最原始的熱鬧。來參加婚禮的也都是一些老實巴交的鄉民。樸實的麵容上,都是誠懇的祝福和發自心底的笑意。期間,女人們歡聲笑語,男人們大聲猜拳,還時不時刁難林鍾憑一番。

蕭月所求不多,對此覺得十分滿意。

眾人吃了酒又要鬧洞房,直到夜深才各自散去,小豆丁已經交托給何嫂先幫著照看一夜,家裏安靜下來。

夫妻倆坐在炕頭上對望。林鍾憑看著嬌妻越發美豔的麵容,心裏十分滿意,唯獨遺憾的是,隻能讓鄉鄰都來捧場,卻不能真的去和她辦了正經手續。蕭月卻覺得無所謂,林鍾憑和蕭月這倆名字要碰在一塊,那得惹來大禍。反正這鄉下人家,隻認那些大操大辦過的夫妻,管你有沒有走齊章程呢。她在眾人眼裏,那就是林鍾憑正兒八經娶過門的媳婦。

林鍾憑捏捏妻子好看的臉頰:“就是有些委屈你了。”

蕭月明白他的意思,搖搖頭,定定望著他,正色道:“不委屈。你就是不操辦,我也不委屈。”

林鍾憑猛搖頭:“這可不行,即使我願意,何嫂他們也會拿著銅勺、掃帚、鐵鍬來找我算賬的。”

蕭月內傷:“那你這麽大操大辦,到底是為了給我幾分體麵呢,還是怕人家找你算賬呢?”

“自然是怕人家找我算賬了!反正你都說了,不操辦也沒關係,我樂得省事。”

“你……”蕭月氣結,看到林鍾憑眼底隱忍的笑意,她立刻明白過來,身子一擰,不去看他,“又來作弄我。”

林鍾憑怕她真生氣,忙去拉她:“為夫是開玩笑的。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有正經事辦呢,別把時間浪費在慪氣上。”

蕭月的臉又紅了,猛捶了他一拳:“不要臉。”

“我怎麽不要臉了?莫非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蕭月哀嚎:“老天啊,我怎麽嫁了個流氓啊……”

翌日。林大流氓率先起了床。由於對媳婦昨夜的表現感覺十分滿意,所以他早飯時狠狠露了一手,來慰藉媳婦兒。

蕭月起床後,紅著臉梳洗完畢,來到外間和林鍾憑一起用餐。期間一直紅著臉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一副新媳婦羞答答的模樣,夾菜都柔柔弱弱的,一副文靜模樣。

林鍾憑十分鬱悶:“我是你丈夫又不是你婆婆,你至於裝得這麽斯文柔弱麽?”

蕭月抬頭瞄了他一眼:“誰裝了?你以為我想?”

“那你……”

“還不都是你……昨夜把人累得半死,幹什麽都沒精神!”

林鍾憑差點噎著。好吧,她在他麵前總是那麽不害臊,臉紅什麽的,那都是表麵功夫。但是他覺得,他需要為自己辯解一下,自己昨晚也沒那麽拚命。

不等他開口,蕭月已經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你去哪?”

“把你兒子抱回來,總不好讓他一直呆在別人家。”

“別,媳婦兒、娘子、好夫人……小月……咱們先溫存兩天再把他抱回來。”

“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