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可有定下來?”

葉桑有點期待,喝了一口茶。

“還沒有,不過已經在相看了,而且我們的父母都很滿意。”

“祝福你們,早生貴子。”

“也祝你和你心愛的男子白頭偕老。”

葉桑和花煦互相恭喜。

正聊著天呢,就聽見一陣吵嚷聲從窗戶傳進茶館眾人的耳朵中。

隱隱約約能聽到,說什麽大快人心、貪贓枉法的人就該死……

等如此像是出了一口惡氣的話語。

葉桑跟花煦相視,都從對方眼裏看到的是葉修文已經被砍了腦袋。

兩人都看向窗外,都在想自己的事情。

葉桑還將趙慕秋還活著,失憶成為被堯國國君救走,也就是人們所知的那位殷娘娘,的事情告訴了花煦。

她覺得這件事情花煦也有知情權。

花煦得知後一開始挺激動的,擔憂地握著葉桑的手,想要從葉桑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葉桑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花煦。

花煦才慢慢放下心來。

又聊了會天,幾個人才說了再見,紛紛回到自己家中。

回酒樓的路上葉桑跟欒清還聽到,來往的行人討論砍了葉修文腦袋的事情。

丞相府的人,未弱冠的男子都將被流放邊疆,未及笄的女子充為官婢。

葉青玉已經自殺,聽說死之前還瘋瘋癲癲的說自己是什麽千金小姐,才不要去伺候別人。

至於薑梔鴦,那個心高氣傲的丞相府夫人,最終也懸了一根白綾,吊死在丞相府裏。

葉書安因為年齡尚小,所以被流放,至於路上會不會出什麽意外,那就不為人知了。

那一大家子算是落了幕。

葉麟琛沒事,聽聞皇帝對其性格行為很是欣賞,這一大家子除了葉麟琛,也就隻有一個葉明珠保全了下來。

秦授幾乎是豁出命的架勢去求了皇帝,放過葉明珠。

又說了好些好話。

聽說還在禦書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皇帝才給了葉明珠一條活路。

不過秦授的母妃並不喜歡葉明珠,總認為是葉明珠蠱惑的她兒子,讓她兒子跟她都不親近了。

唉,世事無常。

-

自從葉修文被斬首示眾後,很多官員大將都非常老實,夾緊尾巴做人。

朝堂上下一片和諧。

就連以前一上朝,就看對方不順眼的文臣武將,都對對方非常謙和。

這些都是欒清講給葉桑聽的。

而人們都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凝重,能感覺到了京城在默默的發生一些變化。

在一場雨夜裏。

閃電聲雷鳴聲響徹雲霄,似要撕破黑暗,這夜裏也發生了一件大事,足夠讓無數人掉腦袋。

次日,小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

葉桑饒有興趣地繡著一枚荷包,花樣是一戲水鴛鴦。

她還想著等些日子要去城外成安寺裏去求一平安符。

將那平安符再放到荷包裏,然後送給欒清。

葉桑越想越開心,隻想著立即就去那城外的寺裏求取平安符。

剛一進門的欒清就看到自家小姑娘在窗邊坐著繡東西,走了過去。

“怎麽了?這麽凝重。”

葉桑隻瞄了一眼欒清。

繼續繡著自己的荷包,一針一線繡的都非常仔細,如果繡的不滿意就拆了那幾針,再重繡。

她想給欒清繡一個,要最好的。

因為她覺得她都沒有送給欒清一個什麽東西,看著別家夫妻都有什麽定情信物,玉佩、扇墜什麽的,她不想讓她的少年去羨慕別人。

“秦授,起兵謀反了。”

“好…好勁爆。”聽到這件事的葉桑手裏的針都差點滑落。

開始納悶。

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

反正最近大事發生的是挺多的,一茬接著一茬地,就如雨後的春筍似的。

“全都是秘密做的,消息未曾向外泄露半分,他屯兵謀反這件事情讓沈江知道了,沈江直接帶人控製了局麵,現在一道聖旨下來被囚禁在王府裏。”欒清這話說的輕描淡寫的。

“也是,要是那消息泄露出去了,秦授還能活嗎?好歹也是他自己的親兒子。”

如果真的消息泄露了,到那個時候不用皇帝說什麽話,文武大臣都得上書。

“你不會還推波助瀾了吧?”葉桑有些狐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這個沒有。”

葉桑細細想了想,確實,欒清跟秦授也沒啥仇。

這樣正好,她不怎麽喜歡欒清跟這些事情有什麽瓜葛。

“沈江跟秦授是死敵,你應該知道,根本就不用我出手,他們兩個就會內鬥。”怕葉桑好奇,欒清又給葉桑解釋了下。

葉桑點點頭,心思全在自己的荷包上。

“這是給我繡的?”欒清從一進屋就注意到葉桑手裏的東西了。

“對呀,要不要誇誇我?是不是很喜歡?”葉桑非常孩子氣的偏著頭去看欒清。

“小公主手真巧。”

欒清臉上的笑是怎麽遮也遮不住的,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朵後麵去。

“你繡的,無論什麽樣我都喜歡。”

欒清盯著葉桑的手指,就擔心小姑娘一不小心用針紮到自己。

葉桑笑了笑,繼續想著秦授的事情,喃喃自語,“還未曾謀反,就已是胎死腹中?”

“秦授他的腦子丟了嗎?就這麽想當皇帝?”

葉桑一邊仔細打量自己荷包的花樣,一邊吐槽。

房簷上的雨珠緩緩滴落下去,在葉桑所坐的窗戶旁邊,能看到窗外那水滴就像是水簾子似的,滴滴答答的。

欒清的眼神片刻不離地全都停在葉桑身上。

“跌入愛河的人哪裏還能顧忌那麽多。”

“也對,你這麽一說我倒羨慕起葉明珠來,她可真是幸運,能有一個男人為她豁出去一切。”

葉桑也是知道,秦授對於皇帝之位並不是那麽的看重,不過就是因為葉明珠想當皇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一聽葉桑這樣說,欒清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隻要你喜歡。”隻要她喜歡的他都能尋來,捧到她麵前,逗她一樂。

“哈哈,你這是有危機感了?不需要整那些虛的,你給我買好吃的,掙錢給我花,我就會開心的不得了。”

“小財迷,小吃貨。”

“我就是你一個人的財迷。”

葉桑放下針線荷包,將手攀在欒清肩膀上,慢慢踮腳,親了他下巴一口。

“我的小清子,這是獎勵你的。”

“那要不再親一口?”欒清總想著占點自己媳婦的便宜,得寸進尺一下。

“那就再親一口,我的夫君,今天我想吃你給我做的飯。”

葉桑嘴饞了。

她的話就像是小貓的爪子在拂動人心,讓人的心癢癢的。

“好。”

欒清揉了揉葉桑腦袋,故意把她的頭發弄亂。

對此葉桑隻是給了他個白眼。

雖說欒清勸了又勸,可葉桑還是執意在廚房陪他,看他做飯。

欒清事無巨細的照顧葉桑。

場麵很是溫馨。

次日的葉桑就悄摸摸地出了城,暗地裏隻有一個顧景黎跟著,在成安寺求到了平安符,她非常開心。

那荷包還差最後幾針,將平安符放裏麵,再繡幾針縫住就好了。

她隻希望她的少年能平安。

葉桑剛回到客棧就收到了一個驚喜,激動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