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33、爹你別來了(票子

差不多等一行人走離了,花語鶴才輕輕吐了一口氣,暗歎一聲,還好本穀主臉皮夠厚,刀槍不入……不然,這晚上怕是不得安生了。

“長安……長安?你可以出來了,他們都走了……沒事,有為夫在,天大的事兒也有為夫替你扛著……嗯?”

拍了拍身側隆起的那團被子,花語鶴一手支著腦袋,一腳掛了上去,緩緩扯開被子的一角往下拉開……難得見到太子殿下嬌羞的模樣,自然是要好生欣賞一番的。

然而,還不等拉開一個口子,迎麵就襲來一記鐵拳,毫不猶豫地砸到了他的俊臉上!

皇甫長安氣急敗壞地扒開被子,翻身坐到他的身上,繼而拿被子往他臉上一蒙,就是一頓狠揍!

“扛你大爺啊扛!特麽勞資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要不是你亂搞這一出,勞資會淪落到這種悲慘的境地嗎?!你要勞資明天怎麽跟我親爹解釋!你要我用什麽樣的眼神跟他交流?!你要我怎麽在他麵前抬起頭來?!艸艸艸!勞資上輩子到底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破事兒,才會招惹上你們這群蛇精病!”

正罵著,房門“砰”的一聲又被踹了開!

“嘩”的就漏進來一陣寒風,還有一股濃濃的殺氣!

皇甫長安脊背一僵,二話不說就從花賤賤的身上滾了下去,扯起被子往身上一裹,立刻縮到靠牆那一端的角落裏裝春卷兒……

相公!又有麻煩來了!你去扛吧,不客氣!

這一腳踹門的自然不是宮疏影,而是另外幾位聞訊趕來的奸夫……隨著幾人惡狠狠殺進來的視線,屋內的燭光不由被震得抖了三抖,嫋嫋娜娜地騰起了一股驚悚的煙氣,心驚膽顫地望向來人!

完了!好濃的殺氣!這下子真的要粗人命了!

——“聽說……嶽父大人剛剛來了?”

皇甫硯真款步走了過來,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褻衣,外頭披了一件長袍,連腰帶都來不及束好,可見他趕得……很急!

本以為闖進來的是刺客,卻不想,嗬嗬……撞見了這般****靡的場麵。

他們以為……今晚上還能繼續睡好覺嗎?

——“你們這樣,被嶽父大人看見了?”

一抬眸,入眼的便是花語鶴那**在外的白花花的大腿兒,再往上,淩亂的發絲垂在同樣淩亂的袍子上。

因著隻是簡單的一披,胸襟還大喇喇地敞開著,將那健碩而精壯的胸腔**無遺!

便是在軍營裏見慣了那些強勁結實的糙漢子的身材,眼下瞅見了花語鶴的這副好身段,李青馳還是忍不住收緊了眸子,在黑眸中掠過一絲微微的訝異……平日見這家夥養尊處優,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如何還能練出這樣健美的身材?當真稀罕。

——“歡好的時候被嶽父大人撞了個正著,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剔著眉梢,皇甫無桀一襲黑袍隱匿在一團黑暗裏,便是連聲音聽著也冷酷了許多。

隻一張俊臉迎著燭光看得清晰,尤其是嘴角那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別說是皇甫長安,就是花賤賤看了也免不得微微有些心寒。

他們這是要幹嘛?!突然有種很不妙的預感,鴨梨好大!

——“還想不想更刺激一點?”

皇甫小四的身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甚至連走路都有一些艱難,因而他是最後一個趕到的,進門的時候差點兒還被門檻絆倒。

好不容易站穩了,一抬頭,就是眾人毫不掩飾的鄙夷:

你都這樣了還來湊什麽熱鬧?!快滾回去睡你的覺!

皇甫小四一把鼻涕一把淚:不許欺負殘疾人!勞資身殘誌堅!

“哐”的一下!宮疏影手把手再次將房門按了回去,爾後斜斜地往門板上一靠,雙手抱胸,豔麗的眉眼中攜著一抹苦大仇深的冷笑,如利劍般射穿了花賤賤的心房!

就在花賤賤挑著眉梢作勢要盯回去的刹那,卻見宮疏影揚袖一掃,笑得風情萬種,百媚橫生。

“今晚我做東,大家不用客氣,盡情玩吧!”

還沒明白過來宮狐狸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花語鶴就已經驚悚地看到,那幾位奸夫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靠!這是什麽節奏?!完全無法理解!

這下,就連萬年蛋定的穀主大人也忍不住風中淩亂了,趕緊回頭拍了一把皇甫長安!

“娘子!出事了!你快出來管管你家那幾個男寵啊,他們要造反了啊啊啊啊啊……為夫搞不定他們啊啊啊啊啊……”

皇甫長安蒙著被子繼續裝春卷,看不到外頭的情形,聽花語鶴這樣叫,還以為他要被群毆了,不由大樂,伸手扒開了被子準備看熱鬧。

“你不是說天塌了都由你一個人扛著麽?這天還沒塌怎麽就扛不、不牢、牢了……臥槽!你們冷靜點!不要醬紫!快把衣服穿回去!我知道你們身材很好!不用專門脫了給我看!別、別過來!特麽這床很脆弱的啊,你們再上來就要塌了好嗎?!啊……我的被子……被子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你不愛我了嗎嚶嚶嚶……”

“被子不愛你,”一把扯下太子爺身上的被子,皇甫硯真傾身靠了上去,冰薄的唇像花瓣一樣落到了她的嘴角,“我愛你。”

“我會溫柔一點,”一腳將被子踹下床,李青馳跟著靠了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不會把床弄塌的。”

“都這樣了……”皇甫無桀冷冷一笑,神情酷寒,眸子裏卻是火一樣的炙熱灼人,“你要為兄怎麽冷靜?”

剛剛爬上床就被踢下去的皇甫小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勞資褲子都脫了,你們就這樣對我?!”

花語鶴終於明白過來,宮疏影方才那句“今晚我做東,你們不用客氣,盡情玩!”……的意思了!

次奧!這魂淡!這變態!這神經病!他的腦子被驢踢了吧?!

“為了不讓本穀主爽,你居然連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幹得出來……你……”

就因為今晚是宮狐狸的福利,結果被他橫插一杠還搶了床板,眼下……為了不讓他爬床,丫竟然主動放另外幾隻禽獸上床!

尼瑪這是什麽心態啊?到底是有多大仇啊?!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好了。

勾起眉梢盈盈一笑,瞥見穀主大人那抹難以置信的神態,有一股變態的滿足感在心中緩緩滋生……宮疏影款步走到床邊,笑得那叫一個如花似玉。

“惡人自有惡人磨,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花穀主難道不懂麽?”

看著宮疏影一步步靠近,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去解腰帶,還脫衣服,還勾著狐媚的眼兒俯身靠了過來……穀主大人表示他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喂……你、你要做什麽?你瘋了嗎?!”

卻不想,宮疏影“啪”的伸手撐在他的肩頭,爾後一個漂亮的空翻,轉身就落到了床的那頭……再是回眸一笑,趁趁著花語鶴來不及防備,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畢竟是我的場子,這場歡好怎麽能少得了我呢?至於你,就不必上來了……爺不待見你。”

“……”穀主大人回眸,和皇甫小四麵麵相覷,“他們……不會是來真的吧?”

皇甫小四繼續內牛滿麵,垂淚傷神:“勞資褲子都脫了……你們就這樣對我……就這樣對我……這樣對我……對我……”

那廂,皇甫長安還在拚死掙紮,含糊不清地嚷嚷。

“靠靠靠!太尼瑪禽獸了……不待這樣的!造反啊這是……唔……宮狐狸你丫的腦子被熊撓了是不是……唔唔……作東你大爺啊,誰特麽給你這樣的權利了……艸!大哥你輕點行不?!好痛……”

“放輕鬆一點……”

皇甫硯真繼續對著她咬耳朵,素來清冷的聲色因為這滿室的旖旎變得溫軟了許多,聽起來撩撥到了極點,撓得皇甫長安整顆心都快化了。

“你身上不是有水麒麟嗎?借著這個機會練功,不會有事的……”

練功……你爺爺啊!這種時候哪有心情練功啊?!

果然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啊!皮相長得越好看的,特麽心底下就越黑啊!為了爬床連水麒麟就算計進去了……要不要這麽喪心病狂啊魂淡!

總攻大人從來沒有想過,小雛菊們造反起來會這麽可怕,整整一個晚上,那幾隻禽獸都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並且比平時還要興奮幾十倍!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太久沒有吃肉的緣故,還是說人多才會更有**……特麽她也不想知道!

現在的她隻想把他們統統都踹下床,然後蒙上被子睡個大覺,然後一醒來,發現這僅僅隻是一個噩夢而已!她沒有跟花花啪啪啪,親爹大人也沒有來,這群獸欲難填的奸夫們正安安靜靜地睡在各自的房間裏,乖乖地當他們的小媳婦、小雛菊,靜靜地等著總攻大人來采擷……

尼瑪這才是理想中的完美世界啊有沒有?

眼下這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倒在**的果體,交疊在一起的大長腿兒,白花花的玉肌上點綴滿了妖冶的紅痕……這這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摔?!

完!全!無!法!直!視!好!嗎!

屋子外,天色已大亮,晨光和煦地照射在大地上,喚醒了早起的鳥雀,跳躍在枝頭上嘰嘰紮紮,有幾隻嬉鬧著飛到了窗台上,循著微微開著的縫隙,好奇的探頭探腦看了進來。

隻見得一張飄拂著帷幔的大**,躺著好幾隻沒有穿衣服的人類。

大概是因為床太窄了,那幾隻人類以奇怪的姿勢蜷縮在一起,你抱著我我抱著他,偶爾還抬起手肘蹭上兩下,彌漫出幾聲嚶嚀的囈語,勾勒出一幅臉紅心跳羞羞羞的畫麵……又美好,又朦朧,又和諧,又**靡。

或許是因為昨夜裏太賣力了,那幾隻人類睡得都很沉……

陽光穿過窗子的細縫照射進來,打在了某張俊秀的麵龐上,將那濃密而微卷的睫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卻是沒能將其喚醒。

各式各樣的袍子被隨意的丟棄在地上,椅子上,桌麵上,還有一些亂糟糟地搭在了身上,五顏六色,煞是壯觀。

長而順滑的青絲交口纏在一起,卻不知道是你的,還是我的,抑或是他的,他的,他的……

桌麵上,大紅的蠟燭已經燃盡,在燭台上垂掛下了長長的蠟液,最頂上的草芯還在冒著細細的煙,嫋嫋娜娜,仿佛在為這場瘋狂的歡愛哀悼節操。

忽而,某隻人類微微蹙起眉梢,一點點睜開了眼睛。

起先是迷茫,繼而是淡淡的不爽,一邊揉著快要斷掉的後腰,一邊撐著床板想要坐起來,不料一伸手就摸到了溫溫柔柔的東西,嚇得她立刻撐大了眼睛扭頭去看……這一扭頭,艾瑪!差點又撞上了某人的鼻子,麵對麵貼著一張清冷的麵容。

不得已,那隻人類隻能向後靠,這不靠還好,一靠又撞上了另外一隻,桀驁的眉頭擰了擰,有些不悅的囔囔了兩句。

這下,那隻人類完全清醒了過來,束手束腳地縮在一堆人類中間,不敢再動!

心底下……宛如有一千萬頭草泥馬在馬勒戈壁上呼嘯而過,頓時間興起萬丈狂瀾!

僵硬著身子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皇甫長安才小心翼翼的從皇甫無桀的手裏抽粗了腳,從皇甫硯真的身下一點一點地抽粗了手,扶起李青馳的腦袋一寸寸拔粗了頭發……不過是天底下再簡單不過的幾個動作,卻花了她好長一段功夫,險些沒使出吃奶的勁兒來。

等弄完了這一切,皇甫長安的額頭上已經冒粗了細密的一層……冷汗!

絕逼不能吵醒他們!不然……後果完全無法預料!

特別是在早上這種危險的時候,更容易發生意外引發火災!

一朵小雛菊她還能得心應手地對付,兩朵小雛菊也能勉強拿下,三朵就已經有點兒吃力了……這,這六朵要是一起造反……她就真的是有心無力欲哭無淚,連鎮壓叛軍的力氣都木有了好嗎!

趁著幾人還沉睡在夢境中,皇甫長安扭了扭酸痛的小蠻腰,總覺的那腰兒已經不長在自己的身上了……可見這幾隻魂淡的獸行是有多麽的令人發指!

但奇怪的是,除了腰酸之外,身體卻不覺得虛弱,甚至……反而更加精神了?

艸!尼瑪這不科學!特麽她又不是M屬性,被人壓怎麽還能這麽振奮呢?!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好嗎?!

推手聚氣,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一股強大的氣勁翻湧在體內,欲要破體而出……皇甫長安不由勾了勾眉梢,麵上露出了幾分驚異。

她極少會動用水麒麟的能力,那玩意兒魔性太重,邪氣太濃,雖然是至高無上的寶貝,可若是不能完全控製住它的力量,皇甫長安不會輕易去冒險。

所以,即便是知道水麒麟有雙修的功效,她也不會輕易去使用。

而且……她之前也試過一次,貌似不跟火麒麟一起龍鳳和鳴的話,效果其實是很微弱的,至少沒有傳說中那麽神乎其神!

昨夜裏,她完全是因為騎虎難下,才用上了水麒麟……卻不想,大概是水麒麟的精魂之前被千鏡雪衣用他的血召喚了出來,故而這一回才會有如此明顯的變化,便隻是這簡單的運氣,都能感覺到體內那急速增長的內勁!

習武之人都知道,招式和內功是武術最重要的兩樣東西,缺一不可,而其中內功的修煉更是艱難,需要長年累月的厚積沉澱,才能習得渾厚的內功。

除了天賦和身體的資質之外,習武的時間是必不可少的,哪怕是像宮疏影這樣的武學奇才,也是從小就開始練功,並且至今仍是日也修行,從未有過間斷……而她,盡管再怎麽拚命修煉,基礎卻依舊十分的薄弱,若非靠著水麒麟的輔助,恐怕到現在還是菜鳥一隻!

對皇甫長安而言,水麒麟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如今又發掘到了它的另外一個妙用,若是不控製住自己對武力的欲望和渴求……尼瑪,到時候一旦上了癮,完全就停不下來了好嗎?!

如此危險而又具有**力的東西,就像是極品的罌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看來,她得早些摸清這玩意的真麵目才行!

不管如何,她也決不允許自己重蹈母上大人的覆轍,淪為千鏡雪衣那個死變態的殺人利器!

伸手兩根手指頭,緩緩頂住床板,皇甫長安四下掃了一圈,瞄準了一條離床頭最近的路線,爾後小心地撐起身子,輕巧的一個翻身,從**躍了下去。

“啊——!”

“靠!”

一聲慘叫,一聲驚罵,瞬間驚飛了窗口的鳥雀,吵醒了**所有的人。

沒想到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皇甫長安隻恨沒有數清楚人數就迫切的跳了下來,結果失策之下不小心踩到了皇甫鳳麟的腿上,一驚之下沒站穩,整個人都摔了上去。

皇甫鳳麟身上還有上,被她這麽一踩一摔,頓時疼得臉都快裂了,一連嗷嗷嚎了好幾句,才能緩過勁兒來。

“喂,你沒事吧?腿……沒斷吧?!”

聽他叫得比殺豬還慘,皇甫長安不免有些憂心,正要撐著身子從他身上爬起來,卻又一把被拽了回去,緊跟著雙手雙腳就跟蜘蛛似的纏了上來,嘴裏卻還在哼哼。

“快要痛死了……地上又冷又硬,好可憐……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苦,你要補償我……”

“明明是你自己要來的……怎麽能怪到我頭上!”

“我不管,你就是要補償我……不然我就不放手!我一輩子抱著你!吃飯也抱著你,睡覺也抱著你,走路也抱著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蛇精病……”

皇甫長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對這種沒上過幼稚園的生物表示了嬸嬸的歧視和鄙夷,掙紮著想要揮開他的手,往那裹著白紗的身子上一撐,陡而就冒出了黏糊糊的腥血,皇甫長安不由臉色一變,急急低呼。

“艸!你的大姨夫都被我壓出來了!你還不放手啊!”

皇甫小四疼得齜牙咧嘴,雙手卻跟鐵打似的,勒得緊緊的,死咬著嘴唇兒就是不肯鬆手,烏溜溜的眼珠子裏,仿佛要醞出一層朦朧朧的水霧來。

“你先說你會補償我啊……特麽我一晚上躺在地上,聽了你和他們一整夜的**,我容易嗎我?!我快難受死了好嗎?嗚嗚嗚……他們欺負我就算了,怎麽連你也欺負我啊……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沒法過了……還不如屎了算了……”

“……”皇甫長安一頭黑線,明明就是他自找的好嗎,她根本什麽都沒有幹!

床頭,幾隻吃飽喝足的狐狸懶洋洋地爬了起來,一臉饜足地撐著手臂,斜斜地睨來一眼,臉上的表情皆是十分的不屑,還有萬分的春風得意,就差揮揮手開口跟皇甫小四說一句……“快去吧,我們不會攔著你的。”

見皇甫長安無動於衷,皇甫小四更哀怨了,忽然就鬆了手,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態。

“算了,你走吧……強扭的瓜不甜,是我命不好,月老光顧著拿我的紅線織秋褲去了……再也不會愛了……”

瞅著丫那可憐兮兮的小樣兒,皇甫長安卻是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湊過去在他的嘴角親了兩口。

“別鬧了,地上涼,快起來……再這麽下去你真要染上風寒了……”

“哼……”皇甫小四一扭頭,給點顏色就開起了染坊,“你還沒說你要補償我……”

皇甫長安挑了挑眉梢,本來沒打算搭理他,然而一摸那地板,雖然鋪著一層毯子,到底是涼的,再加上天冷,皇甫鳳麟的肌膚寒颼颼,摸起來甚至還有些凍手……特麽這丫還真被踹下床睡了一夜啊!要不要這麽慘?!那些禽獸怎麽可以這麽喪盡天良?!

雖然皇甫小四是很好欺負,但全天底下也隻有她才有資格可以欺負他好嗎?!

“好,我補償你,”放軟了聲音,皇甫長安從他身下爬下來,伸手猛地一拽,將宮疏影身上裹著的錦衾給扯了下來,繼而溫柔地蓋到皇甫小四的身上,對著他露出了聖母般慈愛的微笑,“你說,要我怎麽補償你?”

極少見到皇甫長安這樣笑,皇甫鳳麟卻是忍不住心有惴惴,抖著小香肩兒頗感不安。

“我……我還沒想好……”

皇甫長安眯了眯眼睛,笑得更溫柔了:“那你快想,想好了跟我說,我等你……”

皇甫鳳麟扁了扁嘴唇,愈發不安了,要知道……皇甫長安表現得越是溫柔,就說明她心下越不痛快……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他好像無意間惹到她了?

“要不等明天吧,一下子……我也想不起來,明天再說行不行?”

“不行!”皇甫長安忽而話鋒一轉,口吻堅決,“現在就說!我數十下,要是你再不說,就當沒這回事兒了……反正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十、九、八……五、四、三……”

眼見著機會就要轉瞬即逝,皇甫鳳麟終於閉上眼睛低吼了一聲,冒著惹惱總攻大人的繩命危險,湊到她的耳邊快速吐了幾個字,爾後一扭頭,自己就先羞紅了臉……那嬌俏的小模樣兒,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狠狠強了他!

皇甫鳳麟說話的聲音非常小,小得幾乎連皇甫長安都差點兒聽不清,更別說是**的那幾隻。

眾奸夫見狀不由得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對皇甫長安提了什麽要求,便見皇甫長安扯了扯嘴角,溫柔的笑臉上卡擦卡擦裂出了幾道細紋,明明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卻是硬生生給忍了下來,爾後抬起頭來,用一種堪稱是陰毒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寸一寸地刮過!

下一秒,在眾奸夫極度不妙的預感下,卻見總攻大人笑得春光燦爛。

“你們能再擠擠,讓個位置出來麽?”

感覺到了那股子從太子爺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盡煞氣,眾奸夫即便知道這位置十有八九是給皇甫鳳麟騰的,即便心底下有一萬個不願意,但到底還是不敢忤逆瀕臨暴走的太子爺,緩緩地挪開身子,騰出了一個位置。

片刻後,皇甫鳳麟就在七上八下的忐忑中被皇甫長安扶上了床。

在眾目睽睽之下,眼看著皇甫長安就要跟著俯身湊上來,皇甫鳳麟到底還是禁不住那樣的鴨梨,伸手攔住了皇甫長安,一張臉因為過度的緊張已然通紅一片。

“長安……還是……還是不要了吧……”

“為什麽不要?他們這麽欺負你,難道你不想報複他們嗎?”勾了勾眉梢,瞅著那張惶恐不安的俊臉,皇甫長安又道,“不得不說,你這個主意很好,真的很好……”

一連兩句“很好”,說得皇甫鳳麟更加不安了,頓時就後悔剛才衝動之下說了那樣的話,雖然那種做法真的很銷魂,可是這麽多人在邊上盯著,實在是有點兒承受不住……萬一一個刹不住就那啥了,豈不是更丟臉?!

眾奸夫都不是吃素了,如果是一開始不明白,眼下瞧見了皇甫長安這架勢,又聽兩人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要是再猜不粗來皇甫長安要做什麽,就真的白瞎這麽多年了!

眼看著皇甫長安就要俯身低頭,皇甫硯真忍不住伸手攔了一下,臉色愈發難看了。

“你不會是要幫他……要幫他……”

“是啊,不行嗎?”皇甫長安抬眸挑眉一哂,霎時間霸氣側漏!“四哥受了傷,受不得勞累,我心疼他,幫他一下……有什麽不對的嗎?”

當然不對!非常不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要是丫真的那麽做了,叫其他人情何以堪?!

聽皇甫長安這樣一說,眾奸夫的神情驟然就變了,一掃原先的誌得意滿,方才還頗為得瑟的眸光頓而化為寸寸利刃,齊齊射向了皇甫鳳麟!

“不行!”

“嗬……”皇甫長安卻是不理會他們,昨夜被他們坑了一道,今個兒說什麽也要把場子找回來,“你們說了不算,小爺我樂意伺候誰就伺候誰,你們管~不~著~”

輕輕甩開皇甫硯真的手,皇甫長安眸子微微一眯,作勢便要開弓。

“叩叩!”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門外忽然響起了兩聲敲門聲,聽得皇甫長安猛的顫了顫小心肝兒,聽在眾人耳裏卻宛如天籟一般動人心弦!

“長安,你起床沒有?”

清和的聲音仿佛還沾著早晨的露珠,聽起來有種清新淡雅的味道,讓人很是享受。

然而……這天籟一般的嗓音,對某太子來說,卻是比晴天霹靂還要晴天霹靂的轟鳴……特麽爹爹你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啊!這太陽還沒上三竿呢,你來那麽早作甚啊?!你真的是本攻的親爹嗎?已經忍不住嬸嬸地開始懷疑了啊……

聽到屋子裏沒有動靜,西月漣不由得又抬手敲了兩下。

卻不想,因著這扇門在昨夜裏被重重地踹了兩次,後來僅僅隻是隨意安回去的,西月漣這一敲直接就把門給……敲!倒!了!

“砰”的一下,門板落地,眾人皆驚!

好在一眾奸夫都是練過武的,那叫一個眼疾手快!趕在房門倒下之前趕緊扯上了床幃,阻擋了外來的視線,守護了大家的清白!

可即便如此,滿屋子淩亂的衣裳卻是來不及收拾,還有那股子淡淡的歡好氣息,縈繞在鼻尖,顫抖在心底。

親爹大人表示……他已眼瞎一萬遍!

“織香,我覺得……”西月漣淡淡地轉過頭,淡淡地側過身,淡淡地抬眸望向天際,淡淡地開口,“我們還是明天再來吧……”

“不,”聞人織香迎著晨風,緩緩石化在了朝陽的曦光之下,“我已經不想再來了。”

放棄吧,無殤……這個孩子已經徹底被皇甫胤樺教壞了,救不回來了……蒸的!

聞人姬幽跟在兩人身後,還是忍不住緩緩回頭朝屋裏轉了一圈,繼而輕輕地捅了捅聞人清祀。

“喂,你剛才看見沒有……那一地的衣服啊,還有床頭的那幾雙鞋……他們該不會都在**吧?我偷偷數了一下,好像一共有七雙不同的鞋子誒……”

聞人清祀涼涼垂眸,神情依舊寡淡冰薄:“唔。”

“唔是什麽意思啊?!你到底看沒看見?!”

“……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