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若本穀主一定要收了你?

靠在柔軟的虎皮沙發上,花語鶴一如既往的閑適。

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精致的白玉酒杯,**了**裏麵紅得發紫的澄清果酒……旖旎的光線打在那張散漫的俊臉上,渲染出一種迷離虛幻的顏色,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獨屬於土豪才有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之氣概。

見他這幅模樣,皇甫長安春心萌動,又興起了一股抱大腿的衝動。

隻可惜……我本將心向土豪,奈何土豪狗眼瞎!

啜了一口清冽可口的果酒,甫入口甘甜,滑入喉則熱辣,再入腸便是滾滾後勁,綿長而醇香,堪比雨露瓊漿……花語鶴微動喉結,露出了幾分享受的神態。

“這些玩意兒,都是你弄的?”

“啪!”

一枚亮光閃閃的玫瑰花形狀金牌被一揚手撩在了桌子上,皇甫長安彎起眉眼,笑得一如既往的狗腿:“這是貴賓卡,不僅可以打折,還可以得到許多隻有貴賓才能享有的特權,還請穀主……笑納!”

“特權,有什麽特權?”

花語鶴淡淡挑起唇角,眸光微爍,雖然他知道皇甫長安這是故意在引誘他上鉤,然而這一路看過來,他卻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家夥有那麽兩下子,多少勾起了他幾分興致。

也許,那什麽……廢材榜真的可以刷新下了,不然風月穀的招牌就要砸在太子殿下的手裏了!

不過,皇甫長安這次非但沒有躲債,還主動請他出了穀,又如此熱切地獻寶一般把整條花街都介紹給他看,顯然不是還錢的節奏,十有八九是為了拉他入股……他原以為作為一個合夥人,自然是可以隨意出入此處,但眼下看皇甫長安的意思,卻隻拿他當一個客人招待?

想到這裏,花語鶴微微有些不爽極品修真邪少。

但凡可以賺錢的東西他都很喜歡,愛屋及烏,能賺錢的人他自然更喜歡……皇甫長安眼下還是個窮逼,背了一身的債還不了,卻知道怎麽用錢生錢,單憑這一點就很叫他欣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她的如意算盤打得未免也太精明了,想對他空手套白狼,借他的銀子賺錢,自己做老板?

嗬嗬……太天真了,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會讓它發生呢?

誰出的錢多,老板的位置……理所當然就應該是誰的,不是嗎?

不等皇甫長安回答,花語鶴把玩了一下手裏頭的所謂貴賓卡,又隨手丟回到了皇甫長安的掌心,隨即開門見山,一針見血——

“少拿這種不值錢的玩意糊弄本穀主,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是本穀主拿了這張卡,除了給你送銀子,還是給你送銀子……你以為,本穀主跟你一樣蠢?”

被花語鶴的視線一掃,皇甫長安不由撇開臉,有些心虛。

次奧……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看起來懶洋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談到錢的問題那眼睛立時就瞪得瓦亮,一點也不含糊!她自然知道,穀主大人對這一切雖懷有新奇,卻並不十分稀罕,要想引誘他入套……哎,看來隻能多分他幾成利潤了!

“那穀主有什麽高見?”

花語鶴淺淺抿了一口果子酒,唇邊瀲灩無限。

想起第一次見到皇甫長安的時候,那貨一臉恨不得撲到他身上的表情……而且後來,也確實撲倒他的身上了,把他當成金庫一樣蹭著,就差伸出舌頭舔上兩口了!那個時候,他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對金子的極度狂熱與癡迷……而那種對銀子的瘋狂癡戀,正是入贅風月穀的必備條件之一!

慵懶閑散的臉上,笑意愈發濃厚,花語鶴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側身朝後靠了靠,寬綽的綢袍稍稍解了開,露出胸口的一片玉肌,玉冠上的紫金帶垂落在白璧般的性感鎖骨上,頓然映襯了滿室緋麗春光。

“做本穀主的徒弟,如何?”

臥槽!皇甫長安看得眼睛都直了——

跟宮狐狸刻意露香肩露大腿不同,花語鶴這番形態完全是不經意間造就的,而且他對此並不在意,但正因為如此,就愈發能顯露出他骨子裏的那種不羈輕狂和騷包……還是說,穀主大人為了談生意方便,落下了職業病,賣肉賣習慣了?!

不就是招一個徒弟而已,用得著色誘嗎?!

“那啥……當你的徒弟,有什麽好處?”

宮狐狸快粗來!有人要跟你搶徒弟啊!而且沒節操的太子殿下好像已經做好了點頭答應的準備了啊!

“風月穀的曆屆穀主隻收一個關門弟子,你說呢……有什麽好處?”

聞言,皇甫長安的狗眼瞬間亮了!臥槽!隻有一個關門弟子,那意味著什麽?不就是意味著培養接班人,培養下一任穀主,把風月穀的財產全部都移交給你嗎?!

一秒鍾變土豪啊有沒有?!她是不是幻聽啊,是不是耳鳴啊,太不可置信了!這麽狗shi運的好事怎麽可能會落到她頭上呢?!

就在皇甫長安激動不已,喘了口粗氣正要醞釀出一聲氣壯山河的“濕父”,跪倒在穀主大人身邊抱他大腿時,穀主大人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不過,一旦當了本穀主的徒弟,就必須對本穀主言聽計從……”

——沒問題嫡女當道!完全可以做到!你說上天窩絕不下地!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哪怕你說窩很蠢,窩也一定會說沒你蠢!

“再者,入我風月穀,你這個勞什子的太子也就別當了,去跟夜郎帝君斷絕父子關係吧。”

——呃,這個,有點兒難度啊濕父,父皇老爹會哭瞎的!

“對了,等本穀主仙逝以後,你才能得到金庫的鑰匙。”

——艸!那還等什麽?!那濕父大人你還活著幹什麽?!求求你了……你快去shi吧!

皺著眉頭遲疑了一陣,猶豫了一陣,掙紮了一陣,皇甫長安雙眼一閉,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那,還是,算了吧……”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穀主大人您什麽都好,錯就錯在太年輕了,本宮怕活不過你那個歲數就先仙逝了,所以咱們還是下輩子再續師徒之情吧!

沒想到皇甫長安竟然會拒絕!花語鶴臉色微變,神情變幻莫測。

她不是很缺錢嗎?她不是很愛錢嗎?怎麽可以對他如此具有**力的提議無動於衷?!當他花語鶴的徒弟,幾乎是全天下人夢寐以求的美差……她竟然忍心拒絕,腦袋被驢踢了?!

雖說她身為一介太子,但不是他不看好她現在的處境,而是很不看好她現在的處境,夜郎王朝這座大廈遺留下來的隱患太多,早已搖搖欲墜……皇甫長安這個太子聽起來光鮮,實際上占不到多大的便宜,花語鶴念在她有經商的天賦才屈尊降貴,朝她拋了一根橄欖枝,卻不想,她居然不放在眼裏?

花語鶴並不是自負,普天之下,隻要是腦子正常的,沒有人會拒絕當他的徒弟,除非那個人……有更大的野心!

皇甫長安會有野心嗎?

這個隻知道坑銀子,**花,勾搭美男玩斷袖的家夥,會有野心的嗎?等等……太子殿下立誌要斷遍天下袖,那可是好大好大的野心有沒有?!

瞅了眼皇甫長安一臉肉疼的表情,好似活生生地把一座金佛像踹進了深淵裏……

微微抬起眼,花語鶴懶懶地靠在軟榻上,眸光流轉沒有定點,卻讓人覺有有一股無形的威壓逼在頭頂,如芒在背:“如果說,本穀主一定要收了你呢?”

收……你妹啊收!又不是收妖精!

收個徒弟而已,有必要這麽嚴肅嗎?!搞得跟強搶良家婦女似的,花穀主你到底是要鬧那樣?!

拈起一塊糕點放入嘴中,皇甫長安直起身,努力壓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髒……她才不相信,這隻深山老狐狸會對她那麽好,像丫這種見錢眼開的家夥,隻會往死裏壓榨她!

“本宮怕你法力不夠。”

花語鶴順手端了一盤果點,學著皇甫長安的樣子細嚼慢咽起來,然而整個姿態神韻,卻是比皇甫長安要高韜出塵好幾分,透露著一種骨子裏的金貴與傲慢。

“哦……怎麽說?”

“啪!”皇甫長安一邊的架子上取出一盒竹片製成的紙牌,一把拍到了花語鶴的麵前,繼而挑起眉梢,傲然一笑。

“賭一把……怎麽樣?”

“怎麽賭?賭什麽?”

看到皇甫長安一揚手攤開的紙牌,花語鶴又是眸光一閃,愈發覺得有意思了起來。

“這種牌有很多種玩法,為了公平起見,本宮會提供六種玩法,由你來選其中一種進行博弈……誰要是輸了,就給誰當孫子,哦不,是當徒弟?花穀主以為如何?”

宮疏影抬袖坐了起來,伸手拿過一張竹製卡片放在陽光下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笑得一派雲淡風輕地球最強男人的戰記。

“在下奉陪到底。”

就在兩人擺開了賭局正要開始決戰的時候,珠簾一晃,匆忙走進來一個人。

“館主,出事了——”

一名男侍快步走近,匆匆走上前在皇甫長安耳邊低語了幾句,皇甫長安抬起睫毛輕輕一掃,隨即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回過身,皇甫長安拍了拍手,珠簾又是一晃,窈窕多姿地走進來幾名妙齡少女。

花語鶴微提眉梢:“你這是什麽意思?”

“外頭出了點麻煩,我先去處理一下,花樓主不妨在這裏先玩一會兒?有美酒,又有美女,不會寂寞的……”

“嗬……”

花語鶴合身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枕在腦後,聞言微微一笑,對皇甫長安怠慢倒也不甚在意。

“你們在這裏好好伺候花樓主,”皇甫長安轉頭對那幾個侍女吩咐了兩句,特別強調了一句,“他可是很貴的!”

花語鶴此番出穀隻是為了赴皇甫長安的邀約,因此並不公開,皇甫長安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跟花語鶴有勾結,因而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都稱他為花樓主,是以在場的侍女並不知道她們伺候的這個男人,乃是風月富豪榜的第一人!

要是她們知道的話……定然是要對穀主大人先下藥後強x!先劫色再劫種子!勢必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那可是富豪榜第一人啊!

全九洲最負盛名的鑽石王老五,嫁給他就等於嫁給一座可摸可操的移動大金庫,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絕對比嫁給皇帝跟一幹後宮女人爭權奪勢要強得多好嗎?!

如果風月穀有“女人最想嫁的男人”這樣的榜單,花穀主必當是榜首無疑!

什麽武功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才學天下第一……都不如有錢來得實在啊有沒有!

暫時安置好了花語鶴,皇甫長安即便隨那男侍款款走進另一個閣樓,瞬間消匿不見。

閣樓外,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繁華末端,是一處巍峨堂皇的高層塔樓,獨樹一幟的裝修使得它看起來像一座神秘而又充滿情趣的城堡,界外嚴整緊密地圈了兩層警衛,將其與外界隔絕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意出入此地,因此越發的引人好奇爭議。

此時,攥著金帖出入其間的豪貴,一麵壓抑著自己的興奮,一麵又不時流露出顯擺的神色,在爭相攀比中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一下那位傳說中的天下第二美人——

同時也是淮南最為風靡的青樓“天香樓”的掛名花魁——牡丹公子!

木錯,你猜的木錯!這位藝名為“牡丹公子”的天下第二美人,就是騷狐狸宮疏影是也!

說起來,那可真是一段黑曆史。

說起來,都特麽是遇人不淑惹的貨。

七年前,他上北侖上求劍,卻不小心被那鍛劍師的女兒一見鍾情,要死要活地要嫁給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魅惑長生路全文閱讀!

當然,那時候心高氣傲的宮疏影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不得已,煆劍師就提出了那麽一個條件,讓他去夫人大人開的百蓮堂當掛名花魁,並約定了十年之期,這樣一來又能給青樓招攬生意,又能讓女兒每年都見上他一次……真是最憐天下父母心。

雖然早就聽說了宮疏影入贅太子東宮的消息,叫天下人扼腕嗟歎了好一陣子,然而十年之期未到,這一年一曲的琴音卻是推脫不了的。

天香樓做大了生意,在皇城又開了一家分號,牡丹公子這才就近在皇城召開演唱會,坑點兒皇親國戚的銀子。

對於這位傳聞中一年隻出場一次的絕代美人,有多少豪紳貴族傾盡家產隻為求其一曲,亦是可遇不可求,故而今日能端坐在觀禮席上的客人,非大富即大貴!

隻是,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擠破腦袋想要進來,卻又因出手稍慢而錯失金帖的紈絝子弟在樓外大打出手橫加鬧事,引發了不少事端,比如——

一位紫衣男子手裏攥著最後一枚金帖正興致勃勃想要走入內堂,豈料身前陡然歪出一個扭了腳的黃裳少女,作勢便要跌進他的懷裏。

紫衣男子正欲上前扶她,卻見她唇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即刻轉念跳到三尺外,不料那少女仍舊順勢墊了腳尖撲上來,紫衣男子又閃了一道,少女亦跟了過來,怎麽甩也甩不掉。

一直到樂鼓響起,那少女也不見得要放過他,忽然躥出來攔身在他麵前來,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繼而迅速奪過他手裏的金帖,揚手晃了晃。

“花魁是個男人,男人看男人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拿來孝敬本小姐!”

紫衣男子沒想到會失手,不由從愣了片刻,再回神便見那少女鬆手走開了好幾步……紫衣男子麵色一冷,疾步上前抓住她的肩,笑罵了一聲:“敢搶爺的金帖,你還真是第一個!”

少女錯開他的手閃到一邊,聞言挑釁著甩了甩手裏的金帖,煽風點火地笑了起來:“你看本小姐不爽是吧?嗬嗬,有本事就來幹一架啊!”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哭著說爺欺負女人!”

紫衣男子說著便就“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白光閃過,隻見那劍光冰寒至極,似能凍結夏初的驕陽。

少女見狀卻毫無畏懼,隻是撫著額頭搖了搖,惋惜地歎了一聲:“多麽天真的愣頭青……這麽生氣的樣子還真讓人想好好**一下……”

“啪!”清亮的一聲響指在少女指尖炸開,隨之一大幫侍衛立刻從她身後走出,氣勢凜然地在她身邊站成一排。

少女嫣然一笑,果斷地揚起手,嗔目喝聲道:“幹架,當然是大家一起上!”

“哈哈,多麽天真的大小姐,當爺是二百五不成?!”

紫衣男子突然仰天笑了起來,壞壞地學著她的調子,說著腳尖一動飛身踏上背後的酒樓,隻見那圍欄內散坐著數十名勁裝男子,一個個貂領戎裝束發戴劍,竟是紫衣衛!

而那名紫衣男子,赫然就是紫衣衛上將……馳北風!

話說,馳上將您不在宮裏頭守著,假公濟私跑來妓院看花魁,還跟小姑娘打架……真的大丈夫嗎?!

趴在圍欄上,馳北風得意一笑:“幹架怎麽能以多欺少呢?當然是倚強淩弱了,哈哈!”

看到十多名紫衣衛齊齊跳下,瞬間將強勢的氣場逆轉,少女不由得大怒,指著帶頭的馳北風大罵:“你、你卑鄙!你無恥!”

馳北風抱劍走到她麵前,忽而一臉壞笑:“這樣就卑鄙無恥了?其實我還可以更卑鄙無恥一點呢……”

說著,突然俯過臉在她頰上吧了一口母儀天下。

“你……”少女頓時滿臉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惱火間袖子一甩,無數枚飛鏢迎麵擲向那浪**公子,語氣中盡是咬牙切齒,“本小姐要把你碎屍萬段!”

紫衣衛齊齊拔劍上前,血戰一觸即發。

“安啦安啦——”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傳入眾人耳際,隻見一名華裳小公子搖著玉骨折扇款步走上來勸架。

小公子年紀並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光景,然而墨眉修長,鳳眼靈動,下顎尖細棱角分明,唇若朱丹鼻梁端挺,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

木錯木錯,你又猜對了,這個換了裝的小公子……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皇甫長安是也!

“不就是一枚金帖嘛!今天天氣這麽好,何必為了一件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正巧本公子包了玄字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幾位要是不嫌棄就上我那喝杯茶吧?”

話一出口,在場的一圈子人都呆住了,隻覺得這風啊掛在臉上怎麽那麽寒心呢,這人與人的差別,咋就那麽大呢?那個誰能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包了玄字閣”?

這長生殿一共也就四大閣——天、地、玄、黃,其間再各設三個雅間,三個小包間與三個中包間,發出的金帖除了明碼標價的二十一枚,就隻剩最後的九枚競價金帖與六枚幸運金帖,不同的包間價位不同,單是最低等的廂房就不是常人可以享用的,而他一個人就包下整一大閣九個廂房——

不單單是家裏錢多得可以用來放火,腦子沒有壞掉那也是做不到的。

“哎呀我的爺!可找著您了,曲目就要開場了,牡丹公子還等著您去揭幕呢!”

牡丹公子身邊的侍從匆匆跑出來催促,眾人見他頓時恍了神,好一個出塵若仙的小倌,明眸皓齒燦如星月,單是隨從便如此姿色,真不曉得那多才多藝絕色傾城的天下第二美人,該美到什麽地步了……

皇甫長安啪的收起扇子,作了個請的動作:“就算各位不肯給在下的麵子,砸了牡丹公子的台場也不好吧?”

“哼!”少女瞪了眼少年,拂袖走了進去。

馳北風聳聳肩,走上來朝皇甫長安抱了抱拳,覷著眼睛應了一聲:“小哥兒,多謝了!”

隨即招呼了身後的同伴,也一並走了進去。

偌大的舞台上,四處皆是純淨到澄澈的白,唯在環繞圓台一周處垂著大紅輕紗,隨著一聲清脆的銅鑼聲,絢麗奪目的火花自頂層噴射而出,精彩到讓人連連驚豔讚歎。

皇甫長安麵帶七彩織羽眼罩,隨著一名美姬走上前台,朝四周拜了一禮,笑盈盈說道。

“承蒙各位賞識,移駕光臨此地。今日乃鄙館第一日開業,為酬犒各位客官,在下特意命人打造貴賓金卡數枚,現由各閣美姬奉上,妙用亦由其細細講述。除此之外,鄙館另設連廊雅閣數間,通臨碧水河,置辦大小遊船數十艘……”

眾人望著台中央的少年,無不驚訝於她的奇思妙想,不能相信這花街的一切竟皆是出自她手。

這家夥是哪裏冒粗來的?

好膩害的樣子……小土豪,我們做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