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3、十全大補丸,無效退款!
忽而,舞台的燈火驟然熄滅,隻有從樓頂瀉下的一地明亮白光,純白的光束溫柔細膩,不可捉摸。潺潺水流聲自台中央傳來,愜意清爽,漫天的玫紅花瓣從高空飄落,美得撩人。
一盞盞燭光從四周漸次亮起,眾人這才看清那中央的水潭中生長出一朵華美的紅蓮。
地字閣自此方傳出一聲豔羨,像是投入靜湖的石子,引起波瀾一片。
光線微轉,便見一名緋衣如火的男子順著漫天飄揚的純白輕紗滑翔而下,旋身棲落在蓮盤中央的古箏前。
青絲墨靛如硯色,眉目清魅,仿佛十裏桃花般妖灼,不過是一抬手,不過是一剔眉,便道盡**灑脫,出塵若妖,幾乎在一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他屈膝腳跪在古箏前,白皙的腳腕上係著紅繩,紅繩上掛著十多枚小鈴鐺,稍微動一下小腿,清脆悅耳的鈴聲便如風鈴般響起,一下一下扣動著看客的心弦,令人聞之心動莫名。
彈指輕挑,綺麗的神韻得仿佛是春風撫過桃花林,然那層層疊疊奔湧而至的琴聲卻充滿了張弛的力度,高亢時千軍萬馬,低啞時泉水叮咚,洪水山雷,鳥語花香,醇如酒,香比茶,淡若水,辣似椒,酸比青橘,苦堪黃連……
一曲終,牡丹公子唰地仰起頭,長發漫揚灑在肩頭,露出那天工雕琢的仙人之貌,妖華不可方物!
目若流光,極淡極淡地轉了一圈,爾後勾起嘴角馥麗一笑,便叫人心驚動魄,定定地舉著杯,定定地倒著酒,定定地移不開眼……
天字間寂然一片,地字間寂然一片……全場都是寂然一片。
就連皇甫長安都看得有些呆了,刹那之間燃起了熊熊烈火,好想好想……好想撲過去,在那朵蓮蓬上把死狐狸大幹三百回合,操得他腿軟!操得他跪地求饒!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把衣襟拉得那麽開,把大腿露得那麽赤果,死丫還能再浪一點嗎?!
艸……突然好不爽!好想把他拎回來!
那麽撩人的死狐狸,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對上宮疏影投來的視線,皇甫長安狠狠地瞪回去一眼——
有種你把衣服全扒了啊?!哼,別得意!晚上到本宮**來一下,本宮覺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你……神馬叫婦德!神馬叫恪守婦道!
忽然,那個躺在狐狸皮裘鋪著的榻椅上的華裳少年合手擊起了掌聲,頓時全場掌聲雷動。
南宮璃月這次也有幸受邀來給皇甫長安捧場,畢竟,不管怎麽說……整個花街打造下來,花的全都是他的錢好嗎!
原本還以為她借了那麽多錢是要幹什麽翻天覆地的大事業……沒想到狗改不了吃shi,尊貴而偉大的太子殿下不僅把斷袖之風發揚光大,甚至還把吃喝嫖賭推上了巔峰,她這是作死的節奏嗎?!
南宮璃月仿佛已經預見了夜郎王朝傾覆的明天……
好焦灼,錢要不回來了怎麽辦?總不能抓幾個妓女去抵債吧?!那玩意兒他隨便勾勾手指頭,前仆後繼的女人就能從夜郎皇城排到紫宸王宮,還都是沒開過苞的!
那個啥,皇甫長安……快還錢!
那廂,皇甫長安完全沒有感受到南宮璃月的迫切心聲,還在為自己一手打造的銷金窩洋洋得意,成就感爆棚……打造盛世王朝,就從打造娛樂王朝走起!
作為一個真正霸氣的女王大人!就要金錢權力和美男帥鍋兩手抓!一邊玩權鬥,一邊玩男人,一邊揮刀砍人,一邊揚手摸翹一臀……這樣的日子才有夠刺激,有夠滋潤!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美男守空床,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殘,黃瓜斷了腸……
皇甫長安的花街老板身份並不公開,甚至連皇甫胤樺都不知道,她把這樣的秘密透露給了南宮璃月,一來是為了有需要的時候,能再抱抱他的大腿找他接濟,二來,也是誠心想要拉攏這個紫宸九殿下。
即使南宮璃月現在勢單力薄,但畢竟流淌著紫宸皇族的血脈,如若一朝鹹魚翻身,翻手反排命格,覆手複立乾坤……那麽兩人再行聯手對付天啟,夜郎王朝就可以擺脫肉夾饃的苦逼處境,重見天日,重新做人了!多麽喜大普奔,多麽振奮人心!
到時候,要扯斷天下第一美人,天啟國師的袖子,就不再是那麽遙不可及的癡夢了有沒有!
所以,為了撲倒國師大人,為了采擷國師大人的**,就要先撲倒紫宸九殿下,把這隻深藏不露的小狐狸的**給采了……啦啦啦!窩是采**的小菇涼,采了滿滿一籮筐,這朵**香又滑,那朵**騷又浪……郎兒裏個郎!
南宮璃月披著一身銀白繡青花的袍子,先是瞅了一眼皇甫長安樂顛顛**的嘴角,繼而收起搭在軟木桌的修長雙腿,光著腳踩著紅毯子,走到窗邊半倚在窗欞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那名悠然端坐在花瓣叢中的美豔男人……妖魅的眼眸中目光微動,將眾人癡迷不已的神態盡收眼底。
不得不承認,皇甫長安在收服男人的手段上很有一套,那個叫宮疏影的男人,外表看著**浪**,然而那雙倨傲的眼睛卻不會騙人……他竟然心甘情願給皇甫長安當男寵,心甘情願成為她斂財的工具,嗬,皇甫長安……何德何能?
瞅見了南宮璃月麵上毫不掩飾的輕蔑,皇甫長安上前兩步,伸手往他的後腰上一搭,湊過去小聲笑道。
“想知道小爺有多好,晚上到小爺**……就知道了。”
南宮璃月垂頭,抓住她緩緩下滑的手,剔眉綺然一笑:“好。”
蓮花台上,牡丹公子揚手扣了一聲琴音,纖媚開口:“接下來的這一曲,可由在座的眾位客觀點琴,價高者得。”
話音一出,全場嘩然。
誰都知道,牡丹公子每年隻出場一次,每次隻演奏一曲,從來都沒有什麽能讓他破了自己的規矩。
不管用上什麽強硬的手段,威逼利誘對他毫無作用,因為他僅僅隻是百蓮堂的掛名花魁而已,本就是個不受任何人掌控的自由身,而且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曆。演奏與否全在他自己的意願,因而就是一擲千金也難買他的一指琴音。
待議論聲漸小,牡丹公子才媚然輕笑,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四下頓時鴉雀無聲。
“起價,一千兩白銀。”
一句話,又是新一輪炸彈,四下頓時又沸騰起來……
臥槽,起價就一千兩白銀,牡丹公子的排場果然很大很粗暴!雖然在座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也承認他的琴音值這個價……但,還是覺得好貴!那誰!那天香樓的老板,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搶劫嗎?!
眾人吵嚷了一陣,繼而有人率先回神,驟然爆出搶價聲:“一千五百兩!”
“一千八百兩!”
“三、三千兩!”
“……三千六百兩!”
……
價位越叫越高,喊價者各色各樣的人都有,英俊不凡的,滿臉橫肉的,年少翩翩的,皺紋斑斑的……宮疏影也不在意,就那麽支肘斜斜靠在琴座上,仰頭望著皇甫長安所在的那個閣樓,心裏頭想著要是能多賣幾個錢,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向太子殿下邀功了?
先前從來沒有沾過女色倒也罷了,如今開了葷,一見著皇甫長安就渾身不對勁兒,那股子邪火不停的往上躥,奈何皇甫長安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碰過他,再不尋個機會瀉火……他就要被憋成X冷淡了好嗎!
“十萬兩!”
一方珠簾的後麵,忽然響起小廝清脆響亮的叫價聲,全場頓時滯了一滯,紛紛投眼望向雅間,猜測那裏麵究竟是什麽人,為了一曲琴音竟然出手如此之闊綽……果然京城多土豪,又來了個缺情缺愛又缺鈣,但就是不缺銀子的家夥!
宮疏影循聲望去,隻能隱約瞧見一身明麗華裳,倒不像是個男人,嬌俏的身形看起來是個姑娘家。
此價一出,台下熱鬧的爭搶聲瞬間擊斃,再無人敢應價。
皇甫長安看著那個雅間,心頭一陣雞凍,一大波銀子正往碗裏飛來……都是她的,她的!啊哈哈!
不過,雞凍之外,又是一陣怨念。
那個雅間的人是她請上樓的,那裏麵坐著的妹紙是何來曆,她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是別人,正是上官侯爺最小的女兒,上官婧容!
尼瑪的,身為一國太子,卻窮酸落魄到伸手向旁人借錢,還要被威脅著扣上欠債不還大窮逼的帽子!丫個奸臣之女卻揮金如土,大手大腳地在京城裏顯擺耍威風……她也快要變成忍者神龜的好嗎!不行,好生氣,回頭一定要做個上官南鴻的小偶人,每日口水飛鏢銀針伺候之!
看本宮不紮死你這隻老狐狸!
靜謐了一陣,就在眾人以為快要塵埃落定之時,就在那雅間的隔壁,傳出了一個懶悠悠的,聽著十分欠揍的聲音。
“十萬零一兩。”
“噗!”
頓時間,滿場皆噴!好貴的酒啊,就這麽噴了,你賠我!
艾瑪,這貨是來搗蛋的吧一定是來搗蛋的吧?!太調皮了好嗎,不帶這樣的啊!就隻多了一兩銀子……好小氣!
眾人愕然片刻,才紛紛將視線轉過來,卻見那雅間的窗欞邊抱胸而立的男人,不是別人……卻是皇城紫衣衛的統領,馳北風馳上將!
聞聲,上官婧容憤然瞪過去一眼,皇甫長安也是一陣愕然……尼瑪這不科學!為什麽皇帝老爹這麽窮,他的手下還這麽有錢?!皇帝老爹你就別當帝君了,給小北打工去,顯然更有錢途啊有沒有?!
十萬起位的高價!眾人紛紛暗歎,收斂衣冠正襟危坐,咱還是看好戲吧。
土豪之爭太過凶殘,不適合打腫臉充胖子,不然一不小心輸得連老婆繡的愛心小內內都不剩,老婆跟人跑了咱找誰哭去?!一曲琴音而已,又不能撲倒牡丹公子啪啪啪,不值,不值……
珠簾內微微默了半晌,繼而又聽那小廝叫道:“十一萬兩。”
馳北風吊兒郎當,笑得愈發欠扁:“十一萬零一兩。”
“十二萬兩!”
“十二萬零一兩。”
“十三萬!”
“十三萬零一兩。”
……
兩人一唱一和,聽得在場眾人蛋蛋的疼,蛋蛋的憂桑……馳上將跪求別鬧了,大夥兒都看不下去了,好想燒死你啊有沒有!
皇甫長安噙著笑瞟了馳北風一眼,沒想到這家夥原來這麽腹黑,都快趕上她了啊!
不過,就目前而言,坐收漁利的某老板當然還是很歡迎他幫忙抬價的!叫價越高皇甫長安越是樂得嘴角開花……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正在馬不停蹄地飛向她的碗裏啊!為我大國庫添磚加瓦的都是好孩紙,來來來,獎勵你一顆五角星!
坐在包廂的角落裏,一名年齡較小的紫衣衛見狀不禁暗暗著急,十分肉疼地開口。
“老大這是著魔了還是怎麽了,竟然為了一首琴曲花哨這麽大!更何況他又聽不來!難道為了那個男人……老大的袖子也斷了嗎?!那可是十幾萬的銀子啊,若是用作軍餉的話……”
“陳昭!”另一名稍微年長的紫衣衛聞言不由得出聲喝止他,繼而蓋了蓋茶杯笑道,“你又懂什麽,上將軍這麽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什麽打算?”一位稍顯冷定的紫衣衛回過頭,目光轉至珠簾後的那名少女身上,一雙深沉的眼微微眯了起來,看出了幾分端倪,“老大這回是真的春心**漾了嗎?為了泡妞,還真是豁得出去啊!他就不怕下半輩子吃鹹菜就饅頭嗎?”
“二十萬!”珠簾內的小廝氣得牙癢癢,眾人很容易想象到他氣得頭冒青煙的樣子。
馳北風依舊波瀾不驚,氣定神閑:“二十萬零一兩。”
珠簾內的黃裳少女終是黑著臉擺了擺手,小廝正欲開口,轉眼瞥見那座椅扶手上映出的五指手印,即刻噤聲不語……大小姐氣內傷了……
見上官婧容不再出聲,皇甫長安好捉急啊!
媽蛋你不是很有錢嗎!快競價啊!不要讓馳北風那個魂淡得逞啊!艸艸艸!沒錢裝毛逼啊,一巴掌甩死你丫個小賤人!
等了一陣,珠簾後還是沒有聲音,司儀不得不敲鼓提醒:“二十萬零一兩,一次,二十萬零一兩,兩次,二十萬零一兩,三次……沒有人競價了嗎?那,就請玄字閣的這位公子,點一首曲目吧。”
馳北風目光灼灼,麵向宮疏影,看的卻是珠簾後的那名少女。
“在下想請牡丹公子為在下彈一曲鳳求凰,送給方才那位姑娘,聊表在下拳拳之心……”
此言一出,又是滿場嘩然,眾人忍不住齊齊爆了一聲粗口——我操!
如果風月穀有“史上最坑爹榜”這一欄,馳上將童鞋必然是榜首第一人選啊!先是把人家姑娘氣了個半shi,現在又來討好人家,這不是坑爹的是什麽?!簡直就是坑爹的爹,俗稱坑爺爺啊泥煤!
聽到馳北風這麽說,皇甫長安好想掐死他有沒有!
喂喂喂……那個誰!身為皇城禁衛軍統領的上將軍!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拿公款泡妞……真的大丈夫嗎?!
不想,這一招對上官婧容卻是很有效,珠簾一動,一柄長劍劈麵射來,裹挾著氣急敗壞的叫罵——
“求你大爺!”
馳北風接住劍,將不要臉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謝過姑娘的定情信物,在下必當擇日上門……求親。”
“哼!我們走!”上官婧容甩袖走人,卻是禁不住臉頰微紅。
另一邊,皇甫長安已然看傻……尼瑪這不科學!馳北風竟然看上了上官婧容?!這是紫衣衛要和侯府勾搭的節奏嗎?!皇帝老爹,不要大意地把馳上將踢出紫衣衛吧!此人絕對是隱患啊!
蓮花座上,宮疏影無聊的敲了敲琴座。
“那個啥……還要彈嗎?人……都走了……”
馳北風還在美滋滋地撫摸著小美人留下來的“定情信物”——神擋殺神,魔擋殺魔,上可斬昏君,下可斬奸臣的“尚方寶劍”!聞言袖子一揚,不無敗家地睥睨道。
“彈!”
彈彈彈……彈走魚尾紋,彈走老年斑!
宮疏影目光悠悠,看向皇甫長安,情深意綿綿:“不好意思,鳳求凰……我隻為太子殿下一人彈。”
眾人渾身一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牡丹公子您的袖子,斷得還真是徹底啊!
馳北風不以為意:“那就彈凰求鳳。”
“……好。”
那廂,皇甫長安猛然驚醒,意識到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個啥!死狐狸!鳳求凰泥煤啊!特麽勞資是鳳!是鳳!是勢要采便天下**的總攻大人!
沒想到一出精彩紛呈的拍賣,竟然會是這樣的收場,在牡丹公子的靡麗之音中,眾人不禁生出幾分悵然若失之感,總覺得,不那麽痛快……
但是,沒有誰會比皇甫長安更不痛快,更悵然若失!
特麽馳北風這是來拆台的嗎?!多好的一個斂財的機會,竟然就給他這樣破壞掉的!別以為她不知道,死丫根本就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就算是挪用軍款……到時候,還是要她這個太子往裏頭貼錢!也就是說,這筆巨款僅僅隻是從自己的一個口袋轉移到了另一個口袋,光拉動國民經濟GDP了,到頭來她一個銅板都沒賺到!
氣shi了,她不管!回頭往那個“每日唾沫飛鏢毒針伺候”小人偶裏麵,加一個馳、北、風!
悶悶不樂地送走了馳上將那位大爺,還要回去伺候花穀主那位老侯爺……話說今天的運氣好像不太好啊,被馳北風坑了一回,好歹也攢些人品啊!幾十萬銀子事小,沒了就沒了……花語鶴那貨可是個高端洋氣上檔次的大金庫,好不容易才騙進了套子裏,絕對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叫他給溜掉了!
捋氣袖子,皇甫長安叉開雙腳,紮馬步,屈膝,雙手伸向前方,左右壓右手……
南宮璃月見她一本正經地擺開架勢,不由挑眉問了一句:“你在幹什麽?”
“噓……我在召喚神龍,佑我**不敗……”
方才的拍賣隻不過是點心,接下來的賭局才是重頭戲,千萬不能有閃失,否則賠了夫人又折兵……做不成太子,斷不了天下袖,她的人森就失去意義了啊!
南宮璃月旋即又露出了鄙棄的神態,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又撞門板了?”
“不……昨晚玩得太厲害,撞床板了。”
撞門板那是傻缺,撞床板那是人森大贏家,換了一個字瞬間就上屌絲變富逼了有沒有!她雖然是屌絲的身,但卻有著一顆富逼的心,所以……就當那門板是床板吧親,人艱不拆啊!
聞言,南宮璃月幽幽勾了勾嘴角,眸色微冷:“節製一點,別玩壞了身子。”
“不怕!我有十全大補丸,吃一顆頂過去五顆,吃完以後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鳥兒也不軟了……一夜七次,不喘氣!”
南宮璃月莫名地被她逗笑了,雖然不太明白是啥意思,但——
“鳥兒?你有那玩意?”
“當然不是我的鳥兒,我有黃瓜就夠了……”那啥……黃瓜在手,天下我有!皇甫長安突然挑起眉梢,湊過去笑得猥瑣,“要不要試試我最新研製的十全大補丸?真的很有效啊!你要是覺得不放心,可以到我那兒先吃一粒試用裝,假一賠十,沒有效果全額退款!”
南宮璃月臉色一暗,一巴掌把皇甫長安拍到了牆上。
“本、殿、不、需、要!”
聽說皇甫長安和花語鶴有一場賭局,南宮璃月閑來無事,便跟著去觀摩。
而皇甫長安之所以會帶著他,帶著他這樣一位敵國皇子,參與這麽多秘密進行的事情,一方麵是為了表示誠心,另一方麵,也是想叫南宮璃月這個傲嬌貨看看自己的本事……不要老拿那種鄙薄的眼光看她!
特麽死丫的眼睛長腦門上的嗎?正眼看她會shi嗎?!
皇甫長安就是這樣的人,別人越是鄙視她,尤其是那些本身確實很有手腕的家夥,她就越想要霸氣側漏地征服他……和他的**!
而南宮璃月,這個年紀雖小卻城府極深的小狐狸,顯然非常符合皇甫長安的胃口,非常能夠引起她的征服欲,要是有朝一日能爆了他的**……估計她能樂得一連半個月都合不攏嘴!
到時候她一定要昭告天下——
哇哈哈!你們聞風喪膽的紫宸九殿下,已經乖乖地屈服在了本宮的**威之下,成了本宮的**玩物,成了本菇涼小籮筐裏又一朵妖冶華麗的小雛菊!顫抖吧人類!
被皇甫長安幾乎能發光的視線盯著,南宮璃月隻覺得一陣怪異,再次一巴掌將她拍到了牆上:“都說了本殿不需要……!”
“我擦……你還想著那茬?這都從東廂樓走到西廂樓了,還說你不在意……”皇甫長安嫋嫋娜娜地走回來,一把攬上南宮璃月的肩頭,賤兮兮地笑著,“別裝了,又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你要嫌貴,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友情價,八點八折!怎麽樣,夠意思嗎?”
“嗬嗬。”南宮璃月怒極反笑,問道,“好啊,一百顆多少錢?”
“哈!終於心動了吧!讓我算算,一顆三百兩銀子,一百顆三萬兩,打八點八折就是……”
瞪著一雙死魚眼,南宮璃月沉著臉看皇甫長安正兒八經的算了起來,他媽還用上了手指頭……那啥,時辰到了,太子殿下你該吃藥了!
“好難算,不管了,打八折好了,收你二萬四千兩……話說一百顆會不會太多了?”皇甫長安狐疑的上下掃了眼南宮璃月,麵露擔憂,“沒想到你那方麵的欲望這麽強啊,還是悠著點,小心X盡人亡……”
南宮璃月冷冷一笑:“一次性吃下去,會有什麽反應?”
“一次性?別啊,一次性吃那麽多太殘暴了吧……難不成,你那方麵不行?”
南宮璃月繼續瞪著死魚眼,周身散發出一陣陣冷氣——居、然、說、他、不、行!
“晚上睡覺的時候,別關太緊……給本殿留個門。”
皇甫長安喜出望外:“好啊!沒問題!太好了你終於想開了嗎!”
“是啊,本殿想開了,到時候本殿一定會親手把那一百顆十全大補丸,一顆一顆——全部都塞進你的嘴裏!”
臥槽……塞那麽多會懷孕的好嗎!
於是,兩人一路就十全大補丸的問題,從東廂房爭論到了西廂房……
跟在他們後麵的斬風表示,他活了這麽一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聊的人……
太子殿下泥垢了!掉光了自己的節操還要來扯我紫宸九殿下的節操,你不知道神經病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嗎?快離我家殿下遠一點!
皇甫長安走在前頭,回到了先前把花語鶴撇下的房間,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然而還沒等走出兩步,便又立刻退了粗來……
南宮璃月微微蹙眉:“怎麽了?”
皇甫長安捏著鼻子,仰著頭,臉頰唰的就紅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太特麽**一亂了……”
艾瑪,她活那麽大年紀,見過雙飛的,見過群P的,見過四P五P的,可是這十多P……穀主大人啊,您坦白說,是不是偷吃了她家最新研製的十全大補丸啊!
太尼瑪禽獸了啊!這可是活森森的十多P啊,你確定你的小夥伴真的受得了嗎?!我和我的小饅頭都已經驚呆了啊……
瞧了眼皇甫長安泛紅的脖子,南宮璃月卻是不以為意,掀開簾子走了進去,一抬眼……好吧!
四個字……不忍直視!
隻見屋子裏頭,十多個光**上身的嬌豔女子圍著一個男人,直把他包圍在了當中,那叫一個眾星拱月花團錦簇,地上隨意扔滿了女人的裙裳,還有男人的外袍,內襯,長褲……以及,遮羞布……鶯鶯燕燕嬌俏聲不斷響起,嘰嘰喳喳,間或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整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頗為**靡的味道。
往外退出了兩步,南宮璃月皺起精致的眉頭,露出幾許嫌惡的神情。
“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誰說你們來得不是時候了!艾瑪太是時候了……你們再不回來爺就要被凍死了……”
一個不太蛋定的聲音忽然從房梁上傳了出來,皇甫長安耳根一動,那是花語鶴的聲音,他在房梁上?!咦……難道那個軟榻上的男人不是他?!
掀開簾子再度走進屋子裏,皇甫長安和南宮璃月齊齊抬頭,循聲看去……卻見穀主大人**上身,雙手抱胸,不是那麽閑散地倚著房梁,一臉苦逼的神色。
噗——!
看著他那窘迫的樣子,皇甫長安忍不住笑了,一毛不拔的穀主大人居然被扒了衣服,還被逼到了房梁上?啊哈哈哈!到底發生了神馬!好喜聞樂見!死丫也有這種時候,真是老天開眼啊!哈哈哈……早知道就晚點來了,讓他在上麵多蹲一會兒!
“咳咳!”
皇甫長安重重咳了兩聲,揮退了那十多個如狼似虎的美姬,真相才逐漸水落石出,卻原來那個躺在軟榻上險些被榨幹的,是穀主大人的隨身侍從……哎呀呀,小哥兒辛苦你了,我家的妹紙頭一天接客,貌似有點兒熱情過了頭的樣紙……
命人去取了一件幹淨的袍服給穀主大人換上,花語鶴這才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在見到了滿地的狼藉之後,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太凶殘了……她們是十幾年沒見到男人了還是打了雞血?太可怕了!要是天香樓的女人都這麽饑渴,這皇城其他的青樓就別想開門做生意了……”
皇甫長安站在南宮璃月身後,還在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怎麽會這樣?我記得臨走的時候隻讓她們伺候你,可沒說讓她們把你撲倒啊……”
“唉……”花語鶴搖了搖頭,這一次是他失誤,他認栽,“跟你沒關係,是本穀主不小心把銀票弄掉了,然後那群女人見到後立刻就發了狂一樣衝上來,脫衣服比跳樓還快!”
“……”姑娘們真是好樣的!大快人心的有沒有!
讓你丫裝逼,讓你丫炫富,這下遭雷劈了吧?啊哈哈哈!快把金庫的鑰匙交粗來,還你一個自由身!
皇甫長安親自給花語鶴倒了杯茶,幫穀主大人壓了壓驚,這才領著幾人換了一個幹淨的屋子,開始擺開之前約好的賭局。
賭桌上,紙牌的玩法有很多種,如果是高手對決,那麽越是簡單的遊戲規則,就越能考驗人的技巧和能力。
然而眼下除了皇甫長安,其他人都是新手,別說是玩過卡牌,在這之前就是連見都是沒有見到過的。
而且這種用竹片製成的卡牌,比起現代的撲克紙牌,在材料上有很大的出入,不論是手感還是韌性都很不一樣,哪怕是世界頂級的老千也不能確保在作弊的過程中萬無一失。所以這一場賭局,並不是考驗誰的技術好,誰的千術更絕妙,卻是實打實地比拚雙方的心算能力,還有……運氣。
按照先前所說,皇甫長安給出了六種玩牌的方法,一一講解給花語鶴聽,然後由花語鶴從中選出一種。
在皇甫長安給出的六種玩法中,有的是完全靠運氣,有的是運氣和技巧相結合,還有一些則重在玩家技巧,花語鶴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新型的玩具,卻能很快從中挑選出有利於自己的玩法,也就是十之八九靠的是技巧的玩法。
他選的是撒官,即一副牌拿掉兩個王、三個2、一個A,然後發三攤,先有黑桃3的出牌,直至手上牌出完,再數對手手上的牌,50張算一局。
其中,一副牌裏,對手一下子輸14張,則計為30張;一下子輸15張,則計為40張;一下子輸16張,即1張也沒出過,則計為50張,為一局。
這麽一來,就算是一局定勝負,但隻要沒有那麽倒黴的一下子就輸掉16張的話,就可以玩好幾把牌,十分考驗人的心理素質,以及心算能力。
畢竟這場賭局事關穀主大人的小金庫,更事關皇甫長安的太子之位,兩個人腦子一熱就誇了海口,眼下想要收回也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收回——
對於皇甫長安這個賺錢小能手,穀主大人誌在必得!
對於穀主大人的那富可敵國的小金庫,太子殿下同樣是誌在必得!小金庫啊小金庫,快到碗裏來!
如此押了身家性命的豪賭,自然不能太過隨意,需要謹慎對待,是以為了賭局的公正性,兩人便請了身為旁觀者的南宮璃月來主持賭局,隻見他用一根細長的銀棍,將從發牌盒裏彈出來的紙牌一左一右分向兩邊,分發給兩人。
皇甫長安和花語鶴兩人各拿十六張卡牌,攥在手心,由抓了黑桃3的人先出牌。
第一局,黑桃3在皇甫長安的手裏——
喲西!運氣不錯,開門紅!果然那意外流產的二十萬零一兩白銀,多少能幫她攢點兒人品,不然她真的要哭瞎了!
如何能把牌先出完,最為關鍵的一點,除了要料到對方手裏拿的是什麽牌,還要能猜到對方會怎樣出牌,所以這不僅要求玩家具備相當了得的心算能力,更是一種抽象意義上的心理戰術,知己知彼,方能有較大的勝算!
論心眼這種東西,南宮璃月倒是不懷疑皇甫長安會缺那麽一個兩個,隻不過,這心算能力什麽的,連三乘八十八都覺得太難算不出來,甚至還要掰手指的……實在讓人無法對她持看好的眼光啊!
剔著眉梢坐在一邊,看著皇甫長安捏著一把的手牌,一臉尿急地幹瞪眼,而穀主大人嗖嗖嗖地就把手牌扔完了……南宮璃月搖了搖頭,麵上鄙夷之色更甚。
世界上最愚蠢的家夥,並不是智商為負數,而是明明智商為負數,卻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並且還妄圖把別人的智商拉低到同他一樣的層麵,然後用豐富的經驗大敗之!簡言之,就是這蠢貨以為別人跟她一樣蠢,或者比她更蠢!
有一件事,南宮璃月一直沒想明白,皇甫長安她是怎麽活到現在?
居然沒有被嫩死,當真是一個奇跡!
第一局,皇甫長安輸得很幹脆,就出了第一手牌,記40張!
然後,接下來一連三局,都是她先出牌,卻一直沒能鹹魚翻身,輸到了48張!而尊貴的穀主大人,一張也木有輸哦!
這種幾乎是壓倒性的賭局,連南宮璃月看著都有些殘忍,真是蠢得不忍直視啊!
“隻剩下兩張牌的機會了,如果你現在就認輸的話,本穀主可以考慮……等你亡國之後再收你入穀。”花語鶴閑適一笑,勝券在握,一張微笑著的臉十分的俊美,卻讓皇甫長安很有撕爛他的衝動!
臥槽!
就算你看不起我大夜郎,也不用這麽赤一裸裸地詛咒勞資會亡國吧!
還一副非常篤定的樣子!你濕父沒教過你說話要留點口德嗎?特麽勞資詛咒你被人拉去吹一輩子的簫啊!
“不是還有兩張牌嗎?怕什麽……說不定下一輪本宮就一局定江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呢?!”
“嗬嗬……別說本穀主沒給你機會,”花語鶴不以為然,悠悠地抬手支著下巴,好奇地問向皇甫長安,“話說……你這種完全沒有緣由的自信到底是哪裏來的?”
皇甫長安一拍她那36D的大胸肌,自豪道:“天生的!”
南宮璃月繼續在邊上翻著死魚眼——
那種事情,並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東西吧……太子殿下您又忘記吃藥了。
這一輪,黑桃3竟然在花語鶴的手裏,簡直是天都要滅了她!
皇甫長安心頭一抽,額頭已經滲出了幾滴冷汗……麻麻窩後悔了腫麽辦!能時光倒流三十秒,讓她答應下剛才花穀主的要求嗎?!那樣的話至少……夜郎不亡國,她就可以繼續當她的太子采她的小**了!
嚶嚶嚶……為什麽剛才沒想到這一點,好後悔!
一副牌在花語鶴的閑雅笑意中,在皇甫長安的咬牙切齒中,最後的最後,還是皇甫長安輸了,好在,隻輸了一張牌。
49張,隻剩下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南宮璃月隱約覺得……花語鶴並不是贏不了她,而是在慢慢的折磨太子殿下,想要玩shi她……
“最後一局了,隻要你現在就開口叫本穀主一聲師父,本穀主可以再讓你在宮裏蹦躂三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