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和顧言深又聊了聊,什麽薛海平的計劃,沈蘇玉之後的安排。
聊了沒多久,顧言深就先行離開了,到最後也沒說要裝什麽鐵門。
轉眼到了第二天,葉辰和傅淵到一樓來收拾東西,其實他們在城裏都有他們自己的房子,但是最近薛海平陣仗搞得特別大,大家合計了一下,還是暫時住在一起比較安全。
尤其是有小鍾和小林這兩個專業人士跟著,看著就讓人放心。
“裝鐵門?院子裏不是有一個嗎?還裝一個?”
葉辰有些懵,顧言深提的第一個意見說是要裝鐵門?
院子門口已經有兩道鐵門了呀?還裝什麽呀?
“不知道,後來我去問他,又不說了。”
“可能從安全角度考慮,多裝幾道鐵門會更安全吧。”
沈蘇玉也有些懵,最後顧言深也沒說要不要在這邊挑一個房間,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裝鐵門?
這就是專業人士在安保上麵的執著嗎,可真厲害呀。
“可能是想裝在有機密文件的辦公室吧?”
傅淵隨口猜測,顧言深畢竟在部隊呆慣了,可能是覺得這是辦公區域,所以應該加強保密工作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粥從鍋裏盛出來,旁邊的小鍾和小林跟著幫忙,在旁邊分發碗筷。
沈蘇玉把饅頭和包子擺在桌上,一臉嫌棄的看著葉辰。
“你都不找點事做?就這麽坐著?”
葉辰也不生氣,也不辯解,隻是理直氣壯的拿起醋罐子,往桌邊一坐,理直氣壯地回應道:
“我做了呀,我可是裝了一碟醬油,裝了一碟醋,甚至還認真的坐著等飯呢!”
葉辰拿起了裝醋的碟子,刷的一下就給倒了一整碟,看的沈蘇玉有點牙酸。
她不是不能吃,但是像葉辰這麽倒黴的,她還真是頭一次看到嗯。
就因為這碟子醋,沈蘇玉感覺每次吃早飯,她的牙都酸的不行。
大家正吃著早飯,雖然算不上其樂融融,但也能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氛圍。
畢竟前一天才整理了下積累的文件,那些文件看起來越來越繁雜了,或許之後如果再發展一下,他們就要準備租下一層辦公樓也說不定呢?
昨天晚上有空的時候,沈蘇玉聯係了亞曆山大,沒聯係上他本人,但是助理已經表示了會傳達消息的意思。
也不知道之後會有什麽樣的發展,希望可以盡快解決吧。
有必要的話,最好還是盡快和秘書小姐見一麵。
她犯的事可不小,如果限製出境入境的話,到時候要見麵可就麻煩了。
說不定已經限製了呢?那沈蘇玉還得親自出去找一趟?
還有王剛和顧言深那邊的計劃,看來他們那邊可能……
帶著對未來的各種假設和計劃,沈蘇玉的早飯都沒吃完,就被急促的電話聲給打亂了思緒。
小林主動跑去接電話,和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帶著一個筆記本一臉沉重的跑了回來。
看著小林那副嚴肅的樣子,沈蘇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忽然有一種預感,今天這頓飯她大概是吃不成了。
同樣有預感的還有葉辰和傅淵,傅淵拿著筷子停在了原地,葉辰反而還往嘴裏多塞了一個包子,看著像是想趁這個機會多吃兩口。
果不其然,小林斟酌了下用詞,接著開口說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代理案子的律師昨晚出事了,律師剛剛聯係我們,說鬧事的人還在搶救,生死未卜。”
這下子,沒人有心情吃飯了。
氛圍徹底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就連葉辰嚼到一半的包子都沒能繼續咽下去就連葉辰嚼到一半的包子,都沒能繼續咽下去,就這麽待在原地。
看著眼前沉重的氛圍,沈蘇玉閉上了眼,隻是一個用偽證堆砌起來的鬧劇,怎麽會鬧到成這樣?
她覺得有些想吐,但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隻是站起來說了句:“準備一下吧。”
“準備好了就出發。”
“對了,小鍾。”
沈蘇玉在原地站了會,猶豫了一下,還是囑咐道:
“記得提醒我買個果籃。”
小鍾應了一聲,再這之後,包括整理東西的這段時間,整個屋子寂靜無聲,除了偶爾詢問要帶的東西,和一些必要的交流以外,誰也沒有先說話,包括沈蘇玉。
氛圍陰沉的可怕,誰也都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麽,但誰也沒力氣去關心其他人的想法。
沈蘇玉也沒有反應過來,雖然是她先開口說要出門的事,但這件事情明顯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沈蘇玉的印象裏,這個案子隻是一個用來脅迫她的手段罷了。
一個被強行捧上去的冤案,能鬧到這個程度已經夠離奇了,說實話,這會應該收手了才對。
怎麽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又沾上幾條人命?
瘋了嗎?
之後的日程就一直鬧鬧哄哄,帶著果籃和花籃去拜訪,差點沒被律師的夫人和孩子給罵的抬不起頭。
萬幸的是,律師似乎並沒有什麽大礙,他在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十分後怕。
“那個人好像是有備而來,身後跟了一大幫子人。”
“我本來以為就要完了,但是沒想到,他們好像和什麽人起了爭執。”
“這個人被捅了一刀,在街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我這才有機會脫身,也虧他們沒打斷腿,不然可就真跑不掉了。”
看著被老婆和孩子訓過的沈蘇玉一行人,律師也縮了縮脖子,歎了口氣。
他這個人最看不慣不公義的事,這才想幫沈蘇玉接下這個案子,證明沈蘇玉的清白。
但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喪心病狂,在街上,就這麽光明正大的派人動手。
“如果你有什麽想了解的,等那個人起來了,或許可以問問。”
“要是能問出什麽關鍵信息,說不定你還能反過來提起訴訟,到時候我可以……”
律師原本想說我可以幫你,但是看到妻子那副憤怒而又悲傷的表情,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