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蘇阮阮就有些無奈。
“這個說來話長就不解釋了,反正你們都知道了。”
“我們要是不來這趟,你們還打算瞞多久啊?”肖雨問。
蘇阮阮扯唇,有些訕訕,“其實,我們也沒有刻意隱瞞,隻是沒有點名對象是誰,你看我和路知行一早就表明自己已婚的。”
“說的也是,這樣顯得我們太蠢了!”
蕭紅說著,佯裝生氣,“蘇阮阮,你真不夠義氣,看著我們亂猜,居然都不提醒一下。”
蘇阮阮不好意思的笑笑,“主要是後麵想告訴你們的時候,又有必要隱瞞,所以就……”
“有什麽必要?我不太懂。”
肖雨沒好氣的問,她是有點被好友欺騙後不爽的感覺的。
當然還是震驚居多。
“不是還有個一直想殺我的堂姐麽,她突然出現,讓我預感不好,剛巧她還不知道路知行也在學校,所以就……”
“所以就順勢隱瞞,來個釜底抽薪嗎?”蕭紅問道,“前麵聽你們家傭人說,你這次受傷就是她弄的?”
“嗯。”
“好險啊,這個人也太狠毒了,居然是你堂姐姐,難以想象!”
肖雨忍不住唏噓後怕。
蕭紅點頭附和,“她被抓住沒有?這種人一定要繩之於法才行!否則肯定會危害社會!”
蘇阮阮點點頭,“抓住了,在關押著,她殺了這麽多人肯定逃不了死罪的。”
蕭紅和肖雨一同點頭,忽而想起來什麽,肖雨問:“對了,還沒問你傷在哪兒?現在還疼嗎?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學校?”
“路知行已經幫我申請病假了,應該要等下學期了。”
“這樣也好,那你好好養傷!”蕭紅點頭,一副讚同的態度,轉瞬卻又想起來什麽,忙問:
“對了,阮阮,你……現在要公布嗎?我們回去之後,可以幫你說話,澄清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對啊對啊,那個方雲妒忌心太重了,她就是故意編排你的。”
蘇阮阮想了想說:“現在這樣就算澄清估計也沒幾個人信的,隨便吧,你們不用為我費口舌,路知行說,他會解決這個事。”
“就是路老師公開就公開,你隨意?”
肖雨不確定的問。
蘇阮阮點頭。
肖雨幹笑,半天才說:“你們兩個好像很喜歡玩這種遊戲啊,把大家夥都蒙得團團轉!”
蘇阮阮汗顏,厚著臉皮說:“不關我的事啊,是你的路老師喜歡玩!”
“那是你的路老師!”肖雨還嘴。
蕭紅認真思索,口中金句,“我懂了,路老師喜歡和你玩那種禁忌感!”
蘇阮阮紅了臉,一時無言。
病房門就在這時被推開,路老師走了進來。
一看到路知行,蕭紅和肖雨立刻像個乖學生,尤其是肖雨,瞬間站起來,退避三舍。
路知行依舊是那副淡漠的姿態,如同他上課講學時,就連說話語氣都差不多。
“她失血過多,不能勞累,需要休息了,下學期再見麵吧。”
這可真是狠啊!
下次再來探望都不給了,直接讓下學期開學了再見麵。
蕭紅和肖雨麵麵相覷,紛紛點頭,然後告辭離開。
目送兩人走出病房,蘇阮阮忍不住嗔怪,“你幹嘛那麽凶,把人家都嚇跑了,難得有同學來看我。”
“看我就好,其他人不用看。”
路知行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走到旁邊給蘇阮阮倒水。
蘇阮阮哼了聲,“醫生說,我要保持心情愉快,你把我同學趕走了我不開心。”
路知行將水杯遞到她跟前,柔聲說:“那我給你笑話聽,來,先喝水。”
“好吧。”
門外。
躲起來偷聽牆角的蕭紅和肖雨對視一眼,偷偷摸摸往後退,笑嘻嘻的終於離開了。
“真看不出來,路老師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麵呢!”
蕭紅忍不住感慨。
肖雨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前方,手摁在心口,喃喃自語道:
“哎呀,這麽溫柔又霸道的男人,簡直是極品啊!我要是能嫁給路老師這樣的男人,做夢都要笑醒!”
蕭紅戳她腦門,“你可別再肖想路老師了,人家早就是蘇阮阮的了!而且人家眼裏隻有蘇阮阮一個人!”
“哎呀,我哪兒敢,從來都不敢,就是拿來做標杆!能有十分之一也不錯啦!”肖雨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麽,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你說要是方雲那個小氣鬼知道路老師就是阮阮的對象會不會氣死啊!哈哈哈哈,
還有江靜柔,總是端著大小姐的架子,高高在上的,實際上我看她對路老師也挺在意的,知道這個事兒後不知道會不會酸死!”
蕭紅聞言,忽然認真道:“這麽說來,回去之後我們先保守秘密吧,看這些小醜們怎麽跳!”
肖雨連連點頭,隨後和蕭紅說起了在校園裏遇到路知行時的畫麵,和蕭紅各種八卦。
以前看著正常的事情,現在看來都蒙上了一層不尋常的曖昧色彩。
一番熱烈討論後,蕭紅和肖雨一致認為,路老師是個盯妻狂!
……
蘇阮阮出院那天,蘇春梅終於被執法,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這對蘇阮阮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路知行送她回家後,還特意去了一趟行刑地點,確認蘇春梅的屍首,免得這次又出什麽紕漏。
蘇春梅的確是死了。
路知行放了心,準備離開時,意外看到了多年不見,卻已經決裂的發小,鄧勤。
鄧勤領著人往外走,似乎要去執行什麽任務。
路知行沒打算叫他,甚至沒打算要打招呼,因為怕麵對那種相顧無言的尷尬場麵。
不料。
鄧勤似是有所察覺,忽然轉頭看向他這邊。
路知行想回避,卻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鄧勤在略作遲疑後,往這邊走來。
幾年不見,鄧勤的相貌變化不大,隻是沒了少年時的誌氣飛揚,多了幾分成熟沉穩。
“好久不見啊,路知行。”
“好久不見。”
路知行低聲開口,望著鄧勤狹長的眼,喉頭竟是莫名哽咽,控製不住想起了那個決裂的夜晚。
那個令人遍體生寒,大雪紛飛的夜晚。
“聽說你結婚了。”鄧勤再度開口,語氣淡然,就像和一個老朋友閑話家常。
可是多年以前,他明明說,再也不想見到你。
路知行一時有些錯愕,半天才點頭,“你這些年,還好嗎?”
鄧勤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容,答非所問,“我姐五年前難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