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福利’

秦王嬴政登基十一年,在新年裏的第一天他終於有了兒子,這一年他二十四歲,按照古人出生便算一歲的算法,其實嬴政隻有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做父親,先前又已經有了兩個剛剛滿三歲的‘女’兒,在今天看來實屬早婚早育,但在當時出生率低,人均壽命低的環境再加又是帝王的身份來看,嬴政已屬晚婚晚育一列。比他大了兩、三歲的王賁與‘蒙’恬,他們的孩子此時都已經滿園‘亂’跑,讀書習武,現代點形容就是可以自己出‘門’打醬油了。

虛歲二十二才舉行及冠禮,迎娶皇後,在這之前除了名義上的和親公主外就是身邊‘侍’候的宮娥。不過當時嬴政一心想著如何奪回自己的王權,很少有心思往‘床’事上想,碰過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

先前兩個‘女’兒的生母出身都不高,皆為宮娥,後因‘女’被封為‘女’禦。

從周朝開始到秦王嬴政稱帝為始皇前,天子稱王,正妻稱後。王有一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女’禦。

後正位宮闈,同體天子;夫人坐論‘婦’禮;九嬪掌教四德;世‘婦’主喪、祭、賓客;‘女’禦序於王之燕寢。

‘女’禦又稱禦妻,僅比宮娥高一點,隻負責‘侍’寢大王。

秦王嬴政的王後是呂不韋所選,樣貌還算不錯,出身秦國世家,隻是身子弱了一些。對此嬴政也沒什麽異議,他對自己的王後是何人無所謂並不在意,之所以會娶僅是為了名正言順掌權。

雖然王後一係是呂不韋的人,但在得權之後嬴政並沒有為難這個柔弱不爭的‘女’子,保她榮華。把怨恨發泄在一個無辜‘女’人身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才是最齷齪的事情,正真的男人從不會用折磨‘女’人來獲取自己身體和心靈上的滿足,同樣也不會用此來掩飾失敗的不甘。

此時的嬴政並不需要用後宮來維持朝堂上平衡,之所以填充後宮無非是為了開枝散葉。除了真正冊封的王後和幾個‘女’禦外,其她一眾‘女’子都未受封,因此後宮眾人掙先搶著要率先生下孩子。隻是‘女’人多了又還都圍著一個男人轉,因此是非和‘陰’謀也就多起來,結果誰都未能順利生下嬰孩。

這次一舉得男的人是多年前嬴政十三歲繼位時就被鄭國送來的和親公主,名姬婉,來秦時隻有十五歲。

鄭國隻是一弱小的諸侯國,幾經戰‘亂’早已名存實亡,一直依附於秦國受人恩惠。當秦國慢慢‘露’出意圖要一統天下時,鄭國的君主馬上實相獻上國璽自降國為郡。

至此姬婉在秦國後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沒有受封又沒了公主頭銜的保護,她時常受其他諸國公主欺淩。如不是某日嬴政與‘蒙’恬王賁逃學偶然碰見姬婉被人推進湖中,或許今日便沒有帥先生下皇長子被封為‘婉夫人’的‘女’子。

對這個比自己大了兩歲,文靜多才藝的‘女’子,嬴政更多是把她當做姐姐,甚至曾想過封姬婉為秦國公主。每日無事時他總會偷到姬婉所住的偏僻院落聽她彈琴,大興時喜好音律的嬴政還會主動擊築相配,多年來兩人一直姐弟相稱,直到一年前嬴政賜死自己母後那一天。

姬婉的幽靜院落一直是嬴政尋求安慰的地方,姬婉也是唯一看見這冷酷男子軟弱一麵的人。那一夜兩人在一起喝酒,酩酊大醉後在‘混’‘亂’下發生了關係。

事後兩人很尷尬,於是誰也沒有捅破。不過後來兩人在相處時,除了一起彈琴看書,也有了其他所為,隻是未公開。

眾人不知,皆以為兩人如常,宮中誰人不知這十年來秦王視姬婉為姐,也都沒忘往他方麵想。為了‘母子’二人的安全嬴政小心翼翼,安排人小心照顧,這便使無人‘關注’的姬婉得以順利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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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睜開雙眼,無法開口說話,雙耳聽不清聲音,伏蘇感到自己整個人都是輕飄飄浮在半空中,毫無踏實感而言。

耳邊時常伴有嗡嗡聲,但能察覺到有人觸碰自己,可他一動也不能動。不知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多長時間,伏蘇隻知道時間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是這樣的漫長,每天自己能做的事情好像除了躺著睡覺就是等人往自己的嘴裏喂黏稠類的東西。

東西進嘴後伏蘇猜測是米糊一類的東西,不但沒有口感還沒有味道。於是閑著無事的某人開始‘冥想’,批判現在醫院的夥食實在太差,食物已經做得不美觀,現在居然連味道也下滑至此。

心中不平,伏蘇認為一定是他那四肢不勤的老媽懶得去超市給自己買盒味道強點的嬰兒米粉,自己菜肴被醫院的夥食折磨。要知道病人也是有人權的,他這種要死不活的植物人對食物的味道更是挑剔的很。

渾渾噩噩‘混’著日子,想到自己此後的人生將躺在‘床’上渡過伏蘇很想哭,特別是在想到家中雙親時。

一個成天給人看風水算命裝神棍的老爸和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就知到摟著零嘴和麵紙坐在沙發上看著令人墮落不思進取‘‘棒’子劇’的老媽,伏蘇深深自責。

自責自己為什麽犯懶不馬上把香皂撿起,自責自己為什麽走路不低著頭看道,自責自己為什麽不再買一份人身意外傷害保險,自責自己為什麽要屈服惡勢力不堅定決心去日本,自責自己……

反正伏蘇已經活在自責中,想到那塊萬惡的香皂他發誓自己以後改用浴液,徹底且堅決抵製香皂,哪怕是他最喜歡的黃瓜味。

直到有一天不知是何原因,伏蘇竟驚奇發現自己能清清楚楚聽見聲音。

很吵,很‘亂’,有很多人進進出出,有很多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吃豆腐’,‘弄’得他因此無法睡覺險些引發‘精’神衰弱。

伏蘇試著張口說話,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叫聲,不過令伏蘇欣喜若狂的是他知道氣力正在一點點回到自己身上,因為他已經有力氣動手指晃腦袋。

不停向老天爺保證以後自己一定多做好事,愛護‘花’‘花’草草,保護小動物。在深刻體會到‘世事無常’、‘天有不測風雲’等等警世名言後伏蘇決定一心向善,更心心念著康複出院後首先要做的便是再買幾份保險。

此時伏蘇還不知周圍的變化正是因自己他而起,因為今天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三朝。

……

三朝,指嬰兒出生後的第三天。其主要儀式是為嬰兒洗澡,俗稱“洗三”,意指清除汙穢,消災避禍。

儀式開始時,產‘婦’先要把一隻紅‘雞’放置在窗前,然後燒香祈禱,謂之‘拜‘床’公‘床’母’。

‘洗三’用的水是由槐樹枝、艾蒿葉、‘花’椒等中‘藥’熬製。浴盆中往往還放有紅蛋和金銀飾物等。‘洗三’一般由接生婆或者孩子的祖母來執行,但今天的主角身份實在有些特殊,他上無祖母,家中其她‘婦’人身份與他相比都屬低賤,接生婆更是沒有資格。

誰叫他是秦王的大王子,甚至還有可能成為下任的君王。

何況當日的‘報喜’是由君王一手‘操’辦,親自背子‘射’箭,因此今日這主持‘洗三’之人的身份也低不得。最後無法,這執行者隻得勞駕整個後宮中最尊貴的‘女’子——皇後出手相幫。

受洗時前來祝賀的親朋要說著祝福的吉祥話,把做為禮品帶來的果品,金銀飾物等投入盆中,謂之‘添盆’。

洗完身子後要用‘雞’蛋或者艾團給嬰兒擦額頭,據說可以起到免生瘡疥的作用,而用金銀首飾擦身據說可以鎮邪壓驚。

梳洗完畢要給嬰孩穿衣戴帽接生者用秤砣壓身,謂之‘壓千斤’,象征嬰孩長大後能擔當重任。隨後還要用小蔥輕大身體,使其竟來聰明伶俐。用鎖象征‘性’地所住嬰孩兒手足,喻指將來謹言慎行。

‘洗三’之後緊接著是‘開‘奶’’,指嬰孩兒喝得第一口‘奶’,嬰孩兒出生後需要將其胎便排泄出來方能喂‘奶’。

不過儀式前要先滴幾滴黃連湯喂食嬰孩兒,嘴裏還要念說道:“三朝吃的黃連苦,來日天天吃蜜糖。”接著還要依次把由‘肥’‘肉’,糕點,酒,魚,糖等做成的糖水喂食給嬰孩兒,也依然要唱道:“吃了‘肉’,長得胖;吃了糕,長得高;吃了酒,福祿壽;吃了糖和魚,日日有富餘。”

最後還要讓嬰孩兒喝一口正在哺‘乳’的‘婦’‘女’的‘乳’汁,這才算禮成。要注意的是,如要為男孩開‘奶’就要請正在哺育‘女’孩的‘婦’‘女’。

通常這種為孩子開‘奶’的夫人定都是孩子雙親相識之人,會誠心哺育,而給皇長子開‘奶’身份也不能忽視。挑來挑去能唯一能讓嬴政瞧上眼的也隻有兄弟‘蒙’恬家三月前剛生完孩子的妻子,為此嬴政還特意給人家夫人封了誥命,‘蒙’恬夫人姓卜,賜‘卜夫人’。

從老嬤嬤手中接過孩子,卜夫人一臉慈愛的坐在‘床’邊解開衣襟。

……

雖然有些感覺令伏蘇十分奇怪並且疑‘惑’,但此時他來不及多想,隻想快些醒來。至於那些為什麽覺得自己身體奇怪仿佛縮了水,甚至他還能被人抱起來洗澡,頭發更像是沒有等等一切莫明‘瑣事’,這抱著鴕鳥心態做人的家夥直接暫時閉屏把一切無視掉。

但是人都是有底線的,再廣闊的‘胸’襟也有裝滿的一天,他可以不介意食物難吃,不介意被人‘摸’來‘摸’去,但伏蘇很介意有人把莫名物體往自己嘴裏塞,更何況這東西還往外流著一股腥膻的味道,即便這嘴裏圓圓軟軟的東西裹起來還‘挺’有嘴感。

忍無可忍,吐出嘴裏的東西伏蘇氣憤的睜開閉了多時的雙眼,大罵道:“我‘操’,什麽東西,消毒沒!老媽投訴她們!”

這話罵得很有失身份,可伏蘇顧不了這麽多,他隻想盡快吧口腔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來然後漱口刷牙找人投訴,一時沒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罵的那句話竟是幾聲‘咿咿呀呀’。

於是在他晃著腦袋尋找自家老娘讓他給自己倒杯水漱口時,少根筋的伏蘇才發祥異常之處。

他好像是被人抱著,恍惚還是被人抱在懷裏,抱著她的仿佛是一‘女’人,而他的周圍還圍著一群‘女’人,這些‘女’人裏有老有少有美有醜……

“老媽你在哪!”驚慌出口,卻大驚傳進自己耳中竟是‘啊啊呀呀呀’

腦子懵了一下,刻意回避的字眼出現在腦海裏,伏蘇不願相信並不放棄的叫道:“老爸,老媽叫你回家吃飯。”這次伏蘇故意把話說長,哪知耳邊傳來還是‘咿咿啊啊呀呀’,隻是叫聲長了一點。

晃動著腦袋瓜子,用不大也不明亮的眼睛艱難的掃了一圈,然後把視線停留在一個當他轉頭時總會蹭到他臉上的東西。

這東西很宣軟,有溫度,似乎不小,而且是連接在某物體上,右手觸‘摸’一下還極有手感。這軟軟的東西上麵還有一個小‘肉’疙瘩,顏‘色’有點深上麵帶著‘乳’白‘色’**,周圍圍著幾圈小小疙瘩,這形狀令伏蘇越瞧越眼熟。

伸手‘摸’了一把,咂咂嘴困‘惑’的‘舔’了一口,仰起頭往上瞧了一眼,突然傻掉。

因為伏蘇發現抱著自己的人是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一個很美笑得更美的‘女’人。

視線貪戀的一點點下移,緊接著在看見某個他剛剛研究的‘東西’後整個人血液上衝。伸手再次確認剛剛被自己又‘摸’又‘舔’的東西,接著把手在自己鼻前一抹,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胸’,他……‘摸’到……和……‘舔’到……極品大美人的……‘胸’了……

還是處男的伏蘇沒想到自己一睜眼就有這麽好康的事情發生,一‘激’動,歇菜了,隻是最後還不忘把臉埋在美人‘露’在外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咪咪上。

由於太過興奮和‘激’動,掛著兩條小溪不省人事的伏蘇沒聽見一群驚呼的‘女’人大叫著‘大王子流鼻血暈了’,也幸虧沒聽見,不然這沒見過大世麵的廢物點心肯定把自己囧死。

而秦王嬴政得知愛子暈倒於卜夫人懷中時他正在大殿上為了慶祝喜得貴子宴請朝臣。一聽說兒子有事這人連忙慌張起身丟下眾人趕往後宮。

分別坐在嬴政左右下方的‘蒙’恬和王賁互瞧對方一眼也起身緊隨而去。

趕到殿外,便瞧太醫正在裏麵診治,院外跪了一地的人。嬴政命人送虛弱的王後回宮,揮退眾人,焦急等著太醫的診斷。

見主子如此緊張,趙高連忙上前道:“大王這產‘婦’的‘門’子進不得,會衝煞了大王的金體,大王還是到偏遠休息,奴在這守著太醫一出來便讓他們……”

“寡人就在這兒等。”嬴政擺手讓趙高不必再說。

王賁與‘蒙’恬站在院子裏往裏張望,瞧卜夫人從裏麵出來,‘蒙’恬連忙上前問道:“夫人不是說一切安好,怎麽一開……”臉‘色’微紅,‘蒙’恬麵透窘羞。

朝秦王盈盈一拜,卜夫人起身後瞧了眼自己的夫君,然後垂頭對君王道:“奴家也不知道大王子為何突然這樣,一開始還好好的大口喝‘奶’,哪知……請大王恕罪。”跪在嬴政麵前。

見妻子跪下,‘蒙’恬也連忙上前跪下,沒有說話卻是擋在妻子身前。

“你們夫妻二人這是何為?你們何罪之有。”命趙高上前扶起二人,嬴政問道:“王兒昏‘迷’前有何不適?”

卜夫人抿抿嘴‘唇’,想想道:“稟大王,大王子殿下在昏‘迷’前……昏‘迷’前……正在奴家懷中,隨後便……便……”言詞閃爍,不是卜夫人不想說,而是現在想想太過離奇。

“夫人,大王子究竟如何。”怕嬴政失了耐‘性’,‘蒙’恬忙催促自己的妻子快些說出事情。

心中一歎,卜夫人隻好說道:“大王子瞧了奴家一眼後便……便……便流著兩趟鼻血……暈在奴家懷中。”

一直站在一旁沒吭聲的王賁聽了這話腦中浮現出一副極不和諧的畫麵,把視線轉向緊閉的房‘門’,臉上表情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