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才等了一會兒。”

“去讓人傳膳吧!”既然正主都過來了,也不用繼續等下去。

“妾身伺候爺淨手。”

徐安禾乖順得如同一隻小綿羊,隻覺著讓人有些嘖嘖稱奇。

九爺從前雖然並不認識她,但在太傅府裏好歹也是見過兩次的,無論怎麽瞧著都不像是一隻會如此乖順的小綿羊,不過眼下瞧著她這般模樣,心裏還是覺著受用得緊。

徐安禾伺候著他淨過手,又接過春菡遞上來的茶,服侍著漱口,好在之前在府裏時她也是如此伺候外祖母的,如今這套流程下來倒也沒覺著有什麽不習慣的,亦或者覺著生疏的地方。

隻是陪著主子爺用膳,倒不能像自己之前那般,事事都得多加注意一些,一頓飯吃下來倒也著實讓人覺著累得慌。

眼瞧著九爺撂下銀著,徐安禾也不好自己繼續吃,隻能陪著一同放下,又是一番伺候後,倆人這才說上話。

“瞧著你這怎麽沒有那點心?”虧著他還特意留著肚子,想要再吃點那個點心的,隻是瞧了一圈也沒瞧見絲毫點心的模樣,不得不有些失望。

他身為皇子,母妃又是那樣得寵,什麽樣的好東西沒見過沒吃

過,如今能對著一碟點心這樣上心,也是全憑著好奇,想要瞧瞧她還能做出什麽稀奇花樣點心來。

徐安禾瞧出他的意圖,嘴角忍不住嗪著一抹淺笑說道:“那些點心不過是一些小花樣罷了,自己吃哪裏能用得著這般費心思,若是爺想吃,明個兒妾身做了給爺送過去便是。”

“爺倒是不知你還有多少花樣。”九阿哥見著的那些人大抵不過是一些名門望族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亦或者小門小戶窮養出來的女兒,反倒是沒有一個像徐安禾這樣的。

徐安禾瞧著他坐在一旁一盞茶接著一盞茶的喝,半點沒有想要走的意思,隻能紅著臉說道:“天色不早了,妾身替爺寬衣。”

“你們都出去伺候吧!”

她往日裏都不習慣自己睡下時屋子裏有人伺候,更何況還是現下要與九爺做如此親密的事,若是再留了人在屋子裏,豈不是要活脫脫把人羞死。

胤禟聽著這話,也隻是挑了挑眉頭並沒有開口阻攔,在褪去外衫二人隻剩下一身中衣後,徐安禾早就雙頰通紅,羞得抬不起頭來,更別說瞧見他此時一雙戲謔的眸子正打量著自己。

隨著屋內燭火搖曳,榻上倆

人也是久久不曾消停。

在蠟燭即將燃燒殆盡時,九爺這才叫人打桶熱水送進來。

徐安禾畢竟是才初次經曆人事,早就累得睡了過去,九爺許是性子好又或許是覺著她伺候得頗為滿意,倒也不假他人之手,自己親自抱著她洗漱一番,才重新躺下睡著。

“主子醒了?昨個兒怕是累壞了,爺走的時候特意吩咐讓奴婢們備下熱水,隻等著主子醒了好泡泡,也能緩解一些身上的疲乏不適。”

這頭徐安禾才睜開眼睛,春芍和春菡二人便連忙開口說著。

猛地起身,腰間酸痛使得整個人又重新倒回去,想起昨日的事,臉上如同被火燒一般。

“主子慢一些。”春菡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再說打趣的話,連忙斂了神色伸手去攙扶著人。

“九爺是什麽時辰走的,你們怎麽也沒人叫我一聲?”徐安禾被伺候著穿好貼身衣裳,這才得空想起這件事。

就算她身為側福晉之尊,不用像那些個格格和侍妾那般小心翼翼,但架不住她自身沒有能夠依仗的母家,眼下能夠得了九爺幾分青睞,也不過是全憑著自己的手段罷了,若是眼下這個時機惹得他不悅,之

前的辛苦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春菡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說道:“是九爺吩咐奴婢等不要吵醒主子,瞧著九爺的模樣,想來是對主子上心了。”

春芍嘴角笑的有些合不攏道:“主子不必太過擔憂,奴婢瞧著府裏倒是在沒有一個格格的容貌能與主子相比。”

“以色侍人,最是不能長久之計。”她也最是厭惡以色侍人,偏偏眼下除了自身的容貌之外,她反倒是想不出什麽能夠這麽快速吸引九爺的辦法。

閉上雙眸,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笑容,整個人朝著木桶內沉下去,好一會兒才起身。

“奴才請徐福晉的安。”一個麵生的小太監彎著腰進來,行過禮道:“主子爺特意吩咐奴才給徐福晉送來這支並蒂海棠步搖和一套紅寶石頭麵首飾。”

待東西被一一打開瞧過後,徐安禾才示意讓人打了賞錢:“有勞公公走這一遭了。”

“多謝徐福晉,徐福晉嚴重了。”小太監揣著二兩賞銀,樂顛顛的退出去。

“昨個兒才留宿,今個兒就讓人送了東西過來,可見九爺是把主子放在心上了。”屋子裏沒了人,春芍這才忙不迭的上前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

“把東

西收起來吧!”

九爺帶頭賞賜了東西,福晉和完顏氏那邊也不好裝作沒瞧見,不管情不情願也都讓人送了東西過來。

徐安禾皆是笑著一一接過來,又道了謝才算是完事。

其餘格格也隨著福晉之流紛紛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其中陳氏陳格格其中帶著人捧了東西過來,對此徐安禾倒是有些吃驚。

陳氏在府裏資曆比不得侍妾趙氏,寵愛比不得格格劉氏,就是連著尊容都比不得完顏氏側福晉,平日裏在府上也是最安分守己,深居簡出的人。

眼下不年不節的親自帶人捧著東西過來,如何能叫她不驚訝。

“妾身陳氏拜見徐福晉,徐福晉吉祥。

妾身前些日子因著身子不爽利不曾出過門,倒也尚未與徐福晉見過,今個兒特意過來與徐福晉請安,還望徐嬤嬤莫要怪罪。”

陳氏半垂著頭,說話時語調輕輕柔柔,讓人聽著隻覺著頗為舒服。

“妹妹說的哪裏的話,妹妹快些起來吧!

既然是身子不好,還是多在房裏養著才是,若是出來著了風可如何是好。”

徐安禾雖然進門時間晚,但架不住是側福晉的尊位,就是叫她們一聲妹妹也是不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