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那雖然有孕叫府裏許多人都眼熱嫉妒,但因著有正院福晉那護著,即便是眾人眼熱也無可奈何,因此這一胎倒也算得上是穩固。
“姑娘快別歎氣了,如今姑娘有了身孕,可是外頭許多人眼熱都眼熱不來呢!”須凝端著早膳進來時,見著劉氏又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忙上前勸著。
“我這懷了這些時日,福晉那也是早早的就把消息遞到了主子爺跟前,隻是主子爺連著人都不曾打發過來問一下,可見主子爺是當真生了我的氣的。”這一胎確實是她用了些手段,才能懷上,隻是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樣的身份,又被主子爺厭惡,若是在沒個孩子,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麽活。
“府裏子嗣稀薄,姑娘又是才初初有孕,等著日後誕下一位小阿哥,主子爺定會過好舊情的。”須凝也隻能挑斂著好聽的話說著。
不過,她這番話倒也不全是亂說,其中也有幾分道理。
府上隻有福晉生下的一個大格格,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孩子,劉氏若是能這個時候替九爺生下一個小阿哥,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若當真是個小阿哥,那就是大阿哥又養在徐福晉那
,隻怕是要招惹所有人記恨。”劉氏心裏滿是擔憂,既然做了這樣的選擇,總是要承擔這件事的後果。
“養在徐福晉那雖說不至於像是個庶出那樣,但總歸不如養在福晉那尊貴。”進了正院那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身份何其尊貴。
“若是這個孩子當真給正院養著,依著福晉的手段,怕是會去母留子。”福晉的手段她如何不清楚,也正是因著清楚,這才舍了正院那頭去求著徐安禾庇護。
“如此說來,還是徐福晉那最為穩妥,眼下又是府裏最得寵的。
隻是日後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咱們小阿哥怕是……”須凝說到後邊立即反應過來,連忙雙手捂著嘴巴一副驚恐模樣,似是想要說著點什麽話找補回來。
隻可惜,劉氏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日後隻盼著徐福晉一直沒有小阿哥才好,若是有了我總也要做一些什麽,才能讓她不厚此薄彼。”劉氏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厲色。
徐安禾到底是個側福晉,劉氏眼下不過是個侍妾罷了,如何能能把手伸過去,眼下這樣說,也隻是替徐安禾賣命,以此來換取自己孩子日後的安穩罷了。
“連著陳氏昨個兒都侍寢了
,我都記不得有多久沒見著主子爺了。”淺雲閣內,郭洛羅氏坐在軟塌上,胳膊撐在軟枕上,整個人有些自怨自艾。
秋杏怕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急忙勸阻:“格格既然站在了正院,福晉心裏必定是記著格格的,總歸會在主子爺跟前推薦格格,格格也不必心急。”
“連著劉氏那樣的身份,都有了孩子。”郭洛羅氏眉頭擰的死死的,半晌才鬆開些許帶了些許怨恨的說著:“如今竟是連著懷孩子都不能由著自己做主。”
“若是劉氏那頭的孩子沒了,福晉房裏想要小阿哥,定是還會在讓旁的侍妾懷孕。”秋杏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郭洛羅氏也動了些許心思,半晌後把悸動的心又給重新壓了回去,眉眼間皆歸於平靜說道:“隻可惜劉氏那頭有福晉護著,咱們實在伸不進去手。”
府裏好不容易有個是個懷了身孕,福晉可不得好好護著。
“奴婢聽底下人說,主子爺甚是喜愛瞧人跳舞,如今福晉那頭暫時指不上,不若格格咱們自己想想法子?”秋杏有些遲疑的說著。
她雖然也是為著郭洛羅氏著想,可旁邊正屋裏頭還住著徐安禾,在她跟前搶主子爺,可不就
是裏裏外外的把人都得罪了個透嗎?
郭洛羅氏眼神一亮,從梳妝匣子裏拿出二兩銀子塞進秋杏手裏,言語之間帶了些許急切的說著:“你去讓針線房盡快給我裁剪出一身舞衣。”
秋杏高興的應了一聲說道:“奴婢瞧著庫裏還有一匹水粉色軟煙羅料子,若是用來做舞衣想必是再好不過了。”
郭洛羅氏有些肉疼,天知道那匹料子她是想要裁剪做一身夏裝的,料子輕薄柔軟,若是夏天穿上必定好看又涼快。
“記著讓針線房做的針腳密一些。”就算再怎麽不舍得,郭洛羅氏都隻能咬緊牙點頭。
除了那匹料子之外,她這裏在找不出旁的可以用來做舞衣的料子。
秋杏捧著料子去針線房,並未找女紅極好的嬤嬤,隻是尋了兩個小丫環,一人塞了一兩銀子,又是客客氣氣的說了一番好話,倆人這才應承下來。
之前郭洛羅氏和徐安禾鬧著的事,針線房現下並不遠接她們的東西,隻是礙於她身後有福晉,這才不好得罪了。
現下秋杏隻是尋著兩個小丫環,又使了銀錢,倒也不會讓旁人知曉,免得壞了她們的事。
兩個小丫環動作到也快,不過是才過了三五
日的功夫,其中一個小丫環就已經把衣服給送了過來。
“格格瞧瞧,這料子做著舞衣美極了,若是格格穿上在舞一番,不愁主子爺記不住格格。”秋杏抖開舞衣,眼睛險些看的直了。
因著是薄軟的料子,秋杏隻是這麽拎起來,都能隱約透出她袖口衣服的顏色,若是穿在身上,必定能瞧見裏頭穿著的貼身衣物。
郭洛羅氏隻想了一下,臉頰就忍不住泛紅起來。
一連半個月,都隻悶在房裏除卻去福晉房裏請安之外,半步都不踏出房門。
倒也沒白白浪費她這些時日的辛苦。舞技也有不少的提升。
“你都打聽清楚了嗎?今個兒主子爺當真會過來?”隻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郭洛羅氏便問了三遍,心裏除了期待之外,還有些許的緊張。
“奴婢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格格放心就是了。”秋杏把最後一支流蘇替她簪好,才說著:“時辰快到了。”
郭洛羅氏裏頭隻穿了一個赤色繡著合歡花的肚兜,外頭罩著那件舞衣,領口開的極大,又因著衣料薄軟,讓人很是清楚的瞧見裏頭穿著的貼身衣物,即便是什麽都不做,隻呆呆的站在那,讓人瞧了都有些許衝動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