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洛羅氏帶著丫環,依著時辰出去在院子裏等著,隻聽著動靜,也不管是不是九爺過來,立馬跳起來。
九爺一隻腳才邁進院子裏,便見著人正翩翩起舞,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這是?”九爺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倒也不是他忘了郭洛羅氏這個人,隻是依著她現下的打扮,確實讓人不太能瞧得出來。
高公公也是瞧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著:“回主子爺,這是郭洛羅格格。”
倆人就這麽駐足瞧了好一會兒,直至郭洛羅一舞跳完,九爺這才抬腿走上前去。
“主子爺吉祥,妾身不知主子爺過來,還望主子爺贖罪。”郭洛羅氏見著九爺,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慌忙跪下身子,神色緊張的說著。
“起來吧!怎麽穿的這樣單薄,也不怕凍壞了身子。”九爺虛扶了她一把,感覺手上的冰涼,立馬蹙了眉頭說著。
“穿的多了,妾身怕跳不起來。”郭洛羅氏紅著一張小臉。
倆人邊走邊說,不自覺的便進了偏屋。
“奴才就說旁邊屋子裏的那位不適個安分的主,現下才多久的功夫,就開始耍著手段了。”小春子目睹了全過程,此時正氣鼓鼓的進來說著
。
對於外頭的動靜,屋子裏也不是沒聽見,可即便是聽見了,她們又能如何,總不能出去把人搶回來不是。
況且,若是九爺對那位上了心,即便是徐安禾這次把人搶了回來,九爺總歸還是會在找機會過去的。
她擋的了一次,卻不能次次都擋的了,總歸有疏漏的時候,介時隻怕九爺對她也要心生不滿,反而叫讓人撿了便宜。
現下既然九爺想要過去,她還不如就讓人過去,她倒要瞧瞧,郭洛羅氏耍著這樣手段把人哄過去,究竟能花好幾時。
春芍瞧著徐安禾嘴角還嗪著一抹淺笑,半點沒有著急的模樣,有些生氣的說著:“主子還笑,主子爺都讓人搶了過去,若是日後都不來咱們這可如何是好?”
“當初福晉把郭洛羅氏安排在咱們這,可不就是打了這樣的主意。
這麽久過去,還不是她耍了手段,爺這才過去一次。
我倒是想要瞧瞧,她能有什麽樣的手段,哄得爺日日過去。”她才不信郭洛羅氏能有這樣的手段,若是有也不必等到現下才使用出來了。
“方才她在院子裏跳舞時,主子就應該出去責罰她。”春芍不以為意,心裏隻覺著有團怒氣,怎麽也
消散不下去。
“她掐著時辰跳的,為的就是防備咱們知曉。
若是我當真出去責罰了她,可不就是要讓爺正巧瞧見。”那她妒忌的名聲怕是就要坐實了。
“不管怎麽樣,主子總不能就怎麽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瞧著那頭耍手段不是。”春芍有些著急。
“有什麽好急的,她既已經投靠了正院那頭,依著她出身,福晉不會允許她有孕,她若是生不出孩子,又怎麽可能會有出路。”眼下不過是多伺候少伺候幾日九爺的區別罷了。
女人在後院裏,總歸還是要有個孩子傍身才好,就像福晉那,即便九爺再怎麽不喜歡,也總是要過去瞧一瞧大格格的。
另一邊,郭洛羅氏把人領進了房裏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臉頰發紅的站在一旁。
“來,過來。”九爺像人招手,在把人攬進了自己懷裏,這才又說著:“怕什麽,爺又不吃人。”
“妾身……妾身許久不曾服侍爺,妾身隻是有些不明白,還望爺贖罪。”郭洛羅氏說著,便把頭往人懷裏鑽了鑽。
“無妨。”九爺應了一聲,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朝著榻上走過去。
今個兒也算得上是郭洛羅氏第一次伺候,雖然進府
這麽久,之前九爺也過來了一次,可也隻是單純的坐了坐,並未做旁的事。
即便如此,九爺對她也是沒有半點憐惜之情,讓人伺候了兩次後,郭洛羅氏忍著身上酸疼,伺候九爺洗漱,倆人這才重新躺回榻上。
郭洛羅氏想要鑽進九爺懷裏,才剛剛動了動身子,往那邊挪一些過去,九爺便立馬向後退了一些。
使得她身子立馬僵硬住,半點不敢再有出格的動作。
天微蒙蒙亮,郭洛羅氏聽著動靜,立馬驚醒過來,起身跪在地上服侍九爺穿戴。
才送走九爺後,正院那頭派人送了避子湯過來,郭洛羅氏瞧了一眼,接過一口氣喝下。
正院過來的人見此,這才笑的迷起了眼睛,朝人行了一禮才離開。
那人前腳才剛離開,郭洛羅氏後頭便立馬用手扣著嗓子,把方才才吃進去的藥盡數吐了個幹淨。
“格格……”秋杏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我未必能讓主子爺日日過來,若是在沒有個孩子傍身,日後可該怎麽熬下去。”
她是格格,不同於侍妾,有了孩子,她是能養在自己膝下的。
“隻是福晉那頭,怕是要不好交代。
若是因此惹得福晉惱怒,格格可該
如何是好?”秋杏有些懼怕。
正院那頭已經交代了不許有孕,郭洛羅氏偏偏要懷身孕,可不是正往槍口上撞嗎?
“若是有了孩子,我去求一求主子爺,能得前院庇護,就算是福晉,也不能拿我如何。”郭洛羅氏心裏雖說也有些緊張,可不至於像秋杏那樣害怕。
秋杏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主子之間的決定,倒也輪不到她來質疑,隻能扶著人重新躺回去,蓋好被子說著:“現下時辰還早,格格在睡一會兒吧!”
“嗯,一會兒到了時辰叫我,今個兒伺候了爺,總是要過去給福晉請安的。”郭洛羅氏說著就閉上了眼睛,她是真的乏了。
昨個兒伺候了主子爺後,因著不敢太過放肆,一直不敢睡得太實,總是心裏惦記著早上起來伺候九爺,又怕晚上的睡姿太差,惹得人不高興,就這麽硬挺挺的躺了一夜,現下才挨著軟枕,便立馬睡熟了過去。
約摸著到了時辰,秋杏這才推門進來,掛上床幔,輕聲叫著。
洗漱完畢用過早膳後,才朝著正院過去。
“妾身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郭洛羅氏才進了屋,便雙膝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模樣很是恭敬,瞧不出半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