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懷袖,誰可與煮酒

姬任好半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說的都是聽不懂的話。瑄分塵扶著他,難免有點左歪右斜。好容易摸回臥房,先把姬任好放在**,他才點了燈。

“水……”

瑄分塵腳不沾地的倒茶,送到姬任好唇邊。他迷迷糊糊喝了幾杯,又倒下去,就這麽躺著。瑄分塵真想說,哎哎,慢點啊……不冷麽?

他跪上床邊,把浸濕的衣服從那人身上脫下來,頭發拆開。幸好衣櫃夠大,各種珍貴漂亮柔軟舒適衣物應有盡有,還能扯件多餘的擦頭。瑄分塵給姬任好換了寢衣,又給自己抹幹了頭發,想自己的衣服在客房裏,還得回去才行。

才注意到,這婚房,擺設居然沒變,包括圓圓的大床。

瑄分塵心好像被揉捏著,用力縮成一團,縮到最小的角落裏去。半晌低低歎了聲,忍不住在床頭坐下,輕輕摸下去,道:“任好……”尾音細成遊絲,哽咽喉頭。

姬任好嘟囔幾聲,依稀道:“分塵……”

瑄分塵心一跳,湊下耳去,道:“什麽?”

“瑄分塵,你這個騙子!”

忽然天一轉,啪的他的頭就撞在了牆上。瑄分塵眼冒金星,姬任好的氣息就撲天蓋地的壓過來,狠狠壓在唇上。還來不及反應,姬任好緊緊捧上來,咬的他唇角流血。

嘩啦一聲,被子掉下了床。

姬任好胡亂吻著他,模糊聲音透出來:“你竟敢騙我……你竟敢騙我!”

他用力握著他,要把他的肉都握進掌心,死死掐住一般,動作越來越大。捏著瑄分塵的腰,力道也越來越瘋狂:“你竟敢不喜歡我,你竟敢不喜歡我!”

瑄分塵呆呆的想,自己聽到了啥?

姬任好眸子血紅,語調撕心裂肺,沙啞著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牆上。

“是我的心不夠麽……不能挖出來給你看麽!你一句話都不說,又算什麽?瑄分塵……就是狼心狗肺也該讓我看一眼!我真想一口咬死你!我要殺了你!”

姬任好一口叼在他咽喉上,深深咬齧下去。瑄分塵像條被貓叼住的魚,拍打著,幾乎聽見自己喉骨碎裂的聲音,睜大著眼睛,漸漸閉上,他有些發抖,但是他不動,他以為他要死了。

不過他沒死,姬任好逐步鬆了口。

隨後的吻燙著了他的眼瞼。

“分塵……”

“啊…啊…任好……”

瑄分塵一手推著他的肩膀,一手撐著床板,想爬起來,又被壓下去。喉嚨的傷口被含住,每一點血都舔去。姬任好胡亂的扯開輕濕的白衫,吮吻下來,燙的他發慌,心咚咚的跳。

姬任好的手探入更深的地方,包裹全身,低低道:“分塵……分塵……別走,我好喜歡你,你……你不知我想你多久,想的骨頭都疼了……”

瑄分塵扯在手下的床單一緊,姬任好又道:“你終於回來了……”

他以為姬任好恨他刻骨,居然還有喁喁情話,他又想到,姬任好的確是喝醉了。

胸中又甜又酸,痛徹入骨。

姬任好摸著他的腰,挪了挪,把他放平了。菱絲絨的床單柔軟,無聲的將他陷進去。瑄分塵看見帳頂的折枝牡丹,一貫的妖嬈。

床帳塌了一個角,將房內事物都遮住,裏麵有微的聲響。

瑄分塵喘息著,偏過頭去。

姬任好身上出奇的燙,磨蹭著他的小腹,用牙齒輕咬,由於肌理分明而基本咬不到。瑄分塵閉上眼睛,卻感覺到人沒了。

瞳孔裏的人緩緩直起身,撐著身子,眯了眼。眼裏被酒意熏的一片朦朧,唯一一點清醒在尋找出路。姬任好皺著眉頭,審視一般的看他,似乎完全不明白現在的狀況。

瑄分塵的酒意正好相反上來了,垂著眼瞼,全身都燒的熱。也沒想通是被親的,還是害羞的,臉上模糊的紅了一片。他願意臉皮厚一些,厚著想,姬任好原來沒有走。

姬任好心尖尖裏有他。

瑄分塵撩起睫毛,看那張美麗的臉。

他有些抖的抬起手,去解姬任好的盤扣。他從沒幹過這事,分外笨傻,明明解出一半,一不穩又回去了。

他很久沒有繾綣過,尤其兩人決裂後,見麵如陌路。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慌張,最後還是癡癡的想。

“是你。”

瑄分塵一哆嗦,愣然抬眼。

姬任好不知怎麽清醒了,眼若利芒,死死盯著他,起身就走。瑄分塵來不及坐起來,動作比腦子快的多,一爬抓住他的右腕。嘩啦一聲,紗帳被扯下來,整個蒙在他身上,獨那隻手伸出來,姬任好怒喝道:“放手!”

他用力一摔,五指去掰,瑄分塵像著魔了,死也不肯放,指甲幾乎扣進肉裏。姬任好又扯又甩,無論如何掙不開,簡直像塊膏藥,怒罵道:“瑄分塵!還不滾,信不信我撅斷你的手!”

一手抓住小臂,就往裏麵拗。姬任好真沒留情,聽格格作響,聲音令人牙酸。瑄分塵嘴都發青了,就是不鬆,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姬任好氣急敗壞,忽然一轉一扭,嘶啦一聲,胳膊上劃出四道血印子。瑄分塵一下失了平衡,劈啪一聲摔在地上。

姬任好渾身燥熱,搶步出門。瑄分塵拽著半截紗帳爬起來,惶急間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把人拖在房裏;“不要去找他!”

“你管個屁!”

姬任好滿腹怒火發泄不得,一肘撞的他幾乎吐血。但瑄分塵發昏似的認定他是去找蕭史,不是蕭史也是別人,鐵了心不放。

他死死箍著姬任好的腰,顫聲道:“我錯了,是我不對……我不放,我不放!”

“你發什麽瘋!”

“我混帳,是我混帳,我就不放!”

他和姬任好功夫體力都在伯仲之間,他真不放,姬任好也掙揣不脫。

兩人扭打撕踹中一齊摔倒,滾在冰冷的地板上,旁邊是皺成一團的被子。姬任好熱的難受,衣裳扣子早開了,肌膚摩擦的生疼,全身的血脈都在鼓動。

他咬牙切齒的掐住瑄分塵頸項,道:“我告訴你,你不放手,不要後悔!”

不後悔的,絕對不會後悔。

瑄分塵閉著眼睛,後腦緊緊貼著地麵。頸部的肌肉繃的,仿佛下一刻就斷了。

雖然不後悔,但真的……好痛啊。

他想像原來那樣,扯扯姬任好的頭發,呢喃著說幾句,最終隻是緊緊抓著那人的臂,指甲嵌進去。

姬任好像一頭豹子,把他撚在地上,擒獲住獵物。刷的一聲,他像剝皮一樣撕開他的衣服,指爪鋒利,似乎下一秒就開膛破肚。

瑄分塵額上滴滴見汗,覺得一柄利刀插進來。他太久沒承受過,也仍然沒有習慣,腕骨上青筋凸出來。姬任好酒力藥勁一齊翻滾,更別提胸中怨忿,半點潤滑不用,用力分開雙腿,硬生生擠進去,□起來。

“啊……任好!”

瑄分塵痛的極力蜷縮,硬是被姬任好壓住。起初姬任好也不舒服,幹澀的所在不是□之用,但律動一會,漸漸滑暢爽快,就更加大力。一麵俯身四處吮吻啃咬,鎖骨胸膛之處,留下大片的紅印。

血從**處流淌出來,滲進石板縫裏。

“任好……我……啊!”

“不要……”

瑄分塵臉貼著冰冷的地麵,抓著被子,死死按在額頭邊,指甲刺入棉絮去。那聲不要喊的小而細,最後低下去,再也不出聲。隻是嘴唇咬的鮮血,星星點點。或許這痛相當與酷刑,讓他再選擇一次,他仍然會如此。

任好……任好。

他緊緊和姬任好貼在一起,貼的越近,就似乎越安心。

他知道……他的決裂真的很不地道,他知道他在死纏爛打,他想,厚臉皮也沒什麽不好。

他真的……

不知過了多久,姬任好一顫,粗重喘息著,滾燙的射在裏麵。瑄分塵好一會,才從眼前一片漆黑中醒來。那人趴在他身上,就這樣睡著了。

房間裏一片靜寂,仿佛剛才的混亂與瘋狂不曾發生過。姬任好倒是爽了,爽了以後睡著了,還叫不醒。瑄分塵毫無享受,隻有痛苦。他躺了半天,勉強把自己挪出來,扯動了臀部,就疼的滿頭大汗。把扯碎的衣服拉過來,勉強分開雙腿,草草拭幹淨了。

屋裏一片狼籍,瑄分塵想,絕不能讓人看見,自己一定得走。

他苦笑,覺得自己是吃飽了撐著,心甘情願讓人作踐。姬任好一夜睡過去,說不定什麽也不記得。他也絕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他有臉提起麽?

扶著桌子站起來,又把姬任好抱起來,拖到**,被子揀上去蓋好。碎布之類全撿著,勉強擦了下地上的血,實在站不穩了。

隨手扯了件袍子裹身,腿有些抖的走出門,一路扶著柱子。回到客房,水冷茶涼,又是半夜,哪找的到人來伺候?就算找的到,平時也不理他。其實瑄分塵真的沒有企望別人,他隻希望自己去燒點熱水,但廚房的灶也是冷的,他又痛的走不動了。

隻好打了盆冷水,深夜的井水,有多涼。

道家講究養生之道,也不應該不知道**後不應入冷水。

擦了全身,洗了□,瑄分塵倒在**,再也支撐不住的睡著了。

第二天,他爬不起來了。

喝了酒,淋了雨,受著傷,洗過涼水,還不發燒的,不是高人,而是神仙。

瑄分塵這輩子沒病的這麽嚴重過,全身燒的嚇人,額頭上一摸,簡直可以煮雞蛋,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縮在被子悶出一身汗,他終於爬起來,知道不買藥不行了。

喊了兩句,沒人應聲。

他知道這會上午,正是閑的時候,下人都去擲骰子喝酒了。何況他的院子偏遠,平時也未免叫的來,隻好撐著起床穿衣。燒的厲害了,頭都是暈的,□又有傷,一走路就鑽心。

瑄分塵關了門,盡量穩當的穿小路,從側門出去就是大街,藥店有些遠。對平時的他來說,這點路不算什麽,而現在,他隻希望越短越好。幸虧身上還留著點銀子,抓了普通幾包藥,提著回轉。豈知走到側門,被鎖上了。

大概是哪個丫鬟下人,好心怕丟東西,順手幹的。

瑄分塵苦笑一聲,別說翻牆,就是讓他轉一圈換個門,也走不動了。一時竟然提不起力氣喊門,他提著藥包,腳步虛浮著靠在牆上,默默閉上眼睛。他倒不嫌台階髒,隻是坐不得,一坐就撕心裂肺,隻能站著。

一個人靠在牆角裏等著。

這一等就一直等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吱呀一聲,有人提了桶出來倒夜香,道:“哎呀,瑄隱者怎麽在這裏?這是怎麽啦?”

瑄分塵搖搖手,提步進去。竟一個踉蹌,差點絆倒台階上。那下人丟了桶來扶,道:“哎喲!這燙的,我給你請個大夫!”

私密處的傷,一眼就知道怎麽回事。瑄分塵死也不會去看大夫,連忙搖手道不必,已經買了藥,一麵進去。一進屋,再也沒有煎藥的力氣,撲倒在**就睡著了。

隻睡了兩個半時辰,暈呼呼醒來,天色尚漆黑。

撐起身子去打水煎藥。他隻買了退燒的,沒有買外用的,哪好意思買?隻拿金創藥塗了。

陶罐裏的蒸汽,冉冉升起。

瑄分塵側著坐在院裏,握著柄破蒲扇,看著火。眼見要翻滾了,再過一會,就熬的差不多。他用冷水敷了頭,燒退了會,卻又起的更厲害。現在聞著藥氣,似乎就好些了。

天還未亮,微微見點魚肚白。

忽然撲啦啦一陣拍翅聲,一隻夜梟飛撲入園,落在瑄分塵腳邊。

瑄分塵臉色大變!

他一伸手,將鳥撈住,從腿上解下一張紙條,看著眉頭發青。一手端起藥就喝,哪喝的下去,卻燙的一吸氣。他猶豫一彈指,咚的放下陶罐,回手操起和光,直奔而去!

某微回來了……從武漢華麗的回來了,轉圈,讓各位等了這樣久,實在很抱歉!

以下~

又出來了新歌!以下是喜氣洋洋之姬飛鼠跳下載地址= =,如此RP的詞~如此RP的歌~

詞:蟲子

唱:清秋月,九霄,蔓舞血影

再下是姬飛鼠跳試聽地址~

以下是夢紅塵試聽地址~~~很飄渺空靈哦~~~

詞:天水·紅塵

曲:洞仙歌

唱:紅薇唱晚

以下是數見應識緣~下載地址

詞:淩秋

唱:蔓舞血影,清秋月

也是飄渺路線哦,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