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三人被帶回牢中,她低下頭看著已經淤青的胳膊,不經蹙眉,心中暗道不爽。

一條蠱蟲還想控製我。她轉念一想,催動靈力將它逼出。

怎麽回事,看不出蠱蟲在身體的哪個部分,靈力也在不停的波動,越來越弱。

她的一張小臉就像是皺成一張被人揉捏的紙,她煩躁地捶打牆麵,卻發現靈力散到牆麵,牆上灰塵被揚起。

難道靈力對它沒用……

仲夏看周圍的人退了下去,湊到清黎身邊來,小聲的說:“小姐,你剛扔簪子用靈力吧?

“別瞎說,小心我抽你。”清黎抿而一笑,假裝嚴肅地告誡仲夏。

在身後的秋辭看到這樣的場景,也知曉事情的緣由,可又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小姐之前不是一直都遵守祖訓,即使那次被富家小姐誣陷打傷了,都不輕易使用靈力報複。怎麽這次還用靈力傷人。

她抬頭正好撞上清黎的視線,她看著清黎神色慵懶,但她的眼底似是浮著一層霧氣,暗藏肅殺和冷酷,讓她覺得清黎好陌生。

清黎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絲絲的尷尬,看著二人懵懵的模樣,像是剛才被嚇到。

立馬軟下性子來說“要不我們想想辦法出去。”

她看向仲夏和秋辭。

“小姐,我們挖地道,我看那滴水的地方,我用釵子戳過,土質鬆軟,可以試試。”

“不妥,仲夏,挖地道少則兩三日,多則也得五六日。還有被發現的風險。我看不如假意答應……”秋辭沉思一會,抬起頭說。

清黎一把拉過他們,抱住她們,她們很久都沒這麽親密過,沒想到她重活一次,她能再次感受她們的心跳。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都覺得很溫馨。

她與她們頭靠著頭,手輕輕地拍拍她們的肩膀,彎下腰,耳語道。

“……”

“啊!”

“小姐這太冒險了。”

清黎看著她們的臉漲得通紅,眼睛也瞪的圓圓的,她們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讓她更加滿意,她的臉上綻放著異樣的光彩。

她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方法,又快又穩。她都忍不住想象到玄宴禮該是一張黑臉。

清黎轉而看向她們腰間懸掛的東西。

這是她從山下臭老頭那偷拿出的東西,準備給她的瑛兒帶的小玩意,她那臭老頭對這東西寶貝死了,隻給她看,不給她玩。

她看著這個小竹筒,笑出了聲。

“仲夏打火。”

“秋辭,你還記得怎麽配藥粉比例嗎?”

清黎從仲夏那接過二個紙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打開,一個包著黑黑的藥粉。一個包著白粉,還差個小罐罐。她將手伸到秋辭麵前。

她看著秋辭一臉為難,她知道秋辭是為她著想,她們都知道這個威力有多大。

“沒事的,秋辭,我保證。”清黎柔聲說,目光溫柔,拉她入懷。

清黎自責,都是她之前太任性懦弱。讓她們承擔太多懲罰。這世我一定將你們護好。

她看到秋辭瀉了氣,將腰間的罐罐遞給清黎。

“小姐,仲孫先生調的時候根本不讓我看。”

她記得得當時小姐將仲孫先生的徒弟攔下,讓她去看,可是仲孫先生捂著嚴嚴實實的,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那不管了,都搞點…算了,全倒進去。”清黎破罐子破摔道。

“小姐!”

“仲夏,火打著了嗎?”清黎催促到。轉頭就看到獄卒換了一隊在巡查。

“秋辭,找些草圍在上麵。”

清黎捂住嘴巴,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的額頭不斷的滲著冷汗,外麵的冷風吹進來,帶走了她的冷汗,讓她微微顫抖。

她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她的全身都緊張起來,她的心沉墜著像灌滿了鉛定在地麵上。

“上麵吩咐下來,裏麵三個女子是重犯,得看牢些,不要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是是……”

獄卒之間交換信息,輪流站崗。

清黎走到門口,找到個合適的角度,剛好擋住仲夏和秋辭的身影。

對著門外的獄卒喊到“大哥,行行好,小女子們關了這麽久,也餓了,上麵的大人也沒說不給飯吃那。”

她見獄卒屹然不動。

她順勢一躺往地上一坐,依在門前,長時間沒有喝水,她的嘴唇開始幹裂,臉色蒼白,讓她盡顯淒慘。

嬌嬌柔柔哭著,“小女子雖是重犯,但也未說不讓吃飯呢,難道就這樣餓死我嗎?”

越說越激動,一行淚水從眼角流下。一雙美目微微上勾,眸中泛著秋水中的漣漪,楚楚可憐地注視獄卒們。

“兄弟,你去搞點吃的,餓死她們,也不好跟上麵交差。”

一名獄卒低頭看著清黎柔柔軟軟的,也軟下心來。

“這位大哥,我有些渴了。”清黎啞著嗓子說話,扯扯著另一個獄卒的衣角,像極了孩童,讓他的心都有些萌化。

“等他回來,在給你弄水喝。”這名獄卒皺著眉頭。這樣的女子犯了多大的罪,該關著這裏。

“大哥~您看那還有看守的人,我們這些弱女子又不會做什麽。”

他看看她,墊腳看看裏麵,隻見兩個女子坐在後麵,看著背影前後一晃一晃的。她們是快撐不住了嗎,他猶豫了一會。便連忙跑到前方,與人交接下,去倒些水來。

“小姐,小姐,火打著了,這些是小木炭,放在上麵燃的更快。”

“從哪搞得?”清黎對仲夏滿眼讚許。看她不說話,隻是撓撓頭。便不過多說些什麽。

她示意仲夏和秋辭將這些放在土質鬆軟的地方。她從仲夏接過燃燒的小木棍。

清黎將仲夏和秋辭推到一個角落,離那些東西遠遠的,她瞪著她們,眼神中說呆著不要動。

她環視下周圍情況,將小木棍放在周圍的草上。

草被瞬間點燃,她看著燃燒的草,激動的心髒在不停的跳動。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草燒完了,火也滅了。

獄卒順著一股煙味,走過來。

清黎不服氣,她心的火苗隨著火的熄滅也被掐滅了。是怎麽回事,怎麽臭老頭可以。

仲夏和秋辭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拽著她往角落拖去。

“滋~滋~滋~”

“……”

“砰”

“砰~砰!”

一聲伴隨著一聲爆炸驚動了玄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