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軒的小伎倆無非就是這些,永遠的都是拿不上台麵的。

先前是故意過來找事,如今,這楚煙倒也是被他給騙了去。

楚煙自己都說不清這孩子在哪裏。

他又怎能找得到。

沈夕見兩邊的人都不是很多。

便與他說道:“錦沫閣並沒有傳得這麽厲害,它其實就是普通的鋪子,我也不知道你搶了過去要做什麽,於你而言當真是沒有什麽用處,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是我投進去的心血,我幾乎將所有的銀子都放在了這個店裏麵,所以,你搶了過去是想要做什麽?”

蕭璟軒有那麽一刻的動容,因為這與他的皇位很相似,但是怎能一兩句的花言巧語,就將他的主意改變。

“沈夕,實話告訴你,我要的你店裏的秘密。”

秘密,密室裏的?她疑惑地看了看楚煙,難道真的什麽告訴這個蕭璟軒了?

“笑話,我店裏沒有秘密,說不定是楚煙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而編出來的呢,你堂堂太子,別人說什麽都信,當真是有些可笑。”

那蕭璟軒果真是看向了楚煙。

而楚煙搖著頭說這不是真的。

這其中總得有一人說的是真的吧!

蕭璟軒小聲地問了一下身邊的人,“情報屬實嗎?”

那人似乎也不是很確定,微微地搖了搖頭。

怎麽說楚煙這個棋子用了多年,最後得到一個不確定的消息。

他的心裏屬實有些五味雜陳的。

這本來是沈夕與楚煙的恩怨,偏偏又牽扯進來一個蕭璟軒。

如今這局麵,三人各自心裏都有自己的事,也確實都僵在了這裏。

這樣的局麵隻安靜了片刻。

楚煙就突然向前走了過去。

那條邊界線,她很輕鬆地跨了過去。

沈夕心裏咯噔一下, 她大喊道:“楚煙,你當真要如此嗎?這麽多年了,你當真以為他會替你找回你的孩子嗎?”

“我當真不知自己要如何了。”楚煙轉身之時,將手中的東西直接朝著沈夕扔了過來。

沈夕震驚地將印章接住。

“楚煙,你的孩子不想要了嗎?”蕭璟軒屬實沒有反應過來。

“孩子?蕭璟軒,你當真以為我是想聽你的擺布嗎?”

沈夕拿著東西隨後又扔給了梓靜了。

然後,慌忙地向楚煙跑了過去。

此時,所有人都下了馬。

而沈夕就是怕她會出事情,總是不好讓她受了傷。

然而就在沈夕跑過去的同時,騎在馬上蕭璟軒從旁人的手上拿過來弓箭來。

長箭搭在了弦上,蕭璟軒先是對著楚煙。

奈何楚煙是背對著他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在背後放冷箭。

沈夕緊張的汗都要冒出來了,“楚煙,小心!”

楚煙立馬轉過身去,可是這蕭璟軒又將這箭指向了沈夕。

顧宸提著長劍飛奔而去。

奈何這蕭璟軒的手鬆得太快,咻的一聲。

箭已脫弦,梓靜顧宸他們拚了命地向沈夕跑去,隻是這相距太遠,根本就來不及。

“沈夕,你快躲開。”顧宸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事發突然,誰也沒料到這蕭璟軒會突然放上一箭。

再次醒來時。

沈夕躺在了那處院子的**。

她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將楚煙給救下。

“楚煙呢?”

顧宸坐在一側,握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說道:“她替你擋了一箭。”

“那人呢?可有找大夫過來醫治,不行的話,找來禦醫也是可以的。”

屋中總共就站著三人,但這幾人的表情皆是沈夕看不透的感覺。

“你才剛醒過來,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再說楚煙的事。”

“不行。”

“楚煙替你擋下箭後便被蕭璟軒給帶走了,畢竟這是他安排在你身邊的眼線。”

楚煙是眼線,她是被安排在我身邊的,可這幾年的情誼又當怎麽說。

難道連平日裏的嬉戲玩鬧都是假的不成。

沈夕鬆開了他的手,轉身用被子將自己個蓋住。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行,讓梓靜在外麵守著。”

梓靜跟在後麵,將門關上。

這一切才真正地安靜了下來。

沈夕探出頭來,雙眼緊閉著。

可是從眼角處卻流下了幾滴眼淚下來。

楚煙當真還是無情呐!都已經到對麵了,何故還來救她。

她的心一陣陣的絞痛,痛到她都沒有精力去想別的。

也不知這淚流了多久,竟把這枕頭都給浸濕了。

濕潤的感覺,一時間竟也是分不清淚水還在流還是這枕頭的原因。

沈夕這一次是當真的傷心了。

自己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不去管,也不去將這偷盜之事計較。

是不是,楚煙就會有那麽一絲的良知在。

可是明明她也沒有管那麽多,完全是信任她的,怎的就會如此了呢。

沈夕躺在**,是越想越亂。

亂到自己慢慢地睡了過去。

背叛的事情,永遠的都是上比人的心。

她聽過許多的話本子,裏麵所講的,最傷人的莫過於就是背叛。

而這裏麵所有的曲折,十之八九都是背叛。

屋子裏沒有了動靜。

梓靜便去了廚房裏準備飯菜。

而在廚房裏,正巧碰到了秦羽。

他也在準備著飯菜。

“秦侍衛,好巧。”

“好巧,王妃可是醒了?”

“主子還沒有醒,不過飯菜還是要早些準備著。”

“正是,不過這楚煙的事,確實打擊挺大的。”

“知道。”

其實不光是她家主子,凡是與楚煙接觸了這麽久的人,誰不會難過?

現下還沒有將事實告知店裏的人。

到時候,定然又是要鬧上一些時辰了。

梓靜不想與他多說些什麽,端著飯菜就出去了。

此時,沈夕所在的屋子房門大開。

院子中一個身影正站在那裏。

微風吹拂著沈夕的衣袖,她滿臉的愁容,卻不知要怎麽相勸。

此時就算是她將這天給說破,也是無人能將沈夕給勸好的。

“主子,這是剛出鍋的飯菜,你快些吃一點吧!”

沈夕緩緩轉過頭來,點了點頭。

屋子裏終歸是有些太悶了,梓靜將飯菜就擺在了外麵的小亭子裏的石桌上。

此處除了比較涼爽之外,這裏的風景也是極佳的。

“主子,這些可都是你平日裏比較喜歡吃的,嚐嚐是否還可口?”

“你可吃過了?”

“我吃過了。”

沈夕夾著飯菜一點點地放入口中,味如嚼蠟。

可是她還是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來,“好吃得很,要不你也吃一點?”

“偷偷地告訴主子,我在廚房裏吃過了,那廚娘很是好,專門給我多盛了一點。”

“那就好,如今我們在外麵,這飯定然是要按時吃的,萬一撐不下來的話,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今日的事情,就如這微風一般的散去吧!

而今後,這錦沫閣也就再無楚掌櫃了。

沈夕長歎一口氣,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但願楚煙一切都好,能早日找到她的孩子,也不再受別人的脅迫。

顧宸何時來的她也沒有發覺,他站在後麵,將手輕輕地搭在了沈夕的肩膀上。

小聲地問:“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我們是否可以回去了?”

“當然,昨日大婚,我擅自跑了出來,著實是有些不妥。”

顧宸走到她麵前坐下,“你還知道不妥呀,不過是為了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沈夕當然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追究的。

幸好是晚上追出來的,不然可當真就是要被笑話了的。

“那我吃完之後,我們就回去吧!”

“好,我去準備馬車。”

兩人一走,沈夕便拉著梓靜坐了下來。

她突然就嚴肅了起來,“梓靜,當時我怎麽就暈倒了呢,我明明是去救楚煙的呀?”

梓靜抿著嘴,一直猶猶豫豫的。

沈夕又說道:“你可是我身邊的人,難道就讓我一直這樣疑慮下去嗎?”

“主子,是楚煙將你弄暈了,然後讓我們帶你回來。”

“那你們沒有去救她?”

“救了,可是她不讓,那雙肯定眼神讓我猜不出來她想要做什麽,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們就率先回來了,然後,宸王留下來獨自與他們說了些話,我沒有聽到。”

梓靜說完,聳了聳肩,“主子,就是這些,我可沒有隱瞞。”

“我知道你沒有隱瞞,想來楚煙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主子,要我說,所有的事情都太過突然,怪誰都不好,我們做了自己該做的,便沒有什麽遺憾了。”

“我,算了,我們去門口看看,需不需要幫忙吧!”

“那我先去屋中拿包袱。”

其實她們來的時候,並沒有拿多少的東西,隻不過,這回去了,倒是有一件重要的寶貝在身上帶著。

便馬虎不得。

走過被藤蔓纏繞的長廊,爭奇鬥豔的蓮花池。

這院子沒有人住著,倒是打掃得很是幹淨。

顧宸提著大包小包地就往這車上搬。

秦羽亦是如此。

沈夕笑著站在門前打趣顧宸,“你個身份尊貴的王爺,居然還要自己搬東西,要不要我來幫忙呀?”

顧宸在馬車裏聽得清楚,轉而便下了馬車就過來了。

“王妃身子嬌貴,這等粗活就讓我們來做就好。”

“少貧了,我們什麽時候走?”

“馬上就走,可是沒有這麽難受了?”

“無事,我從來都是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會兒,顧宸便到了馬車前,將手伸到了前麵。

而沈夕也配合著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幾人便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