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人也就沒有什麽用處了,而這件事又沒有了頭目去查詢。

單單一個偷梁換柱的伎倆,玩的卻還挺順手的。

想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可為何今日就這麽輕易的將人給抓住了!

而現如今是布料出了問題,工期勢必會拖延,可這或許就這背後之人的意圖。

沈夕轉念一想,對楚煙說:“這人就關在這,派人看守好。”

“嗯,然後呢?”

“然後你就去劉掌櫃那裏,再商議布匹的事,無非就是多花一點銀子,也要把這批布給弄到手。”

很顯然,現在她們隻能先解決布料的事了。

“那我這就去了。”

“去吧,套個馬車過去。”

錦沫閣在他們那訂的布料,全都是要提前半月準備的,所以現在定然沒有多餘的。

一會肯定又是要多費些口舌,楚煙在馬車上數了數荷包裏的銀子,這銀子隻能多不能少,不然這生意就不好做了。

馬車停在了店門口,劉掌櫃放下手中的賬本,立馬迎了出來。

“劉掌櫃怎麽親自出來了?”

楚煙從馬車上下來,直接把那荷包塞到了劉掌櫃的手裏。

他沒有立刻收起,而是又還給了楚煙,“楚掌櫃這就見外了。”

“哪有見不見外的,這些是東家讓給你的,我們來商議一下這布料的事。”

劉掌櫃將楚煙請進了店裏,上了兩杯茶。

“布料的事楚掌櫃就不必擔心了,我已經派人去趕製了。”

她欣喜的再次將荷包放在了桌上,“多謝掌櫃,這些銀子務必請收下,這事對咱兩家都有影響,這等費時又費力的事,是少不了用銀子的。”

“放心,我們會盡力挽救的,那人找到了沒有?”

楚煙搖了搖頭,“沒有頭緒。”

茶香撲鼻,濃鬱醇厚,楚煙忍不住淺嚐了一口。

在生意場上混的人,很在意這待客時候主人所拿出的茶如何,顯然,這劉掌櫃的茶要好上許多。

“劉掌櫃,這茶葉可要多給我留一點呀!”

那劉掌櫃笑嘻嘻的立馬去櫃子裏去拿,“我這茶是專門讓人從南麵送來的,而且還是挑的最好的,泡出來的茶才會色澤如此之好。”

“那劉掌櫃可是要忍痛割愛了。”

“這有什麽,過兩日我讓人再送來一批,專門送到你們錦沫閣去。”

要商議的事情有了結果,楚煙不便再坐,起身道:“掌櫃,貨好之後,我親自來取,無論是替誰來取,都不可把貨給她。”

叮囑了兩句後,楚煙就先走了。

清風徐徐,涼亭下,顧宸和駱亦又在此對弈。

一人一子下的不亦樂乎,可這駱亦完全就不是要來下棋的,他的心思完全沒有在這上麵。

一連被吃了好幾個子,他的麵上依然是無所謂。

顧宸也隻好隨意的落子,“所為何事?”

對麵的人一問,駱亦就有些小興奮的湊上前去,“我今日在城中巡查,你猜我碰著誰了?”

“你喜歡的人?”

駱亦搖頭,顧宸又說:“有打家劫舍的?”

他又搖頭,“是沈夕,她可是差點就被人給傷了,幸好我及時出現。”

顧宸原本戲謔看戲的表情,瞬間嚴肅緊張起來,就連手指間的那顆棋子都落錯了地方,“她怎麽了?”

“我都說了,被我給救下來了,你緊張個什麽勁兒。”上次下棋就輸給了他,眼瞅著他分神了,駱亦立刻將關鍵的一子放在了上麵。

“當時那人的劍還差這麽一點,就要碰到沈夕的脖子了,我當即就就把劍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還多虧了你及時出現了!”

駱亦不好意思道:“客氣了,這局棋我贏了。”他低頭看去,特意將話題岔開,可心裏卻說著,我才不會告訴你,其實我躲在一邊還看戲呢!

不管是怎麽贏的,反正駱亦是贏了顧宸一次。

他將棋盤給清空,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顧宸,你對那個沈夕是不是有意思?”

顧宸手下一頓,微微抬眸,“是嗎?”

“你別看我是個帶兵打仗的,看人看的可準了,你就如實交代了吧!”

“是。”

“真的?”

“我還會騙你不成。”

原本駱亦隻是不確定的試探一下,這還真的就讓他給猜中了。

喜歡就光明磊落,顧宸也是沒想藏著掖著,隻是現在還真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於是他便叮囑道:“你既已知曉了,不要去打擾她,太過刻意,會讓她難堪的。”

“顧宸,我以為你會孤獨終老的,放心,我不會去的。”

兩人聊了許久,顧宸才想起了正事來,“是什麽人要傷她?”

“那人一看就是會點功夫的,隨身還帶著軟劍,具體什麽原因我沒有問,不過聽著倒是與她們的店有關。”駱亦回憶著剛才的那一幕。

又接著說道:“把人送到了錦沫閣,我就過來了。”

“你可有發現什麽?”

“沒有,你要暗中調查嗎?”

顧宸打算這樣做,可轉念一想,或許自己的出現會成為她查下去的阻礙,便說道:“不了,她可以處理好的。”

駱亦突然覺得這兩人還真是出奇的相似,兩人若是聯手,定然會成為尚京的一段佳話。

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楚煙就回來了。

然而剛回來,連馬車都沒下,就被沈夕拉著又去了別處。

車上楚煙抱怨道,“大小姐,你也讓我歇一會再走,坐馬車坐的我腰都疼了。”

“等這事過去了,我請你出去玩兩三天,好好休息休息。”

楚煙撇著小嘴,“好吧,咱現在去哪?”

“現在衣服是做不出來了,那剩下的首飾就不能再出問題了。”以前的那些鬧事的大都是小打小鬧的,根本成不了氣候,而且也都很快就解決了。

可這次背後之人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就連這麽多的布都是提前備下的。

這一係列的新品,到時候都是要成套出現的,萬事皆要有個防備。

而這個作坊呢就在繡坊的旁邊,沈夕專門將兩處挨著的院子買到了一起。

首飾和衣服的製作都是相當費時費力的,從選原料,到打磨成型,再一點點的修整,做出最後的樣子,每一步都是極其考驗人的。

說是到裏麵看看,但沈夕沒有進去,隻是遠遠地瞧上了一眼,裏麵的人都在按部就班,有條不紊,這就可以了。

“不進去嗎?”

“不了,免得又要耽誤他們了。”

心裏稍微放心了許多,而這一天也就這麽過去了,從早上就沒閑著。

她也不圖著要賺多少的銀子,隻要能平平穩穩的。

夜晚的尚京,熱鬧非凡,她們久違的逛了逛。

不忙的時候,她們可是很喜歡出來的,而且要很晚才回去,可這生意一做大,所有人的時間都慢慢的流逝了。

不知不覺,毫無蹤影。

本著今晚請客的原則,楚煙就發了瘋似的,見什麽都要買。

也不問她的意見,拿上直接就走,而沈夕就跟在後麵付錢。

有點囂張了呀!沈夕小跑著追上去,要問個清楚。

“小楚煙,什麽意思?我沒有銀子了。”

“你說的要請客的,沒銀子了跟我說什麽?我一會還想要下館子呢!”

沈夕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把自己空****的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瞧,真的沒有了。”

然後楚煙沒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收好你的錢袋子吧!我帶了。”

“今天的事多。”

楚煙打斷了她的話,“不是今天事多,而是這幾天的事都多,有點累了。”

“所以啊,今天我請客來犒勞你。”

“咱們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吃吧,也讓她們都嚐嚐,一塊放鬆放鬆。”

她們在前麵買,駕車的小廝就跟著將這些東西全都搬到車上。

從繡坊那裏一路到錦沫閣,車上都已經裝滿了,而兩人的錢袋子也全都空了。

緊閉的店門,也在此時打開。

“姐妹們快出來般東西了,一半是吃的,一半是給你們的禮物,拿的時候都小心一點。”楚煙喊的聲音很大,而裏麵的很快也就出來了。

店裏的人三三兩兩的往裏搬東西,路過的那些人也都感歎,這錦沫閣就是大手筆。

不定期的就會給買禮物,犒賞下人,在這滿尚京裏絕對是找不出第二個來的。

而此時,一個黑影從一旁閃過。

步伐匆忙的拐進了小巷子裏。

然後又出現了正對著錦沫閣對麵的聚香樓裏,一人站立在窗子前。

那個黑衣人正要稟報,卻被她給阻止。

“不用說了,我都看見了。”這個沈夕還真是會籠絡人心,真以為買這些東西就能掩蓋現在的失誤嗎!

直到東西全都搬完,她們一行人進了店裏,那人又說:“繼續盯著,我看她能笑到幾時。”

一山不容二虎,她跟沈夕定然有一個要退下去。

她們將好幾張桌子都拚在一起,十幾個人全都圍坐在一起。

沈夕拿著那些盒子,一個個的分給了她們,“下午臨時買的,等回去了你們再拆開。”

她們喜笑顏開的翻看著手中的禮物,異口同聲道:“謝謝東家。”

“客氣了,那現在就吃飯吧!要是不夠吃,我再去對麵要幾個菜來。”

看著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沈夕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每次事多如牛毛,而真正考驗的也是她們。

沈夕更是比以往要放得開,她特意備上了果酒,就是要跟大家一起歡歡樂樂的。

此時有一人變了臉,而楚煙也在衝她使眼色。

然後趁著沈夕跟其他人聊天的空當,楚煙就靠近了她。

“你想說什麽?”

“掌櫃的,我覺得有必要將有人來挑撥我們的事跟主子說一聲。”

楚煙立馬製止,小聲道:“現在她正為布料的事發愁,這事隻要我們永遠站在她這邊,就算是對方說的天花亂墜,也達不到目的。”

兩人的小聲嘀咕被沈夕給瞥見了,晃晃悠悠的就要過來,卻被楚煙及時給按住了。

拿起酒杯來就一飲而盡了,兩人抱著酒壺,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就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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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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