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一句含情的婉轉低唱吹進了歐陽雪的耳,飄進了她的心,**起層層漣漪,撩撥著夜下那有些渙散思緒,抬眼,望向身上的人兒,思量著該如何作答。
突然,一隻微涼的柔荑遮住了自己的眼,下一秒,唇上便傳來溫潤的觸感,似在輕舔,似在吸吮,像是**,又像是在邀請,一點一點地攻占這她的領地,陌生的舒適,異樣的美妙,如一道電流般劃過,漾起了心底的柔情,挑起了深埋的情愫,唇間的溫熱慢慢消融著歐陽雪的理智,讓她沉醉、著迷,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是醉了嗎?如果是,那就請讓我永遠不要醒來。微啟薄唇,拿下了覆在眼上的柔荑,順從著身體的本能,放縱著體內的欲望,學著身上人的樣子,輕輕探出小舌,尋到唇外的同伴,勾住,相互纏繞,追逐,嬉戲,絲絲滑膩的甘甜讓歐陽雪迷醉般地留戀,就像一個剛剛發現糖果的小孩,不知滿足的汲取索要,生澀卻不失熱情地探索著身上那人口中的每一處美好。
不知什麽時候,手摟上了紀梓言的腰肢,將她不自覺地拉近,扣緊,沒有一絲縫隙。月光下,兩具柔軟的嬌軀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仿佛要借此發泄胸口中那股突如其來的欲望。不知過了多久,四片**的唇瓣戀戀不舍地分開,帶出一絲迷亂的銀線,為空氣中憑添了一絲燥熱,訴說著兩人剛才的情迷。屋內的□□羞紅了窗外的月,天上的星,都默默地選擇閉上了眼,臉紅的不去看屋內這兩個早已情動的女子。
歐陽雪看著眼前如此貼近的臉龐,額頭相抵,唇瓣相貼,呼吸著彼此炙熱的芬芳,隻覺心裏那股麻癢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貫穿體內,手有些不受控製地脫掉身上人的衣服,直到再沒有一絲阻隔,輕顫地撫上這滑嫩質感,愛撫,遊移,霎時間心好像被澆上了一汪清泉,似要撫平那股不知名的欲動,隻是,歐陽雪還是貪心地覺得不夠,不夠,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唇移到了耳側,含住了柔軟的耳垂,聽著耳邊人的嬌喘,忽起壞心地廝磨,舔吮,反複耐心地把玩。“嗯……”的一聲低吟從身上的人兒傳來,徹底地打翻了歐陽雪早已不複存在的平靜,繃斷了那僅存不多的理智。悠的一翻身,把此時麵容嬌媚卻仍不乏傲然自信的紀梓言壓在身下,扣在懷裏,直直地對上那雙欲拒還迎的美眸,沒有猶豫,頭再一次地低下,唇又一次地覆上,少了最初的遲疑,沒了原有的的試探,丟了第一次的矜持,歐陽雪吻得熱烈,吻得霸道,聞著鼻息間的幽香,仿佛置身於花海一般,貪婪地索取著口中的瓊漿玉液,吮舐著其中的柔滑的香舌,好像永遠不知疲憊,不會厭倦,唯有深深的陶醉,眷戀著這罌粟般的美好。明知有毒卻還是停不下靠近的腳步,明知危險卻終是舍不得放手,隻因這感覺太過美好,太過讓人沉淪,乃至不可自拔。
如水的夜,太美的人,太柔的情,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許久,月重新映進了屋內,星再度張開了眼,兩具玲瓏有致的嬌軀相擁而眠,攝取著彼此的溫度,噙著惹人眼球的微笑,兩位佳人共度好夢。
東升西落,又是新一天的伊始,明媚和煦的日光代替了昨夜朦朧的月色,散發著溫暖,蘊藏著活力,召喚著還沉睡在夢中的人兒。
這時,**的歐陽雪動了動,雙眼極不情願地支起了一條小縫,眯量著房裏的擺設,似在思考著自己身在何處。半響,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唇,舌也不自覺地舔了舔,似在回味著昨夜那場夢境般的歡愉,交纏。依舊是睡眼惺忪,緩緩地轉過頭,映入眼底的是一張恬靜清麗的睡顏,少了平時的冷豔,多了份淡雅,多了份可愛,長長卷翹的睫毛不時地閃動,此刻歐陽雪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覺得眼前的人美,很美,仿佛更勝從前。也許自己真的是喜歡她的吧,一個和自己一樣同是女人的她。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歐陽雪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欣賞著這個平時對自己總表現得霸道任性而此刻卻安靜地蜷縮在自己懷裏的小人兒,終於,歐陽雪咧開了嘴角,彎起了眼眸,如小孩子找到了寶貝一般開心的笑著,有些傻氣但卻泛著淡淡的幸福。有些事情,如果躲不掉那就接受了吧。
突然,耳邊的一陣聲響,拉回了歐陽雪的思緒,趕忙地接起電話,生怕驚擾到懷裏熟睡的人兒。
“喂。”慵懶且略帶睡意的聲音從歐陽雪的口裏傳出,讓另一端的人兒稍有遲疑。
“歐,歐陽?”蘇傾以為自己掛錯了電話,有些不確定地發問。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指針已明顯指向了上班的時間,蘇傾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準時且經常早到的歐陽雪今天居然會破天荒的遲到,而且聽電話裏的聲音好像還是剛醒不久的樣子。
“嗯,我是,怎麽了蘇傾?”眼皮又有些打架地微眯著,壓低了聲音有些含糊地問道。本來昨晚睡的就晚再加上此刻的佳人在懷,歐陽雪的腦袋有些暈暈的,完全沒有上班的自覺,或者說是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需要上班的這回事兒,更別提什麽所謂的時間觀念了。
“歐陽,公司一會兒九點半有一個季度總結例會,你昨天交待的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沒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今天在公司沒見到你,怕你有什麽事情所以就打過來問一下。”
“哦,行,我知道了。”歐陽雪聽蘇傾說完後隻是本能地應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說話的內容,剛一掛斷電話便又閉起強撐的雙眼,抱著仍在好眠的紀梓言,嗅著她的發香準備繼續補覺。一秒,兩秒……N多秒過後歐陽雪突然驚醒般的坐起,急忙地回身看向床頭上的鬧鍾,隻見上麵赫然地寫著上午北京時間九點整,天!這是華麗麗的遲到啊!歐陽雪也顧不得美色當前,急急忙忙地撈起床邊的衣服,剛穿好就準備往外衝,之前的睡意一掃而空。
“雪,怎麽了?”連帶著被“弄醒”的紀梓言有些迷茫的望著歐陽雪,前一刻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轉眼就變了樣呢?敢情這位紀大小姐又在裝睡!
“呃……”歐陽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才想起屋子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回頭,張嘴要說什麽,隻是當她看見那雪白的香肩印著點點紅梅的紀梓言時,突然感覺一股熱氣“騰”地直衝腦頂,愣愣的盯著那些自己留下的“罪證”,昨夜的熱情仿佛又在眼前一一浮現。
“雪~”在歐陽雪“火熱”的注視下紀梓言有些嗔怪地叫了一聲,拉了拉身上的薄被,一抹嫣紅飛上臉頰。雖說昨晚是自己主動的,但紀梓言怎麽也沒想到平時看似乖巧的小白兔在某些方麵上實則就是一隻小老虎,本來自己還想先來個小吻怡情,適當性的引誘一下,然後再把某人領回家慢慢培養來的,結果這下可好,非但計劃落空而且還差點被直接攻略了城池,紀梓言覺得自己虧大了,直麽暗歎:失算啊,失算,真是大大的失算啊!
“那個,言言,九點了。”歐陽雪指了指旁邊的鍾說道,言外之意就是她們睡過頭了。
“哦~”紀梓言很快地掩蓋了上一秒的羞澀,氣定神閑地看了看表,並沒有做出什麽太大的反應,相比歐陽雪要淡定多了,真不愧是當家總裁,連遲到都能這麽有氣派。
“那,呃,言言,公司一會兒要開會,我先走了。”歐陽雪斂下眼,不好意思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雖然嘴裏這樣說,但她也不是想真走,隻是經過了昨晚,歐陽雪麵對現在清醒時的紀梓言時還是感覺有些尷尬,畢竟她還沒有完全地做好準備,雖然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但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過渡,何況對於感情一片空白的她真的需要徹徹底底地考慮清楚,不想貿然的開始一段本不應該存在的感情。
躺在**的紀梓言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歐陽雪後繼而招手示意,讓她把耳朵附過來。
歐陽雪有些不解地看著**的人,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地照做,走到床邊,俯下身將耳朵湊到紀梓言的嘴邊,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紀梓言看著這麽溫順的小人笑了笑,伸出雙手,攬住了歐陽雪的脖子,將她的頭擺正麵向自己,輕輕地在那兩片小巧的唇瓣上一啄,滿意地說道:“早安吻。”
如果說剛才看見自己“罪證”的歐陽雪是有點害羞的話,那麽現在的早安吻又成功地讓她再一次“唰”地變臉,瞬間成了紅彤彤的蘋果,完全沒了昨晚的那份霸道與執著,儼然一副被調戲的小媳婦樣。
“雪難道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歪著頭,眼裏閃過光亮,夾著溫柔,笑眯眯地看向歐陽雪,樣子迷人卻又不失調皮的可愛。
“我……言言,那,那個,早上好哈~”歐陽雪也覺得自己是該說點什麽,但思來想去又確實不知道說什麽合適,搜刮了半天的腦細胞好不容易才蹦出了這麽一句話,雖然是顯然的沒話找話,答不對題。
“嗯,早上好,然後呢?”依然是笑眼盈盈,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紀梓言現在的心情可是一片大好,經過了昨夜,她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無疑是在漸漸地明朗化,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聽著某人親口說出她想要的答案,至於上班嘛,就先往後放一放吧~
“言言,我……”我可以說喜歡你嗎?要是說了你會接受嗎?讓我再想一想好嗎?歐陽雪現在有點頭腦發熱,有種想要脫口而出的衝動。正當她躊躇地不知該如何作答時,突然一聲及時響起的門鈴解救了她,急忙地起身,慌亂地說了句“我去開門”便火速逃離了紀梓言的視線。
踏出房門,歐陽雪簡單了理了理衣服,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驅散了臉上的熱氣,快速地走到玄關前,深呼吸一口氣,按下把手,開門。
“梓言,我回來了。”一個滿帶著興奮,雀躍的聲音在門還未全開啟的時候就已響起,下一秒,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便已遞到了“紀梓言”的麵前,遮住了歐陽雪有些冰冷的眼。
又是玫瑰!歐陽雪隻覺得眼前的花無比的刺眼,比徐明策每天送來的還要礙眼!伸手,冷淡地撥開了眼前的花束,對上門外那雙詫異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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