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能理解顧慕川的心情,微微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這事兒我也幫你瞞著。不過誰知道能瞞多久呢?”
顧慕川隻是默默地吸煙沒有作聲,席容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淡淡的笑笑。
“你們家老爺子最近夠折騰呀!要不是聽我媽說,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又來桃花了。”
顧慕川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似有些不滿:“你閑的沒事兒幹了?還不走?”
“大半夜的把人叫過來,做完事兒了就過河拆橋,有你這樣的嗎?”
席容想想這一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嗬,你這樣沒良心的人,八成被老爺子逼迫,說不定就……”
“不會的。”顧慕川眼神微冷,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還等我親自攆你走?”
“可別了吧!我啊,還是主動點兒吧。要不然顯得您顧大少爺多掉價呀。”
席容推開落地窗的門,又看了**的安妤一眼:“真看出她情緒不穩定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他好像上趕著似的,可後麵的人無動於衷,根本就不表態。
席容聳了聳肩膀:“得得得,又是我多事兒了,行了,我走了啊。”
說完背著醫藥箱離開。
夜深人靜,顧慕川站在床頭,月光飄落下來,給他的身上都鍍了一層銀光。
靜謐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了女人的一生嚶嚀:“煜川……”
顧慕川微微皺了皺眉頭,眼底略微有些不滿,走到她跟前捏起她的臉。
“安妤,別太不知好歹。”
安妤好像感受到了什麽危險,在夢中都有些不安,抓著顧慕川的手不停的夢囈。
“煜川,煜川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求求你了!”
她不停地搖著頭,眼淚簌簌不止的流下來,看的顧慕川一陣頭痛不已。
任由她抓了很長時間,還是狠不下心來,隻好翻身上床將她擁進懷裏。
“好了好了,我在這裏。”
他一邊冷著臉,一邊卻又溫柔的拍著她的肩膀。
安妤很快就冷靜下來沉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
**的人兒睫毛微動,悠悠轉醒。安妤動了動手指,捏上了一片堅實的肌肉。
蹙了蹙眉,皺了皺鼻子,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迎上顧慕川的一張俊臉。
突然想起來昨晚的失態,燙手一般的收回自己的手。
“醒了?”顧慕川的聲音有些沙啞,剛剛被人捏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醒了。
安妤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卻故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按了按自己的頭。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了?”
顧慕川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好個安妤到是先給自己找上理由了。
他擁著她的手緊了緊,“你忘了,我也忘了。不如我們兩個人一起回憶回憶。”
“算、算了吧!”安妤立馬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你看這都幾點了?你還是抓緊時間去上班兒吧。”
“昨天也不知道是誰抓著我不放,說不讓我離開。我早就請假了,今天不去公司。”
顧慕川的聲音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安妤有些心驚肉跳。
“哦,那你不去的話。我就起了我還有事呢。”
“急什麽?”顧慕川拉著她,不讓她起身,男人的力氣不小,她實在也動不了。
佛性不與他爭高下,反正她的頭現在也暈暈呼呼的,隻能躺在**和男人大眼瞪小眼。
“昨晚的事……還是謝謝你了。”
“不是說不記得了嗎?怎麽突然又說謝謝?”
對於昨晚,顧慕川還是有些紮心的,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一直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結果安妤硬是喊了一晚上,話都不帶重樣兒的,隻有名字沒變過。
見他眉宇緊鎖,安妤吞了吞口水沒敢說話。
行!真行!
顧慕川眼底帶著怒火,現在都敢不搭理他了!他直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一聲招呼,不打就給我玩失蹤,就不會跟這次這麽簡單了。”
他還有那好脾氣去接她,下回她該作作,該死死,關他什麽事呢!
“我,我知道了……唔……”
安妤還沒從他的恫嚇中回過神,男人就已經封上了她的唇。
顧慕川忍了一晚上,終於等到她退燒,自然是要把昨天晚上受的氣都撒出來的。
“安妤,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顧太太,名義上還是我顧慕川的女人。”
……
安妤本就生病沒什麽力氣,結果被折騰了一頓,又沉沉睡了過去。
顧慕川心滿意足的去了公司,轉頭就遇上顧慕楊。
兩個人在公司裏向來不和,顧慕川也實在沒什麽心情跟他吵。
但某些人就是不肯放過。
“慕川,有件事還得恭喜你了。”
“如果你說的是生辰上爺爺說的那件事。就不必了,你不覺得有些太晚了嗎?”
顧慕川雙手插著口袋站在走廊裏,一副淡淡的模樣,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表情。
顧慕楊並沒有覺得你自己拿著熱臉貼了冷屁股,反而是一臉興味的樣子。
“你也不必有什麽不滿,爺爺其實看似對我們好,實則對你最是心疼。你掌管這麽大的顧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是嗎?”
顧慕楊心裏是嫉妒的,這種好資源,顧老爺子從來不會想過他。
顧慕川不以為然:“你知道就好。老爺子從來不是有眼無珠的人,誰在顧家做了什麽,從來不會逃了他的法眼。他是老糊塗了,也不至於盲了心。”
“你!”
整個顧家上下,隻有顧慕川敢這麽評價顧老爺子,可偏偏顧慕楊沒有辦法反駁。
他陰險的笑了笑:“慕川,有時候人還是認命的好。畢竟上天給了那次機會,是你把奶奶害死的,爺爺這輩子注定都會恨你!”
“就算恨我,也比對你好。這麽多年你還沒有坐上總裁的位置,不是最好的證明?”
顧慕川的神情總是淡淡的,不爭也不搶,可他說出來的話就是有千鈞重,總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