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宴會請來的人數不勝數,有為了和顧氏合作的,有眼紅顧氏的,更有來看顧慕川安妤二人好戲的。
“聽說了沒,安妤沉寂了幾年,居然死皮賴臉的攀上了顧慕川。”
“要不是前幾天新聞出來,我都快把這個人忘了,她不是和白家的那個誰如膠似漆麽,怎麽……”
“都多久的事了,安妤向來恬不知恥,怎麽可能吊在一棵樹上……”
宴會廳裏的幾家小姐,坐在起不是互相攀比就是互相八卦。
顧慕川是A市的黃金單身漢,二十八歲還潔身自好,A市喜歡他的女人都能繞城三圈。
偏被安妤撿了個大便宜,誰能不氣?
顧慕川和安妤剛進門恰好聽了一些流言蜚語。
安妤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收緊,眼眸微沉。
似乎感受到身旁女人的情緒變化,顧慕川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不鹹不淡。
“顧太太真是花名在身,頗受關注。不知道白家那位是哪位?”
安妤失措抬頭,在男人的眼裏看到濃重的嘲諷時,才終於回過神,眉眼含笑。
“顧總真是說笑,誰年少輕狂沒幾個藍顏紅顏,顧總自己不是還有個紅顏麽!”
說完,笑眯眯的看著不遠處正咬牙跺腳一臉憂愁憂思的蘇婕凝。
看來之前的警告還是有些用的,至少她不再粘過來刷自己的存在感了。
二人低頭鬥嘴,落在別人眼裏,卻成了互相咬耳朵。
顧慕川一入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紛紛圍了上來,各種恭維各種彩虹屁。
安妤站在他身旁,微微不適。
這種被人環繞的感覺,讓她有些恐懼。
她並不是特別喜歡人多的地方,或許以前的她喜歡熱鬧,可現在的她,隻想麻煩越少越好。
顧慕川一一應付,遊刃有餘,感受到身上的女人攀附著他的手有些緊,下意識的看向她。
安妤的臉,有些難看。
“這就累了?”明明是諷刺,身體還是老實的往人少的地方移動。
安妤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要不是因為安家人要來,她懶得過來。
“還好,就是很久沒參加,有些不習慣。”
“不習慣還是不足夠滿足你的虛榮心?”
顧慕川鋒利的言語如同刀子,一下下刮瀝著她的心髒,推開他的手臂:“隨你怎麽想。”
安妤不再搭理他,兀自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也不管男人如同交際花一樣在眾人間周旋。
也許是這裏太多虛偽的麵容和被假象迷惑的醜陋,讓她有些胸悶氣短,喘不過氣。
要了一杯草莓優格,涼爽的味道讓她的沉悶緩和了許多。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不曾見到安家的任何人。想起父親那天在醫院說的話,眼神微微黯淡。
喝了一口飲料,讓自己的情緒盡量高昂起來。
環顧了一會兒,她的視線還是落回到顧慕川身上。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上帝的寵兒,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帥臉不說,身高也是出類拔萃的。
安妤終於明白,鶴立雞群這個成語的含義。
“花癡就是花癡,看看那眼神,簡直要把我們顧總給吃了!”
一道不太友善的女聲,傳到安妤的耳朵裏,尖銳的聲音,刺的她整個耳膜都有些難受。
“沫沫,別說了?”
蘇婕凝拉著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子,那壯碩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像個金剛芭比。
安妤揚了揚好看的眉毛,好整以暇的盯著來人,眯了眯眼眸:“蘇小姐。”
一句稱呼而已,可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蘇婕凝本不想在這裏挑事,畢竟自己還有把柄在安妤手裏,不敢輕舉妄動。
可偏偏這個黃沫沫,頭腦簡單,智商低下,聽說她被安妤搶了男人,直接衝過來要挑事。
蘇婕凝死死的拉著她:“沫沫,有什麽事我們改天再說。”
“憑什麽改天!今天我就要讓大家夥看看,這個女人是多麽的不要臉!”
黃沫沫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大學的時候,家裏拆遷有了點錢,投資了房地產,成了新貴。
她也雞犬得道,混進了貴族女眷的圈子。黃家就她一個女兒,自然寵的無法無天,就養成了黃沫沫目中無人,粗俗不堪的性子。
安妤最煩被這種人纏上,瘋狗一樣,見誰都咬。
冷冷的從座位上起身,準備換個清淨點的地方,卻突然被人用手拉住。
“你站住,本小姐就說你呢!臭不要臉的小三!破壞人家感情的狐狸精!”
黃沫沫的嗓門本來就大,聚會上一半的人都朝著這裏看了過來。
安妤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本來就是抹胸的款,袖子還是蠶絲紗的麵料。
黃沫沫突然拉住她的衣服,直接“斯拉”一聲,將袖子扯開,安妤白皙的肩膀瞬間暴.露在人群中。
黃沫沫自己也愣住了,隨後十分得意的嘲笑著:“看看,果然風.騷,穿這麽暴.露,勾引誰……”
“啪!”
黃沫沫的話說到一半,臉上被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眾人驚呼,紛紛交頭接耳。
“天呐,太過分了!”
“說打就打,真囂張,仗著自己現在是顧太太……”
“顧總娶了她,真是要被她連累。”
安妤站在人群中,神情冷漠,右手微微有些疼,可她並不後悔。
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這次算輕的。”
黃沫沫捂著臉,從震驚中回過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居然敢打我?”
說完,臃腫的身體抖動著,莫大的委屈成了滔天的恨意,直接朝著安妤衝了過來。
一旁的蘇婕凝沒有拉住,也不再上前,眼神微微晃動,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
黃沫沫揚手朝著她打了過來,安妤稍稍向後一躲,由於慣性,黃沫沫直接撲倒在地上,嘩啦帶倒了一排桌子。
蘇婕凝見形式不好,連忙衝上去,拉住安妤的手,試圖等黃沫沫爬起來,來個反擊。
她低聲哀求著:“安妤,求求你原諒沫沫,別再同她計較。她也是一時情急……”
安妤冷笑一聲:“我原諒她?蘇小姐,別說的好像我欺負了你們一樣。”
說完,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
安妤發誓,她隻是甩開了她的手,可從來沒有推開蘇婕凝。
當她看到蘇婕凝像紙片一樣摔在地上,又聽到耳邊的震怒時,才終於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你們在做什麽!”